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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开始说,袁重歌和高衍见过了?”
话题回归了正轨,越灵的脸色也摆正了,竟无一点半点撒娇的小孩子样,也真是神奇。“嗯,我看着他们见面的啊。那个大哥哥也挺有趣的,不过我也被高衍制着呢,没办法帮他。唉……”
身后长久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孟学君倒未曾注意,只盘问着越灵:“后来呢?他怎么逃出来的?”
“逃出来?!”越灵有些不可思议,“你要说逃出来也可以,不过和死了是没什么两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梦醒
“他的魂魄是不完整的,又被迷宫里浓烈的混沌侵蚀了许久,自然是敌不过高衍的。当时他硬是挣出一半的魂魄化形逃走,剩下的一半……被高衍控制住了。”
“魂魄离体,能支撑的时间本就不长,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如同常人一般。力量会一点点的消失,再加上魂魄的不完整,这消失得就更快了。之所以说他和死了没区别呢,就是因为他逃出来的这半魂魄终究会消散在混沌之中,永不复生。”
越灵的话,听在孟学君的耳朵里,只觉出现了几重的回音,那些话里的字一个个拆开来,在他的脑海里奔腾跳跃,一遍遍、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回响。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借着越灵身上的光亮,看清了身后的“人”。
此刻袁重歌的形体已经很透明了,孟学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却只能透过那一层。原来,越灵说的是真的……那只一直紧握他的手,温暖的手,也只能透过他的身体,他已经……感觉不到袁重歌的温度了。
他怀念那温暖。
他这才相信了越灵所说的。如果闭上眼,再睁开,是梦,那该多好。他照做了,可惜眼前的仍在,袁重歌的形体又透明了一层。
“老婆,你怎么了?”袁重歌问道。
越灵在他身后为他解释:“他越接近透明,会越快消失,他现在听不见你说话,只能和你说话。”
孟学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老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定会让你出去的!”如果孟学君瞪大眼睛看,会发现袁重歌淡淡的微笑。
“他用魂魄离体就是为了分散出一部分的异能带你出去。”
孟学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重歌,问道:“有什么方法能阻止他消散?”
越灵认真道:“有,把时空裂缝砸了。”
孟学君皱眉,时空裂缝是破坏不得的,一旦被毁,所有时空都将受到迫害,这个书上是有写的。如果这也叫办法的话,那就是说明袁重歌无法可救。“别的呢?”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越灵摇头:“没有。就算他现在能够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这半个魂魄会被另外一半吸引去,落在高衍手里,死得不能更死了。”
“老婆,你放心出去吧,我会在你身上罩一层光罩的,不会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的。”刚说完他剩下的最后一丝透明也消失了,反而是孟学君周身多了光亮,亮得有些晃眼。
他最恨谎言,不喜别人欺瞒与他有关的事,袁重歌屡屡犯此大戒,他都容忍了下来。可是,这一次……他竟宁愿那是真的。
宁愿手上的温度是真的,宁愿能够抓住袁重歌,宁愿与他被困在这时空裂缝中一生一世,也不要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所到之处仿若刀尖划过,每一处……都是痛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单手捂住半边脸,痛得眉头皱得打结。
越灵喏喏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孟学君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上并无半分波澜,与先前不知情的时候一样,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敢得罪高衍?”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两个,一来,他是我远房亲戚,很远的那种,但是他认识我爷爷。二来,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越灵道:“就是把时空裂缝的责任交给他啊,我就负责配合他控制时空裂缝,等到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他就答应接下我的担子帮我守护时空裂缝,我就可以出去玩了。”
孟学君:“你从没有出去过吗?”
提到这一点他就很忧伤:“我是不能随便出去的。我们家族世代的任务就是守护时空裂缝,稳定它。平时我就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都没有人陪我玩的。有时候实在无聊,我就会吸引一两个外面的人进来,不过,很少的!我就看着他们玩一会,然后消了他们的记忆送他们出去这样。会自己进时空裂缝的也是死灵,都不好玩的。”
那也真是可怜。“你不能……取消和高衍的交易吗?”
越灵做出很为难的模样,道:“我、我只有这么个机会出去玩,高衍他只是想做时空的主宰,他没有想要毁灭时空什么的……要一直待在这里真的很无聊啊,我还想去找我未来的另一半呢!”
孟学君:“……你还想得真远。”
越灵正要接过他的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紧张地嗅嗅鼻子,道:“有另一种力量!”
孟学君不明所以。
越灵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孟学君的身上,他叫道:“妈妈,就在你身体里!”
孟学君:“……那是另一个魂魄。”
越灵歪头:“另一个魂魄?待在我妈妈的身体里干什么!啊……是要□□吗!”
孟学君:“……”
顾大哥对孟学君道:“让我出来和他谈谈。”
孟学君点头,闭了眼下去了。
越灵见孟学君睁开眼,刚要和他说话,警觉气息不对,便道:“你是谁?!为何待在我妈妈身体里!”
顾大哥顶着他那百年不变的笑容道:“我只是暂居他体内,别紧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时空旅行团的队长,顾大哥。想必你应该听过。”
越灵虽是长久地被困在时空裂缝之中,关于异能行者的消息还是略知七八的,顾大哥的名字也是听过,所有时空旅行者里最厉害的那个。“你出来做什么?我妈妈呢?他不会是不想看到我吧?”
顾大哥微笑摆首:“我也想和你做个交易。”
越灵后仰着身子,有些警惕:“什么交易?”
再醒来,长久地不见光,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习惯正常的光亮。
这个地方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袁家,袁重歌的卧室。
孟学君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其实是,他还并未离开袁家,还没有去时空裂缝,发生的那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他脸上的泪痕残酷得告诉他,这不是梦。他还是一呼吸就会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把身体交给顾大哥之后,就累得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知。想来应该是平安出来了。
那么,越灵呢?顾远戈呢?还有……袁重歌……在黑暗中背负着的那抹光亮,他始终忘不了,是袁重歌为了保护他,承诺给予的保护。
那不是戏言。
他当时在那里面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话,自己只是听听,没想到……
最可怕是认真二字,他欠袁重歌的,到底是怎么样都还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梦境
孟学君尚在发呆之中,连有人进来了都未曾发觉,一开始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身形有点像袁重歌,他晃了晃脑袋,头更晕了。
“你怎么了?”
不,这不是他的声音。虽然孟学君的眼睛不太好用,但是他的耳朵依然聪慧灵敏。“你是谁?”他抱着脑袋吃力道。
袁默吃惊:“你不会从裂缝中出来又失忆了吧?”
失忆?裂缝?想到这两个词他就觉得头疼,眼前更是模糊的一片,就像是冬日里窗户上结的冰花。
“先把药喝了吧,不管你……有没有失忆。”袁默较之以前的态度缓和了些,但是语气还不是很好。
孟学君上下左右观察了一圈,诺诺道:“我……看不见。”
袁默测试了他一下,发现他不是在说谎,只好不情愿地喂他喝药。
“你是谁?”孟学君看的不清楚,干脆闭上眼,他好像更喜欢黑暗。
袁默道:“袁默,袁重歌的堂哥。”
孟学君皱眉,挑出了一个极为让他在意的名字:“袁重歌?”
袁默:“你真的……不记得?”
思考了一下,孟学君才肯定地点头。
袁默“哦”了一声,迈出两步,又回头问他:“你真的不记得?”
孟学君点头。
“那我告诉你,袁重歌……被你杀了,他的血溅到你的身上、脸上,你割了他的喉咙,他死不瞑目地瞪着你,你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然后他的身体四分五裂,一点点、一点点地溶解,最后化成了一滩血……”
袁默说的好似真的,那场景立刻浮现在他眼前,一帧帧画面,渐渐被红色掩埋,孟学君的眼里全都是红色,艳红的红。
不!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孟学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猛地睁眼,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眼,还是这个熟悉的地方,袁重歌的卧室。
他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梦。
还好,只是个梦。
“咯啦”一声,门开了,是袁默,这一回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醒了,你睡了很久了。”袁默把碗放下,碗里是褐色的汤药。
孟学君扶着额,问道:“袁重歌呢?”
袁默勾起嘴角,笑得晦暗不明,笑得孟学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怎么了?”他问。
“你睡了十年,我弟等不了你那么久,已经结婚了。”
“什么?!”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已经……结婚了?开玩笑的吧……
袁默坐到床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今天就是婚礼,现在应该结束了。放弃吧……反正我从来就不看好你。”
“那人是谁!”孟学君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的。
袁默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张家四少了。”
好!好个袁重歌!你很好!
不知怎的,他好似来到了婚礼的现场,漫天遍地的白,充斥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最显眼的那两抹白色正依偎在一起,他笑看着,笑着笑着,突然眼前的白色都模糊了。
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他?
“我妈妈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越灵蹦跶着看着袁重歌背上昏迷的孟学君,担忧道。
袁重歌温柔地笑着:“他只是进了梦魇。”
越灵:“哪一种梦魇?”梦魇也是分轻和重的好吗!
袁重歌答道:“多重梦境。”
越灵:“……这很严重的好吗!妈妈没事吧……”
袁重歌:“我相信他会自己撑过来的。难道你有办法帮他?”
越灵不说话了,饶是他,都没有办法帮妈妈。他家传的异能虽然和普通异能行者不一样,但也没有办法把人从多重梦境中拉出来。
顾大哥说得对,只有靠妈妈自己了。
现在顾大哥上了袁重歌的身,袁重歌的身子是一具空壳,孟学君因为心力交瘁,身体大不如前,顾大哥再继续待在他的身体里也会被迫陷入重度昏迷。所以越灵帮忙他找来了袁重歌的身子,让他换了一具身体。而他也和顾大哥做了个交易,单方面取消了和高衍的交易。他们现在要去找到高衍,把袁重歌剩下的魂魄找回来,还有一线希望。越灵施了法,把罩在孟学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