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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理家务的,没有任何企图。”
“是啊,没有任何企图。”阿不思缓慢地说,“我们能让你有什么企图呢。一个刚毕业还没有工作的男人,一个还在上学的弟弟,一个有魔力爆发危险的妹妹。我们连工资都无法付给你。”
“我不是在说这个!”哈利低吼道,焦虑像一把火炭灌进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阿不思继续说,“你甚至对死亡圣器都不感兴趣。你不想要强大的力量,没有想要复活的人,也没有隐匿的需求。”
“我只想要帮助你们。”
“他显然是想帮助你!”阿不福思在阿丽安娜身旁轻声而恶狠狠地说,“因为你看起来就要被逼疯了,所以梅林把他给你送来了。”
“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好的运气。”阿不思苦笑,“就像个童话故事?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他其实是死神,来给老二送复活石?”
他在开一个冰冷的玩笑,可目光是认真的,带着探究。哈利猛然警觉,这个聪明至极的男人也许一直在等着引出这个话题。
而阿不思略带赞许的目光——简直就像邓布利多在哈利正确回答了一个问题时给他的目光——告诉他,他答对了。
他看了看已经开始犯困的阿利安娜,和既恼火又疑惑的阿不福思,然后对阿不思说:“你把阿利安娜哄睡,然后我们出去聊。”
阿不思同意了,即使阿不福思对前半句话嗤之以鼻。
半小时后他们第一次像对朋友一样,并肩走过月光照耀的林间小路,停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
空气非常清新,哈利深吸了一口,“你想说什么?”
“传说中,老二确实把他心爱的姑娘召唤回人世,只是她‘悲伤而冷漠,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沙幕。她尽管返回了人间,却并不真正属于这里,他很痛苦。最终,老二被没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疯了,为了真正能和她在一起而自杀身亡。’”阿不思说,“你不是像盖勒特所说的,年纪太小了,只能把童话读作童话。你没有相信这个童话,你说‘那块徒有虚名的石头甚至连复活死人都不行’,这句话没有否定复活石的存在,而是在否定它的能力。据我所知,一般人都只是否定复活石的存在而已。所以我能否得到你一句真话——你见过复活石吗?”
哈利沉默了很久。
“见过,”最后他平静地回答了,自知无法欺骗邓布利多的眼睛,“你们想得到它?可以,只要杀了我。”
他在赌。他知道阿不思如果没有亲眼见证复活石的作用,不会相信他。所以他赌这个年纪的阿不思,在面对明确的杀戮选择之时,善良的部分可以战胜欲望。
月光下阿不思的眼睛几乎是银蓝色的,此刻睁得很大,瞳孔收细。哈利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双熟悉的眼睛显得这样挣扎。上一次还是小天狼星死去之后,在校长室里邓布利多告诉他,自己在无数生命存亡与否和他的快乐与否之间,曾选择了后者。
而他们此刻警惕而复杂地对视着,没有一丝信任,没有一丝感情。对哈利来说,比起他熟悉的邓布利多,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更接近冥想盆里冰冷苍白的回忆,没有那些曾经温暖的东西存在,只有冷冰冰的现实。此刻这个人纠结的也必不会是哈利本身,而只是纠结在道德与沦丧之间罢了。
“你应该听过我和盖勒特说的那些……关于麻瓜的事情。”阿不思开口了,有些沙哑。
“我听到太多了。”哈利没有否认。
“那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听到。”阿不思说,“我希望你意识到这是我们应该去完成的事。我希望你能理解,并且加入。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很有天赋的巫师。”
哈利有那么一会儿无法说话。痛苦像根冰锥,持续凿着他心脏上方支撑轮廓的肋骨。
“麻瓜……是可以独自获得幸福的,每个人都可以。未来是只属于自己的,不该被其他任何人控制,即使是以伟大的目标为借口也不行。”他斟酌着说,“因为我们都希望自己是自由的,即使这意味着我们要付出更多努力和代价。”
阿不思皱着眉,完全没有思考他刚才说的任何东西,仅仅是想让他理解自己:“他们的力量太微弱了,没法自我满足,只好互相厮杀,服从于暴力,制造暴力,奉献愚忠……”
“比起统治麻瓜,”哈利打断这次无法交流的谈话,“你更想要的其实是和盖勒特一起站在山顶上的感觉吧?自由,强大,而且并不孤独?”
这个瞬间,阿不思几乎止住了呼吸。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孩通透冷漠的绿眼睛,还因为晚风送来的,火焰与风力缔结的灼烫味道。
尚未成熟的欧米迦并没察觉,仍毫无防备,像只站在林间无辜无邪的幼鹿。
阿不思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伸手去掏魔杖,绿光却已抵达。
男孩的身影却比绿光更快地消失了。
“又是幻影移形?”盖勒特来到男孩消失的地方转了几圈,兴味地说,“他还真像个逃命专家,不是吗?”
“你念了杀戮咒?”阿不思皱眉。
盖勒特的脸上抹去了兴致勃勃的笑容:“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且这是他希望的。他在等你杀了他,阿不思,他知道你会杀了他的。”
“他只是在试探我!”
“他理解不了我们的计划,他不是个盟友而是个敌人!如果他真的有复活石,那我们就只有杀了他才能从他的尸体上得到!”盖勒特用力挥了一下魔杖,路边的灌木因他的怒火而燃烧起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某种狂热而危险的东西,让阿不思感到不太对劲。
下一秒盖勒特又恢复了原样,抬手触碰阿不思的脸颊,手指慢慢滑向脑后,帮他拢起散开的长发。
“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嫉妒了。我正在散步,闻到你带着另一个欧米迦来到我们经常散步的地方时,我就忍不住赶来了。”他靠得很近,几乎就在阿不思的耳边说话。
阿不思深深吸气,克制着亲吻他的欲望:“我以为你愿意多一个盟友。”
“可惜他是敌人。”盖勒特微笑着说,抬起脸来,满足了自己与阿不思相同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九 1997年 霍格沃兹
马尔福不再像之前五个年头一样经常过来挑衅了。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和沉重,连嘲讽的笑容都几乎从脸上绝迹。
而有些时候,大多数是在斯拉格霍恩的课上,当他不得不站在哈利身边时,他会屏住呼吸,这让斯拉格霍恩经常不悦地问他,“马尔福先生,集中注意力,你的魔药很难闻吗?”
不,教授。哈利很想帮他回答:是因为我旁边这个波特很不巧被我主人咬过一口,而我害怕我主人的味道。
继而他阴郁地想到,也许斯拉格霍恩是在装傻。斯拉格霍恩应该早就嗅出来了。
哈利能感觉到每次斯拉格霍恩走过自己身边时,极力掩藏的颤抖。在斯拉格霍恩开始做作地无视哈利以前,这种颤抖是被掩盖在激动神情之下的,激动于救世主的光环,或激动于他遗传自母亲的眼睛和魔药才华,甚至可能激动于本能。
即使他恐惧那一丝黑魔王的味道,他也曾想尽办法在霍格沃兹每条走廊上拦住哈利,现在报应来了,变成了哈利想尽办法,试图在霍格沃兹每条走廊上拦住斯拉格霍恩。就像个为了加入鼻涕虫俱乐部,宁愿违法献身的虚荣女孩。讨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自身资源。
有些时候哈利怀疑这正是邓布利多暗示他去做的。可邓布利多也似乎在暗示他,他被伏地魔标记这件事是正中下怀。
哈利的脑袋经常被这些怀疑搅乱,恼火地想,自己的名号应该改为“究竟该被谁标记的男孩。”
他越来越能轻松自嘲,几乎学到了罗恩的精髓。他已经麻木地正视了这个事实,他被标记了,不同于他额头上的标记,这一次是咬痕,而他总要被谁再次标记的,在更深层次的意味上。并且无论如何,那个人选关系到胜败。
一切都改变了,包括哈利自己,再也变不回那个能够全心信任别人的小男孩。就像伤疤已经褪掉,味道却如影相随。伏地魔那种恐怖气质略微改变了他的气场,即使鼻子最不灵光的贝塔也会有些莫名的感应,比如某天西莫忽然告诉他,呆在他旁边总觉得有点紧张。
哈利没有在意这些。他唯一在意的变化是金妮不再喜欢接近他了,甚至和他说话的次数都减少了很多。相反的,他自己倒是越来越多地注意到罗恩的妹妹,罗恩的妹妹,这几个字要多加几条下划线,他提醒自己。
但每一次当她从他身边经过,那几条下划线就全部消失了。
她有一种花香,经过强烈的阳光曝晒的味道,几乎可以驱逐他皮肤上残留的黑暗阴影。
他无数次为她分心。脑中连伏地魔都退到了角落,邓布利多布置的任务更是……
哈利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他居然没有立刻离开校长室,在经过一场最令他无地自容的教训和往常的授课以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竟因为想起金妮而停在门口。
“哈利?”邓布利多对此并不十分惊讶,“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先生。”哈利回过头来,窘迫地对上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在冥想盆的光芒之上,那双眼睛几乎是银蓝色的,通透而温和。迟疑了一下,带着惶惑,他忍不住开口:“我可以问您一些和课程无关的事情吗?”
“当然。”邓布利多的表情不知为何有点悲伤,并不寻常,尤其是在一堂开始于斥责的课程之后。哈利发誓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当然可以。坐下吧,哈利。”邓布利多耐心地重复。
哈利仍然害怕自己会受到批评。都已经是这么紧张的时候了,却在想这些问题。他没有走过去坐下,仍是局促地站在门口。
“我想问……为什么我总是被伏地魔影响?”话说出口他才发现仍没有离开伏地魔的话题,只不过这次问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而已,“我还没满十五岁的时候,只是因为他碰了我脸,它就提前了,魔法部那一晚也是。可他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阿尔法,我应该没有理由因为他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赫敏找到了一本中世纪以前的书,她说这可能是个古老的魔法,关于这个魔法却没有更多的记载,只是说这种情况下,欧米迦应该选择这个令其发生变化的阿尔法……”
他说得很含糊,眼巴巴地指望邓布利不要逼他说出更多。
幸好邓布利多轻易地明白了。
“这的确是个很古老的魔法,哈利,造物主的魔法。一个欧米迦会有其命中注定的阿尔法。她或他是造物主给那个阿尔法的馈赠,或者也许是考验。已经成熟或就快成熟的欧米迦,会为因为遇到其命中注定的阿尔法而无法控制地提前了发\情\期。”
邓布利多的神色的确是有些悲伤,不像错觉,哈利愣愣地看着他:“所以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阿尔法?你想告诉我,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他?而我也必须跟我的仇人——”
似乎他所描述的东西太令人难以忍受了,邓布利多迅速打断他:“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哈利,就像你母亲并没有选择某个阿尔法,而是选择了你父亲。肉\体的选择是天定的,但人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