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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沂答道,跟着老王爷出了书房,苏巳也赶忙跟上前去。
三人走至一个湖中的亭阁,下人已摆好了酒菜,三人分主次落座,云沂先端起酒杯敬到,“晚辈先干为敬。”说罢饮尽了杯中酒。
“晚辈也敬您一杯。”苏巳见云沂的动作也端起酒杯敬了酒。
“哈哈,那我也干了!”老王爷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放下,说道,“你们冲动了啊!”
“什么?”苏巳忍不住问道,云沂也不解的看着老王爷。
“你们成婚之事,冲动了!”老王爷补充道。
云沂二人疑惑的看着老王爷,说道,“还望您指点一二。”
“到底还是年轻!”老王爷看着苏巳说道,“你觉得过几日找不到太子他们就会迎你回朝,然后你就此提出大婚之事他们就妥协了么?”老王爷顿了一下说道,“幼稚!天下只你一个皇家人吗?这几日我这里可是热闹的紧!你猜你那三个兄长那里如何?”
“他们……”苏巳不禁一寒。
“若不是我用些小手段将你们引来,今日你们遭遇的就是死劫。那三人可不是吃素的,若不然先皇又怎会不选嫡子!”老王爷继续道,“你不过是暂时在位子上,居然敢如此任意妄为,是闲命长了么?”
“皇叔,”苏巳叫到,“您觉得现在这局面如何破?”
“既然叫我一声皇叔,那就帮你一次。”老王爷叹道,“不然我这小友也没法心安!”
“多谢皇叔!”苏巳起身行礼。
“既如此,一会儿就入宫吧!至于你那三个兄长,无需我多言。”老王爷说道,“先皇只说留一条性命,记住了?”
“谨遵皇叔教诲!”苏巳答道。
“既如此,你就先回宫,仪仗现在已准备好。至于小友,多陪我几日吧!”老王爷补充道。
“这……”苏巳刚想拒绝就被打断。
“若想接回去,就将身边清理干净,不然,你怎么忍心!”老王爷严肃到。
“是!皇叔说得极是,那晚辈告退了。”苏巳恭敬答道。转过身对云沂说道,“云儿,你在这儿住几日,过阵子我就来接你!”
“好!你万事小心!”云沂嘱咐道。
“嗯!那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云沂望着苏巳走远,开始低头沉思,自己该劝着他的,只因自己也期待他所说的婚事,才纵容了心中的想法,至使他陷入如此的局面。自己不该如此的……
“怎的?在自责?”老王爷见他半天不出声便问道。
“晚辈……”
“我本以为以你的心思能力,他能马上开窍,不成想‘当局者迷’,你非但没劝他,反而纵容了他。”老王爷说出他的心思。
“晚辈确实错了。”云沂说道。
“为情所迷罢了!”老王爷感叹道,“也因他太过执着,所以有此一劫。”
“归根结底是晚辈的错。”云沂说道,“他如此执着于婚事也是因我,所以,晚辈该去帮他,而不是在此地坐视不管!”云沂说道就作势要离开!
“你确定自己能帮到他?”老王爷问道,这孩子也被情字蒙了眼,做事不再冷静了啊!“你是他唯一的弱点,若落在别人手中,你觉得他会拿什么换你,换回你后,你俩可还有性命?”
“我……”
“别说你武艺高强!”老王爷制止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是出阴招的地方防不胜防!不是他又怎会将你留在我这里,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
“可是他……如此危险,我怎么坐视不管!”云沂痛苦不已。
“你好好待着就是帮他最大的忙!”老王爷说道,“好好养伤吧,那小子肯定没死心。”老王爷叹道,“唉,人啊,终究渡不过情瘴!”
“晚辈谨遵教诲。”云沂只得答道,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吧!
云沂在王府住了整整七日,朝堂终于传出因三位王爷密谋造反,行刺圣驾,皇上怒不可遏,因顾及兄弟情义将三人派往皇陵伺候先皇的消息。听到消息云沂立刻就赶往老王爷的庭院,却在半路遇到了管家,老王爷已出府去了漠北,请云沂自便就好!云沂只得与管家道了谢,往宫内赶去!
云沂到了宫墙下直接运起轻功进了宫,猜测苏巳应该在勤政殿,飞身落在了勤政殿门口。侍卫本以为是刺客,拔了刀一下子全冲到了云沂跟前,看清楚后默默又回到了原位,继续站岗。心里默道,这几日一波一波的刺杀,脑子都木了,看到人就觉得是刺客,还好没碰到对方,打不过挨揍还好,皇上怪罪才是真的麻烦。
云沂落地未管侍卫的反应,直接进了殿内,进去后看到苏巳颓然的倚在榻上闭
目养神,满面疲色,眼眶发乌,唇色发白,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圈,宽大的衣袍罩在身上,越发显得人瘦了许多。云沂悄无声息的走到跟前,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掉泪。终于安心了,这几日寝食难安,生怕他有个万一。而自己竟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头一次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前自己对什么事情都是淡然处之,永远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想法,总觉得人生讲究的就是缘法,得与失自己从未在意,所以,家人能放下,事业能放下,此生唯一执着的不过这个人罢了!
德胜从内室出来看看到了云沂,将怀里的被子交给了他,自己默默退了出去。心里默默叹道,皇上一向浅眠,一盖被肯定会醒,云主子在的话,肯定会休息一会儿吧!回宫后就没好好休息过,应付刺杀,应付朝臣,今日好不容易清净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第二十九章
云沂紧紧的抓住被子,走上前,轻轻的盖在了苏巳身上,不成想还是惊动了苏巳。
“私兵清干净了吗?”苏巳累的眼睛都抬不起来,闭着眼睛问道。
私兵?竟动荡至此吗?云沂胆战心惊!
“今日若没有刺客,就将云沂接来吧。”苏巳翻了个身继续道,“虽然现在还是有些隐患,但是老王爷已离京,王府也就不安全了。”
这人居然如此惦念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忍不住哽咽出声。
“德胜你怎么了?”苏巳听到压抑的哭声,忍不住睁开眼问道,睁眼望去却见云沂站在跟前,“你怎么来了?”苏巳惊讶道,“路上可有危险?有没有人跟着你?你那里的暗卫呢?怎么保护你的!”
云沂听着他的关心之词,泪掉的越发凶猛起来,这几日的忐忑不安,努力压制的情绪,一下子如洪水般汹涌而出。这个人让自己怎么可能放的下,离得开……
“别哭了别哭了,”苏巳赶紧起身搂住住,任他的泪水沾湿了龙袍,“哭的我心都碎了。”苏巳心疼道。
“你瘦了。”千言万语,只吐出了这一句话,便已哽咽难言。
“无事的,多吃两碗饭就胖回来了。”苏巳宽慰道。
“骗人。”云沂紧紧抱住他说道,“你骗人。”
“真的没事,我刚刚才吃了膳食,德胜可以作证的。”苏巳开心的说道,终于又可以紧紧拥着云儿了,这几日的辛苦瞬间化作无形。
“你……瘦了好多,”云沂止住泪,说道。
“一点点而已,放心,马上就养回来了”苏巳答道。
“睡吧,看你的脸色……”云沂心疼道。
“你陪我吧!”苏巳将脸埋在云沂颈间说道。
“好,我们去寝室,榻上不舒服。”云沂答应道。
“好!”苏巳答应道,牵起云沂的手就往寝室走去,脱了龙袍,上床躺好,云沂自动钻进了苏巳的怀中说道,搂住他说道,“快睡吧。”
苏巳笑笑,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沂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莫名的心安,这个人好好的,没有受伤,没有颓废,真是太好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云沂见苏巳睡得熟了,轻轻拿开他的胳膊,慢慢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出了寝室。看到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叹口气,走了过去开始整理分类。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发现除了堆积的政务,其他都是给三位王爷求情的,云沂看的厌烦,就把这类折子挑出来单独放在一处,以免苏巳看到。整理了一遍,发现除了求情折子,其他的折子数目还是可观。云沂眉头轻皱,静静思索,这时德胜端着茶点走了进来,放在案上说道,“云主子,吃些东西吧!”
“好!”云沂应道,但却不动作。
“云主子?”德胜疑惑叫到。
“德公公,您看看这个字,”说着拿起朱笔用行书写了个“阅”字,“如何?”
“这……一模一样啊!”德胜惊叹道。“要不是奴才亲眼看着您写出来,都不敢相信这是模仿的笔迹呢”
“小时候,他书法不好,所以拿了我的字练习,试了几种只有行书写的最有味道,所以他后来只练行书。”云沂说道,“也因是临摹我的字,所以行书我俩是最像的,夫子都认不出来呢。”云沂笑着说道。
“确实是极像!您这是……”德胜不禁问道,这……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这些,”云沂指着一旁的求情折子说道,“我不想他看到这些!”
“这些是?”德胜疑惑道。
“求情的折子,不想他看到。以免他动气。”云沂解释道。
“唉,”原来如此,德胜不禁暗自叹息,“可这不妥!”
“只要外人看不出的话……”云沂继续说道,“而且只有这些,应该无事吧。”
“只有这些?”德胜问道。
“自然,其他的已经整理好,等他醒来再批。只是这求情的折子,不想让他看到罢了。”云沂解释道。
“那便批吧!”德胜下决心说道,“只是这些该是没问题!”陛下这几日确实太累了,这样的折子尤其最多。
“那我就开始批了!”云沂见德胜终于同意,便拿起朱笔打开最上面的一份,盯着看了许久都未下笔。
“您怎么了?”德胜见他迟迟未动忍不住问道。
“已他的性格,不会批‘阅’字才是,所以,”云沂顿了一下,在奏折上疾书三个字‘知道了’,问道,“像是不像?”
“像。字体和运笔的气势都像,奴才光看字就觉出‘陛下’的不喜之情来了。”德胜答道。
“那就好!我继续。”云沂拿起下一本说道。
“先用些茶点吧,”德胜回道,“这些不急。”
“我必须在他醒之前全部处理完。”云沂动作不停的说道。
“陛下这几日就没好好休息,这次好不容易睡着,肯定得睡好一阵子,您不用着急。”德胜答道。
“那您岂不是也没休息?”云沂抬头问道,“快些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奴才不累,这几日主要是侍卫和暗卫的功劳,奴才没有武功,躲闲了呢。”德胜答道。
“还是去休息吧,我这里无事。”云沂继续劝到。
“那奴才就下去了,有事您吩咐人喊我一
声就好,宫中动荡,还是不要信别人的好!”德胜嘱咐道。
“嗯,我会小心,您去休息吧!”云沂说道。
“那奴才就先告退,确实乏了呢。”德胜说道。
“去吧,有事肯定叫您!”云沂保证道。
“那奴才就放心了,奴才退下了。”说完躬身行礼,步出殿外。
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些求情折子上,到了午时云沂终于批完了这些折子,起身,伸了伸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