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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最先看的,是同族往来的一份,其二才是姻亲。同族往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黛玉也从未接触过这方面,虽看了,却未发表任何看法,而是直接看姻亲的。打算全部看完,再将不懂之处一同询问林嬷嬷。
林如海是家中嫡子,亦是独子,无姐妹无兄弟,姻亲自然只有荣国府一家。两家往来账目非常齐全,所往来之物,一一记录在册。
两家往来物品也是正常,均是林家厚上一分。直至贾敏去世,林家的节礼忽然比往日又厚了三分,而贾家却不知何故,反而减了两分。
“姑娘可是累了,这些多是过往账目,不必急于一时。姑娘若是累了,便休息一二。”
“林嬷嬷,我不碍事,父亲可是回来了?”
“老爷刚刚差人传了口信,今日与同僚相聚,要晚些回来。”
“林嬷嬷,我家与外祖母家的节礼,一向如此?”
“夫人在时,便是多上一分。后因着姑娘借住在荣国府,老爷便吩咐,比往日又加了三分。”
“自玉儿去了荣国府,每回节礼其后,皆有备注。所备注之物,乃是给玉儿的?”
“老爷恐姑娘用不惯北方的东西,便让人每次带过去一些。”
黛玉面前的账册正翻着,正是贾林两府往来的那本。在那一页的备注上,有着很多东西。名贵的中药、上等的燕窝、各种份额的银票还有玉器、面料等。在最后,写着零散碎银、小件银制首饰、中等品级的珠玉等。
“林嬷嬷,在外祖母那里,玉儿每走一步,每做一事,都思考再三,生怕辱了我林家的脸面。即便如此,玉儿也总能听到下人的一些传言。”林黛玉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是那些下人欺我年幼,又不是府中的姑娘,不曾想……”
“姑娘,老爷之所以让老奴去。是因为当时,随赐婚圣旨而来的,还有安顺亲王的一封信。”看着黛玉落泪,林嬷嬷也是心疼。只是,想着林如海此番的目的,也只得继续说下去。
黛玉有着一颗玲珑心,虽年幼,有些事也是一点就通。听了林嬷嬷的话,对事情已是了解了大半:“他荣国府将父亲的颜面置于何地,竟在外也如此胡言。”
“幽兰。”说的气愤,黛玉忽对外唤了一声。门被推开,一十来岁的丫鬟走了进来。其衣着打扮并不比宝玉身边的袭人差,想来身份不低。
“姑娘有何吩咐。”幽兰是林黛玉身边的大丫鬟,年岁和紫鹃差不多,此前一直在外面候着。
“去将紫鹃请来。”黛玉心中隐隐有着猜想,叫紫鹃过来便是证实一下,待幽兰到达门口时,又开口将人叫住:“人不用请过来了,将人带到林管家处。就说……就说,紫鹃是外祖母借调给我的。”
在黛玉回来前,于黛玉不利的谣言都被人封了口。话说,那日云泽命人请了太医院令来为黛玉诊治,贾母等人便奇怪。堂堂亲王,又如何会关系一个臣女的身体,最后也只归到林如海身上。
到了傍晚,元春来府中宣旨,贾家才知道真相。元春在宫中打听到赐婚圣旨之事,却苦于无法向贾家传递消息。那日便乘着传旨的机会,告知一切。
王夫人本就不喜黛玉,那谣言能如此在府中传播,也和王夫人纵容有关。贾母自知王夫人无法指望,便亲自下了令。甚至还找了牙婆子,卖了几个奴才,此后,府中无人再敢提半句。这事,雪雁可能不知,但原位贾母身边二等丫鬟的紫鹃,却一定是知道的。
紫鹃自来了林府,虽然一直跟在黛玉身边,却也无事可做,黛玉身边的事,她根本插不上手。这边她还在想着,怎么重登黛玉身边,最受器重大丫鬟的地位,那边幽兰已经过来找她。自此,紫鹃算是彻底失了势。
却说那贾宝玉,也是一个浑人。自黛玉走后,便一天天的闹着,天天想着法子求贾母将黛玉重新接回来。就那通灵宝玉,也不知被摔了多少次。也亏着那玉有灵,竟依旧完好无损。
宝玉如此闹着,竟连三春和宝钗也劝不住。见宝玉如此,那王夫人心中,倒是又厌了黛玉一分。贾母也是心疼,便想到了自己本家的侄孙女,史家的长房嫡女——史湘云。
两人岁数相差无二,若是人来了,或者就让宝玉正常了。思及此处,贾母一边派人去史家接湘云,另一边也写信让人送到扬州,看看能不能将黛玉接过来。
第六章
:七月半如海祭宗祠,赵夫人至府教黛玉。
话说自那日后,黛玉又认认真真的看了几日的账本,心中对几家往来都有了数,便开始真正的当起家。林管家遇到需要主人决断的事,也都到黛玉处请示一下。渐渐的,黛玉倒也熟悉了那些事情的处理方法。
七月节日不多,总共也就两个。乞巧节自有赵夫人带着黛玉,一应准备并不用黛玉操心。
但中元节,却是要由黛玉亲自筹备的。中元节,民间亦叫做鬼节,是大型的祭祀节日。这一日需放河灯,其后更是要祭祀祖先、去寺庙添香火钱。具体实施各地均有差异。
中元节前几日,店肆便开始贩卖纸制的衣帽帷帐、锡纸折的元宝等物。这一日,管家一早便来请示黛玉。中元节购买采办,黛玉自是不知,此前这些事情她并未管过。现在也只是应着林管家说的话。
林管家来询问黛玉,也是让黛玉知道中元节的一应准备而已。这些东西,自有下人采办,黛玉无需亲自出去,却也必须要知道。不仅采办,寺庙香火也是按着之前的来。这些,林管家都一一和黛玉说了仔细,让黛玉心中有数。
“族中祭祖定的几日?”
“回姑娘是二十三日。”黛玉记得,每年中元前后,林如海是必然会回苏州祭祖的。
中元节当日,林府便派了仆从沿路烧锡纸制元宝。待到中午,则在家中小祠堂设了案桌,又摆放上早已准备好的贡品。案桌上除了祭品还有三个酒盅,酒盅内都倒满了酒。
因为是家祭,规矩并没有那么严,黛玉自是可以参拜的。待烧了纸衣纸钱,林如海才开始参拜,其后便是黛玉。黛玉参拜完毕,林如海便拿起一杯酒撒在地上。又在各祭品上去了一点,让人扔在外面。算是祖先享用了祭品。
中元过后,黛玉又命人准备着林如海的行囊。扬州到苏州虽不远,却也有三日的行程,一路行装皆要打点妥当。林黛玉虽是嫡女,到底是女子,所以,此行回去的便只有林如海一人。
考虑到林如海的身体,黛玉便和林如海商量了一下,决定提早几日出发。出发前,更是将随行伺候的叫了过来。
“你们在父亲身边也伺候了多年,我自是放心你们。只是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这一路上又舟车劳顿。你们还要仔细着父亲的身体,你们都是父亲身边的老人,林家自不会亏待你们。”
“小人知道。”
“待回来,每人便去林管家那里领十两银子。”十两可是他们半年的月俸。几人自是谢了黛玉,又保证一定照顾好林如海。
一旁林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林黛玉一番话依然不错,比起刚回来好了很多。虽不知恩威并用,却也很让林嬷嬷满意。
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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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的却不多,到林如海这一辈,虽有两三个为官的,却也都是小吏。唯林如海官位最高,现在嫡女又被赐婚安顺王,在族中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林家族长乃是林如海的叔辈,已是杖国之年,在族中威望颇高。近两年来,每次见到林如海,都是不住的惋惜。
林如海因着是嫡系,又是二品大员,站位亦是非常靠前。族祭每年都会举行两次,各人都是轻车熟路,自不会出差错。
“侄儿拜见叔父。”来人恭敬的给林如海行了一礼。
“听闻叔父身体欠恙,侄儿处刚巧得了一个药方,治疗咳嗽有奇效。”那人已到立冠之年,一身华衣。虽是世家子弟,身后却未跟着奴仆。
“多谢侄儿关心,只可惜族叔染了病,无法和侄儿久叙。”林如海看着那人,眼中多了一份厌恶。
此人名叫林瑞,乃是林如海从兄弟的庶子。自贾敏死后,便一直讨好林如海。看中的,便是林如海嗣子的身份和身后的遗产。
刚开始林如海有动过心,此子文采不错,为人又谦和,不失为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既然有意,林如海便派人去查探了一下。这一探查,才知此子纵情声色,整日不务正业,只知女色。且此人善于讨好嫡母,反倒视自己的生母与胞妹如无物。
此前表现,竟是在林如海面前刻意为之。林如海又觉,此人工于心计。不是可托付黛玉之人。
过继的规定,每族各不相同。而林氏一族有规定,独子不继,嫡子不继,长子不继,异姓不继,爱继亦是不可。这便让可挑选人数变的很少。
林如海一系五服之内本就子息少,又有这些限制,可供挑选者,竟然只有三人。而这三者,皆都不如林如海意,最后,林如海也就歇了过继的心思。
自林如海从苏州回来,已过了一些时日。自黛玉回了扬州,所收到的请帖也多了起来,多半是各家嫡女的园会。
黛玉此前客居贾府,在京城时,并未收到过任何请函。如今,看着如此多的请函,黛玉有一些发蒙。就在此时,却有下人来报,说是赵夫人来了,黛玉自是出门迎接。
赵夫人会来此,却是林如海的一封信。林嬷嬷一直照顾着林如海长大,对姑娘间的交际并不十分了解。而黛玉的乳娘王妈妈,却是从贾府回来后,便不得林如海信任。
当下便写了一封信给了赵冶,作为谊父母,赵氏夫妇自是有着教管黛玉的义务。特别是黛玉的母亲去世,赵夫人更是有这个责任。相比于荣国府的贾母,赵夫人于黛玉更是名正言顺。
赵冶得了信,便和夫人说了一声。这赵夫人倒是真心疼爱黛玉,让下人回了信,就收拾行装赶了过来。两家离得并不远,来去只需半天的路程。赵夫人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下午就已经到了林府。
“玉儿,这扬州城内,世家众多,身份地位,却是大不相同。”赵夫人看了看那些请函,先将之分了类,便打算和黛玉一一细说。
“如这杨家,杨家世代盐商,虽是大家,却也只是商贾。此等人家,便是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士农工商,阶级本就分明,收到此家的请函,黛玉去了是给她家面子,不去才是正常的表现。这杨家嫡女自然也是知道的,发给黛玉请函也只是走走过场,却并未指望黛玉到场。毕竟去不起是一说,发不发请函却又是另一说。
“这张家,父亲乃是三品,品级虽不及你父,却也不可推迟。”赵夫人说着,又拿起了另外一封请函:“这钱家,是书香世家,与你林家乃是世交,也是要去的。”
说话间,将手中的请函放回,又从第四叠中拿起一份请函:“此家,与你林家不是故交,却和我赵家有旧,亦是要去的。”
若是原来,林黛玉自然是可以不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