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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策,兴修道路与水利;
第十策,废除“选秀”制度,增加人口——此条驳回。
这第十策虽然被驳回,纣皇却另外出了新的律法,规定女性在二十四岁之前必须成亲;男子在二十八岁之前所育子女不到五人的必须与所有妾侍合离,妻子也只能留一个,并且要奉送高昂的嫁妆给这些妻妾;三十五岁以上男子不得再有婚配。如族中有犯以上三条者更换族长,且全族重税三成二十年,不受免税优待!
——大约是因为日暮侯殷郊将无子女的所有妃嫔都放出了宫,狗皇帝为了挽回脸面便丧心病狂地颁布了这么一条祸害天下人强制别人成亲离异的律法来,还美其名曰要增加全国的人口——自己霸占着全国二十岁以下的所有女人,也特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实在有够厚颜无耻,令人唾弃!
却说这狗皇帝既然已经将“太师十策”写在圣旨上,便等同赋予了它们一国律法的效用,只要是活在大商国土之上的人都要去遵从它们,不能有所违背!
可是这十条策略实在是祸国殃民之策,条条都在与传统作对,完全将祖先八百年奉行的诸多制度抛却在脑后,是要引来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
尤其是那第四条,竟是要将所有在内乱中朝歌人马收复的领土都归在王邑之内,虽明面上是充入公中不归商皇本人,但如今宰相之位无人,国库等同纣皇私库这件事天下又有谁能不知?纣皇此举又与强盗有什么差别?
他若抢夺的是外藩之国的领土倒也不说他,但他这次抢夺的却是本朝世代伺候殷商的世家诸侯,这叫朝中被夺了地抢了邑的大臣们如何能够信服?如何能够不寒心悲凉?
被团团围住的比干,看着大臣们哭嚎不已,也是十分心酸,却又是无奈至极。实在是今时不同往日,若说内乱之前纣皇还会听他一言,而今皇权一家独大的情景下,那本就霸道的混账哪里还会将他放在眼底?否则当初也就不会毫无顾忌地拖着他儿子下水了!
要知道公子偈被九尾狐附身这件事,名誉受损的不只是公子偈本人,还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亚相,纣皇只要拿出此事做文章便是要摘去他的亚相之职他也只能双手奉上!
因而,此时自身难保的亚相大人面对群臣的围堵也只能无奈叹气,却是对他们的诉求无能为力!
比干却想不到到了第二日,这些嚎哭的大臣们竟然集体拒绝上朝,以此抗议纣皇的强盗行径,同时也让这凶残贪婪的纣皇明白光有他一人而没有他们这些大臣的辅助,大商便会变成一个只有心脏四肢却瘫痪不能动弹的“废人”!
看着朝堂之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比干心中感叹可想而知!
而那纣皇却是冷冷一笑,也不待诸臣上呈奏折,只轻轻地将右手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众人不知纣皇此举何意的时候,从殿外扭送进来七八个人,正是那“生病在家”无法入朝的大臣中的几个。
只是他们身上所穿衣装都是平民做派,甚至有几分行脚货郎的样子!
比干抬眼瞧了一眼立刻明白这些人一定是想逃出朝歌;潜入其他诸侯领地上,只是被纣皇的人拦截了下来,还被扭送到了大殿上;此来怕是活不成了!
但是当比干见到自己的二哥微子箕也在这些人中间的时候;登时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再等听见旁边士兵禀告捉拿微子箕时在他家的马车上搜索到祭祀用的酒具与乐器时;比干更是大惊失色;而后整颗心都凉了下来,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却并不敢为微子箕求情。
要知道这些酒具与乐器是商皇尊贵身份的象征,代表着王权、一国之君的威严;微子箕将这些带走无疑叛国,罪当凌迟!
虽说微子箕的封地在这次内乱中没能幸免于难,先是被一支叛军攻城而入;而后又被金甲收复,最后被纣皇厚颜无耻地吞没了,但是身为殷商子弟、当今天子的叔父如此行径未免太过分了,就算比干念着数十年的兄弟情义也绝对说不出一个求情的字来!
因为微子箕所犯之事是叛国大罪,大臣们只敢扑倒在地上却是无一人敢为他说话。而其他同样逃跑的大臣在知道微子箕干的事情后个个软倒在地,知道自己原本或许还有一分活头,便是死也有个全尸,现在被微子箕带累着怕是要同他一般凌迟而死了!
那残暴不仁的纣皇果然“不负众望”,将底下一干叛徒连同微子箕全部推出菜市口,将他们叛国出逃的罪名公告天下。
最后在百姓们的围观唾骂声中这些大臣统统被凌迟处死!
而后,纣皇更将这些大臣身上剜下的肉送到了那些不愿上朝的大臣家中,作为赏赐要他们自行烹饪而食。
这些大臣领用了这些人肉,到了第二天再也不敢托病请辞,而是个个老老实实地回到朝堂上继续为国尽忠!
只是这些大臣终究非是真心臣服在狗皇帝的统治下,而今这般老实也只是畏惧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罢了!但是比干、黄飞虎等人知道长此以往必然会酿下大祸!
却是在这时,奉命巡视大商各地,消灭叛党残余势力的的新任太守金甲忽然命人送回一大箱陈州特产于黄飞虎,还要他分出一份来转送给亚相比干。
黄飞虎不知这金甲又在耍什么鬼主意,怎么想和亚相套起近乎了!只是而今对方贵为太师,身份在自己之上,他既然有命令黄飞虎也只好按他心意照办!
等到黄飞虎到了亚相府上,就见比干面色沉重地坐在大堂上时不时地叹气,站在一旁的公子偈则是战战兢兢地不敢动弹更不敢言语半句!
黄飞虎瞧见此番情景知道亚相一定是在为大商而今的形势而忧虑,便故意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立即将东西拿在手里,走进了大堂。
武成王一进来便在公子偈肩上用力地一拍,直疼得对方吱牙咧嘴才收了手,而后嫌弃地叫他速速离开!
这公子偈而今一具身体里附了两个魂魄,那九尾狐附在他身上已有半年,与他的身体日渐融合,化为一体。刚刚武成王那一下差点就将九尾狐痛得化出原形来,可是叫与这畜生同居一“室”的公子偈吓了一大跳——等到武成王叫他快走公子偈可不就跑腿就跑么?
待公子偈急吼吼地跑走,武成王才将那份礼物推到亚相面前,告诉他这是太师金甲从陈州送来的礼物!
就像武成王一般,比干也对金甲的突然献殷勤很是惊讶,不由得细细思量,不多一时便茅塞顿开明白了金甲的意思,却是更加地忧愁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成王见比干得了金甲礼物非但不高兴,反而更沉闷起来,立即出声问道:“亚相难道不喜太师之礼,怎地如此愁容?”
比干瞧向黄飞虎,长叹一声道:“你知这东西何来?”
“自是太师送来。”黄飞虎奇怪于比干的明知故问,不由得纳闷,却在答话后又添一句道:“据金甲信上说是那陈州侯所送……”黄飞虎忽然犹豫了起来,不由呐呐道,“这陈州侯过去与你我为同僚,本还道他是一个蠢笨无智的人,想不到还有这份机灵懂得讨好金甲这新任太师,莫不是背后有人指点不成?”
比干点点头道:“金太师送这份礼物给我,便是要我去查访陈州侯背后之人,甚至是要我将这人请出陈州,送入朝歌为官。”
黄飞虎闻言顿时了然,暗道这金甲不愧是做太师的人了,虽然身在千里之外,心却还系在朝堂之上,倒与一生忧国忧民的前任太师闻仲颇有几分相似!
且不说比干与黄飞虎如何去调查陈州侯背后之人,却来说说那从纣皇身边逃走的西岐大公子伯邑考!
当时,昌州打退最后一支叛军,伯邑考见天下形势已定,终于松下一口气。但是就在这时冀州将一半贬为奴隶的周人送来了昌州矿坑做工。伯邑考见到被押送来,长得几乎看不到头的同乡之民,就这样被送进了矿坑变成只能没日没夜劳作的奴隶,心头可谓酸楚不已。
偏他又知道纣皇秉性,若是自己放走了这些人便是完全与狗皇帝站在了对立面,那冀州剩下的周人奴隶,以及留守在西岐的父老乡亲必然会被对方尽数绞杀——伯邑考尤还记得当日江一春与自己的交谈,对方可是口口声声说能叫周军全军覆没一个不留地残杀的!
伯邑考不知道纣皇是否是因为自己还是有别的考量而放过这些周人,没有杀了他们而是将之贬为奴隶,但他却绝不敢轻易地去尝试,不论是将这些奴隶放走还是将两人的立场完全对立!
但要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回到暴君的身边却是不能——纣皇虽然没有杀死这些周人,但是壮丁不归,周人的血统便等同断绝,伯邑考自认自己还没有厚颜无德到这般地步,能够继续呆在灭绝自家宗族的男人身边,如过去那般服侍其左右!
☆、七年之养(五)
作者有话要说:
伯邑考既然不想回到纣皇身边,昌州自然也不能继续留下,便留下一封书信就简单地收拾了包袱,趁夜里无人提防时离开了昌州。
他心中担忧家乡景况,即便知道纣皇若要搜寻自己第一个便要去西岐,却还是一路向东来到黄河边想要到对岸的周地去探一探情况。
此时正是六月黄河洪水泛滥之时,河边已少有船家。伯邑考沿着河岸寻了一日,付了一块金子才将一个船夫打动,使他愿意送自己渡河。
却说伯邑考找来的这名年轻船夫本不是这黄河沿岸的人,而是从南方逃过来的蛮族人。莫看他精细身段、圆眼方脸,一副老实模样,其实是个专做杀人越货勾当的水贼人物,姓李,自号“夺命郎君”。两年前“夺命郎君”来到黄河边便坑害了一户孤寡船夫,拿了他家竹筏篙子做起了渡河抢劫的勾当!
这日伯邑考寻到门前,“夺命郎君”正自躺在竹筏上休息,眼一睁立即喜上眉梢,暗道一声“嘿呦”,便称他一个如玉美人风雅公子必是富贵人家出身,此等肥羊正该落在自己这“夺命郎君”手中!
因是起了杀人劫财的心思,这“夺命郎君”自是不怕黄河浪打,听得伯邑考说要渡河,只故作一番为难后就答应了对方。
伯邑考归乡心切,又见船夫面相淳朴老实,便没有多做怀疑。哪料到离了岸边二十丈开外水花翻滚处,这老实巴交的船夫突然露出凶性,从船底草堆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鱼叉,便对准了伯邑考胸口,要他将身上财物拿出来,然后跳下河去。
伯邑考自然不肯屈从这等宵小。“夺命郎君”见他不肯就范,便狞笑着将手里向他胸口扎了过去——此事这恶贼是做惯了的,此前不知有多少不肯屈服的船客被他扎破了心脏,死在了黄河水面上!
只是叫“夺命郎君”意外的的是,眼前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腿脚上功夫竟是不弱!就见眼前一花,手里紧握的鱼叉已经被对方夺了回去,并且调转叉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鱼叉第一次被夺,可叫“夺命郎君”恼恨不已!他本想立刻跳下水去,谁知对方竟是一叉子便杈在了竹筏上,差一点就将他的右脚掌窜在了叉子上!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被对方露了这么两手,“夺命郎君”心知自己碰上了硬角色。再看一眼乘客那好看却冰冷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