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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醒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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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等这一刻,我跳上了蛇背,虽然脚下不停蠕动的肌肉令我很难站稳,但就可以避免蛇身的缠绕。

白娘娘发现我站到它身上,扭动著想把我摔下去,我才不给它这个机会,又跑又跳地留在蛇身上。

我在它身上跑有一个坏处,就像有小虫子爬在你身上一样,你不可能不知道它在哪里,白娘娘大概被我惹怒了,张嘴就咬过来。

蛇的攻击速度是非常快的,要在蛇身上保持平衡的我不可能避得过,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由於我在它身上,白娘娘为了不咬到自己,攻击的角度偏侧,斜切地由我左肩咬下来,头部没被咬住,也令她不能第一下就把我吞了。

我幸运地避开了尖锐的蛇牙,还有余力用膝头顶住白娘娘的上颚,手揪住了它滑溜溜的舌头,我对自己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恶心,但为了博取最后一丝出去的希望,更恶心的事我也要做。

正当我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早就掉到地上的电筒映出有一抹身影突然跳到白娘娘身上,以极快的速度窜到它的头上,一抹反光在我眼前闪过。

我定神,才发现白娘娘血红的眼睛上已经插了一柄乌黑的刀刃。

闷油瓶犹如天神降临般踩在白娘娘的头上看著我。

我们对视了一眼,白娘娘吃痛猛摔脑袋想把他甩掉,他立即跃下了蛇头,即使没有视力,眼睛仍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没有鳞片的保护,闷油瓶那一刀插得又深又狠,白娘娘痛得近乎疯狂地扭动起来,也顾不得咬紧我,为了再给它一击,我一手就抓住它的舌头。

白娘娘还在摔动脑袋,我死命地抓住它的舌头,乘著它的摆动,用了全身的气力把它的舌头扯下来!

一股蛇血迎面就喷在我身上,大概是冷血动物的关系,蛇血就像冰水一般的冰冷,但我没时间为此感叹,断舌的痛楚令白娘娘更加疯狂, 我要把握机会由蛇口脱身。

我一脚踹开蛇口,挣开钳制,一滑就掉到地上,痛楚难耐的白娘娘当然没为意,只是疯狂的扭动著,庞大的蛇身不停地翻动,身处在盘蛇之中的我只能狼狈地避开免得被它打倒。

冰冷的蛇血不停渗入身体,冷得我打哆嗦,手脚有些不听使,眼前也有点幪,就似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前进般,还要保持警觉避开像暴风雪一样无情袭来的蛇身。

原来冷血动物的血真是冷的?我被冷得有些精神恍惚,就好像被埋在深深的雪中,快要被严寒吞噬殆尽。

远远地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没反应到他在叫谁,是我吗?那名字是叫我吗?好像是,但我总觉得是这声音不是这样呼唤我的。

我还在迟疑,背后却被蛇身狠狠地撞了一记,我不受控地往前一跌,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已经僵硬得不能动,那不像没沾血时的硬直,而是因为冰冷而冻得动弹不得。

呼叫的声音更近了,我却回应不了,直到一只手拉住我,一手把我扯起来。

对方拖著我前进,突然会将我按住,又会把我拖到一边,我知道他在带我避开疯狂扭动的蛇身,我僵著身体努力跟著走。

突然我被按到地上,一具身躯覆住我身,我撞到一条石笋,然后我感觉到石上一震,碎石砸到我们身上,我努力对准视线,想籍微弱的光线看清环境。

只见一只踏火焚风的麒麟跃入眼前。

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曾经看过同样画面。

但我还未想清楚,就被人往上一提,眼前的光景由上古的祥兽变成墨黑沉静的眼睛。

「关根。」

闷油瓶唤了我一声,我才知道刚才一直在叫我的是闷油瓶。

「小哥…?」

闷油瓶点点头,推了推我。

「快走。」

我想点头,才发现自己冷僵了,手脚差不多都动不了。

我运劲想抓住闷油瓶借力站起来,却发现手早已冷得抓不住他。

这时巨大的蛇尾挥在我们头上,又敲掉了不少碎石,满布鲜血的蛇脑袋扭向我们的方向。

就算失去舌头这感观器官,它的鼻子还没有废,难保它不会忍著痛找我们寻仇。

我推推闷油瓶,非常无奈地告诉他:「你走吧,我大概动不了。」

闷油瓶沉下了脸,我想他大概很不爽,大发善心冒著危险回头寻人,找到了对方却说自己走不了。

我躺在地上,对他苦笑,我发现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刚才那一腔愤怒已经被蛇血扑熄,上天大概是决心玩我,又或者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一只怪物逃出山洞,每次我以为有机会逃出去的时候总是会出状况,搞不好我跟法海出去了还会害他们被水漫金山橡皮艇。

「对不起,小哥,谢谢你回头找我。」

闷油瓶没说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发狂的蛇,似乎是评估形势,我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自己再一次被抛下的场面。

突然身下一空,我赫然睁开眼,发现闷油瓶竟然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到肩膀上!

我慌了手脚,却因浑身僵硬阻止不了他,他把我U型的扛在肩膀上,这样我可以看到前方,他一手扶著我脚,一手拿著电筒就跑起来,我不知闷油瓶到底有多牛逼,但扛著一个大米袋一定会阻碍他前往。

「小哥?!放下我!我。。。。。。」

「带路。」

我知道闷油瓶根本不用我带路,我发现他走过的路就不会忘,方向感好得要命,他会叫我带路大概只是想我闭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无声地离开了仍然疯狂的巨蛇。

闷油瓶用行动告诉我他是执意带我走,要是我再反抗就实在是不知好歹了,於是我乖乖被他扛著,只在适当的时候开口提醒。

很快,我们就再听不到蛇的动静,大概今次真的把它甩掉了。

闷油瓶基本上不用我的指引,我渐渐不再作声专心抵抗蛇血带来的冰冷,那种冷由沾到蛇血的地方开始,逐渐渗入,现在已经寒入骨髓,快要把我的神智也冻掉。

我已经好久没感觉到冷,我甚至怀疑我生前有没有这样冷过,我死死地咬住牙关,免得忍不住牙齿打震,发出血尸标志性的咯咯声。

我迷糊地想,要是闷油瓶把我背出去,但我已经冻成真死尸,闷油瓶应该会觉得自己白费气力吧?不过看样子由这里出去也是个荒山野岭,要他们这种专业人士弃尸也应该不是个问题。

就在我脑海一片混乱之际,隐隐约约又听见了水声,也听到了有人在催促著我们。

闷油瓶已经跑回河边,全叔他们正固定橡皮艇,大声呼唤我们。

〃小哥,快点,没有时间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正陷於神智不清的情况之中,我总觉得水流的方向好像相反了,水量也比之前大得多,该不会因为我抛弃了白娘娘,真的出现水漫金山了?

我还没搞懂是什麼一回事,就被闷油瓶扔到船的一角,他也一跃跳上了船,然后把我挡住,看我们上船,酒糟鼻立即松开了一直卡在石壁上的桨,船就随水流漂开了。

他们好像在捣弄什麼装备,但我已经无法分神去管了。

因伤被放在一旁看管明器的西施因为没事干就来关心我的情况。

「小关他怎了?」

「别碰,他中毒了。」

一听权威人士闷油瓶这样说,西施立即退开了,因为空间不足,闷油瓶只有把我抱住,将我挡在全叔他们的视线外。

这时我已经止不住全身发抖,牙关打震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我努力睁大眼睛看著闷油瓶,想让他知道我还拥有理智,我只是冷,并不是要变成血尸。

「……好冷…。。咯咯,蛇……血……」

我咬字不清的努力吐出几个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闷油瓶大概是察觉了我的意思,脱下了我身上沾满蛇血的衣服,胸前的破洞又曝露出来,我僵著关节想去挡,闷油瓶快了我一步,手捂到那破口上,另一只手拉来了一个防水袋,打开后全是后备的物资,他抽出一条毛巾随手在河中沾湿了就往我身上抹,寒冷来源的蛇血被抹走了我立刻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僵硬感还没有消除。

闷油瓶扯掉手上的绷带,手背上的伤口一按又涌出了鲜血,他把血全抹在我胸口上,跟蛇血完全不同的温暖血液渗入体内,缓和了体内刺骨的寒意,手脚终於能动了。

我拉拉闷油瓶还在流血的手,跟他说我没事了,他将手放到我唇边,很轻地在我耳边说一声:「喝一点。」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那动作是要有多暧昧?闷油瓶也不怕我是尸体会有什麼细菌感染吗?而且我从没试过把血喝下去,根本不知会有什麼反应,这样的处理真的好吗?

只是他任自己的血在我面前不停地流,还拒绝他的好意实在不太好,我只好捧著他的手就把上面的血舔乾净,喝下去的感觉比涂上身上的感觉更强烈,近乎是滚烫的热度由喉间滑下,但神奇地没感到不适,反而将蛇血的冰冷完全扫清,我甚至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体内漫开,有一瞬间我要以为自己有体温了。

不过因为不知功效,而且那还是闷油瓶的伤口,就算喝下去舒服多了我也不敢多喝,舔乾净他手上的血我就想找绷带来给他包扎,闷油瓶已经手拿著绷带,在手上擦了擦,就著有血迹的绷带就往我身上缠,没一会他就把我胸前的洞包好了。

这样就不怕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旧伤,弄好之后闷油瓶退开了,我看著他,自己又一次被他救了,我却除了谢谢之外再没有什麼可以感谢他,令我不禁有点惭愧,但道谢的话还是要说的,我正想开口,就被酒糟鼻的大叫打断了。

「靠!这些东西咬人!」

我们立即看过去,才发现正在船尾和卷毛正在驱赶趴在马达上不肯走的蝾螈,那些红色的家伙咬伤了酒糟鼻,血腥的味道令它们更兴奋,更多的蝾螈追上来,伏在马达上不敢走,卷毛想伸手去发动马达也差点被咬,没有动力之下橡皮艇只能随水漂流,也不知方向是不是正确,而且在这样窄小的环境里,被蝾螈爬上来的话我们都会有危险。

正当大家正在拿什麼扫走爬上来的蝾螈时,闷油瓶拿过我刚脱下,泡满了蛇血的衣服,在船尾的蝾螈前晃了晃,嗅到血腥味的蝾螈立即像找到蜜的蚂蚁一样跟著,当大部份蝾螈都被衣服吸引了注意,闷油瓶将衣服一扔,蝾螈们都跳回水里追著衣服,卷毛乘机发动了马达,船立即就加速驶离了蝾螈群,余下几只还在船上的也被我们扔出去了,一个小危机就这样被解决了。

闷油瓶坐回我身边,两人挤在一起坐著,西施见我可以自己坐起来,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礼貌地回答了自己已无大碍,正当他一脸高兴想跟我说什麼时,就被全叔用什麼扔中了头。

他把头上的东西扯下来,才发现那是一套衣服,全叔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烟,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才跟我们说:「小子,把你身上的破布换了,要不是你那鬼样子,出去之后直接被人当成深山野人抓去了。」

西施把手上的衣服给了我,我感激地接过,向全叔道谢,他点点头就自顾自地抽烟了。

西施被卷毛唤去检查伤口,我正想换衣服,闷油瓶就拿了一件帽衫塞给我。

「交换。」

我一脸疑惑地照做了,心想难道闷油瓶穿帽衫穿闷了,所以要跟我交换吗?闷油瓶套上了原本是给我穿的暖色系T…恤,要不是脸上身上有些脏,手上还缠著绷带,看上去就像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我乖乖地换过了衣服,看看船上的其他人也在打理自己,风格都像是装成登山人士的样子,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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