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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果然还记得,这脸算是丢尽了。
白玉堂好笑的看他耳朵边上红起一圈,却不主动戳破。
倒是蔡嘉晏看不惯二人生疏的模样,“别先生来老师去的,这里没旁人,大家敞开肚皮说亮话!”
却见展昭和白玉堂一齐冲他瞄过来,目光就落在蔡嘉晏圆挺的肚皮上,默默不语。
于是臊的慌的人变成了蔡嘉晏。
他捂着脸说:“我会减肥的,别看了。”
于是,展白二人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同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十分云淡风轻。
等几人聊的差不多了,蔡嘉晏才开始切入正题,想让展昭单独参加这部电影的试镜,意思是,到时候试镜的只有展昭一个人,但是一切试镜的步骤都按正规流程办。
这次,白玉堂没有唱反调,反而非常赞同。
展昭却依然没有答应。
蔡嘉晏只好说,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展昭摇头,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在蔡嘉晏快要误以为展昭已经被自己说动的时候,展昭说了一句话,说的很轻,十分缓慢,他对蔡嘉晏说:“其实,我之前没有答应您,并不是因为这个角色不合我的心意,而是我对镜头有恐惧感,根本当不成演员。”
白玉堂正要端起茶杯的手势为之一顿,然后把目光尽数转投到展昭身上,似乎觉得这样的说法十分稀奇。
蔡嘉晏听完也是一愣,他从没有被人以这样的理由拒绝过,他记得展昭在湖边的表演,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眼神又那么热烈赤诚,分明是个天生的演员,可是他却说自己怕镜头。蔡嘉晏理所当然的把这当作了措辞,直接从包里拿出剧本放在他面前,强势的宣布:“下周三直接来试镜,地点就是崇文门店,下午三点。”
这俨然是“试镜见真章”的节奏了。
蔡嘉晏难得强硬的拽走了白玉堂,独留展昭一个人细细斟酌。
展昭自然明白蔡嘉晏的用意,他想要听自己的真心话,展昭犹豫了很久,才打开蔡嘉晏丢给他的剧本,封面上用狷狂风流的草书写了三个——风中客。
他又接着翻开内页,上面写的东西让他整个人浑身一震。
上面直接写道:
秦子明——白玉堂
张淮安——展昭
余下的是一些早已定好的演员,每一个都和角色相对应的标记着。
而只有展昭的名字,是蔡嘉晏用黑笔写上去的,有几处地方甚至看的出来蔡嘉晏在写的时候曾经犹豫过,但是在反复的犹豫中,他依然写了这个名字。
他好像就这么认定了,张淮安就是展昭,谁也抢不来。
展昭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名字,有些雀跃,又有些茫然。
8。菜上加盐的攻心计
八、菜上加盐的攻心计
蔡嘉晏走出会所之后,整个人都神情气爽,走路生风,仿佛展昭出演张淮安已是十万分之确定的事情。白玉堂慢悠悠的跟在他后头:“你就这么肯定展昭一定来去?”
蔡嘉晏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的无不得意:“你不信我是不是,好歹我比你多吃了几年饭,就这双眼睛绝对不会看走眼,你到时候也跟着一起来吧。”
白玉堂点点头,随即走到一边打开车门坐上去,车子正准备发动的时候,蔡嘉晏像是想起什么,顺着刚才走的路又倒退回来,然后趴伏在白玉堂的车窗前,一声不响,白玉堂心里发毛,问他又怎么了。
他才从包里拿着剧本递给白玉堂,“忘记给你这个了,还有我突然发现我今天压根没开车过来。”
白玉堂回瞥了他一下,自顾自低下头翻了几下剧本,蔡嘉晏便知道白玉堂这是默认自己蹭车的行为了,于是心安理得的坐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白玉堂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才把剧本放下,然后发动汽车,等到车开到比较宽阔平稳的大道上时,白玉堂对蔡嘉晏说:“展昭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确定不再考虑别人了?”
白玉堂开车技术没话讲,有这样的免费司机,蔡嘉晏兜起风来也格外享受,一双耳边只听的到咧咧风声,于是白玉堂对他说的话也跟着被风给吹散了,等到蔡嘉晏后知后觉到车里的低气压时,风声已经完全听不见,而白玉堂的手刚从按钮上挪开,蔡嘉晏迟疑的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你自己打印的剧本,还装什么糊涂?”
蔡嘉晏却只是拿起剧本稍稍的翻了几页,“你是说展昭的名字吧。”
“我以为你的大脑已经被风刮走了。”
“……”
蔡嘉晏缓解气氛似的咳了几声,然后严肃的切回正题:“说实话,没有意外的话,张淮安这个角色一定是展昭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出现意外,你还是会考虑别人?”
蔡嘉晏却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所以不会有这种意外的,我相信展昭,不,与其说相信展昭,我更相信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可是他未必会来试镜。”
“我给他的是剧本的初版。”蔡嘉晏说到这里透出一股得意。
“?”白玉堂不解。
“所以我给他的那份,和你拿到的不一样,演职员表上是我亲自写的展昭,为了说服他,我整整研究了好几十遍写法,才呈现出一种‘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依然觉得非他不可’的样子。”
白玉堂空出一只手给了他一个大拇指,“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历代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我相信展昭他绝不会让我失望的。”
“但愿如此。”
展昭最后还是决定去试镜,他心里很清楚这也许是蔡嘉晏是故意的,可是他却无法拒绝这个机会。他突然想起蔡嘉晏一直对他说的那句话:“为什么不试一试。”
展昭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打了学校那边的电话,说自己最近有事,需要请假。之后的几天里,展昭就一直在背台词、练走位,在空旷的房间里对着镜子表演,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试镜的前一天晚上,偏偏这一天,展昭什么也没干,没有再背台词,没有走位,他只是疲惫的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他说:“如果……”
可是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没能说下去,他想说失败了会怎么样?后来他得到了答案。就算失败了,那么最差的结果也无外乎是当一辈子的老师。他想到这里,十分安心的步入梦乡。然而梦里只有咔嚓咔嚓的相机声和刺眼的闪光灯,展昭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却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正在被凌迟。这是一场维持了整整三年的噩梦,至今也未能逃脱。
蔡嘉晏在崇文门店看到展昭的时候,心情瞬间变得很好,白玉堂则自顾自的进去,不理会这个有可能要向自己炫耀的家伙。
为了不被人打扰,蔡嘉晏为此包了一个钟点房,他一进去就把里面全部的灯光打开,务必让等会的试镜能看的更清楚明白一些,白玉堂站在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大师级人物在试镜。你搞的也太隆重了一些。”
蔡嘉晏也回呛了一句:“你当年的试镜好像也没有简陋到哪里去。”
两个人正说着,化妆师已经把展昭带去隔间化妆,虽然这次的试镜只有展昭一个人,但蔡嘉晏却一点没有再细化流程的意思,他对展昭说过,正常试镜是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一个人试镜也是试镜,一群人试镜也是试镜,在他蔡嘉晏眼里没有等级区别。
摄像师则忙着调整镜头和摆放的方位,蔡嘉晏一向是个挑剔的人,他实在不敢因为只有一个人参加试镜而懈怠半分。
展昭在隔间里穿好服装,任由化妆师给他打扮,他盯着镜子看了很久,久到像是镜子里的人与他素昧平生。
化妆师也还很年轻,并没有见到过这种阵仗,参与试镜的只有一个人,排场却几乎赶上影帝级别。她趁着化妆的时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展昭的五官,按专业的审美观来讲,他的五官的确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眉是眉,眼是眼,鼻梁高挺,端正清秀,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化妆师这种职业几乎都是颜控,尤其喜欢无整容,展昭这一款简直正中她下怀,她拿着毛刷给他涂侧面的时候,又端详了好久,发现展昭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皮肤简直好到爆,最后她只好放弃再去观察他的长相,她默默的嘀咕了一句:诚然美人也!作为平民的我仿佛遭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快要化完妆的时候,她问展昭:“你紧不紧张?”
展昭愣了一会,大概根本没想过她会和自己搭话,他这个模样反倒让颜控化妆师想起了自己养的一只家猫。
展昭温和一笑:“其实有点。”
化妆师本来也就是顺嘴一说,压根没想过他会回答自己,瞬间变身话痨小粉丝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排场,导演还真是很看重你呢,我听别人说,蔡导可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我之前有个朋友也跟过蔡导的组,那骂起来简直整个片场都要抖三抖。”
展昭看她的表情忍俊不禁,只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颜控化妆师只好说:“好吧,是夸张了有点,但是重点是蔡导很难搞,你,加油!”
展昭微笑起来,他本身长的不错,这样一笑,加上一身的古装,看上去简直加分不少。
于是,她捂着自己的心脏,道:“你记得出了这扇门,多笑一会儿。”
“?”
“你笑起来可好看,你这么一笑,蔡导肯定就直接敲定你了。”
“……”
正式试镜的时候,展昭穿着一身墨黑的长袍背对着蔡嘉晏站着,镜头和灯光就他身后,蔡嘉晏认真的看着他慢慢侧过头来,因为扮上的长发太黑,蔡嘉晏并没有看到那块黑布,等展昭转过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展昭的眼睛一直都被黑布蒙着。
试镜之前,蔡嘉晏给他划了几个场合,让他随便选一个演,他没想到展昭演的是张淮安被人毒瞎双眼之后的戏,这场戏更注重的演员的张力和气场。
白玉堂抱拳坐在蔡嘉晏旁边,看到这个出场的时候,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蔡嘉晏的心情,为什么张淮安非展昭不可,因为那几乎像是完全为他写的角色又或者展昭的演技真的十分高超。
展昭转过来,对这蔡嘉晏和白玉堂的位置呢喃了一句:“为何偏偏是秦子明。”
他用手虚空的抓来一截树枝,然后泄愤似的在月光下舞起‘剑’来,像是一个落魄的浪子,又带着剑客的道义,被恩义和道义两相威压。
白玉堂仿佛听到耳边的风声沙沙,仿佛正坐在山洞里,像剧中的秦子明一样,冷眼看着张淮安内心的挣扎,心里却也一团乱麻。
张淮安在泄愤之后,终于颓然倒地,他单膝跪着,手里仍然有一截树枝,像是支撑他使他不致躺在那些杂草堆上。
那根树枝,意味着恩义。
蔡嘉晏看的明白,心里忍不住为他喝彩,立刻让摄影师拍的更细致一点。
这时,展昭却把那块黑布扯了下来,那双眼睛通透分明,却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就像他明时,也未必看的见这世间的路,许久之后,他道了一句:“淮安不及秦子明。”
秦子明生性潇洒,道义分明,他张淮安却活的束手束脚,看似恩义两全,却最是不合恩义。
他演到这里,原本还没有演完,谁知他目光一接触到镜头的时候,整个人面色煞白,他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