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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他还心疼那解毒丸呢。
“……我说不过你。”洛煜无奈极了,“反正现在我也管不了。”
“你管好你自己罢,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出远门,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去南疆给你收尸的。”裴元还是那副懒得对他多做理会的态度,“虽然我关心我师妹的终生大事,但嫁妆我是不想出的。”
洛煜苦笑着应声,“我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还是裴元说得有道理。
但是此刻也不是后悔的好时机,他要用尽力气去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能保持意识的清醒,降不下去的热度让他提不起丝毫力气,还要分出心神听山洞外的动静,着实难以支撑。
从万花赶过来,再快也勉强,洛煜并不怀疑自己有可能撑不到裴元过来就被抓了,毕竟这会儿他已经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唯一庆幸的是之前找着的这个山洞还算隐蔽,短时间内应当还能保证他的安全。
到底是亲生的兄妹,他在南疆受着煎熬,洛子言在扬州也始终心神不宁,连着几日都睡不好,经常半夜梦见洛煜在南疆遇险的场面,自己的太素九针却扎不到他身上救不了他,醒来时又急又怕,虽然知道是做梦,也控制不住要掉下泪来。
白飞飞同她睡在一处,自然知道她每天夜里惊梦中喊出的那些话,但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让叶孤城白日里多陪陪她。
叶孤城也是个不善言语的,除了跟她待在一处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幸好洛子言呆在他边上的时候还算能保持镇静。
饶是如此,她也迅速消瘦了下去。原本便十分瘦弱的身躯现在看上去风一吹便要折断,连宫九看了都咋舌不已,“要不……换个合她口味的厨子?”
“怕是她什么都吃不下。”无花长叹一声,“她这兄嫂二人,也着实太能折腾了一些。”
“哇你这话有本事当着洛煜面前说吗?”
“人都不在,说几句又不会怎么样,何况我也没说错,这事不就是他们太能折腾了才变成这样的。”说到这里他眉头蹙得更紧,“而且我怀疑这件事也与上官金虹有点关系。”
“他手有这么长?都伸去南疆了?”宫九并不相信,“若真有这么厉害,他生前又怎么会——”
“他生前面对的那人,毕竟是——连他这样的人都忍不住赞叹的人物,虽然不曾见过,但我多少能够想象。”无花停顿了一下,举了个能让宫九跳脚的例子,“就好比,疯子你这么聪明,却还是输给了陆小凤嘛。”
“……我从没赞过陆小凤好不好!”宫九崩溃脸,“你还不如说你输给了楚留香吧。”
“没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
“说正事。”无花正色道,“这件事不光涉及到洛煜,还涉及到唐司绫,你别忘了,上官金虹那一臂是谁废掉的,能同时牵扯到这么多人,还和唐司绫有点旧怨的,也没别人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中秋过后半个月,上官金虹又一次送来了一份战帖。
但这一份给的却是原随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坑啦
☆、蝙蝠公子(二)
原随云接到这样一份战帖居然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问了句,他约的是什么时间?
“五日后。”无花合上那战帖,颇为苦恼地皱了下眉,“这便不是很好办了,你的功力不是被裴元全封住了吗?”
“他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找我也不是真想跟我约战,无非是想看看万花谷对我的态度罢了。”原随云想起当初裴元拉着他陪秦破风对打时候说的话以及当时自己作下的保证,一时慨然,“我走一趟便是,让疯子暗中跟着我便好。”
“为什么是疯子?”无花露出一个非常受伤的表情,“我一直以为你比较信任我的?”
坐在一旁听着这种对话的洛子言连嫌弃他们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也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转过头去看了看脸色入常的原随云,深觉干坏事的确是需要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宫九没有什么意见,“没问题。”
“那疯子你准备准备,记得出手的时候用上你在万花偷学来的东西。”
“等等等等?他偷学了什么?”洛子言不解。
“学了点判官笔法。”无花耸了耸肩,“只要别用洛煜用过的那几招,唬人还是可以的。”
“……我哥哥不知道他偷学了这个吧。”洛子言吃惊。
“他经常不在,怎么可能知道。”宫九笑得阴测测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就学些皮毛装个架子罢了,骨肉我是学不会的。”
这个说法听上去真是令人???
但不管怎样,他们三个还是联合起来把这封战帖给回了。
上官金虹和原随云,九月初九,约战扬州城。
*
事实上裴元用金针封住原随云功力到底是怎么封的洛子言是清楚的,但她始终局限于医书上的理论,从未动过手,在这个关头上,更是怕自己一个手抖,帮他解封的时候害他走火入魔。
白飞飞让她别理会了,有宫九在,原随云肯定出不了事,上官金虹的功夫比宫九还是差了一些的,只要宫九别犯病一切好说。
然而不犯病的宫九,又怎么会被称为疯子呢。
所以这个重阳节过得也是十分不省心。
离了万花,她也没了饮菊花酒的心思,干脆没酿,却不想无花居然记得这茬,当天上午在扬州城内的市集上转了一圈,午间提了几坛酒回来,说是正好过节加送行。
宫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你说得好像我跟瞎子要去死一样。”
约的依然是酉时,到还来得及好好吃上一顿晚饭,与宫九的无所谓不一样的是,原随云始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脸色,“你少说几句吧。”
无花买回来的酒虽然也有三坛,但几个人坐在一起也是不够喝的,洛子言一边听他们在那里编排上官金虹,一边想再给自己倒一点,却发现自己桌上那一坛已经空了,失望不已,“就这么点啊?”
“你少喝点吧,等会儿醉了又要去采药。”无花道。
忆及旧事,她脸上一时也有些挂不住,“噢,那就算了。”
倒是也同样记得这茬的白飞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去采药也没关系啊,反正有叶城主在这里。”
“……你也少说几句!”她瞪她。
扬州城内没有可以登高的地方,正好洛子言也没这个心情,申时未至已经先烦躁了起来,晚饭也没吃几口。
入了秋后的夜晚更凉了,宫九和原随云一前一后出了门,无花倚在门前问她是不是担心,她想了想,说:“有点担心,瞎子毕竟功夫还被封着。”
“其实恢复一半了,虽然还不至于能打得过上官金虹。”无花刻意停顿了一下,“——但反正他也不知道瞎子本来是个什么水平,不用担心。”
“你们到底在筹谋什么?不能告诉我?”她总算问了出来,“我看好像只有我蒙在鼓里的样子。”
“或者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叶城主。”无花抿了抿唇角,去拍她的头,只一下便收回了手,“其实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旁门左道的东西她也学了不少。
“我的意思是——”无花拉长了语调却又戛然而止,“算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疯子和瞎子不会有事的。”
“你讲点道理吧,不说就不说,别总是说一半行不行。”洛子言觉得他实在是烦得不行,“再说他们不回来我也睡不着。”
“哇疯子听到该感动死了。”无花避重就轻地道。
她也知道肯定再问不出什么,只能横他一眼,“你去和上官金虹决斗的时候我也等到你回来了。”
这话却没能让无花笑出来。
他抬眼看着她,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毕竟我们三个在你心里地位一致嘛,倒也正常。”
洛子言看着头顶的弯月,一时无言,不知道是应该承认还是该告诉他,其实还是有点差别的。
两个时辰后,从偏门进来的人却不是宫九和原随云。
洛子言在看见那个穿着灰衣的身影时便反射性地站直了身体,果不其然,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称得上标志性的折扇。
无花眯了眯眼,却是没动,“这深更半夜的,律公子来我们留香社所为何事?莫非是要提供些话本素材?”
“无花大师说笑了,我来,自然是来拜访故人的。”
“这里可多得是你的故人。”
“是吗,那不妨让所有故人都一起来听听我所为何事?”律香川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廊下,“白姑娘居然不在吗?”
“在倒是在,不过我们白姑娘忙着写话本呢,没空见你。”无花不动声色地往前进了半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一丈之内,顺便把洛子言挡在身后,“律公子若是有什么话要我转达,不妨直言。”
“既然无花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便直说吧。”
“你讲。”
“蝙蝠公子托我带给您一句话。”他扯动嘴角,笑容古怪,“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洛子言睁大了眼睛,刚要问到底怎么回事,就被无花抬起的手给挡住了,“是吗?倒是句很有道理的话。”
“毕竟无花大师分明可以为他恢复功力却迟迟不动手,也不怪他倒向我们堂主了。”
无花一听又笑了,“哟,混了这么久了,居然还只是个堂主啊,看来丐帮帮主的确很不赏识你家堂主啊。”
洛子言被拦着不能说话,已经头大得要死,还要听这两个人拐着弯来来回回,急得不行,“你什么意思,原随云投靠了上官金虹?”
“是啊,蝙蝠公子无情无义伤透我的心,亏我中午还请他喝了酒。”无花答道,并在她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抬手制止了她,“去找叶孤城。”
“……等等……”
“且慢。”律香川又出声道,“差点忘了,我们堂主也托我问候洛姑娘的兄长。”
话音刚落,电光火石之间,洛子言已经将怀内的银针射了出去,可惜全被他的折扇给挡掉了,“几日不见,洛姑娘倒是越来越有令兄风范了。”
“我哥哥的事是你们搞出来的?”顾忌着对方的功夫,她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冲上前去,“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想想你有没有本事走得出去?”
“不说别人,光是无花大师,我也是打不过的。”律香川笑了笑,“但留住我,令兄也无法从南疆回来,我相信洛姑娘不会作这种不明智之举。”
洛子言的脑子乱的很,她想不明白这一系列事的联系和关窍,在指到之前倒是非常迫切地想搞明白,此刻真的探到了冰山一角,反而更混乱。就在她咬着唇不知道要如何应答的时候,无花又往前了一步。
此刻的律香川,离他不过半丈距离,两个人若要出手,根本是瞬息之间的事,但他们却都没动。
良久,无花才道,“上官金虹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明日会去丐帮扬州分舵见他。”
“我相信无花大师的诚意。”律香川敛起笑意,收了折扇,飞身一跃,直接出了庭院。
洛子言虽然也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但看着这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又大摇大摆地走,心里的火气也是压不下的,更何况还涉及到了洛煜在南疆的事宜。无花回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进去再说。
花厅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