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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赵下唐整理整理后院,该清出来的就清出来,然后就锁上算了。席觉,你觉得如何啊?”
“一切听从大娘吩咐。”
“那就这样吧。欸,这当家你才当几天?乱套了就让其他院子的人笑话!现下谁不是盯你盯得紧?闹出笑话也没啥,就怕看笑话的人不安生!先下大娘还能帮你一把,以后都得靠自己!”
“孩儿明白。”
秦夫人端起茶杯啜了小口,问,“都夜了,回去歇息吧。这几日府上操心的事儿多,可要顾好身子。”
“孩儿会的。那孩儿先下去,大娘您歇息。”
“嗯。”
2
闻人家大夫人一声令下,后院一下子就闹腾腾。本来在后院放着的都是历代闻人家账簿等重要资料,再怎么整理也不能把库里的东西全搬出来呐!北院是大,可也放不下!
赵下唐也就找两个汉子把目前能用上的东西随便收拾收拾,然后大门一锁,怒得其他两房的人牙齿痒痒的!
后院可是闻人府权利的象征,现在当家住在北院不合乎规矩不说,还把后院直接锁上 !这算什么?明摆就是给西南两院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清楚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北院,其他三院算上什么!
消息从李立嘴里传到向伍耳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正好准备去领膳食,碰上李立就两人一同去伙房。在这个府上,哪怕职位大的管事都要自己去伙房领膳食。不过许多人为了讨好上级,都是亲自领好送到他们面前罢了。向伍这种没地位的闲差自然就没人愿意捧着。
李立这人不去说书当真浪费!只见他嘴里吐出的话语都栩栩如生,每每让向伍如临其境,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原来不止死了暗线那般简单,这个下马威真是让人吃了个活脱脱的瘪!难怪昨夜那孽障发闷气!
北院这下可狠,铲除内鬼不说还把后院的权利直接移到北院去,还真是……
一箭双雕。
向伍愁了。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瞧,北院这下就更麻烦。
两人领了装好膳食的竹篮子往回走,没到东院院子就能远远看见一身华衣趴伏在地上,害向伍以为死人死到东院来了!
李立一眼就认出那是东院主子,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甚是没有义气道,“对了老伍!我忘了前院阿红在等我!兄弟先走啦!”说罢就撒腿就跑!
向伍那个气!
前院的阿红就只有一个,都五十好几的老寡妇!他就不信李立那小子连个老女人都啃得动!那小子找借口也不会找!
愤愤的,向伍认命地走过去放下竹篮子伸手就要扶起闻人璞。
闻人璞猛地睁开眼,吓得向伍以为诈尸了!半响后才发现今日的东院主子身上难得的半点酒味也没有,却倒在地上……歇息?
他娘的!吓人也没这么缺德!
“那个,你!是你!去我房里侧室弄壶酒来。”
对方怎么也是主子,向伍奴颜婢膝地应声,转身就往闻人璞的房里快步走去。
真会使唤人!
闻人璞的房间是朝阴的,整个房内看起来阴森森的,难怪那主子性子上也有问题!房里摆设也少,奢华就更算不上。靠近大床的一边开了一道侧室。推开门进去就是一阵酒臭味!侧室就开了一扇窗子,还装着石栏杆。西斜的霞光隐约射进来,微微照亮着这个用来存酒的侧室。
酒坛子搁放着很整齐,有些还用大木柜子一排排地存放。地上有一包东西打开,里头的粉末都散了一地。向伍听闻这闻人璞很会用花粉酿酒,花粉酿酒他还真没尝过。心头痒痒的,伸手就点了包里的花粉舔舔。
呸!呸呸!
这鬼东西有什么好的!
向伍皱着眉,七手八脚抱了一小坛子的酒就往外走。
回到东院院子时,他就看到闻人璞揭了他的竹篮子正吃得欢,见他来了还使劲催他走得快些!
这闻人府的人都不是东西!向伍暗自恨得咬牙切齿。
东院主子又吃又喝,还要挨饿的向伍在一旁伺候着,时而要替他斟酒。幸而闻人璞是个酒鬼,饭食吃不了几口就饮得醉醺醺了。
把筷子一扔,闻人璞脚一挺,瘫倒在地上。
向伍终于明白这人怎么每回见着都是挺尸一般。
闻人璞打了个酒嗝,睁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向伍,忽而伸手指着他道,“啊……”
向伍以为他又要使唤自己,就探身上前听着。
只听醉汉如此说,“……呃!我记得你……”
有头没尾的,听得向伍不明所以。
醉汉径自点点头,继续道,“……你……不就是……当年那小子……怎么……我还以为……呃……你挺……挺不过来……现下还不是……好好……”说着就哝哝一下,竟睡过去。
向伍只得慢慢扶起他,在不知醉得多厉害的人的耳边,似有似无地说道,“是的,托您与胡管事的福。”
才要扶他回房,胡老头又恰好提着膳食的竹篮子回到东院。胡老头把人接过去就吩咐向伍到伙房吩咐人烧水去。
向伍去伙房一趟回来,见自己膳食的篮子还搁在原地,东西都没变动就收拾一下提着篮子回房。当晚他就只能吃着东院主子吃剩的冷菜饭肴。
当夜那孽障大概收敛许多,没再来打扰向伍好眠。所以向伍沾上枕头就做梦作了大半夜。
那梦境实在真实,好像时光又返回十几年前。同样是这闻人府,同样的人,多熟悉的情景。
就连那鞭子抽着身上的感觉好像也感同身受,向伍觉得自己好痛,好恨!
接着有人走过来,把他拖走。那路很漫长,也很陡峭。他觉得身上的鞭痕越来越痛,之前让人扇肿的嘴跟脸颊好像要掉肉一般!
然后他看到东院院子,远远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很瘦,很憔悴。皮包骨的,眼深陷着,像个死人一样。
拖着他的人用胡老头的粗嗓子说,“四爷,这人领回来行么?”
被唤为四爷的人濒死的眼看着他,说,“拖过来也是死。早些死了还不用受罪。”
向伍很想尖叫!他不想死!他还不能死!可是梦中他只能抖动着全身,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然后四爷说,“算了,拖回来吧。死了就找个地方埋掉。”
拖着他的人应声好,就继续拖着他走。前路变成了油锅刀山,一路走去当真是受罪。突然拖着他的人不见了,他爬起身,发现四爷就躺在前面的路上,深陷的眼睁着,却没有气息。
一双孩子的腿出现在一旁,向伍想抬头看去却压根不能,只能瞪着那双小腿。
小腿的主子说,“向伍,不是我想害他的……我没有害他,我没有,你信我。”
向伍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激灵,人却睁开眼,醒了。
他醒后依旧在床上发愣,硬是没反应过来。
梦境中闻人璞的死过于震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恰当。就在床上翻了几滚,他觉得越躺越慌就爬起身来。
屋外头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是几更天。他披上外衣就到东院院子逛几圈。走着走着,觉得这院子跟梦境中的某个场面越发相似,他心里头慌得很就快步走出院子,朝前院走去。
路过前院一个园子时,也不知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些声响从一旁大假山里头传出来。
嗯嗯啊啊的,活脱就是偷情的声音!
闻人府大,下人也不少,偷情算是什么?只是大胆到野合的鸳鸯向伍还真没见识过!一时好奇心怂恿,他踮着脚尖偷偷靠近假山。
前院这座假山很大,形状更是奇形怪状的,算是九曲十八洞。那偷欢的野鸳鸯也不顾忌,找了月色最亮的地方就你摸我摸。
向伍一探进头就把其中一人看个清楚!
喝!那!那不是!那不是闻人——
极度愕然的向伍差点就叫出声来!
猛地一双手捂住他的嘴,耳边听见身后突然冒出的人低声示意,“嘘!”
一听就知道是那孽障!难怪今夜收敛了,原来到这里偷窥!向伍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哪怕那孽障没有把他鼻子捂死!
任由自己慢慢被拖走,向伍觉得今日惊吓够他受了!
离开前院后,两人快步朝东院走去!
回到房向伍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关窗然后爬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孽障有些好笑,趴在他枕边就调笑道,“怎么,你是吓到了还是那里起来了?”
向伍哼了声。
“向伍,你就憋吧!迟早那里会烂掉的!”
向伍……向伍不理他。
“向伍,向伍,我可以帮你哟。”小媳妇是这么说的,“怎么样都行。你是想我帮你含着还是舔呢?”
向伍直接把被子盖住头,继续闭目养神。
孽障呵呵两声,把头探进被子里,对他笑说,“你说要是这回碰巧让那女人怀上孽种,西院的老东西会不会让她生?”
向伍猛地一颤。
孽障自问自答,“呵呵,我都等不及看戏了!”
向伍侧头看着那个探进来的脑袋,问,“你早知道她的事?……那个男的是谁?”
对方笑着不回答。
向伍想想,也对,一个大好姑娘都过二十一,眼光再高也不能这么耗着。原来奸夫在闻人府,难怪不愿嫁。
“你打算怎么做?”他都知道这么久也不行动,肯定另有打算。
“先放着吧。她不插手进来搅浑,我也懒得理会那□□。”再说,还有另一个人恨不得她快点死呢!
向伍很头疼,“别在我面前提□□!恶心我!”以前他就是这么诅咒把他抽得几乎死过几回的女人,现在每次听这两个字就不由得想起她!去他娘的!又想起来了!
孽障笑得那个乐!
既然孽障这么说,他这个当下人的也只好闭嘴。向伍是这么想的,那个闻人厢侬除了跋扈一些也没什么,若是可以断得了孽缘,找户好人家嫁了,是不是正室不要紧,最重要是有人疼……
后半夜向伍根本没睡。那孽障也在天亮前歇一会就偷偷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短短半个月就死了两个人有些晦气过头,闻人府终于回归平静的生活。
最起码向伍是这么认为的。距离内鬼事件大概过了半个月,不管是北院还是其他两房人都不闹事了。而东院有个一向不搞事的主,里头的日子更是惬意!也不知道是好日子过久了,对突发事件的接受力大大减弱的缘故,就在后院死人后刚满一个月,一封拜帖送到闻人府里头,然后四个院子都轰得沸腾了!
闻人府名声显赫,生意更是广布天下,来拜访的人几乎要踩烂闻人府的门槛!拜帖什么的一年都收到手软,基本都是婉拒的多接见的少。
而这一次可不同!若要问它的特别之处在哪?且听李立为你慢慢道来!
第一处就是落款人的名儿用上等自制墨洋洋洒洒地签着三字:李想欢。
这三字有何特殊之处?这要得从头说来也!
自古以来,一条湘水河贯穿南北,是重要的交通运输通道之一。本来湘水河漕运是归官府运营的,可是后来民间经济复苏,需要更为便捷的南北通航,可当时武帝刚平定国乱,百废待兴,官府根本应付不过来。当时漕运起家的李府就有一亲舅舅是在朝丞相,后来就通过每年缴纳更多的漕运赋税来换得与官府共同掌管湘水河漕运的权力。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
陆路有匪人拦路的危险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