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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了。”
“什么?”
“妈妈她……”一护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重重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绕到我前面,“你进来坐吧,老爸看到你应该会高兴的。”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开口,从他的神情中已然可以猜出大概。究竟发生了什么?房子的保护罩依然完好,真咲并不经常出门,灵力虽不能滥用但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一切变化的太快,让我手足无措。
一进门,客厅内就是一张大大的真咲的照片,屋内烟雾缭绕,还能听到小孩子哭泣的声音。一护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拧紧了眉,看着一护前前后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给我倒了杯茶,就急忙忙去哄屋内的小孩,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把拉过黑崎的衣领,曾经阳光帅气的脸却青黑交加,满是胡茬,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深深的眼圈上是一对无神死寂的眼睛,将我欲冲出口的话打散。
他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到我身上,咧开嘴露出黄色牙齿,带着满满的口气朝我无力的笑了下:“啊,雏森,好久不见……”
我撇开目光,松开了手,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驱散满室的烟雾,他这样,打骂压根没有丝毫的用处:“真咲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后悔嫁给你。”
无神的眸瞳泛出了一丝色彩,他苦笑:“我是没用,竟然都救不了她。你知道么?她是被一只grand fisher吃掉的,只不过是一头虚!可我却看都看不见,只能从一护零星的描述中判断!”
虚?虚能吃得掉真咲?黑崎显然也不敢置信,但一护没有说谎的必要。浦原显然知道一切,不告诉黑崎是不想让他难过纠结么?
“事情既然发生了,已经无可挽回。你这样,可有想过一护?我刚刚听到房间里还有小孩的哭声,是你们的孩子吧?振作起来,他们还需要你照顾。”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轻声地劝解着,让他知道还留下来的人等着他关怀爱护。
“夏梨,游子……”
黑崎复杂而纠结的视线凝着在真咲的照片上。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能如此颓废,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懊悔和生气吧。心里突然焦急起来,现世变化尚且如此之快,那身在静灵庭的他们是否还安好?浦原说数名队长受伤,这么说来队长肯定没有性命危险,那么露琪亚呢?野泽呢?恋次呢?吉良呢?水森呢?
越想越坐不住,给真咲上了一炷香,等黑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我就匆匆告辞,直奔五番队。
露琪亚恋次他们都不够冷静,我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询问水森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蓝染,也肯定想不到我来静灵庭会直接找水森。
轻车熟路地穿行在五番队中,弥上心头满是萧瑟,刚刚偷偷经过四番队,看见里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人头攒动,哀叫连连。对比之下,五番队就显得冷冷清清,入目连个人都不可见。仅仅从这就可以看出战争的惨烈,而具体情况我却一无所知。真咲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命运才改写了么?之前香取并没有提到真咲会死。那么,损失惨重的静灵庭事后还可以与蓝染对抗么?结局是否也会改变?
掏出准备好的眼镜框,做了个屏障,架上鼻梁。吃一堑长一智,再在镜花水月上吃一跟头的已经不是傻那么简单了,是有病。
在队舍里转了个圈,结果没看见水森的人,是遇难了还是在四番队养伤?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越来越强,这种一切不得知的感觉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我直接掉头,准备前往三番队。水森不行,就只能去找那家伙了,我两知根究底的,不怕他阴我。
“万象一切、皆为灰烬,流刃若火!”刚迈出队舍,就被一股强烈的火焰冲击,我双手挡住,后退寸许,看着被融化的墙壁暗自咋舌,差点成了烤桃子了,我/日,总队长竟然干偷袭的事情。不不不对,这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圈套?为什么?
“果然没死,竟然能挡住我的攻击,雏森桃!还不从实招来!”一声厉喝从火焰的尽头而来,气流斜卷而起,将火焰分开,上一刻还乖张暴戾的火焰这一刻却服帖地如同玩偶娃娃,散发着温暖。
随着火焰的退却,我看见了站在我对面的人,山本重国,碎蜂,蓝染惣右介,狛村左阵,东仙要,乖乖隆地咚,出动了五个队长,其中还是一个总队长。向边上偷瞟一眼,喵了个咪的,设立了屏障,难怪五番队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大战让大家精疲力尽了呢。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要这么逮我,竟然还采取了这种很蠢的守株待兔。
我拍了拍衣摆上沾上的火星,走出队舍,一脸无辜:“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死神是不让退役的,我在虚圈九死一生,不过就是想诈死闪人而已。听说前不久的大战死伤惨重,我就偷偷潜入想打探一下我的朋友如何了。难道说逃队要遭到这种待遇?而且总队长说话未免太好笑,如果无辜的我真的没那个本事挡下攻击,你会和死了的我道歉么?呀咧呀咧,我在队时还是很鞠躬尽瘁的,山本总队长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这么希望我一个青春少女去死。”
话这么说着,我眼神却是溜到了蓝染那边,蓝染的神情在闪烁的火光中晦明难辨,莫不是这家伙搞了什么?我今天才逃出来,看那个史塔克懒洋洋的,不像是会立马汇报的样子啊。而且,带的人都是明面上和我没什么往来的人。在女协里的时候,碎蜂时常会呛我,还总喜欢看我笑话,鄙视我动手直来直往的,其实我潜入地这么溜就是拜她所赐。狗头队长愚忠到令人发火,但经常在喂野猫野狗的时候看见他,聊聊天。当然,我没那么好心去喂野猫野狗,只是被山本训斥后那段时间心情憋屈的时候,就趁着任务开小差,吃零食,顺便一边喂喂猫狗一边吐槽……
这么想起来,我在静灵庭里混的那么溜,为什么还要自找憋屈……
我赤果果的眼神直接落在蓝染身上,蓝染被我盯得无奈,忍不住出声:“总队长,雏森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了解她,不会透露情报的。友哈巴赫的话需要考证,灭却师的情报只在队长中流传,雏森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呃……这是在提醒我?我什么时候和友哈巴赫扯上了?话说我就见过他一次吧,还不是真人,我靠,简直是六月飞雪。不过刚刚我话说的那么直白貌似已经惹火了某个顽固老头了……
“哼,就算他的话不可信,雏森桃欺上瞒下也罪无可恕!”
我就知道……
“我有话说!”我举手,甩脸,别以为你年纪大就有脾气,上次被压的那么惨,我早就不服气了,“总队长我不服,我可是对静灵庭有贡献的人,友哈巴赫还是我发现的,哼,要是被人知道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随便把脏水泼到有功之人身上,不知道别人会如何看待总队长你。”我的眼神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在蓝染身上顿了两秒,停留在山本身上,冷笑,“恐怕,到时候会被人借机掀了老巢也说不定呢~”
“荒谬!”
“雏森,我知道你被冤枉心里不好受。但总队长毕竟是总队长,不要因为一时心里气愤就冷言相对,有误会我们解开就好。总队长是爱才之人,既然你能接得住总队长的攻击,只要无罪,总队长必定不会让你蒙冤的。”蓝染旁敲侧击地提醒着我小心说话,暗示山本不要偏听,顺便也给了我个台阶。看来这次的事真的不是他策划的。可是,友哈巴赫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和碎蜂有交情,她也顶多稍微放个水,狗狗队长可不会放水,几个一起上我还真不好办。不过这个关键的时间段,我不能再处于被动,落到他们手里不论结果如何,肯定要被审问。不过要让我伏低示弱,抱歉,山本重国算个什么能让我低头?
“我有功有过你问涅茧利一问就知,我并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天天看人脸色的日子我过够了。现世尚且知道改革开放,尸魂界却一成不变,正是因为某些人顽固的思想。当初四十六室成立是一项重大的变革,使所有事情都执行都更加合理。但久而久之,活了许久的判官们,也不再公正廉明。如果连交友都要限制,连打个架还诸多繁琐,那么,这静灵庭待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完,把几十年憋着的气出了,顿时觉得全身通畅,连带着时刻注意着山本脸色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就因为上次被他吓到了,看他似乎高人一等,不过都是心理作用而已。
四周的温度不断地攀升,我却是笑的很爽快,这世间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像我这样当着山本的面吐槽他的成果不尽人意了吧。
微微抽/出刀刃,我微动嘴唇,无声的话语从我口中一字一字而出:“时间无尽、空间无界,虚像尽无。”
相比于周身炽/热的火焰,从虚无身上散发的淡淡光芒微不可闻,我的灵力迅速笼罩屏障,我挑衅地扬起唇角,轻吐:“时间静止。”
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定格,身侧一小蔟火焰还停留在空中,我轻轻托起,吹灭,缓步拨开罩在身前的火焰,没有一丝炽/热的温度,如同只是逼真的摆设。四位队长因为山本的动手并没有对我多加关注,他们的毫无防备让我的静止完美施加,只有怒火冲天的山本还在不断挣扎。嗯哼哼,布了个不大不小的屏障,正好方便我放招么。静止这玩意儿比起倒流和加速是最容易的,但范围不好控制,很容易受周边影响。卍解的我倒是没试过,应该不会存在这个bug。
“这是……!”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半睁的眼睛看不出神色。
到底只是始解,要完全压制始解的山本还是很困难么,不过,如此正好。我阴测测地笑着晃到他的身侧,拉了拉他的胡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呼一声爽。喵了个咪的,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最早的一次是在八十区第一回把上门找茬的人给打的皮青脸肿吃上了一顿美滋滋的肉。
我搓搓手掌,遗憾地瞟了一眼难得乖巧的蓝染,要是山本完全被定住,我就可以尽情吃他的豆腐了,让他上次这么阴险,算了,看在他今天替我解围的份上,放过他。
哼着歌悠哉悠哉给山本的胡子绑了个大花辫子,从边上摘了朵花,一插,简直完美。在我做这些的时候山本已经可以渐渐移动眼珠,周围的火焰也在隐隐移动。啧,时间不够么,真讨厌,我撇撇嘴,还是把辫子给拆了,给他顺了顺,拍了拍他的脑瓜:“我对你够意思吧,为了不让你丢脸,我还是忍爱把小辫子拆了。我说大哥,你年纪一大把了,别跟个老古董似的,那么多灵力藏着掖着干嘛呢,梳理梳理把自己整整年轻好咩?听说你侄孙女都有了,你连个伴儿都没有,还是找时间好好谈个恋爱吧哈~”
静止的空间逐渐崩溃,我抓紧最后的时间,附上他的耳侧:“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其实……我是神~~我敢断言,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顽固的~”
忽悠了他一通,我啪的一个响指,钻入了准备好的空间门,消失在他的眼前。
以山本要面子程度来看,他一定不会把我羞辱他的事情传扬出去,碎蜂他们看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