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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惊雷也没有真想从他那儿得到他自己都摸不着边的答案,不再多说,等热水都凉了以后才回到床上安眠。
漪北地区受灾的几个村庄其实都在骆惊雷的算计之中,那几个地方本就纳入灵渠所过之处,村中的民众因为有着裕亲王的帮助,并无大碍,毁去的无非是房屋财物和几亩庄田。
骆惊雷以六皇子的名义,安抚了受惊的村民,又命人贴出告示,失去住所者,可去咸阳城郊临时搭建的住所安顿下来,无工作者皆可在告示处安置的报名处报名,可选择在选定的地点重建家园,亦可参与灵渠挖掘,前者工钱少些,后者工钱多些。
村民虽不闻政事,却也多多少少了解到此次家园被毁的原因大多出在皇子身上,对于这位新来的六皇子并无多大的好感,但眼下也无办法,总不能饿着肚子,自己不吃,家中老人小孩也好吃饭啊,而且依着告示所示,工钱不少。故此,大部分人都带着半信半疑地心态报了名,报名也多以建造家园者居多。
骆惊雷也不介意,本就不打算一蹴而就,对于村民的心理他也明白,并不强求。
“六皇子,那城中大皇子的府邸该如何处置?”溥永嘉在一边问道,有了私用拨款这个名义,大皇子自然是不会再要这所宅子,大皇子走后,宅子就一直空着,他也不敢擅自将六皇子安排在那儿,毕竟那儿的名声不好。
骆惊雷看了他一眼,道:“溥太守最近帮了本王不少忙,既如此,那座宅子就赏了溥太守吧。”
溥永嘉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这宅子可值了不少银子,而且六皇子确实有这个权力处置这宅子。
“溥太守还不赶紧谢恩。”一边同来的温颐用手肘碰了碰溥永嘉的手臂,提醒道。
“是、是,多谢六皇子!”溥永嘉回神过来,连忙下跪谢恩。
“起来吧。”骆惊雷对于自己手下的人从来不吝啬,溥永嘉既然对他有用,那他一点也不介意给点甜头。
※※※
时日良久,咸阳城变得更加繁华,人们都喜欢在这座城市逗留,外来者亦喜欢跑来看看。
“今日发生何事,告示那边怎么那么多人?”一个还带着包袱的男子好奇地看着城中告示处挤了不少人,随意问了身边的路人。
那路人打量了男子一番,笑道:“兄弟刚进城吧。”
“是啊,刚到这儿,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男子摸摸脑袋哂笑。
“那真是赶巧了,”路人拍着他的肩膀,解释道,“今日是六皇子招收人手的日子,每隔十五日,就可去告示处报名,六皇子会派人给你安排事做,听说那工钱不低,够养活一家人的,不少没工作的人都会去那儿,兄弟要是没想好做什么,不如也去瞧瞧。”
男子一听,很是高兴,谢道:“真是太好了!多谢这位大哥!”
路人连连摆手道:“兄弟客气,我不过说与你听罢了,要谢,还得谢谢六皇子。”
“是要感激六皇子,不过,大哥可是见过六皇子?”男子好奇地问。
路人有些得意道:“自然见过!那六皇子时常去灵渠那儿监工,兄弟要是也去那儿干活,定能时常见到六皇子,啧啧~六皇子可是这儿的好红人哟,不少女儿家都巴着把自己送到六皇子身边。”
“灵渠?那是什么?”男子有些不明所以,先前不曾听闻,又觉那六皇子当真艳福不浅,直到当真融入这个城中后才发现,六皇子确实艳福不浅,可惜从不招惹任何一家女子,至于是不屑还是自爱就不得为知了。
“我也说不大清,只知道那六皇子在挖的就是灵渠,听说作用不小,往后也不用担心春汛夏汛了,也不是是真是假!”对于灵渠,路人也不是很清楚,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倒是没察觉他的神色,只是更加好奇那灵渠究竟为何物,遂谢了路人一通就往告示处排队去了。
这样的一幕月余来已经发生无数次了,从最开始将信将疑,到如今迫不及待地前去报名,如此变化,即可见成效有多大,六皇子的名声也渐渐传开了。
消息传到了京都,皇帝赞叹六皇子治理有功之余,也渐渐开始忌惮六皇子的名声,俗谚有曰:民与民同心,则家安之;君与民同心,则国兴之。如今六皇子名声如此之高,保不准会怎样呢,心里暗想,是时候把六皇子叫回来了。
另一边,被禁足三月的大皇子得到消息,正焦急地同尤堇商议对策。
“尤堇,眼下该怎么办?”骆惊逸被禁足,皇上也不允许他人探望,童府的人亦是进不来,他只好对着尤堇。
尤堇也有些犹豫,他是大皇子谋士,众所周知之事,他若去童府,有心人定会传出谣言,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他亦是有些着急,“殿下,六皇子恐怕蓄谋已久,眼下情况对殿下极为不利。”
一向顺风顺水的骆惊逸,近日连番受挫,本就暴躁的性子愈发狠戾了,恨道:“大不了逼宫!”
在北辰历史上,逼供这种事并不算少见,成则登上高位,享独有荣华,败则死无葬身之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每一个有这种心思的人都有着殊荣成败的决心。
尤堇知道大皇子早有这心思,一直被他安抚下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恐怕也无法阻止大皇子的决心,还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做才能让成功率大些,“殿下,若真如此决断,尤堇亦侍奉在殿下左右。”
骆惊逸满意地笑了起来,他本就不是能容忍憋屈之人,对于尤堇的表忠也是异常高兴,“有尤堇在侧,本王断可高枕无忧!”
尤堇却是压力很大,因为它知道此刻并不是逼宫的做好时机,但他的主子已经等不急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暗暗叹息,说道:“殿下,六皇子尚在外,不如趁此机会……”说着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六皇子本就是留不得的,有如此民生威望之人又怎能侧榻安睡,骆惊逸点点头,自然是同意的,遂吩咐道:“这事你去安排,本王的人随你用,之后你去一趟童府,再去见一见陈辛。”
陈辛,禁卫军首领,谁也不曾想到这位沉默寡言的首领竟是大皇子骆惊逸的人,这也是他对逼宫有恃无恐、信心十足的原因。
“是。”尤堇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双重暗杀
咸阳太守的府上来了一人,自然不是来找咸阳太守的,而是六皇子的人。六皇子得到消息,从外头赶回来,在书房中见了来人,两人一谈就是一下午,申时末,来人才从书房出来,也未住宿,驾着马,匆匆离去,酉时,六皇子从书房出门,又去了灵渠挖掘的地方走了一遭,这才回太守府用膳休息。
翌日一切如常,六皇子照旧用完早膳后习武看书,或是接见官员访客,用完午膳,六皇子会去灵渠那儿待一两个时辰,回府后处理些公事,酉时用晚膳。毫无特别的生活规律,并没有让人值得关注的,只是入了夜,就有些不同了。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六皇子所住的院子,他很谨慎,有着作为杀手的一切素养,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对这院子,显然也已经熟悉过,很巧妙地躲过院中的所有侍卫,藏在窗下等待,确定安全,这才用匕首轻轻挑开窗户,开的并不大,一个发力就窜了进去,灵巧一个翻滚,便无声无息地落地。
床上的人并无察觉,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黑衣人确认床上人不再有动静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匕首闪着暗光,幽兰色的痕迹透着寒冷,匕首被用力挥下,眼看就要中招,不知哪儿来的剑突然横□□来,将匕首从黑衣人手中挑掉,黑衣人自知失败,想要退身,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屋内竟多了五六个人,全都拿着武器包围着他,而屋外也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我若不是早有准备,还真要死在你的匕首下了。”床上淡定起身的人,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那抹幽兰,分明就是剧毒,没想到大皇子竟这么狠。
外面的打斗渐渐平息,黑衣人也猜出自己带的人恐怕没有活着的了,而他自己也绝无逃跑的可能。他打量了坐在床上的人,肯定的说了一句,“你不是骆惊雷。”
床上的人笑道:“我从未说我就是六皇子啊!莫非你以为在这房间的人就该是六皇子不成?”说着,床上的人站起身,在身边的人伺候下穿好衣裳,陡然是昨日才到,也该昨日离去的耶律齐。
黑衣人沉默不说话,他的人一直盯在六皇子身边,自然知道昨天发生何事,仔细一想也就知道哪里不对了,确实是他的疏忽,未曾想到,六皇子会同这人互换身份,早已离开此地。
耶律齐见他不说话,也知对于这种杀手,问不出什么,示意周边的人将他拿下,谁知黑衣人并未反抗,反而倒了下来,嘴角渗出血丝,气息已然全无。耶律齐并不意外,骆惊雷的隐卫都是他一手训练的,训练的第一项就是,一旦被抓,自行了断。
经过这一茬,耶律齐自然也睡不着了,看着远处,祈祷殿下能平安无事,却不知,他心念所想的殿下,正在生死关头。
与耶律齐互换身份的骆惊雷骑着马直往京都赶去,身边只跟随隐一、隐二、隐九和隐十,还有五姑娘,赶了一天一夜,人和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了,眼看就是又一个落日,正打算在前方找个小镇过夜,却在途中发生了意外。
足足十五人,身穿黑衣的人,从路旁突然窜出,干错利落地将他们包围起来,想来是隐藏许久了。
跟随的五人紧张地将骆惊雷围在中间,马儿似有所觉,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此时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透着疲乏的马息。
骆惊雷并不想多问,想也知道这群人是来杀他的,在这群黑衣人扑上来的时候,也没有任由五人保护,抽出‘黑耀’,轻轻一跃,下马对上那群人中领头的黑衣人。
黑衣人亦是盯上了他,手中挥着独特的剑,脚尖轻点,‘噌’,两把剑擦身横过,仿佛还能见到从剑上迸溅出的火星。
刚刚不过是试探,骆惊雷心里也对这黑衣人有了些底,虽然自己能制住甚至杀了他,却不能速战速决,对方并不弱,而自己这边……
隐一隐二武功不差,以一挡二不再话下,隐九隐十却并不擅长打斗,堪堪抵挡一人,五姑娘使得一手赤炼长鞭,这个时候反而一鞭搞定好几个人,即使如此,面对剩下的十四人显然力不从心,不多时,几人身上落下不少伤痕。
骆惊雷皱眉,而这一愣神,黑衣首领已经再次攻了过来,剑气袭人,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骆惊雷反手挡剑,随后身子骤然回旋,一道寒光,直取黑衣人咽喉。
剑未到,寒光却已贴身,脚步一溜,黑衣人顿时后退七丈之遥,身后的是树干,已然退无可退,而骆惊雷手中的剑已经紧贴而上,眼看就要刺中,黑衣人果断侧身躲开身上致命的地方,骆惊雷的剑仅仅在他的肩头划了一道大口子。
黑衣人又后退好几步,离开骆惊雷的攻击范围,抚着肩上的伤,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滴落。
黑衣人不怎么好,骆惊雷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人已经不似方才各打各的,而是紧紧靠着后背,虽没有方才的威力,到底却是安全许多,而他们身上的伤口也在不停地渗着鲜血,模样着实狼狈。
骆惊雷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