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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伸出手把她拽到身边,低低的在顾流芳的耳边细语,“待会在收拾你。”
顾流芳一听,花容失色,她一得意就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小心眼,刚想求饶,可是大祭司却不给她机会,用冰冰凉凉的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使劲瞪,大祭司眸子沉了沉,勾起一个危险的笑。
完了,以后再也不敢惹这个女人了。
在被大祭司狠狠地“报复”过一顿之后,顾流芳明显老实了不少,至少在大祭司看来是这样的。下船的时候,柔弱无力的顾留芳被大祭司几乎是抱着下了船,船主真是巴不得这两个煞星赶紧走,就差没有求爷爷告奶奶了。
立在盛都的街道上,顾流芳举止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凑近了问:“这里不会是玄武道吧?”
大祭司有些莫名的看着她,道:“不是,这是九宫道。”
“那就太好了,不是玄武道就好。”顾流芳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拍了拍甚为壮观的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表现如此怪异,大祭司拉住她不让走了,道。
“没什么事。”顾流芳心里一虚,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大祭司哪里还看不穿她的把戏,这玄武道可是离朔王朝那些王公贵族住的地方,她以前在离朔当公主那会,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反常,肯定不对劲。
大祭司就是不肯让她走,说不清楚还就不行了。顾流芳知道这个女人不说清楚不肯放手的,犟的要死,算了,死就死吧。
“就是以前的时候,被离朔的一个王爵追过,还送了他们那一脉的传家之宝给我。”顾流芳小心地注意大祭司的表情,发现更冷了之后,赶紧撇清,“不,我虽然是收了,但是我绝对没有答应,后来那个传家之宝不是给你扔海里去了吗?”
这个女人一旦吃起醋来,那她可就惨了,她不想要那个后果啊!
“是那颗罕见的深海夜明珠?”大祭司一双凤眼眯了起来,脸周身的冷气都变得冷凝了起来,“那你现在是为了什么?躲着他,嗯?”
后面那个“嗯”上扬的声调差点没有让顾流芳跳起来,强自压了压砰砰跳的心口,“不是,那不是万一见了面尴尬么。”
看吧,我也不是想要见他的。
顾流芳极力想表达这个意思,争取宽大处理。
想想现在都后悔死了,年轻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浪荡。看见一个长的漂亮一点的就想上去勾搭一下,虽然没有做些什么,但是那些暧昧性的话就够让那些少男少女心花怒放了。在离朔的时候也是这样,惹了一大堆的情债,真是要死了,现在。
谁知道这个女人吃起醋来那么厉害,现在想想,以前做的孽现在是要还回来了吗?
“嗯。”大祭司听了这话也不再眯着眼睛了,拉紧身边人的手,淡淡吩咐了一句,“抓紧了,不许走丢。”
顾流芳还能说什么,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呗。
“诶,走错了。往这里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西决住的客栈。”
“别废话。”
“都说了不是这里了,走这里会迷路的。我以前来过离朔,这里的路还是有一点印象。”
“这里我熟还是你熟。”
顾流芳懒得说了,看看到最会谁才是对的。
两人走着走着,最后终于走不下去了,因为前面是一堵墙。
“看吧,我都说是你走错了。”顾流芳得意洋洋地说道。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最后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莫测地看了顾流芳一眼,“我说了,有路。”之后,她一抬手,就听见砰的一声,墙都被轰碎了。
“你看,我说了有路。”
顾流芳瞪大了眼睛看她,这个人,怎么那么无赖的。
顾西决带着傅晓等候在客栈门口,看着门口的人流从往来不断到断断续续,再到偶尔两三个人路过,就是一直没有见到她们想要等的人的影子。
“西决,你确定伯母是这个时候到吗?”傅晓耷拉着一双眼睛,昨夜没有睡好的她一大早起来陪着顾西决等,不就是为了体现自己这个好盆友的义气吗。只是,从早上等到现在,她也是实在吃不消了,这个伯母到底来了还是没来?
“按照时辰的话,确实应该是早就该到的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顾西决摇了摇头,再次往街口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自己阿娘的影子。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以阿娘不靠谱的性子,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正当顾西决招呼着傅晓回去的时候,傅晓却是一声惊呼,“西决,是不是那个?”实在是前面来的那两个人太美了,颜值上跟顾西决又一脉相承的感觉,因为都是顶级美人啊!
顾西决回头一看,露出悦色,“终于来了。”
☆、轮台令
顾流芳眼尖,老远就看见候在前面的顾西决和傅晓两人,赶紧拖着走得慢慢吞吞的大祭司加快了脚步上去,边摇手大喊:“西决,阿娘在这。”
大祭司僵着一张美丽冻人的脸,被她拖着,勉强加快了脚步。
“阿娘,您怎么这么久?不是说好的今早上就可以到吗?”顾西决迎面就被自己娘亲送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胸熊抱,闷着头勉强挣扎了出来。
她不太喜欢这么热情过头的见面方式,但是她也不打算跟阿娘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阿娘跟不不会听的,说不定还会跟你控诉说你不爱她了,所以干脆就不说了吧。
“还不是某人,硬拉着阿娘要走那条路,结果就迷路了。”顾流芳明媚风骚的眼睛颇带颇带幽怨地看了一眼立在一边跟个木桩子一样的大祭司,捧起顾西决的脸左看看左看看,好似要看出花一般,心疼地道,“阿娘的宝贝又瘦了,这漂亮的小脸蛋都没有几两肉了。”
顾流芳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要不是顾西决知道阿娘的个性,这么情真意切,连她都要要信了。她拉开顾流芳正把她的脸蛋揉搓变形的手,无奈道:“阿娘,您上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
言下之意就是,那个时候我比现在都矮和瘦一些,现在又怎么会再瘦。
“胡说,我是你阿娘,我说你瘦了就是瘦了。长大了,你就不听话了是不是?”被当众揭穿的顾流芳靓丽的脸上神色一僵,不服气地又伸出两只罪恶之爪,再次在顾西决的脸上不停的揉搓,“阿娘说的对不对?”
“对,阿娘说什么都是对的。”顾西决为了避免自己的脸被人工变形,只能安抚自己阿娘那一颗傲娇的心。
顾西决缓缓倾身上前,抱住了顾流芳,“再次见到阿娘,西决很开心。”她的声音轻柔缓和,像涓涓细流,温朗和煦,充满了温情。
“阿娘也很开心啊。”顾流芳愣了愣,回抱回去,看着顾西决明显已经比她高出一截的身高,心下感叹,当年还是一个小豆丁的孩子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呃,就是她没有尽到一个当娘的责任,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自立了。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心性和坚韧理智,乖得不得了,果然是她顾家的孩子。
这两母女的脉脉温情怵在一边的大祭司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着一张脸上前扒开两个人,“说话就好好说话,抱这么久,真是有碍观瞻。”
顾流芳被迫离开了自己女儿,不高兴的那眼睛瞪大祭司,可惜人家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
大祭司看着顾西决,久久不语。若是有人被她这么看上一会,估计就要浑身发颤了,那种眼神,冷漠中带着森然,凌厉中带着戾气,十分可怕。
可是顾西决并不害怕,淡笑着回看过去。她早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如同深海极冰的黑衣女人是圣枢祭殿中除了春祭几乎不见踪影的大祭司,更是她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女人,还是离朔王朝的御国公主,更是君浅熙的姑姑。
如果撇开自己阿娘,她是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会有感情这个东西的。因为这样的人,她视生命于无物,性情阴戾而无情,几乎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她的决定,她就像是一个强大的人形机器一样,,理智冰冷,无情无欲。
这是顾西决见到大祭司的第一感觉。可是令她惊奇的是,这股戾气冰冷在顾流芳出现之后渐渐消失不见,对着她的时候,甚至会试着变得柔和,真的很奇妙的感觉。
以前,她一直到知道阿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魅力,她可以让刚强变得柔软,让暴戾变得和煦;却没有想过,认真起来的阿娘,会这样改变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你很好。”大祭司良久吐出这话。
顾西决点头,“大祭司真是好久不见了。”
大祭司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把目光转向顾流芳不说话了。
两个人的寒暄还真是平淡无奇的很啊。
“诶,这里还有一个小伙子啊!”顾流芳惊呼的声音响起,她噔噔噔的走向一边被忽略了好久的傅晓,用手指指了指傅晓的脸,“你是我家西决的朋友吗?”
大祭司伸手捉住她的手,慢腾腾地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细细的擦拭,几番查看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把帕子收回袖子中。
傅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被忽略了这么久,还不容易想起来,还被这么嫌弃。不行,她要画个圈圈郁闷一下。
“阿娘,这是我认识的朋友,傅晓。”顾西决也想起被忽略在一旁好久的傅晓,略带歉意的对着傅晓笑了笑,转向顾流芳介绍傅晓。
“长得不错不错,够当西决的朋友了。”顾流芳笑得和蔼。
长辈夸奖你的时候该怎么做,当然是要说“不敢当,不敢当”之类的,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哪里不对的样子?最后傅晓一句话就也在了嗓子里,感情要当西决的朋友,要颜值好才行。那她还真是得感谢爹妈把她生得好了。
想不到那么正经的顾西决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性格、新颖的母亲。
而且,旁边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是顾西决娘亲的相好吧。看那一脸护宝贝的样子,脸别人碰都不给碰了。
“伯母说笑了。”最后,傅晓只能“强颜欢笑”的憋出这句话来。
“这孩子可真是可爱,是不?”顾流芳看着傅晓憋红的脸笑得欢快,顺便问了问旁边的女人寻找认同感。
“是。”大祭司点头附和。
傅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顾西决十分歉意地说道:“傅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阿娘她就是这样,你习惯了就好。”
习惯了就好?也是,我习惯了就好,傅晓莫名被顾西决说服了。
但是到了晚上,傅晓就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了。因为顾流芳作为长辈给了她许多的见面礼,其中就包括银票,让见钱眼开的傅晓立马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君浅熙作为时刻关注着顾西决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在大街上顾西决和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事情,听报告的时候,茶杯都快捏碎了。
司雨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家主子手里已经出现丝丝裂纹的价值连城的翡翠白玉杯,主子真是越来越容易生气了,都要怪那个驸马爷,“主子,探子回报,似乎那个女人是驸马爷的娘亲。”她小心地用书信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外面。
“原来是阿决的娘亲啊。”君浅熙的脸色稍微放晴一些,只是捏着茶杯的手就是不松,娘亲吗?那也不行,谁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