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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了他的死亡。
“你别死啊……我还没弄明白呢……”我不甘心的继续摇晃他,尽管我知道他不可能再醒来了。忽然听见了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听见了余明磊熟悉的声音:
“我都弄明白了。”
我回过头,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我找了你半天了,你可算是出现了。”我有些欣喜,不过又感觉他出现的太凑巧了,“这个人是你捅的?”
“这倒不是,只是你的动静太大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闻声来的而已。你们之前聊了什么我也没听见,但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余明磊的语气让我琢磨不清。
“哦,你又不聋,听见就听见呗,我又没想瞒你。”我觉得这种时候这种对话很无聊,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还是赶紧问了蒋函他们的去向然后赶紧走人。
“你想怎么样?”他忽然发问。
“什么‘怎么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摸不清他想表达什么,就咽下自己的话,顺着他说下去,“我还能怎么样。”
“你……不想出去?”余明磊的声音里多了些柔和,但一瞬而过,晕染上了敌意。
“想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还能心想事成啊,那我还在这里傻呆着干什么。”我很诧异之前为什么没看出来余明磊这家伙居然和汤锲一样的话唠,而且还缺乏汤锲的那种幽默感,至少人家还能让我能够笑一笑。
“你出不去是肯定的了,或许……我还能出去。”他忽然干笑起来,在寂静中很刺耳,让人听了觉得不舒服,但他说的话比他的笑声令我觉得更不舒服。
人各有异,谁知道他什么意思,也许只是他的表达方式让我接受不了吧。我没有再顺着他说下去,而是尽量挪动着离他远一点,问他:“蒋函他们呢?我要去找他。”
“死了吧。我就知道你会问他。”余明磊的语气很平静,但我似乎能摸索到一些不甘。他又上前一步,离地上的尸体更近了一些,也同时离我更近了一步,“都死了才好呢。”
我皱紧眉头,打算离余明磊越远越好,而且要尽快——看他的行为很古怪,神经兮兮的,说出来的话也不太正常,和之前看起来不怎么起眼而且胆大心细责任心强的那个余明磊一点儿也不一样,似乎之前的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样。
“说实话,他说的你信么?”余明磊俯下身子,打量着尸体的后背,反复摩挲着那个人后背上的伤口,手心里沾上了大片血痕,但他毫无顾忌。这让我看着有些恶心。
“信个屁啊,”我满不在乎的侧对着他,“我都没弄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傻啊,不过只要我弄清就足够了,”余明磊的手停在了尸体后背上插着的匕首上,细细盯着上面的花纹,“而且……我相信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我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及升起,就看见余明磊突然拔起尸体上的匕首并一掠划破了我的脸颊,顿时就感觉脸上一凉,紧接着有粘稠的血流了下来,然后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你疯了啊!”我捂住脸躲过匕首的第二次攻击,“余明磊!你这是干什么!”
“死了就知道了。”借着隐约的光亮,他脸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模模糊糊的呈在了我的眼前,让我感觉后背直冒冷汗。他又一次挥着匕首冲过来,我躲闪不及,反应过来时,坐肩膀已经被匕首刺穿,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一瞬间金属利器顶在骨头上的触感与余明磊浓浓的杀意。
他的情绪显然很失控,紧接着他又疯狂的拔出匕首,任上面的血蜿蜒流淌,再一次向我的喉咙刺去。
——只能活一个,果然还是应了这句话啊。与死亡顽抗,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发现似乎也就算个中篇,不算太长。
☆、10。拾
第十章。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下子喷了我一脸。我睁开眼,小心翼翼的抹了一把,发现沾了一手的血,殷红色在黑暗中显得很吓人。
在我确定自己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抬起头,却看见余明磊和什么东西纠缠着,不时传来他的低骂声。我小心地退回墙角,抹净脸上的血,紧靠住墙壁。我没有立刻过去,只是小心地挪动着,每动一小下,肩上的刀伤就会牵动着猛烈痛一下——但应该没有伤到要害。
终于能看清了,余明磊手里的匕首甩出去很远,他的体力似乎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不再怎么挣扎。余明磊的身边确实伏着一个什么东西——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怪物,但与之前我们所见到的没有多大力气的护士姐姐差异很大——至少在骨骼轮廓上,都要比我之前所见过的怪物强壮许多。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尽管他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偷偷蹲下身,拾起遗落在我脚下的匕首,尽量不发出响声。起初打算绕到怪物身后给它一刀,可是瞬间它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立刻停止撕咬余明磊,抬起头反过身两眼空洞的四处张望。
我又尝试着走了一步,那家伙漫无目的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极具准确和攻击性,几乎要向这个方向扑来。我吓得马上停下脚步。同时在心中确定了这个东西的视觉可以说是全废,是靠听觉寻找猎物的。
“别过来。”余明磊的声音很轻,隐约听见他吸了一口凉气,每说一个字就打一下颤。
我咽口唾沫,就这样呆呆的站了三四分钟,看着那只智商不高的家伙晃悠悠的原地转了几下扑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抓到。同时也忘了自己刚刚捕获到的晚餐,把我和余明磊丢在了黑暗中,又晃着离开了。
我确定它已经离开很远了,就立刻跑到余明磊旁边,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
刚才怪物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正在行凶的余明磊猝不及防。同时我心中也有些小庆幸,如果不是怪物的出现那说不定现在就换我没命了。
“咬在哪了?”我轻轻拍拍他。
“脖子。”余明磊微睁开眼,很努力地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对不起……我……”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撩开他的衣领寻找伤口。一眼就发现了咬伤,我的手也不住打起了颤。情况很糟糕,血糊糊的一片,可能硬是被怪物撕下一块肉。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动脉了,伤口正一下一下的冒血,汩汩的接连不断的涌出来,在瓷砖上流淌开来,积了浅浅一洼,并且还在大片蔓延。
以这种速度流血,是撑不了多久的。我手忙脚乱,又因为没有一点医疗知识,就算是脱下衬衫打算给他包扎,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弄不好的话还容易勒死他。
“不用包了。”他的语气很平静,看着我慌张的样子,嘴角居然还牵起了笑意,“把声音放小点,别把那家伙再引来……我……撑不了多久了。”
我停下来,就这样注视着他,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眼睛眉毛。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的就是这样看着他在我眼前死去。
“早就该死了……”他透过走廊的窗户仰视天空,“快天亮了。”
我把他半扶起,让他枕在我的腿上,这样躺着也许会更舒服些。仰起头,果然快天亮了,藏青色已经被鱼肚白晕染开。在这个方向看,天空压得很低,几乎要与地平线相接。
“我死了以后……别告诉他们,”余明磊努力看着我,“尤其是蒋函。”
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呆呆的和他一起看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天空即将破晓。
“我……还是……算了。”余明磊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闭上眼睛,“我恨他。”
我拥紧他,呢喃着:
“我知道。”
就这样一遍遍的呢喃着,一直等到熹微的光斜斜的映进无边的走廊,将我们笼罩起来。地板上的血凝结了,渐渐变成紫红色。
他也就这样静静地枕在我的腿上,一直到完全失去知觉。
……
最终我咬咬牙把他平放在地上离开,打算去找蒋函他们。刚刚走出去十几步,我似乎听见余明磊在喊我的名字,一遍遍的喊着,似幻似真,朦胧不清。但我确实是听见了,我欣喜地转过身,却怔住了。
余明磊不见了!
这不可能!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就算他活着自己走了,也绝不会这么快。我看看走廊里,空空如也,前后左右除了傻站着的我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三两步跑回去,地上的血痕还在,遗落的匕首也在,一切痕迹都在。但惟独他不在了,就连我脱下的衬衫都原样的铺在地上。
这时,我忽然发现,先前的那个半死不活被匕首捅死的人,也不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仿佛听见自己的脑子“嗡”一下子响起来,变得混乱不堪。
周午,周午……镇定下来……
我深呼吸几下,拔腿就跑,必须要赶快找到他们,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余明磊是否还活着我不确定,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是,那个被匕首刺到的陌生人肯定是死了的了,绝对不会错。
死掉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且这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我的幻觉,真是太……可怕了。
我一路跑着,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放映完以后,我的脚步骤然停下了。
如果说那个人真的不是余明磊捅的,那又会是谁呢?也就是说,在这所医院里,除了我以及我所见到的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猜测。这样一来,就又出现了一个疑点,如果同样是人的话,为什么还会出现对同类下狠手的事?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在我们这个队伍里,还存在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这种事是郑淑怡他们干的?这是我最不敢想下去的一种情况。
还有就是,“只能活一个”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而且也不敢再瞎想了,这样会疯了的。我没命的跑着,在大楼里跌跌撞撞。一直到自己跑到不住作呕,一口气没有上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了起来,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了下去,任何知觉都没有了。
有细微的水淋在我的脸上,一直渗入我的脖子里,在七月的炎炎酷暑中让我稍微感到凉爽,促使我睁开了眼。
还什么也没有看清,就听见了蒋函惊喜的声音:“醒了醒了,看来我之前囤积的雨水果真派上用场了!”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蒋函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脖子和肩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带着嗔怪的语气问我,“你后来跑哪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余明磊呢?”
“我……”我忽然想起余明磊的话,但又因为事情太过于诡异,我就把从头到尾给他们讲了一遍。尤其着重讲了人死后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但是我偷偷地略过了那个人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只能活一个”。这句话余明磊听后都发了狂,让更多的人知道后又要闹出怎样的腥风血雨啊,而且也没有什么依据的一句话,说出来只会给人添堵,伤了大家的和气。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看看四周,我们依旧回到了那个小仓库,只是出发前与现在比多了两个人罢了。
“还说呢,”郑淑怡的脸色很难看,伸出巴掌恨不得扇我的脸,“我们看见你的影子一掠就过去了,谁也没认出来。蒋函说看跑步姿势有点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