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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人在哪里?”
白昼看着他往前跨了一步,丝毫没有注意这里是需要小心火烛的武器库,紫色火炎由双手握着的浮萍拐上升起。不知是不是白昼的错觉,那种紫色比起原来还要浓郁几分,成为了这处黑暗的封闭房间中唯一的光源。
“……”
小女佣紧贴在墙壁上,身体内发出咔哒咔哒的奇怪音效,仿佛被刚刚那一击就濒临崩坏了似的。白昼想了想自己刚刚拿酒瓶子砸了她一下的景象,——恩,肯定也有她的功劳。
白昼捂着稍微有点晕的额头。
许久过去了,云雀恭弥都没有得到回答。他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房间内的白光灯突然亮起,从门外跑进两名黑手党成员,一个将白昼从地上扶了起来,另一个跑到了他面前战战兢兢地报告道:
“云守大人,我去问过了门口的守卫,今天下午有一小队人据说是奉彭格列boss的命令送结婚贺礼前来,所以他们就放行了,……这次完全是我们的失误!请务必处罚我们!”
黑手党成员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请求惩罚。
云雀恭弥始终盯着没有动作了的小女佣,末了轻哼一声,将武器收回匣子中。他转身走过坦白的黑手党成员身边,直到抵达刚刚站稳的白昼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被盯着的白昼直觉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小心翼翼地打探道:“……那个,云雀先生?”
“嗯?”对方回答了一个疑问词。
从这个疑问词中听出了很多,白昼咽了口口水,视线在周围游荡着:“……那个,我……之前偷吃了你的和果子是我不对,……哎呀,但是那玩意儿还挺好吃的,……”
云雀恭弥没有动作。
“那就是上次太晚回家,不小心把你吵醒了后去抓了一只猫回来让它背黑锅,……哎?不是这事吗?”
不小心坦露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白昼又缩了缩脖子,正在仔细思考自己还做了什么亏心事时视线突然间发生了翻天倒地的变化,眼前的一切都翻转了过来。
——她被对方扛了起来。
“——哎?哎??哎!!云雀先生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的确有想把你的房子炸掉的意图但是这不是没成功吗!!还有什么?难道是在背后不小心说了几句坏话?这你都知道?!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追究了嘛!!请不要把我关小黑屋拜托你了!!!”
被扛在肩膀上像根面条的白昼语无伦次的道着歉。听说她曾经想过把房子炸掉的云雀恭弥脚下一顿,回想起之前她传过来的那封意义不明的简讯,抬高声音问道:“哦?炸房子的是你?”
“不管怎样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双脚不着地很没安全感啊!!”白昼抗议道。
“闭嘴,草食动物。”
“你放我下来我就闭嘴!我摔到的是脑子又不是腿!自己走路完全没问题!”
……
…………
被留下的两名云守下属望着自家上司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了一阵。
“夫人真有活力啊。”其中一人感慨。
“云守大人也很有活力。”另一人也感慨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学开学有点儿忙_(:з」∠)_
☆、三二
白昼被云雀恭弥扛了一路,任凭她怎么反抗都没有任何用处,只能迎上一路上见到的云守部下诡异的目光,一边苦笑着。
直到抵达了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房间时,她才被放下来。
坐在地上揉着有些吃痛的后脑勺,白昼刚想开口抱怨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身旁的墙上一个巨大的黑洞后戛然而止。
这种洞她见过,之前她被云守大人硬拉去偷袭敌人的时候,那所废弃研究所就被不走正门的云守大人开了无数个这样的坑——没想到他对自己家也是这么不留情面。
这修起来会浪费多少钱啊——白昼心痛地看着墙上的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她原本想要抱怨的话。她坐在地上微微昂起头,却见后者正低头盯着自己。冰蓝色的眸子中酝酿着恐怖异常的神色,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的白昼都不由得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拼命回想着她究竟有没有做亏心事。
……应该,已经没有了吧?白昼揪着眉头。
“——恭先生,草壁先生他……”
从墙上的大洞中出现了一名黑衣壮汉,他看着自家上司与其准夫人深情对望的画面,正欲上前的动作没有继续,而是停了下来用他三十五年的单身经验思考着该不该打扰眼前的两人。
还未等他思考出结果,身后的伙伴见他停下了脚步,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
“……啊,恭先生,原来您在这里。草壁先生到家了,正在找您。”
第二个黑手党明显没有先前那个壮汉心细,忽视了身旁的人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径自对里面的人说道。当他的视线落在地上坐着的准夫人身上时,也没任何退缩的想法。
“夫人原来也在这里。现在还不知道敌人身处何处,到处都很危险,所以请您……”
“去叫医疗班。”
云雀开口打断,突然在白昼视线中俯下身探出手碰了碰她的后脑勺。后者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视野中云雀恭弥那张恐怖的脸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没那么……”
她赶紧将视线从眼前的男人身上移开,清咳两声找回发愣的意识,刚想辩驳自己其实没有受那么严重的伤的时候,云雀恭弥转身离开了——正如他一直以来从来都不听白昼把话说完的作风。
下属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离开去找医疗班了,另一名壮汉对离去的云雀恭弥深深聚了一躬,才十分别扭地走了进来。
“……很抱歉,夫人,打扰到您跟恭先生……了。”他诚恳地道歉。
“……”被道歉的白昼眼角一跳,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X
战火挑起得悄无声息,熄灭得也十分迅速。白昼除了一开始被那个小女佣袭击了一下,之后就在医疗班的保护下安全度过了大半个夜晚。医疗班夸张地将她的脑袋包住了大半,抵不住睡意陷入沉睡前的白昼唯一的想法就是脑袋上的绷带很难受。
当然,当她伴随着晕眩感醒来时,这种想法就被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
“……”
“……唉?那个,云雀先生?”
她动了动因为坐着睡着了所以有些僵硬的胳膊脖子,目光在触及不远处稍微有些熟悉的黑色浴袍的背影时顿了一下,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这的确是云雀恭弥会做的事情。
白昼想站起来,却因为裹着一层温暖的棉被而打消了这个想法——大冬天的从棉被中钻出来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于是她缩了缩脖子,把棉被拉高了一点。留了一对眼睛盯着眼前的背影,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感觉到她这灼热的视线。
“……敌人都找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的白昼也不管为什么云雀恭弥会在自己眼前这种烧脑的问题了,干脆地问道。
后者似乎正背对着她处理什么文件,身旁堆着一摞高高的纸。白昼往周围看了看,床间处摆放着一把刀,后方挂着一个摊开的卷轴,四角都有已经熄灭的烛灯——这个房间她好像没有来过。
云雀恭弥放下笔,微微侧过头应道:“啊。”
从背影到侧脸,觉得自己有很大进步的白昼想了想,继续问了下去:“现在是在哪里?”
“没受到波及的房间。”
“……这样啊。”
白昼闭起眼睛晃了晃头,将晕眩感压了下去。身体不舒服的她自然没有什么开玩笑的心情,她朝两旁的拉门望了望,确认自己还穿着衣服后掀开棉被,扶着墙站了起来,朝透着清晨洁白光线的门口走去。
云雀恭弥开口:“密鲁菲奥雷这次来了两个干部,兰斯与津嘉。”
“……恩?”白昼一手搭在已经拉开一点点的拉门上,感受着门外冰冷的空气,同时奇怪地回头看着他。
他继续说了下去:“津嘉在偷袭小婴儿成功后就离开了西西里岛。兰斯则是留了下来,策划着把你掳走。”
白昼回想着小女佣说的那些话,点了点头,补充道:“他们说是为了限制你的行动。”
“愚蠢的草食动物。”云雀轻哼。
白昼耸耸肩,不予置否。
“密鲁菲奥雷最近在追捕彭格列守护者的家人,突然冒出来云守的未婚妻肯定是他们的重点追杀目标”这话还是她跟云雀说的,这位大爷当时就不相信,真是多亏了那个兰斯先生还是小姐亲自示范密鲁菲奥雷的愚蠢——白昼向他致以最纯粹的谢意。
不过想想也是,云雀恭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未婚妻就缩手缩脚的不敢行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白昼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是儿女情长这种东西。
白昼呼出一口气,站在门边盯着对方那她早就看腻的侧脸,因为这明显的事实被再次挖出来而有些胸闷。
“之后他被跳马抓到,送去了彭格列。”云雀又拿起一份文件,仿佛口中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先前那么恐怖了,但也平淡到让人感觉他对这事根本就不上心,“西西里岛已经没有事情了,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白昼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去本土举办结婚典礼的事情。云雀恭弥会特地问出这个问题着实有点奇怪,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回答的语气也染上了不少疑惑,“随时都行啊?我又没什么事,闲得很。”
云雀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盯着她。后者明明没干什么,也不得不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唯一找彭格列boss的事情已经并不完美地落幕了——难道云雀在指其他她不知道却应该做的事情?
她捏着下巴想了老半天,还是没得出结果。似乎是已经不指望她自己想起来的样子,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开口问了个白昼都没想到的问题:
“密鲁菲奥雷要带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啥?”
“你想见白兰·杰索一面,这是你提出的要求。当时只要你跟他们走,就能如愿所偿。”
“……啊,的确呢。”
白昼揉了揉太阳穴,晕眩感却没有丝毫减弱。随着云雀的话,她的确想起了几个月前跟云雀恭弥交涉时说的那些事情。
——“我只是想见白兰·杰索一面嘛。但是直接闯进密鲁菲奥雷总部的我只会被抓住,根本见不到等级那么高的角色——所以,我想找一个足够见到他的身份,我觉得云守准夫人这层身份不错,嗯嗯,的确不错,你觉得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云雀恭弥在此之前先帮她达成了“见彭格列boss”的这个目的。看昨天小女佣不惜暴露潜伏许久的身份猴急地要带走她的模样,那时候离开肯定能见到传说中的白兰一面,但是她没有跟着走。
“……”
“为什么没有跟他们走?”
白昼一手抱胸,摸摸下巴,额角碰在拉门边框上,迎上对方的目光。她没想到云雀恭弥会问出这问题,而这么问的目的……
……
完全就是在嫌弃她嘛。
被嫌弃了的白昼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