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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无法肆虐的地方。没过多久,就在自家飞艇上死去。
也有些人成功逃往太空,真空环境刚好是病毒的克星。但等待在他们的是,蛇形飞船的无情攻击。
整个病毒延着傀儡星地图,不断扩展着版图,所过之外,死尸铺天盖地。成千上万的动物出现在街道上,失去主人的宠物狗对着主人的尸体惨嚎,没人喂食的猫咪开始到处翻找食物。更多的是,傀儡星特有食腐生物-沙豹。
一群群从野外涌进十室九空的城市,撒咬尸体,吞吃腐肉。食物从未如此充足过,沙豹吃的两眼露出红光,欢呼长嚎。
从军队的第一个死者出现以后,成百上千的人就开始倒下。
狄炎海和李成哲被这突发的灾难,打的措手不及。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基因武器的攻击。直到一组医疗队冒死带回了被隔绝在真空瓶里的病毒样本。他们立即召集了所有重要将领,开会讨论。
执政官劳尔得知消息,如晴天霹雳,怒吼:“他们怎么能?怎么敢做出这种事?这星球上,有那么多的平民、俘虏和研究人员。帝国在这里下了血本,难道他们全都不要了”。
狄炎海咬牙:“奥斯调查团在赶来的路上,为了压下国际舆论,他们必须毁灭所有证据”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我早该想到的,一个能用人体做异种试验的国家,是不会有任何道德底限的”。
李成哲安慰的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开动脑筋分析道:“依我看,他们这么做正是为了捞回所有投资”。
在场所有的人一愕,全部看向他。
“与其出动军队,再打一场没有把握的战。空投基因武器,投资小,高效率。清空所有人类之后,派出机械守卫,清理战场,带走所有研究资源。一个人造黑洞仍下来,整个傀儡星不覆存在。其他国家问起来,大可以推在我们身上。说叛军狗急跳墙,丧尽天良,动用人造黑洞,拉上整个星球做垫背。如此一来,一是消灭了我们,二是拿回了所有试验场资源,三是死无对证!”
所有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执政官劳尔一边擦汗一边看向李成哲:“那依你看,我们还有活路吗?”
李成哲叹息:“最新医疗报告指出,这种病毒经由空气传播。只有去到太空,我们才有活路。但刚刚收到消息,在第六轨道外,有大形舰队驻扎,专门攻击傀儡星的飞船。目前已经击落数十艘民用飞船。他们这是布好陷阱,等我们跳。而我们不得不跳,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呆在这里越久,死的人越多。唯一的出路,只能上太空跟数倍于我们的敌人硬碰硬。他们有备而来,我们草草成军,这一战死伤会很大。但这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要么死在傀儡星上,要么死在太空里。运气好的,可以突围出去”。
所有人心里一沉。
狄炎海沉声道:“各位,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容不得半点犹豫,召集还能战斗的人,我们上太空。与其在这里等死,我情愿放手一博。通知傀儡星所有平民,第六轨道的路被黑铁军封。锁。
要想活命的,只能走凶险难行的陨石带,绕过交战双方,经小路逃往太空。我军跟黑铁军正面交战时,正是最好的逃生时机。没感染的人群,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所有人敬礼,准备离开。外面雷暴方歇,正是组织进攻的好机会。
正在这时,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经由广播传来。
“所有傀儡星的同胞们,我代表黑铁帝国向你们讲话。多日以来,你们一直被叛军蒙蔽,帝国从来不曾舍弃你们”。
这是?蛇男的声音!李成哲和狄炎海只觉得全身一震。
“我们刚得到消息,你们那里发生了可怕了瘟疫,我们带来了疫。苗,但你们那里有叛军暴。乱,很难登陆。如果你们想得到及时救治,请开着私家飞船到第六轨道集合,这里已经被帝国军拿下。我们将免费发放疫。苗”。
狄炎海眉心一抖:“第六轨道已经失手了?”
李成哲一拍桌子:“我们的人一直在撤军,整个队伍走了三分之二。按我们的计划,从朝歌调集军队抵达这里,就算用星门送送,最短也要五天时间。没有预料到,他们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事实上,李、狄二人的计划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在于蛇男的舰队,用的是最新的跃迁技术,这种技术从未在星际中公开过。新技术让跃迁时间大大缩短,五天的路程只用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这时,劳尔的腕表通讯器响起,报告说为了活下去,很多傀儡星人正在开着飞船蜂拥着去打疫。苗。
所有人一呆,蛇男这一手真毒,既阻止了傀儡军的反击,还吸引平民去自寻死路。为了掩盖所有真相,他不可能让这些人活下来,去的人只会是飞蛾投火。
狄炎海命令劳尔,立即去发表讲话,告诉所有平民实情,让他们自己选择未来。
劳尔从投降之日开始,就跟狄炎海他们成了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也知道帝国的诸多隐秘,熟悉里面的内情,神色匆匆的去了。
正在这时,星际通讯频道里再次传来广播,这次是傀儡星本地平民的声音:“俺是C城的大毛,俺刚刚接受了疫。苗,没有发病。呵呵,帝国真是来救我们的。俺在A城的二毛一家啊,还有B城的三毛小两口,快来这里打针。俺在这里等你们”
……
这个频道就像个寻亲热线,迅速抓。住了民心。
自古以来,人类就有一种心理,叫做集体无意识。在大事件面前,当人处在个体中时,可以保持冷静和客观。但如果是在集体中,只要有人出头,就会引起扩散效应。哪怕这个声音是错的,也会有无数的人响应。历史上很多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都是这样发生的。
很多人正在家里等死,听到有疫。苗的消息,就像炸开了锅,全部往第六轨道集中。
抵达第六轨道的人,确实在隔离室被打了针,但那不是疫。苗,而是安乐死。正宗的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人数太多了,无数的尸体被仍进了黑沉的宇宙。
不明真相的人,还在一个个排着队的赴死。就连军队里,也开始有人偷跑去打疫。苗。
在死神阴影重压这下,为了生存很多人选择偷生。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生存的希望,根本就是个大骗局。
到了这个时候,李成哲和狄炎海反而平静了下来。至少,他们的同伴走了三分之二,很多人是活下来了。他们有机会在第一时间殖装机甲,进行空间跳跃的。但两个人没有这么做,他们留下来,继续运作剩下的军队。
在监狱总署所在的城市里,街道是干净的,没有吃腐尸的沙豹,机械守卫来回巡逻,禁止了流氓和地痞趁火打劫。死去的人,被车载到城外去埋葬。运气好的人甚至还能拥有一个墓碑和一束鲜花。
因为军队的主心骨还在,军队没有崩溃,很多战士仍然在克尽职守的努力着。他们运送尸体,清理街道,维持秩序。很多人死在岗位上,但这些人保持了最后的尊严,宁愿死也不去投诚,戴傀儡装置的生活,他们受够了。
不自。由,宁可死!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在死亡横行的傀儡星大地之上,无数尸体在悄悄腐烂。
短短一天一夜,人口锐减,军人和平民大批死亡,到最后,整个城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被输入指令的机械守卫仍然在执行着任务。很多人在夜里死去,至死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此时此刻,李成哲和狄炎海也在拥抱,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两个人都分外珍惜,十指交扣,紧紧相贴,吁出长长的热气,想把对方的样子牢牢印在心里。
两个人都没有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的蠢问题。只是默默的依偎在一起,共度了有生以来最美的一个夜晚。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穿好衣服。交换了彼此的士兵牌。
士兵牌被戏称为狗牌,用黑铁帝国的超合金制造。作用是在士兵阵亡或者负伤,无法识别身份时,一扫士兵牌码就可迅速辨认出伤兵或者尸体的身份。里面记录着士兵的姓名、血型、指纹等信息,与主人生死相随。
李成哲手指摩挲着刻有狄炎海名字的士兵牌,打趣说:“这算什么?另类婚戒。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就地求婚”。
狄炎海给了他一个暴粟:“你想太多了”。
李成哲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是认真的”。
狄炎海一惊,目光里闪过一丝感动,柔声说:“知道了,我批准”。
李成哲欢呼一声,搂住狄炎海狂亲,直到被踹开为止。
两人的婚礼极其简单,邀请周围还活着的邻居参加,到场的人有三位半:一对牵着金毛的中年夫妇、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母亲。
年轻母亲怀里抱着一团血肉,隐约能看出婴儿的轮廓。孩子的母亲一直在唱着摇篮曲,一边唱一边咳血,喃喃自语:“宝贝不怕,妈妈很快就去陪你了”。
那对中年夫妇则不停抚摸着爱宠的脑袋,聪明的金毛大狗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安的呜咽着,一直依依不舍,反复舔主人的手。
女主人弯腰抱住大狗的脑袋,心疼的说:“我们都走了,剩下你怎么办?狗儿子,我舍不得你”
男主人则拍拍了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发生了,就要学会接受现实”转过头来,对李、狄二人说:“祝福你们,愿你们忠于彼此,不离不弃”。
李、狄二人感谢了他的祝福,颇为奇怪的看着这家男主人,感觉这个人谈吐不俗。
李成哲好奇问:“大叔,你为什么不带着家人去打疫。苗”。
中年大叔平静一笑:“这么多年生活在黑铁帝国的统。治。下,帝国从来只知道向老百姓要钱,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便宜没好货,免费必有假。我去第六轨道的亲朋好友就没有一个开通讯器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注意观察自然的话,会发现第六轨道传来一股浓浓的死气,那绝不是个好地方。与其把生命交给未知,我更愿意呆在这里,跟我夫人和爱犬一起走向死亡”。
狄炎海肃然起敬:“不是每个人,面对乱局都能这样冷静的分析和坦然面对死亡的”。
他伸出手,重重和中年大叔握了握:“我叫狄炎海,真遗憾,现在才认识你”。
中年大叔微笑颌首:“我只是个小人物,名字就不提了。相遇就是有缘,有两句话我要带给你们两位”那一瞬间,中年大叔的眼仁变成了紫色,目光模糊涣散,好像神灵附身,只听他一字一句对狄炎海说:“如果某一天,你放弃了希望,摸。摸你戴在脖子上的士兵牌”。
狄炎海一呆,这大叔怎么知道的?牛人啊,这是!
却见中年大叔转向李成哲,慈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