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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安慰的戏。秦涩这本书虽然不讨喜,不过青稚这个角色意外的饱满,就是和其他比较好的作品中的主角相比,也不会落于下风。
这场安慰的戏很重要,白化明既不能表现得太过随意也不能过于显露自己的情感,这对于任何一个新人演员来说都是大难点。秦涩有点担心地看着白化明,然而陈晃并不紧张,他知道这人的本事。没一会儿,一条过,全场忍不住地拍起了手来!秦涩拍得最响,陈晃嘴里叼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也作势瞎拍了两下。
镜头中的白化明一举一动完全像为角色而生。他身上那种淡然出尘的气质简直能够溢出镜头铺天盖地地向每个人袭来。秦涩老远望着他,突然觉得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这种感觉韦髓身上也有一些,但是并不重。
当白化明完成自己的戏份后,他一如既往径自去了化妆间准备把脸上的装卸掉。其实作为一个纯爷们儿陈晃相当不赞成男人也要化妆这件事,无奈化妆师给他演示了一遍上妆前后镜头里的反差……陈晃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说:“化!给我狠狠地化!”
而白化明本身皮肤底子不错,所以妆容是最淡的,即便如此,每回拍完他还是要卸妆。秦涩和陈晃的眼珠子跟着这位进去再出来,时间不到五分钟,白化明脸上寡淡不少但隐有出水芙蓉之感。秦涩感叹:“这才是极品!”
陈晃难得地附和了一句:“比死掉那个好。”
秦涩斜着眼看他:“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难道是没接受你的潜规则?”
“放屁!老子会潜规则他?他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让人潜规则了?”
“哪一点都值得。”秦涩一点不管陈晃的脸色,实话实话。
“……”
陈晃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小涩啊,我现在心里其实还是挺七上八下的。”
秦涩好像明白他心中所想,伸手按了下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这剧要是扑街了,对不起这些演员还有工作人员?”
陈晃惊讶而又老怀安慰地看他一眼,点头:“这你都看得出来?”
“那是,我可是观察小能手。”秦涩喜滋滋地邀功。
但是一秒之后语气也低落了起来:“其实我也怕,毕竟是我的作品,我的儿子,就算别人不喜欢我还是得护着。我要是自己都不喜欢了何必创造它?这是不负责任!”
陈晃跟个狗腿子一样不住点头:“我也喜欢你儿子。”
一个月之后,剩下的几集也全部拍好。和陈晃所预料的不同,这剧在拍完之时刚好放完前面七集,于是他想象中一边接受批评然后一边积极改正的场景就破灭了。
收视率是步步高升的趋势,这一点剧组人员渐渐习以为常,但还是以此为荣。在威严的导演的恐吓下,剧组人员纷纷以逗比、腐、萌等关键词出现在花絮的各种罅隙之间。剧组主要的花絮是由秦涩拍摄的,他充分发挥了自己发现真爱发现耽而美的眼光,硬是给韦髓和赵岩笑之间拍出了火花。当然,众绿叶功不可没。
然而这个花絮的粉丝远远没有陈晃和秦涩那一版的高。据统计,晃涩和涩晃的粉丝数量成势均力敌状态,众粉丝秉持着“可逆不可拆”原则,在自家窝里斗得不亦乐乎。赵岩笑作为幕后推手和知情人士,总能在适当时候添油加醋,使此cp热度一直高居不下。
期间在秦涩身上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所谓的晃涩晃cp,已经对本人的微博生活以及日常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二就是韦髓了……
说起韦髓,秦涩转眼就能写出一部长达百万字的长篇小说——虽然他没那个实力。在秦涩心里,韦髓简直是神和魔合体一般的存在!本来那一天被告白之后秦涩只当是个玩笑就过去了,谁知道从第二天起韦髓就成了他小说中常见的忠犬攻:经常能在他口渴的时候眼明手快地递上一杯水;在他疲困的时候献上自己的肩膀;在他去医院看望母亲时陪同而去,俨如他家的一份子。
看望完秦母的那个周末陈晃和韦髓给了秦涩一个大惊喜。周六下午的戏份结束之后,陈晃提出要出去吃饭,韦髓表示赞成,而秦涩理所当然地跟去蹭饭。结果这一蹭蹭到了火车站,他本以为陈晃在这儿发现了什么“传说中的好地方”,没想到到了之后就直接检查过站,坐上了去青岛的火车……
直到傻不愣登上车秦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看看陈晃,陈晃正装模作样地看着窗外;他又看看韦髓,韦髓正闭目养神。于是在中间位置的秦涩爆发了,他一手揽过一个,把两个的脑袋按在胸前,凶巴巴地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晃在他胸前蹭了两下,一脸享受:“小涩,从你身上我感受到了母爱!”
韦髓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神色,还是陈晃解释了这一谜团。
“是阿姨说你没有去过海边,麻烦我们带你去看看。”
秦涩一听是要去海边,整个人都荡漾起来了。
不过很快他又不安了:“那我这样离开,我妈那边怎么办?”
陈晃咬着嘴唇,压下心里的郁结,对秦涩说:“医生说了,你妈现在需要静养,身体恢复得很好。正好你也别整天绷着了,你妈看到了心里一难受,反而影响康复。”
对于要去海边的欣喜掩盖了其它,所以秦涩没有注意到陈晃的微表情。秦涩松开两人,掏出手机查起了青岛的旅行攻略,没看一会儿晕车的毛病发作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几个小时火车到站,三人一下车,和北京不同的略带潮湿的空气就扑到了脸上。秦涩深深呼吸了一口,刚睡醒的朦胧一扫而空。秦涩的攻略完全是白做了,也不必他做,韦髓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陈晃这个铁公鸡对于秦涩还是很能花得下钱的,至于他花的是自己的小金库还是公家的大金库,那就只有本人自己知道了。
三人打车去了酒店,从北京到青岛用了不少时间。在火车上睡得饱饱的秦涩到了酒店半点困意没有,反而一直嚷嚷着要赶紧出去玩儿。他那样子好像一下子小了十几岁,重新变成了个小孩。陈晃一把老骨头给折腾得够呛,他也晕车,在车上的时候没有睡觉,一走神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从天亮看到天黑,想睡的时候已经到站了。
陈晃说:“你们去吧,我要先睡一觉,年纪大了,走不动咯!”
秦涩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扫兴?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陈晃往床上一倒,衣服都没脱:“你个小驴蹄子,是爷带你来的,不是你带爷来的……”声音越来越小,俨然是要睡着的样子。
秦涩无奈地看着他,又在脑海里质疑了一遍陈晃选择大床房的原因,最后无奈地把陈晃的鞋子脱下来摆好,然后把他的腿抬上去,盖上了被子。
“韦髓,你去吗?”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秦涩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问这句。他实在不想跟韦髓单独出去,这两天韦髓对他的表现已引起剧组众多人士的怀疑,而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很心虚——尤其在看到赵岩笑的时候。
韦髓的回答不出所料:“嗯。”
秦涩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但小心地掩盖住了,没有让韦髓看出来。两个人出门前关上了灯。
陈晃在黑漆漆的四面是镜子的、霸占正中央的、粉色带锁链的情趣大床上睁开眼睛,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这才放心睡着了。
第19章 海边岁月
这家酒店的名气很大,主要做的是情侣的生意,里面的房间各有主题。酒店最便利的地方在于离海边很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秦涩把自己吃货的本能抛到了一边,直冲海边而去。
他的蓝天、大海、无边的星辰、沙滩……他来了!
秦涩满怀冲动地去了,结果肯定没有蓝天,也没有无边的星辰,可他还是看到了大海和沙滩。时值晚上十点多,沙滩上的人很少,秦涩踩沙之前脱了鞋,他光着脚提着鞋慢慢地挪到海岸边,然后一屁股坐下,闭上眼睛享受海风的吹拂。
韦髓穿着鞋子直接下来了,如果秦涩此时注意瞧的话,就会发现韦髓走路的姿势和以往略有不同,而这样的姿势让沙子完全无法钻入他的鞋中。只有有点武学功底的人才看得出来,韦髓脚下是有点功夫的。
他慢慢踱到秦涩旁边,没有任何思考就坐了下来。秦涩和陈晃不同,陈晃是强迫性的洁癖,秦涩是选择性的洁癖——也即根据自己心情而定的洁癖,有时候会仪式性地做一些动作表示驱逐灰尘。韦髓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多虑,他也不在乎身上衣服会不会弄脏。
秦涩看着大海。
“要是让陈晃看到我们这样,他肯定会崩溃的。”
韦髓根据各种线索猜测到了秦涩这话的含义,当即说:“强迫症。”
秦涩早已习惯韦髓这高水准的洞察力,他抱膝观海,远处黑色的海水和黑色的天空相交,就算是黑,也是两种不同程度的。这是大自然的神秘之处。
“这是我第一次看海。”秦涩的声音被海风温柔地包围着, “你呢?”秦涩问,侧头看他。
“我不是。”韦髓看着秦涩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的脸,配上他一脸好奇的神色,忍不住就又在他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秦涩楞了一下,脸上发热。
他摸了摸脸,道:“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件事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不同意。”兴许是海风作祟,秦涩也没有那么大怒火了;他是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的这句话,试图把韦髓救回正道。
秦涩说话的时候海浪打来,微微覆盖了他的声音,等他想知道韦髓的反应时,韦髓扭头看海去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知道听到没有。
秦涩却没有再说一遍的勇气了,这种伤人的话、拒绝的话,说一次就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过一会儿,由于气氛太过沉闷,秦涩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咱们走走吧,习惯了环境,现在,就要发现它的不同之处。”
韦髓当然没有意见。
于是两个人沿着海岸线慢悠悠地走了起来。他们方才那一坐就坐了半个多钟头,现在十一点多,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脚和大地是亲密的接触,呼吸着强势袭入的青岛的海风,耳边是流动着的占地球百分之九十以上面积的水这一存在,空中有一轮明月几颗繁星。
一切凡尘杂念,此刻荡然无存。
静静走了十分钟,韦髓突然说:“这些星星还在原地。”
秦涩定住脚步,疑惑地看他。
韦髓脸上浮现一个笑容,这笑容有如夜里徐徐开放的昙花,注定转瞬即逝,可却在看到的人心中留下了长久的不可磨灭的踪迹。
“我说,这些星星还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重复说一句话。
秦涩抿嘴:“什么意思,好像你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
韦髓说:“是见过。”
“那是多久以前?”秦涩和他面对着面,一只脚埋入沙里,另一只脚泡在海水里。
“古时候。”
秦涩顿时笑逐颜开,笑声回荡在空寂的海上,给这区域带来了一丝活力。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差点让你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秦涩笑得直不起腰来,由于想起韦髓一贯一本正经的样子,更觉好笑,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韦髓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点伤感,但更多的是快乐。
等秦涩笑够了,他拍拍韦髓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错,会说笑话了,而且比小晃说的好多了!”韦髓并未给出任何回答,秦涩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有真诚。
秦涩有点儿怂了,说:“你说的是真的?”
不必韦髓回话,秦涩的脑洞再次大开:也许韦髓说的是真的,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