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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奶声奶气道:“陛下莫哭。”
众人一惊,被赵镜琰喝退:“朕要与楚世子独处一会儿,你们出去!”
见众人不动,赵镜琰低低笑开:“朕果真活得憋屈,你们跪朕却不敬朕,是不是都是看在元衎的面上?要变天了,却还没变天,还认我这个皇帝的,立马滚。”
一个常侍急急起身挥退了众人,赵镜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步伐,晓得他是出去禀报了,也不恼。待把赵南嘉放下,他数着步子走到寝殿墙边,轻敲了敲一块地砖,伏身下去。赵南嘉隔着床榻歪头瞧他,他拿了东西,转身朝赵南嘉嘘了一声挤挤眼。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体面,只是想来有些可悲可笑。
元寿皇帝梦中驾崩,可见过他殡天之象的人都明白他是中毒而死。
他死得突然,却不意外。
魏王元衎得到消息赶到宫中的时候,禁宫各处俱已飘起白幡颂起经乐。
元衎纵马直闯宫城,到了显仁殿才想起,赵镜琰的尸身如今应该摆在梓宫。
大行皇帝躺在金丝楠木的棺椁中,理过遗容含着明珠,犹如生前。元衎扶在棺椁边上,轻声唤他。可赵镜琰不像往昔,既无冷色亦无笑意,阖目躺着,全无反应。
沈均也闻讯进宫,见到失态的元衎警铃大作,急忙跑到他身侧,低声道:“陛下为你舍身,你如今若溺于伤逝,岂不辜负了陛下?”
元衎目光不离赵镜琰,冷冷道:“你昨日进宫,与他说了什么?”
他虽声露寒意,沈均却面无惧色:“这些话我不说,总有人说,而且说得比我难听许多。”
“可你不同。”元衎颤了颤,“我原以为,你对他尚存三分旧时情谊。”
沈均到棺前磕了三个头,上了香,走回元衎身侧,低低道:“你与他,终究只能活一个。陛下有他自己的傲气,他离开了,既是成全你,也是成全他自己。”
元衎抚着赵镜琰鲜活如昔的眉眼,喃喃道:“他怕痛,怎么能憋着一声不吭?”
“陛下抱定死志,自然一无所惧。”
元衎笑了笑:“好了,如今我全无顾忌再无挚肘了。赵镜琰,我要做皇帝了,你看不看得到?”水迹倏地落下,“你看不看得到?”
元寿六年,赵镜琰命陨,魏王主持丧仪,拟了谥号“怀”。
慈仁短折曰怀,平平无奇。
无人敢猜测这“怀”字是否另有其意。
怀帝留下遗言,不过八字,端端正正压在袖笼之中:放还南嘉善待齐瑗。
元衎照做。朝中请立魏王,他推拒不过便自立为帝,改国号景。
六年之后,景朝高祖死于箭疮,传位二弟元征。神位请入太庙,护佑景朝国祚。
再见赵镜琰,已是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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