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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慕云说得如此坚定,毛小生犹豫一下还是松开了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如果等下发生意外,我绝对会拉你回来的。”
正在扎头发的白慕云同样愣怔一下,搂了下毛小生的肩膀无奈道:“毛毛啊我的傻毛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呢!”说着在毛小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慕云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布衣。抬手将幡旗竖在了地上,剑指一指,没有任何依靠的旗子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凭空立在了地上。
虽说白慕云仙术不精修山术,但是仍旧不是等闲之辈,落幡之后,看了毛小生一眼,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说完,白慕云将一张黄色的符纸铺在了桌上,提起毛笔在符纸上画了几笔,然后将大师兄魏渊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符腹左侧,又把两个人的生辰写在了右侧。
念过符咒,白慕云将符纸举到桌上摆着的蜡烛上点燃,又一手拿过桌上的白瓷碟子,将符纸化成的灰烬融进了碟子中的阴阳水里,灰烬融到水中霎时间没有了踪迹,碟中的水仍旧是清澈无比。他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符水下肚,白慕云盘下腿坐到了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在屋中吹过,竖在地上的幡旗轻轻飘了一下再没了动静,而坐在地上的白慕云和同样没有声响,仔细一看,他连胸口起伏都十分微弱,简直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毛小生同样盘坐在白慕云的身边,紧张地关注着自己师兄的一举一动,他的身边点着一炷线香,如果一炷香过去白慕云都还没有醒来,那么他就要采取最后的措施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插在香炉中的线香也渐渐地变短,毛小生也慢慢变得焦急起来,掏出一张黄符举了起来,踱步到房间的坎方、离方、震方,分别贴上了符纸,就差巽方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风,幡旗“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本是双眼紧闭的白慕云倏然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师兄!”毛小生大喜,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到了地上,赶忙跑到白慕云的身边扶他起来。
“我找到大师兄了……”白慕云刚才仿佛只是坐在那里,但他的脸色惨白,虚弱的像是费了老大的功夫一般。
毛小生知道白慕云刚刚是游魂出去寻人了,如果中途出了差错,那么白慕云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师兄现在怎么样?”毛小生没见过魏渊,对于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兄也是充满好奇。
“师兄已经知道师父的事情,中途回过山了,但他现在脱不开身,不能来找我们了……”白慕云揉了揉脖子,起身站了起来,摸着肚子说:“游魂简直比死还难受……”
正是因为白慕云的特殊,他的魂可以比较轻易地离开身体,只是要游魂就一定要有人留在身边,防止魂魄无法归位,这也是为何白慕云之前不用这样的方式联系毛小生。而一般人则是魂紧缚在七魄上,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便不容易脱离,毛小生也一样,他就更没有办法来如此找白慕云了。
这会儿师兄弟见面了,相互有了照应,才敢冒险用游魂法找大师兄。
“毛毛,既然找到大师兄了,你有什么打算?”白慕云和毛小生一起躺到床上问道。
毛小生楞了一下,他下山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白慕云再找大师兄,现在两件事情都已经完成了,理论上他就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他的心就有些发酸。
“师兄,我签了合约,要当季淇一年的助理,否则要付违约金……而且师父说,要讲信用……”
“毛毛。”白慕云打断了毛小生的话,侧过头说:“违约金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你留下来吧,我照顾你。”
“师兄,我……”毛小生慌了神,之前他还可以用有违约金这样的理由来搪塞,现在白慕云帮他铺好了后路,他的心也乱成了一团乱麻,难道自己真的就应该和师兄走?
白慕云抿嘴坏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你现在这儿住下,季淇那边不要担心,他欺负你这么久不能再便宜他。”
毛小生闷声嗯了一声。
“走吧,这么久没见,师兄都没有好好看看你,好不容易见到了,走,我带你去吃大餐!”白慕云看出毛小生的心思,生生地憋住笑,暗自感叹自己这个傻师弟终于还是长大有心事了。
另一边,季淇和吴越一起跟随萧医生的救护车一路到了附近的医院,经过一番检查,他手臂上的伤痕是刀伤无误。
“季老师,您后背是不是最近受过伤?”萧医生推了下眼镜严肃地问道。
“后背?不是只有手臂?”吴越站在一旁惊讶地说,他并不知道季淇受过这些伤,忙问:“怎么回事?是拍戏时候弄得么?”
季淇没有办法说出自己背后受伤的原因,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萧医生横了季淇一眼,认真地说:“季老师,我也知道艺人的工作比较特殊,但是身体是自己的,您后背上的伤看起来之前伤得很重,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仍然建议您彻底检查一遍。”
眼前的年轻医生义正辞严,季淇没有办法推拒,加上身边的吴越一副不检查就不让他离开的架势,季淇只得同意做一番检查。
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季淇和吴越朝电梯走去。两人站在电梯门前,吴越终于问道:“你后背有伤的事情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小伤,不碍事。”季淇不想让吴越知道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只能搪塞道。
“还说是小伤!”吴越急眼了,低吼道:“你觉得我聋么?医生刚刚说你背后的伤很严重!”
季淇笑着拍了拍吴越的肩膀,说:“医生也说了恢复得不错。”
“我真不想说你什么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吴越又说:“你后背的伤那么重怎么没见报道?去的哪家医院?”
“其实没多大事儿,有毛毛在家帮我上药。”自然地说出了毛小生的名字,季淇自己也楞了一下,扯着嘴角笑了下。毛小生已经和白慕云走了,现在应该不会再遇到自己这样的渣人了吧。
吴越一挑眉,调笑道:“季淇,你真的不打算把他追回来了?真的舍得放他跟白慕云走?”
“呵,”季淇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怎么可能舍得。”
“叮——”电梯响了一声,门打开了,季淇大步走了进去。
吴越跟在季淇的身后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按钮,轻声叹息道:“你啊,现在就和第一次谈恋爱的处男一样,以为自己做了件多伟大的事,送你一个字,怂。”
“切,”季淇听了这话被逗乐了,反道:“你不也一样。”
“是啊,我也怂。”吴越笑了,有些忧伤但是十分豁达。
跟着笑了两声,季淇低头沉思起来。
☆、第91章 作死
等到季淇和吴越从医院出来,已经有小报记者躲在树丛边用相机拍照了。吴越和身旁的经纪人使了个眼色,季淇在节目上受伤的事情现在还被节目组封锁着消息。
经纪人点了下头,戴着墨镜朝小报记者走去,两个人交谈两句,记者最后点了点头,像是达成了共识。
“可以了。”经纪人朝吴越点了点头。
“消息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放出。”吴越戴上墨镜表情严肃。
季淇拍了下吴越的肩膀,说:“谢啦。”
“帮你也正好是帮我,举手之劳。”吴越摆了摆手,又说:“要不要坐我的车走?我送你?”
“嘀嘀——”两人正说着,一阵鸣笛声响了起来,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吴越的车后,李漫从车的副驾驶露出了头来,对季淇招了招手,说道:“我回来了。”
“你真行,把李漫都叫回来了。”吴越嫌弃地白了季淇一眼,和李漫打了招呼,朝自己的车走去。依靠在车门口,最后对季淇说:“说真的,我认识你这么久,就连那件事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失落过。”
季淇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回过头对吴越道:“还是你了解我。”
“我们是朋友嘛。”
两个人站在各自的车门前对视许久,季淇才开口提醒道:“吴越,你脖子上的佛牌,能不戴就不戴吧。”
“嗯,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也不知道这句话吴越有没有听进去,摆了摆手便上了车。
看着吴越的保姆车渐渐开远,季淇握紧手中的玉石,也上了车。
“我接到你电话就立刻赶回来,刚下飞机直接到这里来了,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受伤的?让我看一眼手臂,没事吧?本来我是想后天回来陪你去参加颁奖典礼的。我给你和大,不是,毛小生带了好多特产……”
李漫滔滔不绝地说着,忽然一顿,左右看了下,疑惑道:“他人呢?怎么没跟着你一起?”
季淇苦笑一声,摘掉了墨镜,靠在椅子上说:“你是对的,我是错的。”
“什么对的错的?”李漫离开许久,不知道中间发什么什么事,这次突然被季淇打电话叫回来,听着季淇的话云里雾里不明不白。
“毛小生的合约取消,违约金不要了。”
“你说什么?”李漫惊呼一声,转头问道:“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他原本就打算回来让毛小生帮他算一下运势,但是听季淇现在的语气好像毛小生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事?你赶他走了?”李漫忙问道。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季淇揉了揉眉心,这些天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身上出现一些奇怪的疼痛。没放在心上,朝李漫说:“之前我电话联系你的事情你都办好了么?”
虽然李漫还在疑惑毛小生和季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没有再问,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联系好了。”
“好。”
李漫仍旧十分不解,一会儿看一眼季淇,终于还是问:“你们究竟怎么了?违约金也不要?难道是你主动放他走的?这不像你性格啊。”
“我就应该为难他,没事儿找事,对吧。”季淇笑了起来。
“怎么了……季淇,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知怎么,李漫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季淇了,他刚刚的语气里像是自嘲但是又有些伤感。这样的情绪除了在戏里见过,他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过季淇这样。
“周末颁奖典礼衣服准备好了么?”季淇岔开了话题。
李漫看出了季淇的顾左右而言他,相处十年也看出季淇的苦衷,虽然遗憾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答道:“明天送到,我去拿。”
“好,你处理好就行,我头痛,睡一会儿,晚上有饭局,记得我安排的事情。”说完,季淇戴上眼罩,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因为毛小生的离开,李漫迅速接手了接下了的工作,但对于毛小生的离开仍有疑惑,明明在最初的时候季淇对毛小生的态度就是厌恶,而且也就是刻意为难而留下,现在不仅让毛小生离开,而且就连违约金也不收取,实在是奇怪。
这样的疑惑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聚餐,季淇面容憔悴,并没有因为睡觉而好转,戴了口罩才勉强出门。
车开到星级酒店的门口,门童殷勤地跑来开门,季淇和李漫下车一路到了房间。推门进去之后,节目组主创,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