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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舒默自觉得了肯定,语气更加坚定:“我的意思是!你大可以继续当你说的那个人,反正阁内有的是钱,创造出这么一个人兵不是难事!”
“可这样一来,我就得戴上面具,骗他一辈子。”
“只要你不怕戴着人皮面具辛苦,”舒默眼睛闪闪发光:“他也可以这么幸福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看到一个久违的增长了的收藏,hi,我是陶·更文没人看·毕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王沆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听到舒远寒的消息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虽然他面上没个正型,但大事上总是格外心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输掉了一切变成了乞丐,两个月也足够他一路乞讨回来了。
可直到现在为止,王沆都像是活在井底一般,除了日复一日地看着方寸天空的那点月光,其他的一概不知。
同样,现在再细细回想起舒远寒走时的情景,总是觉得有很多可疑之处,匆忙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知会一声?如此匆忙的情况下竟然还早早地收拾好了行装?一切都让王沆觉得匪夷所思。
舒远寒刚离开的几天,舒子安甚至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惶恐,每次觉得王沆没有在看他时,就委屈着脸,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
可一想到之前舒远寒曾经让自己做过的选择,舒子安不可能不把这看成是一种抛弃——就算他离开前告诉了自己杭书的身份,也丝毫无济于事。
两人都互相担心着,忐忑着,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戳破那薄薄的一层,名为真相的窗户纸。
半个月后,就在这现象没有好转反而逐渐严重时,王沆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认真地问着小孩的意见:“你知道怎么找到你父亲吗?”
“……”可父亲说过,不能带你去谷里!
王沆给小孩分析:“你父亲去处理家里的生意,本来没什么危险,但有人背叛了他,所以他现在,也许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法儿告诉我们情况。如果你能带我去你家,我们可以合力找到他,他没事便罢,就算有事了,我们也可以把他救出来!”
小孩脸立马皱成了包子样:“可是……”谷里有谁会背叛父亲呢?而且薄、厚、多、默四位叔叔也不会背叛父亲呀!
“没有可是,”王沆故意把情况说重了些,“我们要是一直呆在这等,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
小孩果真被唬住了,他愣了会神,嘴一撇:“嗯,我带你去。”
就这样,两人带了点换洗衣服和干粮就离开了这小木屋。只是舒子安还在想,要怎么向杭书解释,自己的父亲其实没有什么生意要处理,他只是一个窝在山谷里,脾气不好的怪人?
算了算了,到时候见到父亲再说吧,反正父亲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这小东西。”舒远寒听着底下人的禀报,知道了舒子安带着王沆往凌云阁来的消息之后,似笑非笑地骂了一句。他还以为是舒子安主动提出要王沆陪他回来,惊讶这小孩难道就因为自己临走前的一个拥抱,从而对自己有了那么深的感情。
这才感慨自家儿子怎么像个女孩儿一样,整天黏得慌。
如果要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沆的授意,早就喜出望外,飞一般地出谷迎接去了。
没错,之前舒默说的话让他豁然开朗,自己本来就是舒子安的父亲,舒远寒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不过一张人皮面具,何必要离开,他大可以潇洒地陪伴王沆无数年。
所以这两个月来,软禁了舒夫人的同时,他也派了大量人手去打造出“舒远寒”这个人,各地的分部都改头换面,舒晋行也摇身一变,从凌云阁阁主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家。本想现在就去接回王沆和舒子安,但瞧着王沆不愿被人左右的性子,便要再晾上他们一阵子才好——当然,这些都是舒默说的。
不过现在,既然他们已经主动找上门来,哪还有在回去的道理。
舒晋行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豪气地说出这句期盼已久的话:“把他们接到府里去!”
王沆此时正觉得不对劲,舒远寒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住在山谷里?偏偏舒子安还凿凿有据的样子,鼓着劲往深处走,对错综复杂的山路显得格外熟悉。
难道……舒远寒真的住在这里?可这也不像是个世代富裕的家族所住啊……
他满肚子疑问地跟着舒子安走了五日左右,才算真正地见到了舒子安口中所说的山谷。没错,底下确实有一座十分庞大的建筑,占据了山谷中心,俨然如同一颗落在碗里的珍珠。
舒子安呼了一口气:“就是这!”
王沆脸色越来越沉:“舒子安,我问你,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又来?!为什么大人都喜欢突然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家……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住在这儿?!”王沆严厉地再问了一遍:“你老实说,你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舒子安被舒远寒交代过,死也不改:“就是做生意的。”
王沆仔细地打量着他,盯得他浑身冒冷汗才淡淡地望着谷底:“下去之后,如果让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
舒子安快哭了,父亲!你快来救我呀!
王沆却不着急,若是舒子安真的在撒谎,那就代表着舒远寒也在撒谎,这样一来,早就收好的行囊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而且他多半也没发生什么事,肯定还好好的在某处带着。至于为什么要骗自己……大可以当面问个清楚。
可没想到,他们刚走到大门处,两个人就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小少爷好。”
舒子安大概习以为常,拖着王沆就打算往里走。
其中一人迅速拦住他,对王沆笑笑:“主人在府里抽不开身,特令我等在此守候。”
“既然如此,你们还不快放我们进去。”
那人神秘地摇摇头:“此处只不过是主人用来避暑的地方,并不是舒家真正的府邸。”
王沆不放心,拉过舒子安:“是这样吗?”
舒子安刚想回答,就听到脑海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安安,千万要说是哟!”
小默叔叔!他惊喜地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熟悉的面孔,只能有些失落地回答:“反正我每年也只有在夏日和过年才能见到父亲。”
王沆显然是看见了舒子安变脸的全过程,他掂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这两个人走,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硬闯进去也没什么用,如果是假的,被他们带走之后,能见到舒远寒,在一起想办法,勉强也算个下招。
只不过王沆没料到,这一走又是五六日,出山用了三日,又坐了一日的船,第五天子时才堪堪到达目的地。
果真是个气派的地方!
王沆盯着面前镀了金的匾额和两人高的石狮,赞叹的同时却又有些感伤,当年王家也是这般风光……
但他伤感了没多久,就看见舒远寒身着锦缎,从朱红色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就算在夜色中,王沆也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他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看着舒远寒越走越近,刚想说点什么,就感觉被一把搂了过去。
暌别两个多月,舒远寒终于踏踏实实地把王沆抱近了怀里,他放松身体,把头靠在王沆肩上,笑道:“杭书,好久不见。”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好久不见。”王沆别扭地把他推开了点,“恭喜你旗开得胜。”
舒远寒被推的尴尬,顺手把舒子安拉过来:“进去再说。”
路上本就劳累,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王沆也不推辞,跟着舒远寒穿过了五六个大院才来到他安排好的住所,他倒也用心,院子外围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眼看去也看不到头。
也不知他把舒子安交给了谁,最后就只剩下王沆一个人。他带着王沆走上院子最边上的阁楼,呼吸则湿润的空气,笑容在灯火下熠熠生辉:“你若是乏了,就可登上阁楼,望望湖面,或者吃些糕点,小憩一会。”
王沆本想说自己不喜欢水气过重的地方,但看着他的脸,又把话咽了下去。
舒远寒也像是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为难,说着说着施施然地带王沆去了准备好的上房。
刚打开门时王沆还有些愣了,虽然整体布局完全变了,但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间屋子和他在王家时的居室十分相似!
“舒远寒,这屋子是你布置的吗?”
舒远寒装作不知情:“我叫管家布置的,有何不妥吗?”
“无事……”看来是我想多了?王沆默了一会,转开话题:“倒是你,这两个月以来为何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
“这倒是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三日之前才把内贼统统赶了出去,”舒远寒歉意地笑笑,“况且我此番得胜,也是兵行险招,谋划久了不说,连弃卒保帅这等事也做了不少,家里也是一团乱麻,犹如断腕之人,什么都还需要时间适应。所以这才迟迟没有通知你们。”
“如此就想我们不予计较了吗?”王沆头次露出孩子气一面,“舒子安这两个月夜夜难以入眠,担惊受怕。与其解释这么半天,不如直接认下这份罪,想想怎么弥补吧。”
舒远寒听得仔细,前半句的‘我们’,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舒子安,而且舒子安那天塌下来也不会睡不好的性格,怎么看都是王沆在欲盖弥彰,说的是自己罢了。
他心头一暖:“这当然,不如等明日,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舒子安,问他想要什么。”
“那我可得先和他通气儿,千万别便宜了你。”
这样的王沆,有多久没见到了?
看他舒展的眉眼和不经意挑起的眉毛,每一分表情都好像是那么的自然流畅,眼里也流露出笑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弧度。
舒远寒有些看迷了,若是你能这样开怀一辈子,就算让我每天刮一层皮,我也心甘情愿。
可王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眼神一下子就涣散开,盯着自己,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始终不乏一词。
“舒远寒。”
“……”还愣着
“舒远寒?”
“啊?”他猛一回神,“怎么了?”
王沆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舒远寒避而不答,好像顿时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匆忙起身:“天色这么晚了,你又奔波了许久,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商议。”
王沆不语,想要深究的同时,却也不知道用何种身份来摆出这个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远寒极为体贴地关上了门。
睡吧睡吧……真要觉得困惑,明日再问也不迟。
可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舒远寒来敲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
这次就换成了舒远寒揶揄他:“舒子安起来许久都不见你的踪影,跟着我屁股后面问了半天,生怕我给你生吞活剥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可就被他烦死了!”
“说风凉话到在行,”王沆脸红的同时不忘反击:“你这父亲倒称职,孩子一早醒来就喊我的名字。”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怎么说都有理。”舒远寒双手摆在胸前,无奈投降,“厨娘已经弄好了午饭,你快些跟着我,若是去晚了,就怕舒子安等得不耐烦,什么都不给剩了!”
王沆被他这夸张的口气逗乐了,一路和他拌嘴,讲的嘴皮发干的时候才走到饭厅,不自觉瞪他一眼,意思是吃个饭还跑这么远?
舒远寒也很无奈:下次肯定不会了。
所以在舒子安眼里,父亲和杭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落座了之后才把自己看在眼里。
他有点闷闷不乐。
王沆眼尖,瞥了他一眼就把他心思猜了八九不离十:“舒子安,这几日确实把你累惨了,昨晚有没有好好休息?”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