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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疑惑地开口:“莫不是,我失忆前,姓的是赵?”
秦老爹的脸看起来有些莫名:“不,我想,您可能姓的不是赵。”
青年和阿兰疑惑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秦老爹苦笑着回忆道:“我之所以叫您少主,又知晓您的胎记,自然是因为,您小的时候,是我看护的您。”
阿兰和青年都十分的惊讶。
若真是这样,那为何他遁入山间二十多年,为何……这青年如今好似被人追杀一般,且失去了记忆?
秦老爹羞愧地说道:“当年,我看护不利,辜负了主上的信任,导致少主失踪……之后我寻找多年,都未见得少主踪迹,又因仇家出手,被迫遁入山林之处养伤,后来,日久天长,苦寻无果,您当时又那般小,我便也在这里住下了。这些年我虽也有到外走动,探查少主的消息,可是还是没有多少收获。如今得见少主,实乃我之幸事!不过少主失踪多年,我瞧着,少主如今身份虽是不凡,却好似并非被寻了回去,依旧是流落在外的样子。”
这下,以为找到了什么线索的青年,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自己前尘尽忘,知晓这点事儿,有和没有,竟是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只是这秦老爹知晓了他正是自己苦苦追寻多年的少主,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看青年身上的伤,心疼得不得了,好说歹说要青年留住在他家,虽不知有什么歹人要对他不利,却还是要他在此好生休养着。
只是他对阿兰的态度还是那样,只让她不要接近青年。
不过之前嘛,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如今却是因为少主的身份不凡,他又心存愧疚,总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那乡野村姑,便是在这村里有什么美名,也不大配得上少主。
更何况,知晓青年是自己的少主之后,秦老爹便知晓,这看起来不到二十几的青年,实际上,已是三十有二的岁数,在外头,许是已经有了家室妻儿了。
不过也不知青年中了什么暗算,三个月过去了,不仅失魂之症没什么起色,便是身子也将将好起来,只那内伤,好的忒慢。
最后无法,青年也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状况,秦家的阿兰又对他芳心暗许,最后在青年的默认之下,在村中另一户人家央人来提亲的时候,秦老爹亲口承认,阿兰将要和这青年成婚。
既是要成婚,总不能连名字也不知道。
青年不记得他之前的事,不过好歹有个知晓他身世的秦老爹在。
据秦老爹说,他是父母的独子,因此早早便有了名字。
因那赵夫人夜间梦到瀚海之龙才怀上了他,因此取了名叫做“望澜”,是故青年的名该是“赵望澜”。
有了名,自当有字,而这字,疼爱儿子的赵家夫妇竟也是早早取好了的。
这其中也是有个缘由。
却说赵夫人梦龙入怀生了麟儿,赵老爷太过兴奋,竟当场便给孩子取了名,唤作望澜,直说自己的儿子有福气,是压得住的。
如此一来,赵夫人有些不高兴了。赵老爷便让赵夫人想孩子的字,日后也早晚能用上。
也是因着梦中的瀚海之龙和那碧波万顷的缘故,赵夫人给孩子的字取作“观源”。
望澜、观源,倒也是极为贴切的。
说道望澜的时候青年还没什么反应,不过到了观源的时候,他脑子里倏的闪过一道光,仿佛有什么东西似的。
到底还是没想起什么来。
于是便是结亲的日子,喝了酒,行了礼,最后圆房,过程虽是简陋,可秦兰和赵望澜到底是成了夫妻。
成婚之后不过三个月,阿兰便有了消息——她怀上了。
极为高兴的她一反平日的羞涩,也不用蚊子似的声音叫“夫君”了,而是娇羞地唤赵望澜的字“观源”!
赵望澜愣愣地立在原地。
阿兰只当他高兴傻了,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只去屋子的里面寻她的老爹。
“观源……观源……观,源!是了,我是,观源,我是……雄霸!”观源的双目蓦地亮了起来。
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整整一个多小时没有发出来,心塞塞的……
☆、万里江山皆吾乡(七)
就在观源想起自己身份的那一刹那,他听到系统君机械、但现在听来却那么熟悉的声音:【宿主恢复记忆,疗养模式取消,正常模式恢复……】
系统恢复还要一段时间,观源趁这段时间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着他已是修了真的缘故,这真名便显得重要了。这也成了他恢复的一个方法。
不过之前所有的人只知晓他叫做雄霸,他失忆之后更是连名字都不见了,恢复记忆的契机都没找到,谈何恢复记忆呢?只是阴差阳错,他的表字变成了他的真名观源,这契机总算是出现了。
不过之后虽然成了亲,那秦老爹成了他的丈人、秦兰成了他的妻子,不过秦老爹是他的下属,自然还是用少主相称,连带着本来就不习惯那些读书人才有的相互称呼表字的秦兰都一直只称呼他夫君。
若不是今日知晓了喜讯,秦兰一时“失态”,恐怕他想要恢复记忆真的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既然恢复了记忆,离之前他失踪也过了半年的时间,观源自当是要开始处理外面之前留下来的一团糟心事了。
不过若是秦兰没有怀孕也好,只是她如今有了身孕,这一路的颠簸就不适合她了。
原本想着要带上老婆、老丈一起走的观源这下可犯了难。
他那老丈说了他的身世,之前他还是失忆,自然不知道,不过现在恢复了,又从系统那边知道自己这知晓身世的主线任务其实还只完成了一半,便知道秦老爹到底还是有东西没有和他说。
不过既然是原身家中的属下,他肯定是知晓真正的情况的,观源少不得把他带上。
还有那秦兰,她可是观源在这个世上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恰好是在观源成了金丹、能够行房之后娶的妻,不带走怎么行?
原本若是只有他们两个自然是很方便,可是,唉,为何偏偏要这个时候怀上了呢?嗯,不对不对,应该是为何这么快就怀上了呢?嗯,也不对,应该是……说好的修真者子嗣艰难呢?为什么秦兰比平常人家成婚之后怀上孩子的速度还要快?这特么明显不正常啊!
要是平时安稳的时候,带着孕妇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期修真者啊,可是之前他可是因为无神绝宫受了重伤的,保不齐路上就出了什么事,要是伤着了孩子,呵呵,他真是可以后悔死了。
秦兰之前怀上孩子还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许久未曾吸收灵气,只靠身体中残留的灵力修补身子,故而秦兰才怀上,说不定以后就没这种好事了。
想想那些修仙文里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年都生不出孩子的修真者,观源就不寒而栗。
抓狂的观源还要去见一下他的老丈人,然后见见他未来的孩子,还有他的妻子。顺便和他们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和打算。
观源和秦老爹讲的也是含糊其辞,只说自己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需要回去收尾,本来想将秦家父女俩一同带走,只是现在情况到底不明朗,再加上秦兰怀了孩子,少不得要多加看顾,也只能让他们先留在这里。
秦兰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恢复了记忆的观源,做了几世说一不二的皇帝、这一世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身上的气势着实的慑人,最后勉勉强强地,秦兰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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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兰没有想到,信誓旦旦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夫君整整一年了都没有消息。
她早产生下的一对儿子都已经一岁多了,也不见夫君的踪影。
村里的人并不知道秦老爹和观源的关系,看秦兰嫁人三个月便像是守了活寡似的,一时之间,流言碎语传遍整个村子。
有人说这是他们父女见救下的郎君俊俏又富贵,猪油蒙了心,非要攀附上去,如今倒好,指不定,人家外头早有娇妻美妾,现在早就忘了阿兰和她的孩子是谁了!
又有人说那青年看着便不是个好人,只这阿兰,忒的心高气傲,村中的一个个好男儿都看不上,如今,白白赔了身子,日后还要养着两个小拖油瓶。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阿兰的儿子们早慧,都不乐意到外间去见到村人,对从未谋面的亲父也产生了排斥之情。
秦老爹虽说尊敬自家的少主,可是到底只是小时候照看过、长大后看着有气度不凡,如今看他这么久不回来,心下也犯起了嘀咕。
不过他想的多了一层。
可能是真的始乱终弃,也可能,那少主不是说自己要回去收尾么?莫不是,遭了什么不测吧?
见女儿一直因为外间新婚的夫婿将她抛弃的流言闷闷不乐,斟酌了许久,秦老爹便把第二种猜测和她说了。这样虽是使她伤心,可是到底,也及不上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伤人不是?
就在秦兰还在纠结着自己的丈夫是死了还是抛弃了自己、不过快要对丈夫回来死心的时候,她的夫君,回来了。
却说这一日,日头正好,男人们当是要在村东头的田里干活的。
王家的大儿子匆匆忙忙跑进村里,喊着有许多外人进了村,看起来很是不善。
村东头正对着村子到外头去的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这么多来者不善的外人,让整个村子都慌了起来。
因着最近的日子,几个月前阿兰的夫君鲜血淋漓地被救回来的缘故,村人心下已将祸头子定在了他们家身上。
定是因为阿兰的那个夫君的缘故!
等到来人之中,一个颇显老态、身穿华服的老者开口询问“谁是秦兰”的时候,整个村子更是炸了一般。
不用说了,定是他们家为村子惹来的祸患!
这些乡下人淳朴是淳朴,秦家父女也确实帮了他们许多,可是难道,他们要因为这个,给那父女俩,还有那祸头子一般的两个孩子的父亲陪葬不成?!
于是便由这村的村长开口,不住地点头鞠躬道:“您等着,您等着,我这就让人去把秦家的人带过来。”
另一头便给候在一旁的村人们不住地使眼色。
于是秦家四口人,孩子还好,被抱在阿娘和外祖父的怀里,大人却是被推搡着,几乎是押过来的。
到了那些外人面前,还没待那明显是领头的华府老者说些什么,村长讪笑着开口:“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
村长还没说完,便看到那华府老者一脸的惊怒。
这村中向来民风淳朴,押了秦家四口人过来已是让不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窝火,只是碍于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多是家中的母亲、妻子,村长又顶在前头,因而不能吭声,现下看到那些闯进来的外人如此作态,已是暗暗地准备动手了。
华服老者亲自走到秦兰和孩子们面前,面上看着不卑不亢,说话却带着一股子讨好的意思:“属下无能,竟是让夫人和小少爷们受惊了!”
秦兰看着秦老爹,很是有惊疑不定的意味。一旁的那些村人们面色也很不好看。
听这意思,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他们何苦来栽,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