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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是白生气了,好奇心这个字眼根本不应验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不跃矩,也不多话。
她的感觉似乎也有点迟钝——这是他观察所得的。这么迟钝的女人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任务呢?
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开始帮她找借口。
用下额搓揉着她姣好的螓首,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使自己不断的破坏原则呢?他精明的脑袋也遇到难题了。
难道自己爱上了她?
不,他不愿意承认。
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平顺了,他想找点刺激吧!他接受了这个答案。
旧金山,美国西部开拓史的第一站。
穆子青牵着仍睡得迷糊的家惟下了飞机。
车子直接驶往他们下榻的旅馆。时间已是午后。
不知是家惟搞不清状况,抑或是她以为他仍在气头上不愿意惹毛他,她坐在车里,安静得像个小媳妇。
穆子青不去安抚她,他要让她心里也忐忑不安。
这种报复的心态终于勾起他唇边的一丝笑意。
进了饭店,Checkin之后,穆子青当着家惟的面改换了西装。
“我出去了,你玩你的吧。”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愣愣的瞧着陌生的环境和空荡荡的房间,家惟现在才开始觉得穆子青是在整她。
他要她低头求他!
她终于生气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难道情妇的角色包括可以随意的糟蹋?
他要她自己玩吗?好,她玩给他看。
她平静的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挂了起来,然后把穆子青的行李箱踢到角落。虽然是无聊的举动,但她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然后她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换上一袭无袖的黑色小洋装,配上黑色的丝袜及俏丽的短靴。
她审视镜中的自己。嗯,还不够性感,她决定待会先好好享受一餐,然后再放纵自己去Shopping一番。从现在起,她要把情妇这角色好好地演活起来。
满意于自己的这个计划,她快速的化了淡妆,然后自信的走了出去。
放开心吧!她再一次的告诉自己。
天黑之前,家惟回到她的房间。
身后的侍者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她给了他会令人张大的眼睛的小费。
穆子青还没回来,家惟不管他。
她瘫坐在床上,闭上了眼,想不到逛街是如此的累。
休息一下吧,走累的双腿加上时差,她朦胧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已是晚上八点过后。
家惟肚子咕噜的响着。
她轻松的淋了浴,然后从下午所购买的衣服里,挑了件淡蓝的丝质晚宴装穿上。她又刻意将头发盘了起来,在劲肩留下几绺发丝。
戴上了钻石项链及耳环,上了妆,再套上同色系的高跟鞋,家惟看起来的感觉是纯真中又有些许的性感,妩媚中带着微微的娇憨。
她在镜子前做了最后一次巡礼,然后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饭店里的餐厅已坐满了七成的宾客。
家惟让侍者引导着,对宾客们欣赏的眼光视而不见,从容的滑入了餐桌里。
她点了一份法国大餐,价钱几乎花掉她五分之一的薪水。但想到这些钱是由穆子青支付,她初次体会到什么叫报复后的甜美滋味。
侍者送到了餐前酒,又附赠了一朵玫瑰及一张卡片。
家惟翻开卡片,上面用英文写着:女人配花,相得益彰。
她微微一笑,询问的望着侍者,然后循着侍者的指引。在一株盆景的旁边,见到了一位高大的金发男士。
那男士举杯敬她,对家惟露出一记迷人的笑。家惟含蓄的点头微笑,也回敬他。
随便一个男人也比穆子青表现得好!她心里想着。
以后不再把时间花在想那个讨厌的男人身上了,她要把握现在,好好的享受年轻人生。
有了这个想法,她进餐的心情非常愉快。
那金发男士很绅士的等到家惟放下刀叉后,才起身走了过来。
“东方小姐,”那男士的表情有些调皮促狭,“希望你不会认为我是登徒子。我可以坐下吗?”
家惟点了点头,给对方一个鼓励的微笑。
他们自我介绍,这位衣冠楚楚的金发绅士是大卫·柏登。
“台湾的女孩子都这么美吗?”当他知道家惟来自台湾后,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着。
嗯?家惟的脑袋灵光一闪,好熟悉的一句话,这不是某某保养品的广告词吗?
“哈!你也知道那支广告吗?”大卫见家惟表情诡异,他开心的解释,“我曾住过台湾,这广告是台湾的一个朋友解释给我听的。”
家惟听了失笑起来。
大卫善于交际,妙语连珠,谈天说地的与家惟聊着,偶尔,他也会穿插一些中国话,让家惟倍感亲近。
第四章 『爱到无路可退 』 作者:元笙
在旧金山,穆子青也经营了一家酒店。
他视察过后,又赶回了饭店。
与意大利黑手党在美国分会的首领有约,他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他得好好的掌握时间。
进了餐厅,他告诉门口的侍者客人的名字。
顺着侍者的手势,他看见了一头金发的大卫正与一位背对着他的曼妙女子开心的笑着。
好家伙,随处女人香。穆子青在心里笑了起来。大卫这家伙不管到哪里,总无法抗拒美丽的女人。
他拒绝了侍者的带领,自己走了过去。
大卫瞧见穆子青,朝他眨眨眼。
穆子青露出了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脚步不停的走近他们。
他不曾仔细的瞧那女子,但走近后,他心中突然一动。
好熟悉的背影。
露肩的衣服展露出那女子光滑的背。
他愉快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再走近的,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大卫见穆子青的表情突然转变,他也警觉了起来。
这是认识穆子青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
在他所认识的人中,穆子青是最善于掩饰内心感觉的人。
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不会吧!他早已叮咛过自己,这个中国人只可成为朋友,绝不能变成敌人。
那么,为了什么呢?
他瞥向家惟被他逗得依旧灿烂的笑脸。
该不会是这个女人吧?
“玩得愉快吗?”穆子青没与大卫打招呼,却僵着脸站在家惟身边,冷冷的问着。
大卫放心的笑了,果然是这个女人。
难得见穆子青如此,他盘起双手,调整好坐姿,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很愉快,谢谢。”家惟原本愉快的表情也一百八十度的换了下来。
穆子青叫侍者搬来了一张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张桌子坐三个人好像太挤了。”大卫不识相的插进了这句话。
穆子青不客气的瞪了大卫一眼,“是啊,你可以走了。”
“胡说!”家惟看着大卫无辜的表情,不忍他难堪,伸张正义的说道。
“是吗?”穆子青听家惟如此说,反倒恢复了他深不可测的表情,“那么,小姐,你觉得是谁该走呢?”
你!家惟在心中大声的喊着。但她没说出口。
她还记得她是他的情妇。她也还记得她那活见鬼的任务。
她大脑偏偏该死的理智得很!但她又气不过。
“我,我该走。”她起身,咬牙切齿的朝穆子青丢下这句话,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大卫聪明的不说话。
四周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穆子青抠抠自己的指甲,“很爽吧!嗯?”他像是在聊天般的说着。
“呃,对我说话吗?什么事?”大卫仍维持着他一贯的无辜和爱憎分明,但眼里全是笑意。
“要笑就笑吧!”穆子青没看大卫,只是淡淡的应着。
接着,大卫放肆的大笑起来,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穆子青直等到大卫笑完,才抬头看他一眼。
那眼神让大卫感到心里一阵发毛。
“这女人是我的,少碰。”
然后不再啰嗦的,他开始与大卫讨论正事……
有了前半段的插曲,穆子青与大卫在谈完正事后,也无心再攀谈。
凌晨,穆子青回到了房里。
听到家惟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这该打的小女人已经熟睡了。
她居然敢背着他偷男人,被逮个正着还敢恼羞成怒。
他的情妇们跟了他之后,从来不会再正眼看别的男人一眼,而这个女人竟敢?
他的个性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何况这女人所做的,已大大的超过了他的原则。
他应该马上就抓她起来,哈哈的羞辱她一顿。
但,穆子青什么也没做。
他就好像没事般的换下了衣服,不疾不徐的淋了个浴,又从角落里找出了他的行李箱,拿出一些文件签上了字,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动动自己的四肢,轻声地——像是怕吵醒身旁的妇人似的——上了床,闭上眼睡去。
是爱情的魔力吗?它会使一个人乱了心性吗?即使沉稳如穆子青也如此吗?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家惟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穆子青早已不见踪影。但身旁凹进去的枕头,显示他有回来睡过。
自己怎会如此贪睡?她失笑了。昨天本想等他回来,好好的找他吵一顿;没想到等着、等着,自己倒先睡着了。
跟穆子青在一起,自己的警觉性好像越来越迟钝,再这样下去她也别想办什么案了。
梳洗过后,她套一件比昨天穿的小洋装还贵的牛仔裤加上大T恤及白色的休闲鞋下了楼,正巧瞥见大卫朝大门走去。
“大卫。”家惟唤住了他,跑了过去。
大卫暗叫糟糕,刚刚才与穆子青分手,想来这男人一定还在附近,自己偏又被这不想沾染的女人碰见。
“嗨,家惟。”虽说如此,但转身见家惟那可人的模样,大卫忍不住又堆满了笑容,热络的与她打招呼。唉,穆子青是个幸运的男人,好处尽是他得,就连女人他也能得到最好的。
“大卫,昨天真对不起,你没怎样吧?”
“当然没有。穆先生还请我到酒吧喝酒,为他的失礼道歉呢!”
家惟露出狐疑的表情,那样子让大卫笑了起来。
“真的,穆先生是个不错的男人。”
“有点难以想像。”家惟自言自语的念着,“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咦!你要走了吗?”她抠抠大卫手中的皮箱问着。
“呃,是。”
“噢。”家惟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毕竟大卫是个风趣的男人。
“你们在说些什么?”穆子青低沉的音调从何家惟的耳后传来。他的手占有的搂住家惟的肩,对大卫皮笑肉不笑的直视着。
大卫明白这是警告也是示威动作,他洌嘴对穆子青嘻嘻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在问何小姐,她是不是对发酸的酒有偏好。”
“发酸的酒?”家惟不解。
穆子青则扬起眉,等着大卫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