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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所谓的陪着也太……搞了半天,出来逛逛就是必须窝在朽木身边看他批文件么!
我郁闷地趴在桌上,翻着桌上的书册,相当心烦意乱。这种散心还比不上我在朽木宅自由,好歹朽木宅够大,这里解决个人生大事都有个跟屁虫。啪地合上书,干脆看人。
好像曾经有过这样偷偷看人的情况,他就像朽木一样相当认真地处理着公文,偶尔抬头朝我露出柔柔的笑,我撑起下巴,不由得走了神,是本尊的记忆么?好模糊,那个人是谁?按照身份来讲,应该是那个未曾蒙面的野心家吧。
记得当初迷上死神拉着胡哲跟我一起看,还强迫他参加我的讨论,结果他干脆化悲愤为力量,比我还投入地细细给我各种分析了一遍,甚至还提出了平行世界这种坑爹的言论,呃,这么看来,貌似一点都不坑爹。
他曾经说,蓝染不是个合格的野心家,他对雏森并不是毫无感情,否则也不会借别人的手来害她,最后还故意重伤却留了她一条命。不过到底一切都只是想象,漫画里涉及到的内容太少,太夸张,未免有不实的成分在里面。我却深以为然,对蓝染颇具好感。
可惜没有见到他,呃,我也没胆子见他,我这种一根筋的小瘪三还不是被耍的不要不要的。不过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要他真是被关起来了,我倒是很有勇气近距离观摩一下他,可惜啊可惜。
我哀叹一声,得楞得楞地抖着腿发神经,为什么我是个软柿子啊,我要出去,我要逛街,我要看美男。整个看一个鳏夫就算长得帅也没意思啊。
“无聊吗?我快处理完了,到时候带你逛逛。”朽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无奈的表情明显被我吵得心神意乱。
我将不好意思抛到脑后,兴奋地闪着眼睛:“真的吗?真的吗?那我不吵你了,你快点快点,不然我帮帮你?”
朽木愣了愣,点了点头:“也好。”
这下子换我楞了,我这明显就是谦虚啊谦虚!要不要这么实诚啊!果然天朝人出去很容易吃亏,这客气客气就直接到自己头上来了,我没好意思反悔,只好苦哈哈地捧了一扎纸,开始看。
刚开始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可看着看着,反而习惯起来,似乎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很久很久,上面的日文熟悉到如同母语,甚至有时候还能联想别的内容。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脑袋,将各种想法驱逐出去。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我的身体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一样,或者更直接的说——好像我真的就是这个本来的雏森桃,而非单纯的胡沐。
有事情做身上的焦躁就平缓了下来,越来越快,越来越顺手,等到全部处理完,朽木那边也几乎处理完毕,而天色还尚早。
他将桌上的文件归类整理好,交代给下属,就整了整衣服,带着我朝外面走去,光明正大地旷班。
说实话,静灵庭没啥好逛的,还不如贵族居住地那里景色好,到处都是墙和走道,还有来来往往的死神。越走我的脸越黑,真想直接吼上一句我不想逛了,带着我直接瞬步回去吧,然而还是忍了下来。我很庆幸我忍了下来,因为我渐渐看见了流魂街的景象。
“我们要出去?”
“恩,今天有夏日祭,我想你会喜欢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我感动地稀里哗啦,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也不枉费我白瞎了一天时间呆坐着了!我为我一整天的腹诽道歉,朽木君,你真是太好了!我很大方地送给朽木一个大大的笑脸,欢呼一声朝前扑了过去,朽木忙不迭跟上,唯恐我被什么人贩子给拐了。
☆、意味不明的绑架
变装了一下,终于不用接收街上大大小小不善的眼神,开心到简直要飞起来。天晓得一个被宠坏了的宅女窝在宅子里静养个几天,来来往往还都是那几副面孔的郁闷,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才一会儿,我手里就捧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类的玩意儿,大多都是吃的,虽比不上现代糕点的精致,却也别有风味,不过传说中惊天地泣鬼神的金平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滋味。
说来也奇怪,拜访我的大大小小几乎涵盖了十三个番队,独独没有见过更木剑八和草鹿八千流,让我小小的遗憾了一把。汗,感觉现在的心态完全是观光状态,浑浑噩噩的,虽不至于吃惊,但也见怪莫怪了。
不同于现世的七彩霓虹,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一时间,红光照人,喜气洋洋,衬得夜色越发的美轮美奂。时间悄然接近午夜,朽木带着我绕上了一处山峰,霎时间,喧闹人声如同被无形隔绝,崖边还可见山下烛光闪耀,却似乎远在天际。
一束红光从远处直升上空,悄然乍响,漫出漫天烟火,崖下一片沸腾。黑暗的高处使得绚烂的烟火更加震撼人心,心潮起伏,我不自觉地微微侧脸,看向被烟火映染的五光十色的朽木,似乎记忆的深处被勾出,连带着思想复杂难言。
就在这时,熟悉的感觉再度传来,我惊疑地转头看向黑暗到看不真切的丛林深处。一次可以说是错觉,两次未免太过牵强。似乎我处于一个神奇的潘多拉盒,而有一双眼睛时不时地透过盒外朝我窥视,可偏偏那窥视的目光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敌意。
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朽木侧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微微蹙起了眉,忽然,那股波动明显了起来,似乎呼吸刹然紊乱,朽木面色一变,低低嘱咐了我一句待着别动,就朝着那处阴暗追了过去。
心猛地揪起,却不自觉地放下了些许。朽木的举动总算让我明白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并非错觉,可不知为何,却为那个隐匿的人担心起来。
烟花一簇簇在天际乍响,开出动人心魄的花朵,我浑身的寒毛突然立起,只觉得重心一偏,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往后拉了过去,眼前一花,被狠狠掼在了地上。
半月形的镰刀唰的架在我的脖子上,擦出一丝血迹,一个长相颇不讨喜的瘦竹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色满是阴沉:“终于逮到你了,谁要你当初救我的?站起来,和我战斗!”
杀气。我不以为惧,眼神一凛,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这是所谓的……恩将仇报?”
他眸中闪过一丝恼怒,镰刀从我身前挪走,暴走地甩到边上,削去了一个石桌,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石洞,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怕死的话。心有余悸地看着瞬间裂成N瓣的石桌,身上的寒毛一寸寸竖起,不动声色地偷偷往后面挪了挪,直到靠到石壁,才觉得心里稍稍有安全感。
脖子上还有丝丝抽痛,我是真的想哭了。这是鬼的爱丽丝梦游仙境啊!真的会死人的!
被暴躁的杀气刺激的缩了缩脖子,我终于意识到胡哲那个万能哥哥这会是真的帮不到我了,我总不能指望他驾着七彩神鸟穿过来解救我于水火吧。
“畏首畏尾的害怕什么!之前那嚣张的气势呢!”镰刀唰地插/进我身侧的石壁中,削掉我几根头发,让我浑身发毛,叫苦不迭。这家伙怎么阴晴不定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说话!”
我憋红了脸,瘦竹竿怒气蹭蹭上升,在他爆发的前一刻,我终于识趣地开了口:“我认识你吗?”
他一瞬间错愕,不出片刻功夫,脸上爆出了一根根青筋,尖利的牙齿嘎吱作响,我吞了吞口水,斟酌了一下,小心地反问:“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雏森桃!”他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你在玩我吗?!”
被一声震天吼吼得两耳嗡嗡作响,我晕头转向地晃了晃脑袋,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我听得到,诺拉特依。”
“是诺伊特拉!!”
“哦哦,你没死啊?”
“不是你救的我吗!!站起来,和我战斗!不然就杀了我!”他粗/鲁地提起我的衣领,将我拽了起来,不善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又是一声吼,“你的刀呢?!你在玩我吗?!”
天哪,我知道你嗓门大,拜托别再吼了,要耳聋了。心里腹诽着,我却不敢真的说出口,听这口气,前任君似乎是个很牛掰的人物,救了螳螂君一命,我现在占着她的便宜勉强可以不用死,但说不准这家伙心情不好就不管不顾直接咔擦了。去他的仙人板板,前任什么眼神,怎么救这种长得丑性格还恶劣的家伙。
想归想,我立马露出讨好的表情,装出虚弱的样子委屈道:“螳……哦不,诺伊特拉,你不知道我受了重伤吗?咳咳,你看看我现在的灵力,你肯定不会趁虚而入的吧?这样多不光彩。要不,你等我养好了,我们再一决胜负?”
盛怒中的螳螂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切了一声,将提溜着我的爪子挪开,郁闷地窝到角落里去了。
我安抚地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闪人。现在破面和死神处于两相交好的情况,瞧螳螂这幅破破烂烂的样子,估计是一只虚跑出来自力更生了,我要是能跑到虚夜宫去,应该就安全了,毕竟还有一枚香取在。
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朽木追神秘人的步伐,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确定这种瞬步实践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跑得了了。
瞎想也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先睡个觉好了。我抱着团,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被震醒了。直接惊醒,只见洞内扑簌簌地掉着碎石子石块,见鬼,难道虚圈还有地震?在洞内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螳螂的身影,我面上一喜,猫腰就从洞内钻了出去。
洞外一片飞砂走石,我的嘴长成了O型,这才后知后觉很不情愿地意识到这所谓的地震不过就是两只互飚灵力的结果。
一对眸子似乎穿过了丛丛烟雾的阻碍,投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颇不舒服,却觉得意外的安心。只是一瞬我就确定了这个人是那两次我所察觉到的神秘人,不由得驻足好奇起来。
“诺伊特拉,我再说一次,我们不宜与静灵庭为敌,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察觉到气息靠近,我一慌,采取了条件反射的跑步,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琢磨了小半天的瞬步关键时刻是摆着看的么!可等我看清面前的人,心里却止不住的怪异起来。
面前的是乌尔。
“乌尔奇奥拉,你给我站住!”灵力扫开了面前的尘雾,脾气暴躁的螳螂君身上已经挂了彩,气势却不减,“她是我带来的,你不准带走!”
“无聊。”乌尔斜睨一眼,理都没理,朝我伸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苍白几乎泛青的干净手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微微退后两步,我不经意地问:“上次让你送给香取的手链你没带上吗?”
他顿了几秒,回道:“我放起来了。”
我心一跳,脚步微微后撤,步伐按照脑海里的走了一遍,嗖地退到了已经挂了彩明显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的螳螂君身后,顾不上首次瞬步的成功喜悦,忙不迭朝着“乌尔”喊:“你骗人!我根本就没有送给他们手链!”
“乌尔”的眼神一变,不同于乌尔的平静无波,目光中透出几分沧桑和锐利,他手依旧伸着,朝我们缓缓而来:“我不会害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我揪了揪螳螂君破烂的衣摆,缩在他身后,很没骨气的拉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