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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趁其不备立刻缠紧,将那扑腾的火凤套成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本能的七扭八扭挣扎的扑闪巨翅,阵阵厉风再一次殃及池鱼,对地面战士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青龙立刻拔高几丈,身躯缓慢移动又是勒紧寸把,龙嘴大张一口咬住他作乱的翅膀,凤鸟立刻发出一声尖啸,骤然间两只神兽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赵珏若似有不悦的抬头,周芜子趁机压上,兵器对撞发出“锵!”的一声鸣泣,只让人牙齿发酸。
周芜子:“赵帝真是十分游刃有余啊。”
赵珏不作应答,手腕用力一别推他一把,拉开三寸距离反制上去。
秦熠心悸不已,灵力相撞的强大气流几乎让他站立不稳,眼球被吹得干涩非常,他却怕错过撕开凤鸟灵力的一瞬,不敢闭眼。
小心的在龙背上蹲下,一只手撑住脚下的龙鳞,若有若无的金色咒文缓缓流出,他做的谨慎专心对敌的青龙竟是没有发现,一边大幅度冲击着凤鸟的外层脑中还对秦熠交代道:“待我成功将元神打进火凤体内,身体是来不及变回人形的,秦子龙也会因此暂时控制不了凤白的身体,千万记着用漂浮咒别摔成个面饼皇帝。”
说着便到了最后阶段,龙九有宝珠加持灵力本身丰富,如今丝毫不敢松懈的高强度释放,冲的浑身经脉胀痛却仍旧绷紧着肌肉让凤鸟挣扎不得,伴随着一声虚弱的鸟鸣火凤身形一滞再也不动了。
龙九立刻调动元神全发现被束住了!他身体无恙行动并不受阻碍,所以也一直没发现元神居然被锁在了身体了一寸都动不得!
几乎是立刻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还不待他发怒,秦熠便自顾自的说道:“你想都不要想。”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压制不了多久,单是这一会便有些面色苍白,另只手掐诀周身脑中一激,三魂七魄齐齐没入那条细缝,龙九灵力已是极限再也无法勉励支撑,怒吼一声,卷着无法动弹的凤鸟坠落山坳。
“哇——”婴儿的啼哭骤然响起,屋里屋外的一干人终于松了口气,侍从们向那陛下道着恭喜,秦子龙难掩喜色,几步跨进产房产婆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帝君先是三声恭喜,将新生儿捧给他看,笑语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名王子。”
秦子龙有些小心的拨弄了下婴儿的嫩手,朗声道:“如今我东大陆日益兴盛国运亨通,王子降生又是喜事一桩,赐单字‘熠’为名,望其心怀天下,功德熠耀。”
秦熠母亲乔式是海民,陆海两族虽不对付可她仍旧顶着压力嫁给身为陆民的大陆帝君,秦子龙深受其感动,对她更是死心塌地,破例立乔氏为后。
此举牵涉多方利益,朝廷间颇有微词,坊间也流言四起说那乔氏是勾人心魄的狐媚子,红颜必祸水。
帝君大怒,强硬的彻查流言源头,牵连多家官臣,秦子龙私下明面棒子加甜糖一阵似是而非却句句带刺的试探威胁,直弄得这帮人心下惶惶,唯恐裤腰带扎的不够紧把脑袋给掉了,只是闹了一阵便都偃息旗鼓。
秦子龙对乔氏是不必多说,对秦熠更是呵护有加,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太学院的老师任君挑选。跟最好的老师享受最优渥的生活,弹指间便过去了百年。
今天是王子的百年诞,也是他的成人礼,皇宫内外灯火通明,帝都内一派喜气洋洋,但凡有些脸面的达贵都被请了进来,争着与这位得宠的小王子攀攀交情。
忽的侍从由远到近依次通报:“恭迎龙君殿下!”
皇宫内猛地安静下来,却是人人喜形于色的低头山呼:“恭迎龙君殿下!”
连秦子龙的脸色都更添几分喜气,施施然站定与翩翩到来的龙戢互作一揖。
龙戢扫了眼,冲着秦熠的方向唤了声:“秦熠?”并不显得盛气凌人甚至算得上是非常和蔼可亲的了。
秦熠上前恭敬行了晚辈礼:“龙君大人。”
龙戢轻笑两声:“好懂礼貌,抬起头来吧。”
他闻言抬头,龙戢身量伟岸,秦熠不由仰了仰目光上移便对上他温和的一对竖瞳,龙戢像是对他喜欢,并起二指轻抵在他眉间:“俗礼本君带了不少,只是瞧你这孩子心下喜欢,天佑符也是应景你可不要嫌弃才好。”语罢,一股灵力自眉间涌入,那手点的位置一闪而过一道金光。
龙君亲赐天佑符是何等的荣耀,传言那可是只有龙子身上才有的,周围一阵悉悉索索龙戢移开手指后又立刻响起“天佑皇室,天佑帝国。”的欢呼。
秦子龙做了个请的动作迎龙戢去主位,秦熠缀在后面一个不差被旁边人摸了额头,想他百年间就没遇到这等不讲礼节的事情当即一惊瞪着始作俑者话都憋不出来。
那人眨巴了下眼睛,甩了甩袖子,端出个不伦不类偏又自以为谦谦君子的姿态说:“在下龙九,听闻王子殿下大名,幸会。”
秦熠干巴巴接了句:“久仰,幸会。”
明明是客套的一个句话,龙九倒十分受用,想他屁大一点平时所见均是各位大人物,初次遇上个同辈的相互之间还能客套的捧捧臭脚,让他顿时有种学以致用的爽快,心下十分满意。
王子的百日诞后,秦熠远游,龙君大人瞧这王子风度仪态样样不缺立刻萌生自家的娃就是个搔首弄姿的山村野猴子,大手一挥把龙九也扔了出去,让两人结伴出行。
他们从帝都出发,爬过最高的山淌过最急的水,秦熠似乎对学习剑术十分热心,出游途中还跟着位看起来极不靠谱的老师父练起了一招半式。
那师父也算高人,他师承门派的剑术变化多段,一开一合间讲究的是宇宙洪荒的气度,秦熠每每练招都会心有所感若有所悟。龙九是个贪玩的,任务内的会老实完成但是绝对不会想着自己加料,偏偏秦熠与他不一样,禁不住心想:“这人是个梅花桩吗?杵着就是为了练武。”
终于是有一次憋不住了,问他这么用功做什么。
秦熠沉默一阵:“……以备不时之需。”
龙九疑惑:“什么不时?什么需?”
他却答不上来了,天下太平他也不知道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练成天下第一是为了什么,王子做到这个份上精力是可以分到帝王心术上去了的,他却不同。常常夜半梦醒都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秦熠感觉自己是知道的。
自己必将坎坷,成为天下第一等孤独之人。
而该来的却没来,后来乔氏死秦子龙抑郁难耐不过数年追随而去,秦熠继位,后与龙九相恋,龙君沉默以对,不赞同也不反对,其他人纷纷效仿便是默认了他们。
他庆幸着自己生活平稳却又对这种平稳抱有怀疑,夜里时常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每每惊醒已是满眼含泪,然而醒后他所珍视的人和物都未有离去,心中便又有所安慰。
五百岁的那年,他去龙宫拜访龙戢,龙族寿命极长,音容相貌与四百年前殊无二致,两人聊了许久,龙戢似是欣赏的看他一眼说道:“第一次你便是有大作为的,随时运途舛舛,可大浪淘沙也是不无道理的。”
秦熠疑惑,运途舛舛这词与自己是毫不相衬的,更不必说自己与龙戢第一次见面是在自己的百年诞哪里那时自己受父皇庇佑身上连一道疤也不曾有,问:“殿下与晚辈何时相遇?”
龙戢哈哈大笑,单说一句好差的记性,便摇头不语。
秦熠沉默片刻忽的一笑,起身作揖:“谢前辈指点,晚辈就此告退。”
“你往哪去?”
“自是往受苦受难的世间去。”
语毕周围景物一片震荡,囚禁他的幻觉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世间不如意十有□□,求之不得总有二三,心想事成皆是虚妄。
面前的幻境碎得干净,露出真实的模样,四处皆是黑色,脚边却烧着小簇火焰,不算太暗。火焰冒着蓝绿的光有些诡谲,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左胸的位置还有一缕奶白色的荧光,疑惑的探手摸去,像是抓到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拿到眼前一看只见是个微弱的残影,通体雪白是块玉石形状。
心中揣测方才的幻境就是秦子龙魂魄所化,而最后那一点纰漏想来便是白玉残留的微弱灵力所致。
如此幻境一破秦子龙魂魄必然受创,而今也不知道蜷缩在哪里战栗,还得立刻去找凤白才行。
周围一片漆黑毫无方向而言,踌躇一二,忽的拿定主意顺着脚下的火焰向前走去。
秦熠的猜测十分正确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顺着鬼火一般的东西前进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宽阔的空间,火在这里断了,站在外面向里望去一片浓黑中有隐隐约约一个光点,他心下激动却又更为谨慎。
迈步进去才发现里面的黑是一片藤蔓,隐隐透着魔气,估计是魔气所化专门困住凤白的,小心的绕开。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秦熠立刻停下,警惕的望着前方一个虚影。
秦子龙已是自己模样,他三魂不全,魂体有些不太稳定,他发出嗬嗬的声音说:“真是没想到,你能破了幻境。”
两人皆是魂体,互相是伤害不了的,秦熠沉默一阵开口道:“心想事成确实很有吸引力。”慢慢又向光点移去。
“哦?”他并不阻拦,缀在后面,极有兴趣的观察着他。
“只可惜,生活百态酸咸苦辣样样皆有,你单留下一味用量再多也索然无味。”
“哦?”他嗤笑一声,“我平身所遇之人,满足了一个欲望就会有下一个,循环不止无穷尽也,你这套理论倒是新鲜。”
“也许我是怪类,”他丝毫不介意,瞅了瞅越来越近的光点,随意道,“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所经历的苦难都是为了在对的时间遇上他。”他已经离得很近,胸口那道不甚明亮的白光倏地钻了进去,平静片刻,整个空间开始了细微的震动。
秦熠扭过头来,望着兀自含笑的秦子龙,秦熠仔细看来几乎已经记不起这个父亲长得是什么模样,曾经一度让他爱又让他恨的人却如过眼云烟能记住的除了名字再无其他。
亮点持续变大着,原本漆黑的空间就像破晓的天空微亮起来。
秦熠:“当时是为了什么坠入魔道的?”
“不记得了。”秦子龙低笑,“我也在想当时鞭笞自己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的到底是什么。”
他眼神很空,脸上还噙着笑,那笑像画上去的假的很。
不是极致的爱也不是极致恨,大概只是无聊又繁琐的郁郁,积累多了又无处排解自以为再也坚持不下去,选择一条看似轻松的路,殊不知自己还是可以走的更远。
“不过也无妨,修魔这事本身也够打发精力了。”
最后消遣了自己消遣了时光。
凤白的魂体渐渐抽条出形,白光渐渐扩大,所经之处黑蔓尽数凋敝,秦熠平淡的接了句:“这样。”便被白光吞噬进去。
只觉一阵翻腾,身体一重各种感官悠悠转醒,脑袋嗡嗡一片,眼前直发黑,却还是想挣扎起来,突然一人惊呼传进他耳中,跟山间回响一般险些没把他震吐了。
秦熠费劲挤出一句别吵。要不是龙九耳力出色还绝对听不到,心中担忧放下欣喜还没升起又被愤怒挤开了。
立刻低喝:“你个混蛋!不吭一声就灵魂出窍你真是涨行市啊!”
秦熠没劲辩白只挑最重要的问:“怎么样了?”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