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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如果不是你,凤儿根本不可能嫁人,外面那一群也没胆子那么闹腾。而魔教也许也早就与正道闹起来了。”
“说的不错,看来我确实很伟大。”月小白点了点头,气色也因为心情的原因好了一些。
而还有一个理由孟天渊没有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希望我能以你心中最美好的记忆里的样子等着你。即使什么都帮不到你,也能以你希望的样子等着你经历一切,穿过风雨,重新展露笑颜。
“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去和凤儿说好了。”看着月小白的样子孟天渊实在是心疼。
“不用了。”月小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原本就自闭了五年,他可不想再得个什么人群恐惧症。
夏家是大家族,即使到了这一代人丁稀少那也是不可忽视的一姓。家财万贯,办的婚礼自然也要隆重得多。但即使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外衣再怎么光鲜亮丽,也不过一层浮华。蓝雅莲要娶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小爹,一个是风尘的男妓,闲言碎语自然不在少数。
要用月小白的话说,这人就是作,为了美色什么人都敢勾搭,被人嚼舌根那也是她活该。若是情深意长还好说,偏偏光看了脸就去调戏揩油,连让人情感上动容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整个流程下来,即使再多非议也未让女人脸上多一点犹豫和难堪,到让月小白有些佩服,即使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女人脸皮太厚。
小仆在两个新郎身边忙活来忙活去,浓浓的胭脂味儿透过帐帘传了过来。为了避开外面那一堆宾客的月小白皱着眉揉了揉鼻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盯着两个少有的美男被披上嫁衣,描眉扑粉,勾勒出一个惊艳的妆容。然后乌发盘鬓,金簪其上,玉珠垂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月小白走过去拿起喜盘上的木梳冲守在原地的孟天渊挑了挑眉。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了过去按到椅子里抽了发带。
头顶上,月小白悠扬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月小白皱了皱眉把那句儿孙满地咽了回去,继续道:“四梳永结连理,五梳和……”他们好像也没有翁娌之类的:“六梳福临家地。后面的记不起来了。”
孟天渊笑着接过:“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男人低沉的声音每说一句,月小白就梳一下,梳梳至发尾。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认真又轻柔,仿佛在演奏一首用一生来谱写的乐章。完毕后还轻松地调侃道:“啧,早知道就让你说好了。”
看着被自己束了金冠的孟天渊——暗金的发冠镶着深绿的翠玉,额前的刘海被束于发顶,露出光洁的额头。颈后留了一层散开的乌发,柔顺的铺在身后。这么一来,男人的五官更为突出,那隐藏在眉眼间的英气和俊秀显露无疑。月小白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成就感,忍不住对着自家男人的脸摸了一把。丝毫不顾旁边要用金冠给主子束发的小仆的感受。
夏陵幽摆摆手表示让他再换一个发饰,转头对弥花凤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高堂。”
礼成,情定,缔结已成。
人群之后,月小白悄悄地拉过孟天渊的手,毫无主题的吐槽道:“我看啊一起成亲什么的只是蓝雅莲想玩3p吧,果然这女人口味一直很重。话说如果凤儿冠妻姓的话应该叫什么?夏弥花凤?噗,好逊。”
孟天渊默默握紧手中的人,一边听着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他知道这人说这么多只不过是在为心中的纠结而掩饰罢了,他真正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些。
果然 ,月小白嘟囔了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道:“天渊,你想和我成亲吗?”
“说不想肯定是骗人的。”好像知道月小白在纠结什么一般,孟天渊轻笑着开口道:“从看见你披上嫁衣的那一刻我就期待着你为我而穿的那一日的到来了。”
“那……”
“但是以我们的身份成亲并不合适不是吗?”
“你以为我害怕那些闲言蜚语吗?”月小白有些不满的看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天渊当然知道,只要他要求,无论怎样月小白也会摒除万难为了他孤注一掷。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在这个人面前随着心意任性至此。他和他之间,其实永远也分不出到底谁更惯着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月小白别扭的哼了一声,纠结了一会儿才道:“你可别误会,说要成亲可不仅仅是为了你。就像一个无形的保障一样,我也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啊。用这种可笑的仪式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多自私。”
原本这些话也就是抱怨意味更多一些的胡乱说一下——他一向在孟天渊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嘴,可是当自己被猛地塞进一个壮实的胸膛连鼻子都有些撞疼了的时候,月小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起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效果。
仿佛要把怀中人整个陷进骨肉一般,紧密的不留一丝空隙的拥抱,连心脏热切的跳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丝丝密密,契合到连灵魂都打起了颤。躯体之间渐渐灼热起来的温度,似乎一定要在什么上面烙印下一些痕迹才会降下去一般。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叹息一般的声音从口齿间溢出,仿佛幻觉一般,让人听得不甚真切。月小白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头。仿佛在安抚什么大型犬一样,动作娴熟到做了无数次一般。
“不用那些东西,我就是你的人啊。”
“嗯嗯,我现在倒是感受到了。”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更自私一些,让我也能为了你不顾一切抛弃理智一次。”
月小白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样的情话这个人要是能早点说出来他也不必烦心那么久,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不过爱情故事总是要像八点档的恶俗肥皂剧一样,不波荡起伏悠长庸俗一点也没几个人买账,即使剧情刚开始就一副下一秒就可以结局的样子。原本就是用来打发时间赚足眼泪的啊,候了那么久为的也不过是“从此他们幸福的在一起”这句话。最早的相遇,最长的守候,最深的了解,从一开始一直就是这个人。为了这么一个人,月小白也不介意耐下心来演这么一出。
鞭炮放过的残骸铺满了整个街道,仿佛落红一般凄美到极致。残红之上,天幕之下,白衣与黑衣相伴而立,仿佛白昼和黑夜的间隙,一瞬,便是永恒。
☆、 番外二:上天的礼物①
月小白和孟天渊在一起后转眼已经五年。在这期间,这两位一直致力于到处游历用教务累死水长老的事业中,并身体力行的闪瞎了一大票广大江湖人士的眼。现在谁都知道魔教的教主貌美异常,只不过他们内部解决了。
一改曾经的闭门练武不问外事,在月小白的经营下,魔教这几年大有赶超夏、陵、炎三家成为商业巨头的趋势。说是常年在外游玩,各地的很多魔教的生意却也都是月小白在打理的。虽不是事事亲力亲为,但偶尔露个面给教众施点压力再鼓励鼓励收买收买人心什么的也是必要的。免得再发生什么叛变事件时,连被叛变的教主是谁都不知道。
夏家现在是魔教的第一大合作方。月小白刚刚结束与夏陵幽针锋相对、讨价还价、公私不分的对峙谈判,终于敲定了新一批商品的转卖价。完事后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快死绝了。瘫痪了一般窝在孟天渊怀中,任由对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由于月小白喜欢到处乱窜,又死活不想带侍从,人还懒到了一定境界。这几年硬是逼着孟天渊朝多功能世纪好男人的方向发展。反正以前也是这种相处模式,他也享受得心安理得。
突然,月小白睁开眼,冲头顶的孟天渊道:“话说陵幽的孩子已经八岁了吧?”
“对啊,连凤儿的孩子都已经快五岁了。”孟天渊宠溺的揉了揉月小白的发旋,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不是要说这个。”月小白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话说你哥哥生孩子真的很厉害啊。”
“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孟天渊还是会被月小白时不时蹦出来的话弄得两眼一蒙。
“一次就生了对龙凤胎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还只和女主做了一次。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男人可以生子”这个设定仍然嗤之以鼻,但月小白还是不由得想起了小说最后出生的那几个孩子。如今其中有几个必定不会是蓝雅莲的孩子了,那他们会消失不见,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呢?
王城的生意暂时告一段落,月小白打算休整几天再离开。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刚回到客栈他便收到了夏府的邀请函。看着那封明显出自夏陵幽之手的信函,月小白突然觉得是不是白天压价压得太狠这人想要趁机毒死他。
左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大不了什么都不吃。可是谁知刚到夏府门口便看见一群家丁把一个小孩子给轰了出来。月小白皱了皱眉,身形一转,家丁们只感觉面前吹过一阵风那孩子便不见了。
月小白看着怀中全身脏兮兮四肢上还有各种擦伤和淤青的孩子,眉头皱的更狠了。口气便也不知不觉中冷了下来:“这些伤都是你们弄的?”
家丁们一看面前这位是经常来府上的那位贵客,再加上一时也被那气势给吓到了,哆哆嗦嗦道:“不、不是。”
“那你们赶他做什么?!”
“月公子息怒。”这时夏府的管家走出来道:“您不知道,这孩子是个小疯子,莫名其妙的跑到府上扯住家主叫什么娘。当时两位小主都还在,逼不得已所以……”
“呵。”月小白冷笑:“那个女人以前那么花心怎么现在就不敢认了?”原本还想再讥讽几句,谁想这个时候怀里的孩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眼里泪水越积越多,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月小白顿时别说什么刻薄了,整个人都僵掉了。
让他去打架,去经商,甚至去谋财害命都行,但就是别让他去照顾孩子。这看着也不过五六岁年纪的孩童,哭起来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难道是他抱人的姿势不对?
“你、你、你们自家事、事,自家解决吧。”月小白打着颤把话说完,想要把小孩儿放下来,谁知那孩子死死的抓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眼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月小白一狠心直接把袖子扯断,拉着还愣在原地的孟天渊跑人。好像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轻功都用上了。
“我以为你会带他回魔教。”事后回到客栈孟天渊这么开口道。也不怪他这么想,月小白原本就是身世不明的被孟百沉带回魔教的,所以他一向对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特别宽容。像应儿便是被他捡回去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月小白感觉自己此时莫名的格外烦躁,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他衣服虽脏,但看得出是好料子,而且行为举止也颇有礼教,必定是出身大家。再加上他手上的薄茧和骨骼的长势,绝对是被一个十分严厉的练武者带大的。更恐怖的是,这么小,身体里便有极纯的内力。这个孩子的身份必定不简单,把他带回去就相当于带了个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