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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配当条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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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松开我去买了一串棉花糖给我,我撕了一片下来,甜味在舌尖弥漫散开。原来……棉花糖是这样的味道。
  “没想到棉花糖的味道是这样子!”手指也沾上了棉花糖,我舔了一下,看着手里被吃剩一半的棉花糖发呆。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怀瑾揉了揉我头发,关切的问。
  “没有……很好吃。”
  怀瑾亲了亲我嘴角,笑着和我说:“真的很甜。”
  看了我半响,才缓缓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露出落寞的表情。”
  我没有看怀瑾,只是一个劲的拿着怀里的气球和棉花糖,很久很久才轻声说:“年幼之时,约莫四五岁吧,感觉能吃上棉花糖就是一件极大奢侈的事情,我乞讨了很久钱都买不起一根。等我大了……却再也没有想过了。”
  我怎么会告诉怀瑾,过去的我,在垃圾堆里找着残渣,就为填饱肚子。
  “我一直认为我父母抛弃我只是他们身不由己,他们肯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那条街流浪,期盼我父母把我接回去。”
  说完,我站起身把手里的气球送给了一名对我笑的小妹妹,又坐回怀瑾身边。
  “后来这种认为,演变成幻想。我就幻想着我父母,他们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普通人这样,在世界某个地方苦苦寻觅他们丢失的儿子。我在街边乞讨的时候,很多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与他们父母手牵手在我面前路过,我多想……问问我父母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害怕被抛弃,害怕一个人被落下。
  我眼睛有些酸痛,为难的笑着:“也许我应该学着开心点。”
  “别勉强自己,想哭就哭,不高兴就说出来。但是小天你要记得,无论多迷茫无助的情况下,还有我。”怀瑾亲吻了我的眼睛,在浪漫的旋转木马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我。
  “有你就够了……”
  我埋在他怀里,虽然我隐隐约约的还是会不安。
  曾经遥不可及的幸福,如今垂手可得,终究害怕哪天回到原点。
  晚上十一点,怀瑾一身酒气的回来。
  我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吃力的把他扶到洗澡间,放了热水给他清醒清醒。
  “苒瑾……没有死,太好了……”
  怀瑾靠在浴池上,小声嘟囔些什么。我给他擦干净身体,他只围了一条浴巾,从背后抱住我。
  “苒瑾还活着。”
  我转过头,逼他看着我。
  “怀瑾,你看清楚……我不是苒瑾,我是夏天。”
  怀瑾喝太多了,低沉的“嗯”了一声,整个人伏在我身上,我把他带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确定不会冷到他,才趴在床边睡觉。
  我害怕再次被抛弃。
  好害怕……
  原本以为幸福就在手心上,殊不知,幸福如流水,从我指缝中流走。
  上天对我果然是残忍的。
  好了,哥哥没事,那我也不能霸占你。这里一切,我所享受的,都是属于哥哥的幸福。
  “怀瑾,我爱你……”
  我只敢在怀瑾熟睡中大胆的亲吻他的手。
  再次看一眼怀瑾,两手空空,身无旁物的离开夏家。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我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我还有本日记本……写满我好笑的爱情。犹豫半刻还是返回去,不知道日记本被怀瑾放在哪里。
  偷偷走进书房,日记本就放在桌面上,安然无恙。
  哎呀……怀瑾居然没有嫌恶心的销毁。
  我拿起日记本,走出家门,走出夏家。
  再见了,我的爱情。
  怀瑾捂住发痛的头醒来,喝醉了后头真的是痛的无法描述。习惯性的摸了旁边,结果扑了个空。
  小天呢?
  怀瑾眯起眼,步伐不太稳的去找夏天。
  空荡荡的别墅里一点人影都没有。
  怀瑾走到书房拿起电话,发现桌面上的日记本不见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冒出来:夏天走了。
  他拨通了盛宇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盛宇懒洋洋的声音:“喂?阿瑾?怎么啦?”
  “夏天不见了。”
  半小时不到,盛宇就到了夏家。
  “怎么回事?小天呢?你怎么把人给搞丢了?”盛宇一进来就朝怀瑾唠叨,“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又伤害到他了?”
  “没有。”怀瑾饶了绕头发,回忆起昨天才恍然大悟说:“我之前收到消息说苒瑾没死,还活着,昨天我收到了侦探拍到的照片,真是苒瑾。一开心喝得有点多了回来,应该是醉后说了些不该说的吧……但是小天,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吧。”
  “夏怀瑾啊夏怀瑾,你为什么就不懂夏天害怕的是什么?”
  夏怀瑾一脸不懂。
  盛宇才无奈的叹息:“小天极度缺乏安全感,无论你对他多好,他打自心底里是不相信的。你对他做过什么,你以为仅仅用半年就能让他走出阴影?有些伤刻在心里,是没办法消除的,会伴随主人一辈子的。”
  “小天觉得他配不上你,认为你只是把他当做周苒瑾的替补而已。如今周苒瑾没死,他以为自己任务完成了,是时候功成身退,该把你还给周苒瑾了。”
  “我很努力的让小天相信我可以……”夏怀瑾着急起来,烦躁的走来走去。
  盛宇却不以为然的说:“这半年我不知道你对他好不好,但是从上次你可以因为周苒瑾的一点消息,把小天一个人丢在公园……你要他怎么相信你?”
  面对盛宇的数落,夏怀瑾停了下来。
  他说他对夏天好,结果每次都是夏天听着他的意思去做。夏怀瑾现在才明白,夏天所说的只要他开心,夏天也会跟着开心的意思。
  最能牵动那人脆弱神经的,也就只有夏怀瑾一个。
  昨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周苒瑾的事情,让夏天患失患得,成功的把那人逼到崩溃的边缘。
  也曾在那人最需要自己关心的时候,大谈对周苒瑾的爱恋。
  简直就是把那人的感情嘲讽得不堪入目。
  “你自己想想,夏天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又是为什么,面对你的好时,他有所保留。因为夏天,随时随地准备被你一脚踢开的可能性。”盛宇伸进口袋想抽根烟,一摸才想起他答应了沈无心要戒烟。
  夏怀瑾颤了颤,他想到了之前夏天住院时,他翻开了某人的日记,看到了那人的内心世界是如此丰富。夏怀瑾觉得他通过日记里的文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受与那人死都不愿放手的执念。
  可是,一次次的让夏天失望。
  “这次把他找回来后,就算让我放弃所有,我都不会让他走了……”夏怀瑾对盛宇说。
  

  ☆、23

  另一边的我还为自己明智的抽身而感到开心。
  怀瑾……不需要我了。
  我走了好久,顺着公路,何时才能走到城市,另一座城市。
  烈日当空,阳光明媚照得我有些头晕目眩。一般剧情里,别人失恋了不都是灰蒙蒙的天,一下子就倾盆大雨么?
  难道上天见我离开了怀瑾,开心的不得了?
  怀瑾得到了自由,没有了我的束缚。我失去了空气,没有了怀瑾。但是怀瑾给了我半年的回忆,让我余生难忘,用尽半生去回味。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累得我口干舌燥,我没有钱,看着小卖部,犹豫不决的走开。
  广场上的大屏幕播放着广告,男主情深款款的扮演情人的角色。
  我也是个深深入戏的演员。
  在离开之前,我决定要去我与怀瑾平时散步的公园走走。我不会去,问了许多人,磕磕碰碰的才到达目的地。
  接近十一月末的天气,寒风吹了大片落叶铺在地上,我拉紧了毛衣。
  夏天你真的很没用。
  都二十四岁人了,就这样碌碌无为,钱也没有,爱情也没有。
  “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转头一看,是那个上次在游乐场我送了个气球给一个小妹妹。
  “因为这里很舒服。”我弯下腰和她说话,“小妹妹,你父母呢?”
  “在那边帮我捡风筝呢!”
  “你到处跑不怕被坏人捉走呀?”我故意吓唬她,没想到她压根不怕。
  “我看哥哥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里好孤独,而且哥哥上次送过我气球……哥哥看起来不是坏人。”
  我摇摇头:“人不可貌相哦!快去父母身边吧,不然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的。”
  “那哥哥再见!”
  “再见。”
  我看着小女孩蹦蹦哒哒的跑去找父母。
  突然,我也好想学她那样……去找我的父母。
  情绪低落,我就变得特别矫情脆弱,眼睛酸涩得流下了泪水。
  “哎,怎么总像个女孩子一样哭啼啼的呢……”我自嘲了一下,偷偷的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要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哭。”
  一听声音,我的心疯狂的跳动。
  惊讶与不可思议。
  “我猜对了……你果然在这里。”怀瑾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捏得很紧,我痛得眨眨眼。
  他看起来非常生气,我不知道我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只听他对我大吼:“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会对你好!你知不知道我一醒来不见你,我有多害怕!”
  我怔住,整个人僵硬起来。
  怀瑾只是用力的抱紧我,发泄的吻住了我,我透不过气,口腔里的空气全部消失,窒息的感觉冲昏了头脑。
  他看我呼吸不过才松开,恨恨的继续骂:“走走走,你能走到哪里?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揪出来!真是的,身体又不好,脑子也不好使,又没有钱,还学人离家出走!”
  “唔……怀瑾,对不起……”
  虽然我还没搞懂他说什么,但是这种情况下,立刻道歉是最好的方法。
  听到我道歉,怀瑾气也顺了一点,可就是抱着我死活不愿意松手,耳边还是他碎碎念着:“我对你好了半年,你怎么就不放在心上,整天想着离开我……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就不要离开我。”
  “怀瑾……”
  我未见过这样的怀瑾,与我一样缺乏安全感,把心中的恐慌暴露出来。
  怀瑾痛苦的问我:“是不是连我对你说喜欢你这句话,都被你当作儿戏与玩笑?”
  “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为、我……”
  “你以为你离开,祝福我和苒瑾,我就会幸福吗?你总是把你的以为,故意忽略我选择时的决定。为什么你就不敢真的再信一次,我选的是你呢。”怀瑾捉紧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他。
  我在他眼神里,看到了我自己……
  对,我找到了我的存在。
  “哈,你把我推给了别人,自己走得一干二净也是潇洒啊……你觉得这样我会好受点吗?”
  “对不起……”
  “我不要道歉,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的。”
  我抬头,主动的吻住怀瑾。
  蜻蜓点水的一下。
  然后认真的和他说:“怀瑾,我爱你。我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的离开了。”
  我与怀瑾解开各自的心里问题,肩并肩的牵着手走在街上。很多人的目光带着疑问,甚至有些人好奇的指指点点,我害怕的想要缩回手。怀瑾握得很紧,他投来的眼神,似乎在说有我在,别怕。
  “怀瑾,万一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怕什么,反正我也打算公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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