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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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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般无二的凌冽杀意!
    当晚,耶律浚再度求见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虽狠心杀了给他带绿帽子的老婆,可毕竟只有耶律浚这一根独苗,总要笼络一番使他理解做父亲的苦衷。是以,耶律洪基很快便丢下穆贵妃在自己宫中召见了耶律浚。
    耶律浚施礼后却并未起身,反而言辞恳切地道:“儿臣的母亲辜负父皇厚恩,儿臣再不配为太子,求父皇废了儿臣!”
    耶律洪基仅有这一子,虽也常常担心太子日渐长大有揽权之心,可却的确未曾想过要废太子。“耶鲁斡勿忧,你是朕唯一的孩儿,不必为了一个贱妇影响了我们父子之情!”耶鲁斡是耶律浚乳名,自从太子成年,耶律洪基已多年不曾这么叫过他了。
    耶律浚也好似被这一声“耶鲁斡”触动了愁绪,登时放声大哭:“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来,孩儿实无颜再见父皇!昨夜儿臣出宫行猎散心,一心想着不如一死了之,便不用这般痛苦……可转念一想,父皇仅有我一子,我若死了,教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岂非天大的不孝?父皇……”
    耶律洪基性情中人,耳根又软,轻易便被耶律浚这几句话勾起了慈父情怀,当下大步走下台阶,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待哭了一阵,终是耶律浚率先收了泪,羞愧道:“儿臣不孝,又惹父皇伤心,今后再不敢如此了!”说到这,他又腼腆道。“父皇以前总以为儿臣过于文弱,可今早儿臣却在林中猎了一头鹿,特地带来献给父皇!”
    在古时,鹿,便象征着一国权柄。耶律浚特意带了头鹿献给耶律洪基,自然是与耶律洪基修好之意。耶律洪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问这究竟是不是耶律浚亲手所猎,只含笑道:“好!快呈上来!”
    不多时,便有一名侍卫打扮的高大男子以金盘盛着一头鹿大步走了进来。
    耶律洪基喜好行猎,见这头鹿体型颇大却也很是开怀。不等耶律浚进言,便自行走了过去准备细细观看。哪知才走了两步,那侍卫打扮的男子忽然逾矩抬起头来直直地望住了耶律洪基。两人四目相对,耶律洪基立时一惊,失声叫道:“萧……”
    那做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是萧峰!
    图穷匕见,这一刻萧峰的心忽而无比地清明,他想到了很多前尘往事。初返大辽立下救驾之功,耶律洪基曾执意与他结拜,也曾真心待他这个异性兄弟。然而,两人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无论什么时候见到耶律洪基,他不是在行猎就是在饮宴,对国事从来不闻不问,轻易受耶律乙辛那谗言献媚的奸臣所摆布。萧峰屡番劝谏,最终却只落得个遭人排挤忌惮的下场。他又想到了草原上的那些贫苦牧民,风雪中他们不顾腥膻与自己的羊群紧紧挤在一起取暖,可即便如此,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产冻饿而死。牧民们那老泪纵横的脸渐渐幻化为耶律洪基的脸,油光闪闪、醉意朦胧。为何要以天下人的血肉来供养他一人?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皇帝?萧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提起掌力狠狠地打在耶律洪基的心口。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耶律洪基整个人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殿前的御座上,立时气绝身亡!
    耶律洪基突然遇刺,殿内的一众内侍宫女不由同时大叫起来。不一会,耶律洪基的侍卫队长室里也带着数十名宫中侍卫冲了进来。
    耶律浚与萧峰却毫不惊惶,只见耶律浚快步走上两步,立在耶律洪基的尸首前朗声道:“先帝驾崩,朕便是大辽的新皇帝!谁敢抗命,格杀勿论!”
    室里一见行刺耶律洪基的竟是耶律浚与萧峰已是六神无主,萧峰却连瞧也不瞧室里一眼,只管跪下道:“万岁万万岁!”
    有萧峰率先表态,室里自忖绝不是萧峰的对手,当下一声长叹也跪了下来,口称万岁。室里一跪,一众侍卫全跪了下来。这一群传一群,殿中很快便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恭喜萧大侠达成奸臣终极成就!
    萧峰:……谢谢!
    
    第171章 刺驾
    
    辽国换了新皇帝的消息是在绍圣三年五月中旬的时候传来的,同时传来的还有辽国宰相耶律乙辛被处死,以及辽国南院大王萧峰病逝的消息。
    彼时包不同仍留在汴京没有离开,见到辽国密探送来的这三条消息已是心下一沉。正酝酿着该如何安抚自家公子爷,哪知慕容复放下密报竟忽而自失一笑,轻声道:“大哥果然是大哥……”
    “公子爷!”包不同见慕容复居然还能笑,一下子连声都变了。
    “大哥没有死,死的是耶律洪基。”慕容复没有看包不同,只自顾自地闭目沉思。“南院大王病逝而非暴毙……看来辽国这位新皇帝也不好相与啊!”
    历史上的耶律浚聪明慧达,本该会是个好的继承人。然而在其母萧观音被赐死后的第二年,他也遭耶律乙辛陷害被耶律洪基废为庶人,最终死在了耶律乙辛的手上。想不到这一回因为有了萧峰,耶律浚竟咸鱼翻身。而这,却是慕容复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绍圣元年,慕容复扶正左相位曾答应阿碧十年之后陪她出海游历。这一句承诺从来不是信口开河,十年之约也并非张口就来,而是慕容复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最佳安排。登上相位时慕容复将将三十,十年执政也不过是四十不惑,年富力强。然而算上蜀党在朝堂掌权的时间,整个大宋朝廷在慕容复的意志下运转已近二十年,委实朝野侧目如临深渊。而慕容复既无谋朝篡位之念,在功成名就之后及时抽身而退也应是他必须明白的道理。
    那么,为什么是十年,而非八年或者十五年?因为十年之后,正是大宋起兵平灭大辽的最佳时机。如今的大宋在慕容复的手上,虽不敢说是日新月异,也已逐渐扭亏为盈。而北面大辽正是因为有了耶律洪基这个昏君,国力才日渐衰退。慕容复以十年之功整顿吏治、振兴国力、改革军队、提高战斗力,十年之后大宋平灭辽国也就顺理成章。而慕容复在任期内平西夏、平大辽、收大理,三大不世奇功在手,不但能保住他的身家性命,更能向世人证明他所主持的各项改革都是卓有成效的,也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将来他人亡而政不息。
    而现在,耶律洪基却死了,大辽换了一个即便不算有为但至少也不昏庸的新皇帝。宋辽两国国势再不是慕容复乐见的此消彼长,而是进入了战略相持阶段。如此一来,先前慕容复在大辽设下的种种布局都得重新调整,他这个首相任期的长短也得重新考量,岂能不令他头大如斗?
    却是包不同一听慕容复的话立时一惊,忙小声道:“公子爷的意思是……萧峰杀了耶律洪基?”
    慕容复睨了包不同一眼,缓缓点头。他正头痛日后对辽国部署的调整,实无心探究萧峰杀耶律洪基的内幕。尤其这话还不能与包不同提,免得他大骂萧峰“祸水”,使自己耳根不得清静。
    岂料,包不同将手中折扇一敲掌心,连声夸赞:“痛快!痛快!这耶律洪基昏庸无能,早该一刀杀了!痛快!这才是咱们江湖豪杰所为呢!”
    差点忘了包三哥也是江湖豪杰……慕容复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他虽不愿听包不同数落萧峰,可显然也不会爱听包不同夸他杀得好,只得当机立断地转口问道:“爹爹的下落可有消息?”
    说起慕容博,包不同只能一声叹息。慕容博早已疯癫,一个疯子的行动岂是正常人所能揣摩的?而要在大宋境内找出一个疯子来,无异于大海捞针。从慕容复收到消息发现慕容博失踪到现在,时间已一个多月过去。一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又失去武功的老疯子,会不会早已无声无息地死在某地,包不同都没有把握。
    慕容复一见包不同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已猜到了答案,当下点点头,无动于衷地道:“继续找。”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死活不论!”
    最后那四个字教包不同的眉心狠狠一抽,他沉默数息方低声应了声“是”。包不同有心问问慕容复对慕容博这个亲生爹爹究竟是什么想法,但这个问题在喉间滚了两圈终究仍是咽了回去。
    只因辽国生变,之后数日慕容复不得不再从日常政务工作中抽出时间来,召见汇通钱庄的总掌柜,了解汇通钱庄目前在辽国的发展状况,顺便又细细询问了一番辽国的动向。萧远山既掘了慕容家的祖坟,慕容复相信将证物交给蔡京绝对不会是他们唯一的行动。当然,在这些事忙完之后,慕容复也免不得与西军的将领们书信往来一番,探讨一下北面的防务问题。另有宫中的官家……哦,这些小事他就不必知道了。
    说到赵煦,又一次败在慕容复之手显然令他十分郁闷,照例又称病了。慕容复也照例写了一份慰问的奏章送入宫中,接着便紧锣密鼓地忙起了种、曲两军出兵大理的后勤工作来。
    称病的赵煦照例在垂拱殿中看到了慕容复的慰问奏章,读着那千篇一律的问候词,赵煦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烦躁。天气逐渐炎热,整个垂拱殿便好似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教赵煦压抑憋闷又无计可施。案上的奏章方读了几本,他就已无心再看,随手将奏本丢到了一旁。
    此时距离慕容复有心谋反的物证被送往大理寺已过去了半个月,虽说大理寺至今未曾结案,但赵煦已然猜到了最终的结局。有向太后定下基调、大理寺卿范纯粹从旁斧凿,慕容复意图谋反之事自然是查无实据,而呈上证据的蔡京则会被扣上一个诬告首相的罪名,夺官去职贬出汴京。按照原来的官场潜规则,朝廷大员若是遭人弹劾,都该照例递上辞呈避嫌在家以示清白。可这一回,大理寺至今尚未结案,慕容复身为嫌疑人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每日照常办公,更加别提上什么辞表了。
    慕容明石这般肆无忌惮,分明是半点没有朕将放在眼里!意识到这一点,赵煦更是面色发黑。慕容复心机深沉,那日拿到证据,朕不该心急着逼他狗急跳墙,而应细细谋划让台谏弹劾他!只是再一想,这些年台谏上本弹劾都得有真凭实据,再不如往昔风光,赵煦又不禁气馁地叹了口气。
    侍立一旁的内侍察言观色,见赵煦无心政务,忙上前一步小声道:“官家,御花园里的荷花正开得好,官家何不去散散心?”
    内侍这话却是说地得赵煦之心,只见他沉吟一阵便点头道:“摆驾!”
    不一会,一众内侍宫女便奉着赵煦在御花园旁的一处凉亭坐定。内侍们川流不息给赵煦捧上了疏果美酒,宫女们取来了扇子为他扇风纳凉,教坊司的歌妓们也很快赶来为其献艺。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心怀皇帝梦,除了梦想大权在握,能够得到这举世无双享受自然也是原因之一。
    赵煦在新宠张婕妤的陪伴下享受着世间无双的歌舞美酒,果然渐渐入迷,不再为不得权柄而头痛。随着歌舞曲艺轮番上演,天色也逐渐昏黄,不少宫女又挑起了一盏盏琉璃灯在四周挂上。萤火点点,竟将整个御花园映衬地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如此良辰美景,赵煦正是熏熏欲醉,御花园的深处却忽然传来一声御前班直的厉喝:“什么人!滚出来!”
    赵煦满心不悦地皱眉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衣裳破烂的老人行动迟缓地自假山后走了出来。
    “什么人?皇宫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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