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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秋迫不及待的含住探入口中的唇舌,用力的吸取其中少得可怜的氧气,两根滑腻的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酥麻的感觉渐渐滋生。杨康托着沈星秋的腰,带着他向上浮去。
天上的黑云渐渐凝聚,浪头越打越高,整个湖面漆黑如墨,一场暴风雨转瞬即到。沈星秋顶着豆大的雨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从来不曾觉得,畅快的呼吸是这么美妙的事。
“想好了吗?”杨康揽着他的腰问道。
“什么?”沈星秋眯着眼,疑惑的问。
“死,或者和我在一起。那个更让你难过?”
杨康的长相是极其俊美的,比之沈星秋稍显文秀外表,杨康更显英气。大而微挑的杏眼,高挺的鼻梁,上唇微薄的嘴,他笑着看你时候,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暖意醉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其中。而现在,那双眼里写满了悲伤。
“这是两件事,根本不能拿来比较,我们快些上岸去吧”。沈星秋慌乱的躲避着他的视线。
“选不出来吗?和我在一起,比死还要难过吗?”杨康固执的盯着沈星秋,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扣着他腰肢的手渐渐地收紧。
沈星秋难受得用没受伤的左手掰扯杨康的手臂,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们先上岸吧。”
“你不选出来我们就在水里泡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淹到的。”杨康耍起了赖。“你饿了没?饿了我抓条鱼给你吃呀。”
沈星秋后知后觉的发现,杨康根本就是个演技派的小恶魔。什么委屈啊,悲伤啊都是他装的。
第十九章
和演技派杨康对峙的结果就是,沈星秋断手肿成了个包子,不碰都疼。
看着蹲在厨房里熬粥的杨康,沈星秋却连半分气都生不起来。刚才杨康为他重新包扎手腕时,沈星秋眼尖的看见杨康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颜色浅淡,只剩下了细微的印子。
“这些是怎么来的?”沈星秋看着那些伤痕好奇,这也不像习武时弄得。
“前几年学做饭时弄伤的。”杨康麻利的给沈星秋的手腕敷上药膏。
“做饭?你师父没钱吃饭吗?”沈星秋大惊,丘处机每次出现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像没钱的。
“那时候为了躲避金兵,经常宿在荒郊野外,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只能打些猎物,自己烤了吃。”
沈星秋听得心酸异常,常言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不知道杨康刚出王府那会,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都习惯了。”杨康敷完药一抬头,看见沈星秋一副内疚心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师父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了,你要不要试试?”
“可是……”可是你不应该做这一些的,沈星秋在心底暗说。
“我现在过得很好,身体健康,功夫也学得不错。这些年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也长了不少见识。”杨康拿过一旁的纱布,一圈圈缠好,固定住沈星秋的手腕。
“你……”沈星秋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你怪我吗?我和七公串通一气,把真相告诉你。要是我们不说,你现在还是金国的小王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六年前告诉我,和现在告诉我,那个结果会更好?”杨康缠好纱布,在沈星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也不起身,就这样半蹲着一根根把玩起他的手指。
“当然是六年前告诉你会更好。”沈星秋斩钉截铁的回答。
“谢谢你。”杨康托起沈星秋的手,放到唇边,贴在他温热唇瓣上。
杨康的呼吸打在手背上,痒痒的,沈星秋窘迫的想抽回手。
“别动。”杨康眉头一皱,轻轻的把手放回到沈星秋的膝盖上。
“我去给你熬点粥,客栈的菜味道太重了。”说完,径直出了房间。
不一会,小二就搬来了碳炉锅碗和少许食材,而杨康则提了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
“看甚么?吃饭了。”沈星秋走神的片刻,杨康托了个木盘出来,盘中两碗白粥,三碟素菜,鲜香扑鼻。
沈星秋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香。”
杨康一一将碗碟放到桌上,一碟莼菜拌鸡丝,一碟桂花糖藕,一碟大煮干丝。莼菜青翠,糖藕色泽红亮,干丝清爽滑嫩。沈星秋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鱼片粥,拿起调羹搅了搅,失望的发现所谓的鱼片比米粒还小。
“剩下的鱼呢?”沈星秋往临时厨房里探头,迫切的希望里边还有一道红烧鱼。
杨康笑盈盈的用筷子一敲桌面。道:“快吃吧,吃清淡的对你有好处。”
沈星秋悲愤的把头缩回来,舀起一大勺粥填进嘴里,意外的发现,味道居然出奇的好。
“怎么样?”杨康捏着筷子,紧张的看着大口喝粥的沈星秋。
“唔……好吃。”沈星秋咬着半块糖藕,含糊不清的说道。没想到杨康的手艺真的很好,不知道和黄蓉比怎么样。
“多吃点。”杨康喜行溢于言表。
二人在太湖边上耽搁了几天,才启程北上,一路马不停蹄的到了扬州宝应,才停下来认真歇息。
晚上沈星秋和杨康同住一屋,因为杨康在太湖上的所作所为,沈星秋对杨康还是有点戒备,怕他不知何时又弄出些尴尬事来。
杨康环视了一圈客栈的房间,目光在不怎么宽敞的床铺上停留的一瞬。默不作声的抱了一床客房里备用的被子,铺到靠近窗台的地上。
“你干甚么?”沈星秋停下伸了一半的懒腰。
杨康手脚不停,三两下就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笑着抬头道:“床铺太窄了,你一个人睡罢,我睡地上就好。”
“窄什么?就你爱折腾。”沈星秋单手把被子拎起来,扔到柜子里,然后气呼呼的坐到床边脱鞋袜。
“我怕晚上睡迷糊了,压到你的手。”杨康站在床前,小声的说道。
“那就压到了在说。”沈星秋踢掉鞋子,钻进被子里蒙住头,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喊道:“愣着做甚么?睡觉。”
沈星秋悲哀的发现,对上杨康,他只有无底线退让的份。明知道杨康不像外表表现的这样乖巧纯良,明知道他在耍小手段,但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戳穿他,拒绝他。
刚刚入梦,沈星秋就被一阵马蹄声惊醒。外边的青石板路哒哒作响,马蹄声绵延不绝。沈星秋坐起身来,侧耳倾听了半响,疑惑道:“过去了不下百人,大半夜的,这是在干甚么?”
“去看看罢。”杨康下床,穿好了外袍。
二人从客房的窗口跳下,落到了大街上,悄无声息的尾随在那队骑兵的后面。
那队人马脚程奇快,好似身后边有甚么人在追赶,正急着逃命。沈星秋拉了杨康,示意他跟着自己,尽捡些草丛小巷子等隐蔽的地方走。
“这是甚么?”沈星秋用脚拨了拨草丛里的一个物事,圆滚滚的,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金色的光。
杨康伸手捡起,只见是顶金盔,盔上镶了三粒龙眼大的宝石,华贵无比。杨康看清楚金盔时,瞪大了眼。“这是……这是六王爷的金盔,我以前见过。”
沈星秋见他面色有异,凑到近前一看:“完颜洪烈的?”
“嗯。”杨康点点头,转头四面观望。
眼见前面牌楼高耸,屋脊重重,好似有个规模不小的祠堂。二人对视一眼,向祠堂走去。翻过一堵短墙,只是见祠堂后院里金兵乱蹿,喊杀声震天。院中的一人猛的提起一个金兵,向人群中掷去,一下砸倒了好几个。
“郭靖?”沈星秋躲在墙根,将院中的情况看得分明。把金兵杀的鬼哭狼嚎的,不是别人,正是郭靖和黄蓉。
杨康在看见被金兵砸倒的那几个人时,一把跃过去抱住了其中的一人。沈星秋就着月光一看,杨康所抱之人双目紧闭,正是多年不见的完颜洪烈。当下克制住心头的疑问,就着杨康的意思。躲过正在院中和金兵厮杀的郭靖黄蓉,把完颜洪烈抬到了后厢房。
“康儿?你是康儿”完颜洪烈在移动中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如在梦中。杨康的眉眼像极了包惜弱,虽然气质和包惜弱天差地别,但是轮廓是差不多的。
杨康抿着唇默不作声,神态冷峻,看不出现悲喜。他和完颜洪烈,做了上十年的父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感情做不得假。
完颜洪烈找了杨康五六年,现在陡然和他相见,忍不住热泪长流。“康儿,你是来救我的么?你母亲,她还好么?你我父子一场,不管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爱儿。大金国不出十年,必然可以灭了宋朝,那时我大权在手,富贵不可限量,这锦绣江山,花花世界,然后终究尽都是你的了。”(原文)
杨康听他提及母亲,手微微一顿。当日在归云庄,他从段天德口中,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如今他们一家三口,一个远在西域,一个定居在牛家村,一个,徘徊在扬州。
沈星秋听见完颜洪烈如此说,恨不得脱了袜子给他把嘴堵住。瞧瞧这话说得,但凡有点野心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在心中臆想几番吧。
完颜洪烈见杨康不吭声,猛地一把握住他的手,颤声道:“康儿,待到大业一成。我做李渊,你就是李世民了。”
“近日有仇家要向你寻仇,往后半年,你别去中都了。今日救你一命,不过是想了结你我曾经的父子情义。往后你居庙堂,我在草莽,在见面就是陌生人了。”
杨康说完,也不待完颜洪烈作答。径直点了他的穴道。环顾了一下屋中,见沿着墙摆放了七八具未曾下葬的棺材,就扶了完颜洪烈,让他躺倒在棺中。
“明天一早,穴道就会自动解开。”
在完颜洪烈焦急的视线里,棺盖缓缓合上,除了透气的小孔,在无一丝缝隙。
刚刚安置好完颜洪烈,黄蓉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沈星秋和杨康急忙从窗子里跳出去,绕了祠堂一大圈,找到了祠堂荒废的大门,进到前院里,装做一副刚刚进来的样子。
发现郭靖和黄蓉均未察觉,沈星秋偷偷松了口气。
白影一散,黄蓉轻飘飘的跃过来,笑道:“你们两来的正好,快些帮忙搜查完颜洪烈,他逃到这里躲起来啦。”
“哦”沈星秋忙不迭的答应,到一旁的屋子里胡乱搜查起来。
唉,沈星秋一想到现在正在帮着杨康欺瞒郭靖,心中的负罪感就咕嘟嘟的往上冒,坏人不易做啊。
第二十章
四人在祠堂里里外外搜查一通,自然是一无所获。郭靖犹不死心,想要连夜北上,追击完颜洪烈。
黄蓉嗔怪的一拉郭靖的衣袖,笑道:“不能去,你忘了今晚答应丐帮兄弟的事啦?”
郭靖一呆,随后恍然大悟的一笑,道:“我还真的忘了,多亏蓉儿你的提醒。”
原来郭靖和黄蓉在这祠堂又有一番际遇,先是和欧阳克这个花花公子恶斗了一场,又得洪七公相助,救下了被欧阳克掳来的程家小姐。二人更是得偿所愿,双双拜了洪七公为师。
沈星秋对这一段的剧情不甚清楚,现在听黄蓉言笑晏晏,脆声道来。只听得目痴神迷,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步到来。
当丐帮群雄设宴向洪七公及郭黄二人道贺。沈星秋腕上有伤,吃了几口饭菜,早早的就下桌歇息了,杨康亦步亦趋,跟着沈星秋回了客栈。
次日凌晨,郭靖和黄蓉商议之后,决定暂缓中都之行。郭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