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羿看被吊于半空中,被修理得很惨的伊昱,向来平静澄清的眼眸,倏地一紧,“怎么不见一会儿,你就变得这么狼狈。”
伊昱小心不扯动伤口的一笑,“偶尔像这样吊在空中,才知从高处看不去的风景,可是另有一番滋味呢,不过你可不要跟我抢。”
“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见他们旁若无人般谈笑起来,向天飞脸色一沉,“两位好兴致呀,可我这里可汪是让你们卿卿我我的地方,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天羿转脸看向他,平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一丝杀意的声音,自他口中逸出,“他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安静地睡一觉,对于严刑拷打之事,我不像有人那样热衷。
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计谋和狡猾,这个世上的坏人不少,但要找出一个像你这样坏得不着痕迹的人,真的没几个呢,所以我真的好为难,我不大喜欢杀人,但偏偏你却让我有股杀你而后快的冲动,你说该怎么办?”
听他的口气,似乎真的好为难,只是他说的内容却视人如无物,仿佛向天飞是任人宰割的鱼儿。
向天飞汪怒反笑,“得蒙小姐如此看得起向某,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只不过要取下在的项上人头,这天下找不出几个,而小姐应不在其中之列吧。”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把天羿放在眼里。
“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视过高,往往会下场悲惨呢。”
说到最后一个字音,一道闪电裂破屋外的虚空,屋内灯光摇晃不停,一阵强风挟着闪电由大门闪进,击向吊着伊昱的绳子,四周突然昏暗一片,好像整个世界都浸在黑暗当中。
当四周的灯光恢复原来的样子时,场面有了异变。天羿和伊昱竟然不 见踪影,只有被闪电割断的金丝网还吊在半空中晃呀晃,网上那个大窟窿在寂静夜里显得如何鬼魅般可怕。
屋内的几人自惊愕中回过神,望向主席位,猛然发现向天尺坐在原来位置上,双眼不自然地睁大。“庄主。。。。。。”其中一个人似乎发觉不对劲,唤了他几声后,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手往他鼻间一探。
“庄主!”向天飞死了!在场的人无不背脊发寒,谁有那样的难耐,灯光才一熄一灭间,竟能不动声息的将天下第一高手向天飞杀死?
伊昱和天羿逃出日月山庄后,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脚步。如果问伊昱当时在日月山庄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概也答不出。后来当他向韩平说起此事时,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灯熄灭时,我只觉得从来没有身处如此黑暗的地方,四周一点光线都没有,天下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人,那种黑暗是我这一生都没经历过的。后来我被吊着的网被割破,我从网中跳下来,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人靠近我,把我拉往门外。”
“所以下到你脱险为止,你都不知向天飞是怎样被杀的?”
“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鬼才知道吧。”
“也许向天飞做太多伤情害理的事,阎罗王来索他的命了,不过你认为是不是天羿做的?”后来,伊昱知道真的是天羿杀的,当然那是后话了。
“你是对的,出卖我们的人是白石。”伊昱感慨地承认。
天羿帮他上药的手顿了下,“这是意料中事吧,感恩图报的人不是没有,但恩将仇报似乎是人类天性的一部分,如果他不是向天飞的手下,又或者你选择另外一个让他还恩的方式,结果也许是另一个版本也说不定。”
“原来事情还是错在我。”伊昱叹了口气。
天羿睐细了眼,神神秘秘地靠在他身边笑道,“放心,我已经帮你连本带息讨回来了。”
“啊?”伊昱不解地回望着他。
天羿也没解释什么,只是但笑不语,直到后来,伊昱才知道,天羿当时笑容背后的意思。
“那个,”伊昱望着天羿,似在考虑如何措辞,“你似乎对人怀有很深的偏见,你以前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天羿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凝结,但他很快掩饰过去。“这样说吧,我只是对人性的研究比较透彻,见过的事比常人多了一些,所以看事情会从不同的方面去思考而已。”
他始终不肯透露过去的事,而且他的语气云淡风轻的,只是伊昱就是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悲哀。有时候,他会想,天羿是如此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以后,他会不会也像来的时候一样,也突然消息再也见不着他了。。。。。。
天羿和伊昱在里游了不久,就遇到一艘路过的船艇.
船很大,船上每个人都很镇定,沉着,对他们更是彬彬有礼,看得出这些人都受过很好的训练,从他们的身上可推测出这船的主人非是等闲之辈.
很快地他们的想法就得到证实.船的主人,是个很秀气斯文的青年,穿着华丽,但却不会予人庸俗的感觉.
天羿他们来到船舱门外,男子已站在门口含笑相迎,他漾着一抹轻浅的笑容,星眸充满智慧精光,湛湛发亮,天上星辰也不外如是.
“贵客降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天羿素不喜与人交际客套,再加上体力透支过度,耐性已被消磨得几近零,于是说话也没有了女子应有的矜持.“你不用如此多礼,如果现在你可以让我们换套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息,实在感激不尽”
“是在下疏忽了.”男子毫不动气地一笑.
酒醇肴佳.
天羿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便上床休息.伊昱只得一人接受船主人的款待.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饭也少了一半后,两人已通过姓名,男子叫原仪,自称是商人,家族三代都是做丝绸生意,可是怎么看都只让人觉得他是一名诗人多过商人.
原仪笑道:“伊大侠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伊昱道:“原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侥幸混出点名堂,其实一无所有,大侠之名更是当之有愧,今趟得蒙相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这次有此机会可以结识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伊昱是很欣赏原仪的,只是他太过客套让伊昱觉得有点那个,于是岔开话题道:“原兄你既是长年四处游历,做生意,一定见到不少奇人趣事吧,不知你可否与我说些。。。。。。”
天羿一向浅眠,尤其是陌生的环境,所以当伊昱回到他们的舱房时,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张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推门而入的伊昱。
“我拿了些馒头给你,要吃吗?”天羿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于是他特地拿馒头给他。
“如果你喂我,我就吃。”
伊昱笑笑地在床边坐下,“你在撒娇呀。”
天羿张口吃下他喂到嘴边的馒头,“我要喝茶。”伊昱服务周到地递上茶水。“你跟那人很谈得来,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谈了些锁事,他告诉我关于,他经商时遇到的趣闻奇事,他见识渊博,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原来你的要求是这么低,只是一顿饭就收买你了。”
伊昱芫尔,“你是不是因为我晚回来了,所以觉得寂寞。”
被说中,天羿孩子气的翻身躺下,道:“谁寂寞了,你别乱说,我要睡了。”
见状,伊昱好笑地没再逗他,“那你睡吧。”
帮他盖好被子,伊昱正要坐到桌旁练功时,天羿一手扯着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你不陪我睡觉吗?”
伊昱只得重新坐下。“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天羿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为什么不坐上床来?”这样他没办法抱着他睡啦。
“你知不知道,我们虽说是订了亲,但未算正式成亲的,而且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是很血气方刚的。”
天羿想了一会儿,“你是男人的事实我一直知道的呀,而且我从未怀疑过你不正常的意思。”
伊昱差点昏倒。“你是想说,你对着我有性冲动吧,所以你想上我?”天羿又不是笨蛋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想逗逗他。
说的人没觉得什么,听的人却是满脸通红。
“你最近说话很直接呢。”都让他快招架不住了。
天羿眨了眨眼,“会吗?我觉得你说话太客气了,言语、表达人类意志的途径吧,我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我的意思,不好吗?”
伊昱头痛地抚着眉心,他似乎真是那些样认为吧。天羿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有时候很世故,有时候又天真无邪得让人受不了,也许正是这点让人对他放心不下,不禁要照顾他的原因。
“不是你想说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你必须、顾虑场合和别人的感受,同一句话,如果换个方式讲可以让人觉得舒服的话,不是更好吗?”说着伊昱暗忖怎么话题转到这个方向了。
“好麻烦。”咕哝了句,天羿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埋首在他的怀里寻找最舒服的位置躺好,“还是抱着你最舒服,好困。。。。。。”
过了一会儿,听不到他的声音,伊昱低首一看,他居然真的说睡就睡着了。
小心地不惊动天羿地松开环在腰际的双手,掌心按着他的头颅往后轻轻一移,就把天羿的头枕在枕头上,再把棉被拉起来给他盖上。
望着他安详的睡脸,伊昱宠溺地伸食指轻轻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滑动,“你还真是对我毫无防心呀。”
他并不是‘柳下惠’,面对着如此诱人的爱人对自己那么贴近,可以忍住兽性没发作,他都要佩服自己了。
海上风平浪静,天上繁星得仿佛要掉下来似的。天羿双手环着胸,背靠着栏杆任由海风恣意吹散他柔软的长发。四周很安静,静到只听见海水拍打着船的声音。
忽然间他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声音很轻,轻得如果不是内功高手强的人就不能听一,天羿不会武功,他会知道,是因为伊昱就在他旁边。
“声音好像从那边传过来,我去看看。”伊昱说完便掠到船舱。
他来到一间舱房门前停下,声音应是由里面传出,他只是站着没有推门而入,是因为他听到里面有人的呼吸声,门缝下还有灯光漏出,他的直觉告诉他,门的另一面必定有着一些惊人的秘密,他伸出手,又缩回。
“云儿。。。。。。”里面传来一把男声,虽然略带沙哑,但他还是认出那是原仪的声音,而且他也听出男人会在什么时候,才发出这种沙哑的声音。
伊昱顿觉尴尬,原来那是男女间做爱时发出的声音。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却听到一连串惊呼、声,那声音很尖锐,充满了惊惧恐怖之意。
伊昱用力推开门,“发生什么事?”他的人冲出去一看,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了。
呼吸几欲停顿,久经沙场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在看到房内的恐怖情景时,就再也提不起勇气踏前一步。
血--到处都是,倒卧在血泊中的是一个赤裸的女人,赤裸的女人本不应让人觉得恐怖,恐怖的是她仿佛被人五马分尸般,四肢与身体是分开的,充满野性诱惑的美丽铜体上布满红色的小虫。双眼因恐怖而瞪得大大的,又好像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似的。
同样是全身赤裸的原仪,这时再也忍不住吐起来。
“咦!发生什么事了?”伊昱正要开口要天羿走进来,他已走进房中,就在伊昱以为他会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带他出去时,天羿冷不防地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血盅的?”
他走近尸体仔细看了看,又直盯着原仪瞧,被一个女人那样肆无忌弹地盯着,因恐惧而丢失的羞耻感猝然活跃起来,原仪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见状,伊昱拉着似乎不想离开的天羿走了出去。
船舷旁,伊昱和天羿静静地站着,刚才的一场惊吓,余韵仍然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