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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寻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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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点。”
  “你当初喜欢我的时候可以为我暖手为我舞剑,怎么到了殿下这你就什么也做不了呢?”
  “我、你……你知道?”杜方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最是闹人只少年情思。
  叶白笑了,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杜方也是不解。
  “或许是你有你的顾虑。不过,再多的情若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回报,终是会消散的。”叶白突然变得认真,“好好待殿下吧。”
  “你喜欢夏阳政?”
  “你说笑了。”叶白淡淡地笑了,而后道:“回去吧,待会殿下醒来你就替我告知他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叙。”
  杜方回到夏阳政的房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睡着的夏阳政。
  过了一会儿夏阳政醒来,身上披着的衣裳滑了下来,伸手抓住衣裳,环顾四周只看见杜方仍坐在那里打量着他,于是带着睡醒的惺忪与疑惑问道:“你给我盖的衣裳?”
  杜方看了一眼那件大氅不说话。
  “多谢了!”这是杜方第一次听到夏阳政跟人道谢。看到夏阳政那溢满了脸上的笑意,杜方想自己或许是喜欢他的,或许,需要对他好一些?

  ☆、 第 15 章 

      第二天,夏阳政就发现了杜方的不对劲。他查看文案累了抬一抬头,杜方就把一盏茶放到案桌上,夏阳政受宠若惊地捧起来喝了。到了傍晚时分觉得有些冷了,杜方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吓得夏阳政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直到感觉有一股暖流流入身体才知道杜方是在为他驱寒。
  “你怎么回事啊?”
  杜方看了夏阳政一眼,转开了头。毕竟是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夏阳政却能感应到杜方的情绪波动。
  “你不好意思了?”发现杜方的不自然夏阳政笑道。
  过了好一会杜方才问:“你喜欢我?”
  夏阳政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一直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吗?拿捏着怪怪的腔调反问道:“你今日才知道?”
  “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杜方突然丢出这么一句就走了,留下夏阳政在琢磨。
  忙了大半日,夏阳政才想起叶白回来了,赶紧过去找他,结果扑了个空。
  “人呢?”夏阳政稍稍有些愠气。
  “叶公子他天亮不久就出去了。”院子里的小斯恭敬道。
  “所为何事?”竟不懂先来与我报安。
  “昨日公子去了南边的避难处,遇到了一起民怨之事,就顺道理了,今儿过去善事。”
  夏阳政只好作罢,回房继续看文案。直到了晌午叶白才回来,还领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是?”
  “是我在路上看到的孤女。”
  “大道上见到人你就领了回来?”
  “有一段事在里头。”叶白尴尬地笑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了一眼那女子,夏阳政无奈道。
  “古牧你带阿玉去洗漱吧。”
  “是,公子。”古牧应答着把那女子领了下去。
  “看你这些天精神不错啊。”
  “你知道吗?杜方他好像喜欢我。”
  “真的?这般真好。”叶白微微笑了。
  夏阳政却郁闷了,有点开心又有点闷闷的。
  “突然间怎么了?”察觉到夏阳政的小情绪叶白问道。
  “你……没什么。”夏阳政说不出来只好作罢转了话,“你回来竟不先与我报备一声?”
  “草民知罪,请殿下责罚。”叶白立刻做出请罪的姿态。
  “与你说笑的呢!”夏阳政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如此为殿下尽心尽力,我也不信殿下会罚我。”叶白笑道。
  看到对方笑了,夏阳政也不闷了,跟着笑了起来。救灾事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损毁的堤坝也快修好,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好久没笑得如此爽朗了,却带动了夏阳政还没好透的伤。
  “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
  夏阳政跟叶白说了事情的缘由,叶白皱了眉:“看来太子的情况不太好,”
  “的确,王翮他们写信告诉我了,让我万事小心。”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殿下打算何时回京?”
  “再过一个月吧。”
  “希望这个月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叶白微微一笑。
  四月,夏阳政等人得了空闲还在平川踏青游玩,多日前写信传到京中的喜讯父皇他们应该知道了。然而这时京里却传来太子薨了的消息,夏阳政等人都揪紧了心,写了捷信准备回京。
  此时绥安京皇后的椒殿中,皇后正因痛失爱子而伤心。
  由于太子病逝,夏阳政却又治水有功,满朝文武皆称赞不已,无论她怎么费心思皇上也没有松口要她小儿子夏阳升继太子之位。她实在是太怨了、太恨了!
  “这个贱人,我早就想要她的命了!只是一直忍着,看她能得宠到何时,看她如何同我这般看到新人笑自己哭。但是,今日我容不得她!都让她儿子嚣张到我的头上来了!”皇后狠狠地道,把手攥得更紧,那丹蔻红得仿佛手心里的鲜血染的一般,“把这药下到她的饭菜里,我要让她死的难看异常!”
  然后万贵妃就这么死了,就在太子死后七天。
  “二皇子殿下,万贵妃薨了!”
  夏阳政听了千里迢迢赶来传旨的老宦官的话,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你说什么?”
  “贵妃,万贵妃娘娘她,她薨了!殿下!”
  “我要回京,我要去亲眼看!”说着就接过圣旨上了马往京城赶去,身后的奴才们紧紧跟着。杜方也是被吓到了,他看着夏阳政的身影有些担忧,也牵马挥鞭赶上夏阳政。管家立马吩咐奴才们收拾行囊也要赶着上去,然后赶去城郊告知叶白。李默椿没有回京的命令不能回京,叶白只好随身收拾好带了古牧也随后赶往京城。
  夏阳政在万贵妃灵柩前已经跪了三个时辰,粒米未进。杜方看着夏阳政孤单落寞的背影不由得难过。“你哭吧,我会给你守住这个宫殿,任何人靠近我会告诉你的。”杜方按了一下夏阳政的肩膀,转身出了宫门跃上屋顶。可过了两刻,杜方仍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于是只好放弃重新回到殿门,守着他,一直站在夏阳政身后不远出看着他看着万贵妃的灵柩。
  万贵妃真的薨了,皇后终于是下了狠手。
  叶白一行人到了京城但是没法进入皇宫,再焦急只能在外面干等。直到夏阳政挨不住昏倒在灵柩前,杜方才带着他出宫去驿站。今上并没有说夏阳政可以回宫了,只是说暂许回京看生母最后一眼,所以夏阳政还是得在宫外的驿站里住着。
  刚出宫门,就看到叶白王翮等人在宫门不远处等着。杜方才发现自己的失职,居然没有给大家发个平安的信号。
  “母妃!”夏阳政一睁眼就大喊,却听到身旁一个柔和的声音唤过他,轻轻地一声:“芷华!”
  “华敷?”夏阳政脸上的惊恐立刻消散了,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般紧紧抓住叶白的手“华敷,你知道吗?我做了个噩梦,我,我梦到我母妃薨了。我真不孝!”
  “芷华……”
  “不,你不能骗我!”夏阳政看到叶白眸子里悲恸的神色,不禁摇头否认。
  “芷华,你,你母妃她确实薨了,这不是梦。”
  “不!你骗我!”救命草断了,夏阳政神色凄厉地对叶白吼道:“枉我最信你,最亲近你,可你却要骗我!”
  “砰”的一声,叶白一拳锤在在床栏上,狠声道:“你母妃死了!”夏阳政悲彻异常,兽性大发一拳打过去给叶白“闭嘴!你竟敢诅咒我母妃?”
  

  ☆、 第 16 章 

      叶白没反应过来被夏阳政重重地打在腰侧上,气的痛的顿时血气上涌。但他却用手紧紧握住了夏阳政手,“芷华,振作些!人死不能复生……”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夏阳政甩开叶白的手吼道。
  叶白想靠近他,他却一挥衣袖挡开,“你怎么还不滚!杜方呢?叫杜方来,你快走开!”
  叶白神色有点黯然,出了房间对庭中树下的杜方说:“杜方,你若能劝他便好好劝他吧。如若不可你跟他打一场也可,只是不要伤他太重。”
  杜方进去后,叶白一直在门外听动静,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过招的声音。叶白是信杜方的,所以他只担心夏阳政的心绪并没有担心他是否受伤。
  不多时杜方就出来了,“如何?”叶白此时稍显担心了。
  “他太不听话,武功也不算太差,我就把他点穴定住了。”杜方不以为然。
  “他失了母亲,而且是被奸人所害,他怎么不悲愤痛恨?”叶白戚然,“怪的是你跟皇后有勾连他竟然还不防备你。”
  “是你不防备我吧!”杜方点破。
  “他有暗卫,我无需担心过多。只是你,终究是不同的……”叶白苦笑。
  “殿下,节哀!”叶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对被点了穴躺在床上夏阳政如是说道。
  夏阳政说不出话,叶白看向杜方。
  “刚刚他说我不给他解穴他就咬舌自残,我只好把哑穴也点了。”杜方看着夏阳政解释。
  叶白点头示意请杜方在外头等,杜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夏阳政不说什么就走了。
  “别这么气,你刚刚大悲完又大气太伤身子了!”叶白看着夏阳政通红的眼睛说,“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如此不爱惜娘娘会难过的!”
  夏阳政通红的眼睛里终于在一闭眼中流下了泪水。
  “你说娘娘很喜欢我作的曲子《霁月》,还给它填了词来唱。”
  “拨云又见明月,适时缺。莫气归期,前路越戚戚。清风夜,赠柳叶。霁时月,轻照离人愁绪话别诀……”叶白慢慢把词吟出,这首词恰好也算符合现下的状况。夏阳政这下真的就止不住泪水,虽动弹不得却也无声哭了起来。
  叶白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去夏阳政的泪水,让十三给夏阳政解穴。
  夏阳政解了穴后挪向叶白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捂脸隐忍抽泣,叶白看着这样的夏阳政也眼睛微泛泪光。
  最后夏阳政悲恸昏睡过去了。叶白用了一会儿把衣服扯出夏阳政的手,想回房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走到外头却看到杜方倚坐在栏杆看月,想起杜方的父亲也是刚去世不久。
  “杜兄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了罢?”杜方转头看叶白一眼又继续看月亮去了。
  杜方不欲说话叶白也不多做停留去换衣服。
  夏阳政从这晚后一直情绪稳定过了整整十天,终于办完了母妃的丧事。回到驿站躺在床上,半天无声无响,一直躺着,天都黑了,没有点蜡烛的房里漆黑一片。
  “吱——”有人开门进来了,那人手里捧着的蜡烛火光如豆。看样子是想去点亮屋内的蜡烛,夏阳政连忙制止:“别点灯!我要睡觉。”
  那人没有点灯,捧着手里微弱的灯走了过来,那人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夏阳政认得这只手,纤长白净,骨节。“有些发烫,你喝酒了?”那担心的语调,那温暖的话语,那如水包容的眼睛。
  夏阳政迷迷糊糊地答:“嗯,喝了点。”
  那人拿开了手,夏阳政伸出手去想留住那手、那人,可那人已经走远了甚至还给他带上了门。迷迷糊糊的夏阳政知道又有人给自己喂了醒酒汤,那人给他擦干了汗,想要离去。
  夏阳政这次是再也不想失去那只手、那个人了。一察觉那人要离去,他立刻伸出手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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