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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演到这里,原本还没有演完,谁知他目光一接触到镜头的时候,整个人面色煞白,他反射xing的想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又怕这次机会就这么稍纵即逝,只好强忍着说了一句:“我的表演……结束了。”
9。猫有时是奸诈的
九、猫有时是奸诈的
从蔡嘉晏一脸欣慰表情上,展昭已经知道了这次面试的结果,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镜头,慢慢走到蔡嘉晏面前弯下腰鞠了一躬,他说:“有什么表演不对的地方,请指正。”
蔡嘉晏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不骄不躁,谦虚有礼,态度周正,他笑着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表演上的事情没有错与对,这个你比我清楚,你演的非常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展昭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来,明明高兴过头却还要装作风淡风清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墨黑色的长袖里露出白皙的手臂和修长的手指,“那么,合作愉快。”
蔡嘉晏却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爽朗的大笑起来,:“合作愉快!”说完一把拽住展昭的手,如是说道。
白玉堂绕过桌子,走到展昭旁边,十分自然的把蔡嘉晏的手拉开,然后伸出手握住展昭的,“老师,合作愉快。”
虽然是戏谑的口吻,但是却没有轻视的意思,很显然,刚才的戏,白玉堂是动容的。
展昭还没有表演的时候,白玉堂一直在想,张淮安还能由谁来演,既可以和自己年龄相仿,也能在气场上和自己势均力敌,可是看完表演之后,他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象中的张淮安慢慢的和展昭贴合在一起,最后成为一个人,以至于最后他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那短暂而漫长的三个多月跟组生活了。
蔡嘉晏却灵光一闪,指着白玉堂说:“你人既然也来了,那你们一起再演一段吧。”
展昭立刻有些神经紧绷,白玉堂心下也知道这是为了整部戏考虑,观察一下他们的配合度,于是没有二话便答应了下来。
展昭见白玉堂已经答应,想了很久之后才点了点头,跟着答应了下来。
蔡嘉晏本想让白玉堂直接现场演一段就行了,结果白玉堂却义正言辞的表示:“淮安既在,唯缺子明,这于理不合啊,蔡导。”
于是乎,白玉堂慢条斯理的进了化妆间,留下蔡嘉晏一个人默默吃了个闷亏。
虽然这话感觉上,好像是在针对蔡嘉晏没有把他白玉堂和展昭放在一个位置上,但蔡嘉晏也看出来,这是白玉堂表示尊重的意思,他是不想因为自己和他的私交,而对他格外的特殊。展昭既然带了头套穿了戏服,他白玉堂也应该一样。说到底,他白玉堂只是不想展昭因为这个而对自己‘没有更重视他一点’而抱有意见。蔡嘉晏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不怎么气了。
只不过,这白玉堂表达善意的方式实在太过含蓄了,他低声笑骂了一句:“个臭小子!”
白玉堂却并没有让他们等很长时间,很快就从化妆间里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银白色的宝剑,他方从化妆间里出来,就握着长剑抱胸靠在墙上,道了一句:“秦某,久未见张兄,张兄近来可好?”
不得不说,平日里,只要白玉堂眉眼一个上挑,根本不必依靠化妆,就能把这种邪肆的模样给做全了,加上他现在的妆容,又为他加分不少,偏偏说起话也是一股的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是把这个画面放到网上,想一想白玉堂那些可怕到有些剽悍的粉丝,蔡嘉晏默默的否掉了这个打算,不过,用来后期宣传或者预告倒是不错。
展昭临场反应也很快,知道白玉堂演的是剧本刚开始二人还是水火不容的时候,原本秦子明对张淮安还是笑脸相迎,可是张淮安对他却一直抱有偏见,以至于后来秦子明对他也不再有好感,每逢见面,必要恶语相向或是语气不善。
展昭只是瞟了他一眼,便走到了另一处,位置刚好是侧对着摄像机,他把头顺势扭向白玉堂,温声道:“淮安还有要事,烦请让路。”
白玉堂把剑一抻,挡在了展昭面前:“那我不让呢?”
展昭莞尔:“既然如此,我只有另择一条路走了,就此别过。”
秦子明一愣,半响也笑,朝他背影问了一句:“你可是去五味庄?”
张淮安停下脚步,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
秦子明一听,也不再歪歪斜斜的站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长剑,神色如常:“因为……”
“里面的人我全杀了。”
一家老小二十六口人命,他却说的如此轻易。
张淮安果然拔剑相向,他把剑架在秦子明的脖颈处,压抑着怒气问:“我原本以为你秦子明只是可恶了一些,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如此泯灭天良!”他持着剑,秦子明却一动不动,他冷眼看了张淮安一眼,如旧时一般不屑乃至鄙夷,“恐怕在张兄看来,我早已天良丧尽。”
张淮安的剑又往里挪了一毫,却最终收剑站定,他走时,背影萧瑟,步履沉重。
秦子明垂下眉眼,变得异常安静,那些张扬洒脱一瞬间全没了踪影,留下的只有和展昭一样的悲悸。一个仿佛正在从画面中渐渐淡去,另一个却仿佛在画面中渐渐变成墙角站立的阴影。
秦子明低头哂笑不已,“你信天下人,然而天下人中却从来没有我秦子明。”
他好像想起年幼时,两人在树下嬉闹,他拿着糖葫芦给张淮安吃,嘴里一个劲的喊他哥哥,张淮安只吃了一个,然后摸着他的头说:“子明,你也吃好不好?”
那时的张淮安远比现在要讨人喜欢的多。
秦子明靠着墙根,沉默不语,他何尝不知道五味庄对张淮安的意义,他年幼时常说起五味庄的庄主对他很好,婶婶有多慈爱,可也因为这样,他才更加不忍实言相告。
于是,镜头的最后,秦子明一直望着张淮安的背影愣神,这个画面整整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这样一大片的留白却也是一个考验。
蔡嘉晏点头,说了一句:“要是你们能再有默契一点就好了。”
他指的是原本张淮安拔剑相向的时候,两个人原本可以侧面对着镜头,这样就会让矛盾冲突的画面显得更为突出和激烈,显然白玉堂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的身子有意识的侧偏了一下,然而展昭却选择了背对镜头,这样的表演方式其实非常有难度,但展昭也很巧妙的避开了这些难题,总体也算是中规中矩。只是这样一来,就显得白玉堂侧偏的非常明显。
蔡嘉晏以为这是因为两个人预想的表演方式不一样才会这样,毕竟先前两个人并没有对过戏,于是也就没有格外说什么。
而白玉堂的侧偏就非常好理解他是在给展昭露镜头的机会,第一次参演电影,即使是试镜这样的场合,露脸的机会也是非常重要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展昭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在蔡嘉晏发话以前,白玉堂盯着展昭的脸很久,他不认为展昭会不明白他的意图,他猜想着,展昭当真是荣辱不惊还是徒有虚表。
结果正在这时,展昭僵硬的转了个身,十分抱歉的答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怯场了。”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说法,不管是对白玉堂还是蔡嘉晏来说,都是说得通的,一个新人第一次试镜就是和演艺圈里出了名的‘气场帝’搭戏,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觉得非常合乎逻辑。
于是蔡嘉晏托着下巴,答了一句:“这样吧,小白,你明天带他去公司的练功房好好对一下戏,我觉得你们的默契度还不够。小展虽然是老师,但是毕竟没有涉足演艺圈,小白你作为前辈,要好好教教他。”
展昭听到这里被蔡嘉晏的话臊了一下,比起年龄,他甚至还比白玉堂年长两岁。
白玉堂却说:“知道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始终有些不相信展昭的说辞,展昭刚才的举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怯场?以他第一次试镜的情况来讲,明显第二次试镜的时候在实力上落差很大,蔡嘉晏没有感觉到,但白玉堂却有些注意到了。
在白玉堂陷入思索的时候,展昭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刚才的试镜里,其实他一直在躲避镜头,这一点恐怕只有镜头前的摄影师才看的出来。
摄影师的确十分纳闷,他拍的时候,明明每个场景都很好,却等到回放的时候才发觉到,作为主角的展昭竟然只露过一个侧面,这在电影当中是绝对的大忌,而他好像刚好踩到了蔡嘉晏的禁区。
于是蔡嘉晏凑过来看的时候,他只能稳住心神,对蔡嘉晏说:“导演,不用看了,我已经查看过了,真的非常好!”
蔡嘉晏不疑有他,因为今天的这两场戏,总体来说他非常满意,于是这个时候也没有特别计较着非要看。
至此,展昭出演张淮安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10。你见过他?
十、你见过他?
试镜之后的第三天,蔡嘉晏并没有主动联系自己,展昭猜想大约是正在商量合约款项或是正在筹备电影的细节问题,而没有收到通知的展昭依然要履行老师的职责去学校上课。
等他上完课要回家的时候,一辆雷克萨斯正等在校门口。白玉堂一如既往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的长裤,从和展昭初见,但后来的几次见面,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系,只是款型上每次都不太一样。他靠着车门,带着墨镜,在看到展昭的时候,招了招手。
展昭拎着公文包快步走上前,白玉堂的外表实在过分惹眼,而他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过多的曝光率,于是展昭让二人进了车再说。
也许只是抱着谈完公事就走的心态,展昭并没有系上安全带,他问白玉堂:“有事么?”
“你忘记蔡导的旨意了么?展老师,作为主角的两个人是不能没有默契的。”白玉堂戏称,“因为不知道怎么联络你,所以只能站在北影门口晒了好久的太阳,老师啊,你的课上的有点久。”
展昭已经不止一次听白玉堂叫他老师了,上次把他错认成学生实在是件黑历史,不过他确实很少关注娱乐圈的动向,不知道白玉堂这个人实在不以为奇。
“怎么,还介意那件事?不瞒你说,我的娱乐节目不多,虽然还不到三十,但是生活品质上其实和老头子差不多,所以……”
“你在和我道歉?”白玉堂很诧异的问,“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说‘白玉堂,你也太小心眼了!’”
展昭愣了好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于是,也跟着笑:“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看,你道歉的一点诚意也没有。”白玉堂把车倒了一下,“把安全带系好。”
展昭遂听话的系好安全带:“是去公司?”
“嗯,公司那边给我们腾出地方了。其实我觉得你的戏不错,但是……”
展昭看他的神情,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怎么了?”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不过——”他把头朝向展昭,“我觉得你当老师有些可惜。”
“可惜?”
“大概对于你来说是值得的,只是我突然理解了蔡导的想法,你真应该在聚光灯底下。”
展昭不免失笑,“我不认为一次试镜就能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显然我更希望当我正式出演的时候,你还能作此评价。”
“那并不难。”白玉堂转动方向盘,此后二人便没有再继续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