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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听了金甲意见,觉得这次确实是一次磨练弟弟,让他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但是又担心刀剑无眼,若是殷洪在战场上有了万一,自己不好向母后交代!
金甲看出殷郊顾虑,便回过头来对殷洪说道:“你看你兄长一心为你,既想你能为大商立下功劳,留名千古,又担心你会战场上受伤受苦——你兄长这般真心对你,你却还要在他这般艰辛的时候跑去外面游玩,只享受自己的快乐,于心何忍呢?”
殷洪本就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原本是想着带人去探险,一方面能够满足自己的兴趣,另一方面自己也能保护那些“特使”,尽早促成东南部落归附大商这件事情,了了兄长的心愿。可是被金甲当面说了一通犹如当头棒喝,陡然明白现在正是国家危难之时,自己万万不能离开兄长身边。
殷洪当即端正了态度,向兄长拱了拱手,一面羞愧一面请求他允诺金甲的提议,将他送去战场。同时这小子还劝慰殷郊,那些叛乱的诸侯不过乌合之众,在商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这个做弟弟的,纵然比不上父亲与兄长,还能输给这群没用的东西吗?
殷郊听了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顿时连连摇头,暗笑不已,却还是不敢擅自赞成这件事情,而是禀告了母后,得她同意后才允诺了下来,将殷洪送给殷破败做了他手下一员压阵副将。
殷洪得了官位,得以出征为父兄守护万里江山,心中也是高兴。而殷郊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却又开始为宫妃们的事情而发愁起来,不由得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金甲——自从金甲在收服东南部落这件事情上给殷郊出了一箭双雕的馊主意后,这位太子便在金甲的脑袋上打上了“奸猾凶残”四字标签,而今正巧见他在自己面前,自然而然地便将这问题抛给了他。
却不说金甲听到殷郊竟然将宫妃集体请求出宫这样的皇家秘辛随随便便地就与自己这个外臣说了,心头是何等惊讶、错愕,却也觉得由这太子出手,倒也不算是一个坏主意,便密授了殷郊一计。
殷郊听了金甲这一计,当场大赞实在是妙,同时更加肯定金甲是一个又奸猾又凶残的人,日后一定要与他交好,决不能得罪他,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道者金甲给东宫太子出的是什么主意?却真真实实是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就见殷郊一面将所有宫妃遣散出宫,送回了她们各自家里,另一面从金甲那里借了两个麒麟军中的好手,速度派往西岐,趁着所有人未有察觉之前就将那苏妲己本尊给绑走,押来朝歌看管了起来。
等苏妲己确实地绑来了朝歌,殷郊这才发了一份奏折,告诉他父亲宫中的后妃都畏惧他的残暴,个个以死相逼要求出宫,做儿子不忍这些女子白白死去,徒增父亲的罪孽,只好将她们放归民间。
想当然,贪财好色的纣皇见到这奏折时是何等的生气,一挥手就要将奏折甩飞出龙辇,却是在看到那奏折后半段时急忙停住手,一改方才怒气,反而眉开眼笑起来。
原来太子的奏折上写了两件事,却也算是一件事,前半截写了他将宫妃遣散的事情,后半截却是建议纣皇将真正的苏妲己召到身边伺候,册封她妃子!
想这纣皇会那么宠爱九尾狐,看重的不过就是苏妲己的美貌娇姿,原先是没有想到,现在被太子一番提示,如何还能将潜逃在外的苏妲己放过?只是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搜捕却成了一道难题,叫狗皇帝好生烦恼,最后便将这问题抛给身边坐着,正在玩“华容道”的伯邑考,想从他那里得个好意见。
伯邑考正玩得入迷,眼见就要推算出逃跑路线,却被狗皇帝一声问话打扰了思绪,再要继续只能从头再来,好不着恼!等他听清了狗皇帝的问题,竟是要他给他出主意搜捕那可怜的苏妲己,更是气急,“啪”地一声便将那玩具拍到了案台上,脸色深沉地盯着狗皇帝,冷冷道:“陛下何苦咄咄逼人?”
注:商朝占卜祭祀,很多时候都是由身份高贵的女子来完成的。(我猜像姬昌这样亲自占卜,剥夺女性神权的男人,应该很少见)
☆、谁先爱上谁倒霉(三)
作者有话要说:
纣皇随手将手中奏折丢在一旁,带着一身流氓痞气便靠到伯邑考身边,紧紧握住他左手,邪笑道:“邑考如何说出这番话来?莫不是觉得朕一定要将苏妲己收入宫中,所以吃醋了么?你果然已经爱上朕了么?”
伯邑考直视纣皇的双眼,面笑心不笑地冷声回道:“陛下若真这样认为,此刻哪里还会这般对邑考嬉皮笑脸?”
自从他们离开了西岐,这狗皇帝对伯邑考是个什么态度,又会对他的言行做出怎样的反应,大公子非是蠢人,一次两次会困惑不已,时日长了哪里摸索不出规律?但凡他表现出一丝一毫喜欢上对方的迹象,这狗皇帝就会发作,轻者不言不语将他无视彻底,重者动手甚至会做出要掐死他的动作!好在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真碰到伯邑考身上时,狗皇帝又会突然忍回去,叫他立即滚出他的视线,不得命令不得靠近他身边!
伯邑考经历了狗皇帝这半个月的反复无常,渐渐地将对方心思瞧出了一些门道,心中清楚纣皇这暴君真对自己无情,又怎会对自己表现出的情义反弹得如此厉害?若是真的对自己没有爱意,以对方残暴脾气,伯邑考实在看不出对方有继续忍耐自己的理由——以前他还道自己是西岐世子,狗皇帝为了威胁西岐而保留他的性命,但是现在的自己已被父亲姬昌恨不得立刻杀死,对这狗皇帝哪里还有价值,需要他这般“委屈”自己多加忍耐?
可笑这狗皇帝自诩能耐,能将旁人对自己的爱慕之情看得一清二楚,却是连自己的真实心意也瞧不出,在伯邑考看来简直可算作是一个残缺的人!
伯邑考天性率真而执拗,既然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定下方向,就不会轻易改变;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受了狗皇帝影响深重,虽然不能完全认同对方的行事准则,却渐渐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对他产生了依恋,是以现在即便这狗皇帝突然转变,也不会后悔退缩!
因此决定与这暴躁无常的狗皇帝耗下去!
另一方面,伯邑考虽然对两人情感已有所觉悟,但也看得出狗皇帝每次动手的时候眼底是真真正正的杀意,知道他不是在做戏,而是在真正地忍耐着才没有一把将自己掐死!因此越发肯定对方脑子里有病,联系此前在华亭上狗皇帝所说过的话,知他非是不能爱人,而是一旦爱上便要发病想将对方杀死!
如此猜测着,伯邑考不敢贸然冲动地跑去狗皇帝面前送死,与他对质逼迫他承认不仅喜欢自己,而且还爱上了自己,而是将自己全部情感掩藏,尽力伪装成过去的模样,只在狗皇帝高兴得意的时候表现一二,将他撩拨得再不那么得瑟,也算是将自己过去在对方手上受的委屈吃的亏讨回来!
但是狗皇帝被他故意撩拨了三四次后,很快就了然了他的小把戏,竟是不再上当,却也不将伯邑考故意表现出来的喜爱当真,这样一来反叫他蠢动想要杀人的心境平复了许多,又是倒回头来时常借机像现在这般试探、嘲笑伯邑考,意图叫他难堪!
却是伯邑考而今已能把握住狗皇帝性情七八分,脸皮也不再如过去一般薄嫩,轻易不会再被这些反讽的话闹得脸红心跳,不能直视对方,反而还能神色如常地反讽回去,叫对方吃瘪!
果然;纣皇听了他的回话,立即收了脸上笑意,冷笑一声;讥讽道:“那你什么意思?”
伯邑考垂下视线;不再去看着狗皇帝;也不肯继续搭话;而是重新拿起华容道棋盘,细长的手指粘在棋子上推来推去。纣皇是霸道惯了,一把将那玩具夺走,扔到了老远;而后恶狠狠地对伯邑考道:“近日你胆量倒是很大,都能不理朕了,是么?”
伯邑考翻眼斜斜地瞥向纣皇;却是依旧不搭话,颇有“懒得理你”的意思。纣皇见他这般模样,忽然哼了一声笑,然后毫无预兆地低下头便在他的嘴唇上细细地舔吻了起来,犹如在品尝一道甜点一般。却是在伯邑考张开双唇准备回应时,他又坏心眼地连忙撤退,抬起头来对着伯邑考坏坏地笑道:“你刚刚说谁咄咄逼人?”
伯邑考再次垂下眼帘,微微喘了口气,待被撩拨起来的心境平复后才抬眼看向纣皇道:“陛下难道不是想借搜寻苏妲己的机会,再次逼迫我西岐吗?只是邑考的父亲已经神智不清,西岐也失去了诸侯之长的名位,再不能统帅西二百诸侯与大商为敌,陛下何苦要继续折腾?”
“朕才不是折腾!”纣皇笑着从伯邑考身上起来,而后将刚刚被压在床榻上的青年拉了起来,靠在他肩头上轻声说道:“你于西岐的心思朕很清楚,但是姬发同你父亲一般野心,朕如何也不放心他,让他有机会成为第二个季历,让他的儿子像姬昌一样威胁到朕的儿子、孙子。”
伯邑考闻言只觉胸口一窒,难受无比,不由得哑然出声道:“那么陛下是一定要将周人灭族才觉得安心了?”
纣皇在伯邑考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待伯邑考吃痛地呻。吟出声才满意地松开口,说道:“那倒也不是,你看你对朕这么好,连朕的太子都照顾到了,从公中抠出了那么一大笔钱给这小混蛋挥霍,朕怎么也得投桃报李,让你心愿得偿,保你周人平安不是?”
“那陛下是要如何做?”伯邑考焦躁、酸楚的心情在听到纣皇似玩笑一般的承诺后,立即安定了下来,单他着实想不出狗皇帝究竟是要如何处置西岐!
狗皇帝见他松口气后全然迷糊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立即又将人压到了床榻上,伸手就要将他衣服剥落——因为此前两人冷战,可是欠下许多欢爱债务,而今他是想什么时候清帐就什么时候清帐,当真是快活无比!
且不提这蛟龙如何在桃花深处捣出清泉来,却说那西岐很快就接到了昏君的旨意,命令他们立刻将苏全忠的妹子苏妲己找到,送到他的龙辇上供他享受!
如今姬昌脑中风瘫痪在床,无法料理政务,主持西岐小朝廷运作的重担便落在了二公子姬发身上。这姬发得了圣旨只恨不得将这仇家送来的东西当场撕了,但是大局当前,依旧要对朝歌摆出端正恭敬的态度,所以强行忍着不能发作,反而将传旨令官好好接待,另一方面召来姜子牙与三贤共商对策!
却说当初在伯邑考的帮助下,本该进宫为妃的苏妲己被九尾狐掉包,从而免了死在恩州驿上的命运,而是跟着大哥苏全忠投靠到了西岐,倒也过上了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却不想那纣皇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冤家,叫她怎么逃也逃不了,不过半年时间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巡游到了西岐的地界上,叫她兄长枉送了性命。
苏全忠一死,苏妲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依靠!但命运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刺杀事件发生后,西岐害怕自己成为替罪羔羊,被纣皇认定为苏全忠的幕后指示者,因此急忙想要将窝藏苏全忠这个朝廷重犯的证据销毁,更是派了官兵来捉拿苏妲己,要将她一并灭口!
也不知是不是苏妲己的运气,这领兵抓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