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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林家的那对双胞胎要想洗白,那是到死都做不到的事。这辈子还不清的帐由下辈子来还,而他们的上辈子,也或许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才会在这辈子拥有这种特异的命格也说不准。
但这些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男子看着电视新闻上某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嘴角轻勾,柔和的五官在那瞬间变得更为温柔。
那是某个人被送进医院时的画面,因为那个被送进医院的人并不是本次报导的主角,所以摄影机并没有特异去给他特写,就连报导员也是非常随意地站在了那辆救护车的前面,身体在无意中挡住了那个人的半个身子。要不是时机就是这么刚好,那个被送进医院的人估计到死都不会出现在电视机上面。
“找到了……”
冰寒的双眼极快地闪过一道逆光,男子的嘴唇轻轻地开合了一下,那简单的三个字轻柔得就像泡沫,在说出口的同时很快就被周围的喧闹声给掩盖。
那对双胞胎的事最后会怎么发展,男子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两个人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舍弃。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更好的代替品。
一个,比谁都适合成为祭品的人。
“看来这次,就连上天也站在我这边呢……”
在茫茫的人海中以这种方式发现了你,这是不是说明,就连上天,也觉得你是最好的祭品呢?
☆、第一章·之一
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擦肩而过的人以非常快的频率来了又去,这样的景象除了大街可以经常看到之外,医院就是第二个最能展现这幅场景的地方。
这一天风和日丽,就如同过去的每一天,腊八过后的天空不见低沉,但寒风却已经开始入骨。这样的天气正标示着这个地方再过不久就会迎来新年,但在新年之前的这段时间,却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特别的日子而有太大的变化,忙碌的依旧忙碌,而清闲的依旧清闲。在真正的新年到来之前,一切的活动,都只会按照一般的日程来进行。尤其是医院这个地方,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它开着,来看病的人就绝对不会少。
于是当医院一楼大厅突然传来很大的吵闹声时,围观的人就更不可能会少了。
“我要掐死你这家伙!你不是说会帮我看好我的儿子的吗?结果呢?三天两头进一次医院!这算是什么看好啊?你现在居然还有脸面跑到我面前来,看我不掐死你——!!!!”
“我靠!你说话有点道理行不行!这是工作是工作!章文在工作中出事这是不可避免的好不好!你有看过哪个警察是被人当国宝一样被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国家主席都不见得有这种待遇好不好!你儿子好歹也是科室的带头人,出什么事肯定是身先士卒那一个了!”
“身先士卒?!你居然说身先士卒?!他奶奶的我要和你拼了!你居然还想让我儿子身先士卒?!我就只有这么两个儿子,一下子被你那什么该死的案件卷进去了我都还没有抱怨呢!你居然还到我面前来说什么身先士卒看我不一手术刀捅死你!!!!!!”
“等等等等等一下啊——!!!我错了,我只是用错成语了你别这样咬着不放行不行啊?我只不过是用错成语而已你也知道我理科出生的没什么文艺细胞啊!这成语用来都是乱七八糟的你别纠结那个词行不行啊?!”
“老早就叫你多翻翻成语字典你就是不听!我才不管你是用错成语还是用错脑子,我儿子现在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被警察请去喝茶了,说到底都是你的错!看我不掐死你——!!!!”
“唉唉唉救命啊——!!!!”
医院收费大厅里面,一名穿着白大褂外貌怎么看都像医生的中年男子正举着双手,用力地掐着另一名年纪差不多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的脖子,那狰狞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仁心仁术的医生反而更像一名苦大仇深的杀人犯。虽然现场状况看起来很乱,但偷听了他们整个对话过程的人都无法把眼前的画面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句话联系到一起。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在收费窗口前面排着队顺便围观的群众都不约而同地疑惑了。
而就在两名中年男子扭打得越来越激烈,赤手空拳都快要演变成刀枪剑影的时候,正好从楼梯转角处走出来的一名女医生在看到他们后,几乎没有多想就举起手中拿着的文件夹,毫不犹豫地向着两人的脑袋非常用力地拍了下去。
啪嗒啪!
“嗷!”
“谁打我?!”
被人头部直击的两名中年男子被打后一秒立刻蹲到了地上去。
围观群众中有些眼睛比较利的人敏锐地发现那文件夹在拍完人之后明显地出现了裂痕,这幅场景立刻让那些本想上去劝阻的好心人怯步了。
“还想闹吗?”
女医生举着文件夹,面无表情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两名中年男子。这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要过百了,要不是这两人闹起来场面大得都快要影响到别人,女医生还真不想主动站出来阻止他们。实在是在那种情况之下站出来说自己认识他们,确实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后者抬头一看到那个还举着文件夹的手,非常有默契地同时缩了缩脖子,非常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闹了不闹了……妈的你老婆越来越凶悍了……”
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彷佛是不怕死一样,在用力摇头的同时小声地叽咕了一句。这声音虽小,但在全场肃静的大厅中,还是回荡起了小小的回音。
于是蹲在他旁边的那名白大褂中年男子立刻跳开,以与年龄完全不符的矫健身手极快地跑到了另一边去。
当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时,那名女医生的鞋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抬头看去,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哦?你貌似对我很有意见?”
宛如圣母玛利亚般温柔的笑容在说着这个疑问句的同时慢慢地出现在脸上,于是在场不管是围观还是路过,认识她的或者是不认识她的人都同时地倒抽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在场的人在面对那个笑容时都同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职业中医,身份章家主母年龄快奔五的这名女医生,在上学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外号,江湖人称——女修罗。
外号这东西当然不可能空穴来风,所以在全场抽气的下一秒,安静了没几分钟的医院收费处,又再次响起了比之前还要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救命啊——!!!”
躲得快正在一边擦汗的章父一脸汗颜地看着那个此刻正被他老婆折磨的损友,不知为何莫名地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虽然他老婆平时看着脾气很好,但不代表这样的一个人就真的脾气很好。能养出章言章文两兄弟的母亲,脾气肯定不会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温顺了。
尤其他老婆还会一点女子防身术。所以章家的所有男性,不管是父亲还是儿子,从过去到现在都没少被他们家唯一的女主人折腾。
正看得入神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被吓了一跳的章父转头看去,章言那张略带疲倦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咦?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警局那群混账会扣留你三天两夜呢!没想到才一个中午就回来了,不错嘛!”
你以为这是去旅游啊?还三天两夜。
刚从警局出来的章言直接给了他家老爸一个白眼。
“警局那群人有为难你吗?”
“唉,别说了,反正算是没事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这次的警局之行,他实在不想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事情说开了他人就被放出来了,反正真正的嫌疑犯现在已经被捉,之后的事就没他什么事了。现在的他除了想去看看他那个从马路边被人发现就一直昏迷到现在的弟弟,以及弟弟那名同甘共苦得连昏迷都一起不醒的拍档之外,就只有一件事让他在意的。
“他们……这是在干吗?”
丢人现眼?
看着自家老妈举着文件夹不停地对着某警局老头的头连击几十下的场景,本想过去告诉她自己被放出来了的章言,顿时没了要过去的想法。
他已经很久没看过他家老妈打人了,以前小的时候偶然还会看到老妈拿着菜刀追老爸的情景,但现在两人年纪大了之后,这种闹剧就很少发生了。没想到他到警局转了一圈,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这股奇怪的熟悉感顿时就让他觉得,他家老妈无论年纪多大,彪悍的程度估计都会一如既往地让人心颤。
“你可以把它当作是医院普及给群众的全身运动?”
反正一个防身术一个散打,动来动去全身都在动,确实是全身运动没错啊!
虽然这画面看起来更像全武行。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虽然章父自认是个斯文人,但他和那边那位穿警服的中年大叔可是从小打到大的,身手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尤其是阴人的那些招数,身为医生的他比谁都要熟练,所以平常很少人敢去惹他。而章家兄弟的章言,就更是他的得意门生。
用章父的话来说就是:这年头,医生没点防身技能是很难在众多激动的患者家属中活下去的。
“……”
章言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呢?那老头怎么跑这边来了?”
其实章言想说的是,这次案子这么特殊,牵扯到的嫌疑人身份又那样,他这种职位的人应该是在现场主持大局才对,怎么无缘无故跑到医院这边来了呢?
“哦,你说那家伙啊!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原来吕望那孩子是他家的亲戚,所以他过来是特地来看吕望的。”
听到这里,章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那名穿着警察制服,远看像老头近看像猪头,身份为警局局长,此刻正被他老妈追着打的中年男人,姓氏貌似就是姓吕的。
实在是平常老头老头地叫习惯了,弄得他都快忘了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这么想来,有些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他就觉得,以吕望那种情况,要进入警察机构工作,说难不难,说容易,却又是很不容易的。毕竟警局选人有一定的规章制度,在某些事情上有一定的原则。裙带关系不是没有,但没有一点可以拿得出来的实力,要想在那种随时都会面临危险的位置上工作下去,除非运气很好,否则还真没有几个人会愿意长时间这么做下去的。
尤其是特案室那种专门处理特殊案子的科室,工伤率之高几乎一个案子倒一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死过人那才叫奇迹。
一想到这次倒了两个人,即使不是警察的章言都有种这工作做来就是卖命的感觉。
“……算了,我先上去看看那两个家伙,这里……你自己搞定。”
拍了拍自家父亲的肩膀,章言没管对方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进了一旁正好打开的电梯门,门一关,外面即使在打仗也和他没半点关系了。
☆、第一章·之二
透明的液体随着输液管慢慢地滴落下来,在原本就有的半满液体中荡起了一点小小的涟漪,然后很快,在涟漪消失之前下一滴液体又跟着落下。小小的水滴声音结合着电子仪器的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