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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搜救任务的总指挥?”雷纳德一边抽出自己的手,一边转过头问身后的丈夫,在接待利维尔的时候,克里斯丁就是军方的最高代表,由他来指挥倒也不意外。但Elite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机构,一个中将出现在Elite的战舰上还是有些奇怪的。
“嗯。”
“怎么会想到过来?”
“想你了。”克里斯丁亲了一口雷纳德覆着薄汗的肩膀,“早上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真是对不起。”
雷纳德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哑:“我明白。”
克里斯丁把战斗服挂到墙上,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磨砂门里映出了雷纳德高挑完美的身材。
克里斯丁等了一会,雷纳德就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擦干,水滴沿着发梢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掉在肩头,然后沿着赤/裸的胸膛滑落,在饱满的胸肌上留下一条湿润的痕迹,这画面不免让昨晚没有尽兴的中将有些口干舌燥。
雷纳德却浑然不觉,他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衣服,抬起头,正对上克里斯丁饱含热度的视线。
“你身上的痕迹怎么都没了?”克里斯丁问道。
“怕被队友看见。”雷纳德撒了个谎,其实是为了消除利维尔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为了避免话题深入,他立刻开始转移话题:“你不用回去吗?”
“搜救行动已经基本结束,现在马上就要返航,所以我不在指挥中心也没有关系。”8个小时,足够联邦军队把整个乱石带探查一遍。
“有任何收获吗?”雷纳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尽管他这样费心隐藏,却还是在得到克里斯丁的否定回答后,漏出了些许失落的表情。
“雷纳德,你是不是之前和王子认识?”克里斯丁忽然眯起眼睛。
雷纳德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否认,但他立刻意识到,克里斯丁并不是一个容易欺骗的人,而自己在利维尔访问期间一直都非常失态,立刻改口道:“我当然不认识王子殿下。只是……”
“只是?”
“他和我之前的一个熟人在外貌上有些像。”部分的真相往往更令人信服,在面对克里斯丁这样的聪明人的时候,完全的谎言只会被瞬间戳穿。
“我以为你讨厌王子殿下。”中将的目光灼灼,雷纳德顿时有种被戳穿的心虚感。
“不,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讨厌他。只是他的外貌勾起我一些不好的回忆而已。”
“所以我感到很愧疚。”他真的露出了自责的神情,自己也分不清是演技还是真心,“没想到王子竟然就这样遭遇意外去世了。”
克里斯丁的疑惑似乎被打消了。他走过来,抱住雷纳德,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好像安慰一个失落的孩子。雷纳德回抱住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战斗服上。
克里斯丁出现得太突然,在转身之前,他只来得及把戒指藏在胸前的口袋里,还好克里斯丁没有发现,要不然,他该如何解释?
一个来自老朋友的礼物?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不知不觉,他早已越界。利维尔像深渊,而他站在边缘,无法抑制自己投身于深渊的欲望。
灯光惨白,空间狭窄。
“来做吗?”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问道。
“什么?”克里斯吃惊道。
“做/爱。”
“我看上去有这么禽兽吗?”克里斯丁好笑道。
“那就是我有。”雷纳德说,把衣服扔回柜子里,然后扯下围在腰间的浴巾。开始亲他丈夫的脖子。
克里斯丁的脖子颀长白皙,显得很优雅,亲起来自然也不错,不过往下亲几口就会被衣领阻挡,雷纳德正要抬手解,却被克里斯丁拦住:“你不是说很累?”
“和你在一起就不累。”雷纳德很快就把丈夫从军服里解放出来,他脱克里斯丁的军装也不是第一次了,倒比脱别的衣服更有心得。
“他们还说女人比男人更难懂。”克里斯丁感慨道,双手立刻开始反击,从雷纳德的背部滑落,把中校推向墙壁,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平静,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大概是遭受了诅咒,中校和中间的床上/运动从来就没有圆满结束这种说法,两个人才刚躺下半个小时,露娜少将就一个通讯把雷纳德叫了起来,而睡迷糊了的雷纳德下意识就点开了全息光幕通讯。
于是接下来的半分钟,他被迫欣赏了露娜无比精彩五彩缤纷的脸色,虽然他完全能够理解——在他刚回到Elite这种节骨眼,跟克里斯丁睡一块的画面无疑像极了权/色交易——谢天谢地他们至少还记得盖上被子。
倒是克里斯丁显得自在多了:“晚上好,史密斯少将。”
“晚上好,长官。”到这时,露娜也知道该收敛自己失态的面部表情了。
“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雷纳德飞快地套上上衣。
“是那个威廉·奥兰治。”露娜立刻露出了晦气的神情,显然在威廉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说只有你去,他才会告诉我们事情发生的过程。”
反转
威廉会说出这种任性的话,雷纳德居然一点也不意外。他似乎有点游离于一切法规之外——这点可以从他擅自打开禁闭室的门看出。
所以雷纳德5分钟后就坐在了威廉·奥兰治的对面。
“机师先生,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威廉笑得很友善,绿色的眼睛弯弯的显得非常漂亮,神情里还有些讨好的意味。
不过面对外表出色的人,雷纳德内心已经不会再起波澜——如果你习惯了利维尔和克里斯丁这样的人,那么恭喜你,世界上的美色几乎都对你无效了。
“说吧。不是说见到我,就愿意都说出来吗?”雷纳德双手抱臂,表情冷漠。
“你是不是很希望救回来的是王子殿下。”威廉的脸垮了下来。
“我的任务是搜救,主要对象是利维尔·兰开斯特,所以是的,我希望救回来的是王子,这样我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威廉沉默了片刻。“你说得对。”他说,无法自控地露出了沮丧的表情,“如果获救的是王子,一切确实要好得多。”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比较幸运,飞船的轨道突然改变的时候,我刚好离救生舱很近。”威廉有些不安地皱眉,回忆似乎让他恐惧。
“然后你们知道的,飞船冲入了乱石带,萨麦尔号似乎失去了控制,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就遭到了小行星的接连撞击,飞船震动得非常剧烈,人几乎无法站稳,警报一下子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往救生舱那边跑。”
“嗯,继续。”
“在往救生舱跑的时候,我被倒下来的杂物击中,然后失去了意识。”
“多久?”
“我不知道。”威廉摇了摇头,“我猜是……几分钟?”他抿了抿唇,然后不自在扭了扭身体。他很年轻,资料显示他只有23岁,不够镇定也很正常。
“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周围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雷纳德重复了一遍。
“嗯。”威廉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宠物好像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般,从他的手里跑了出来,跳上他的肩头,小脑袋蹭着他的脸。
“谢谢你,哈比。”威廉感激摸了摸哈比的头。
看到这一幕,雷纳德反而起了疑心。感情是人工智能最难模拟的部分,就连当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都常常给人以生硬感,然而这只机械松鼠的行为和一只真实的生物毫无分别,说明它的智能级别非常之高。
能制造出这种级别智能的威廉,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吗?
“我好多了,现在可以继续了。”
“你说你离救生舱很近,当时你在哪里?干什么?”
“飞船中层的货仓。当时飞船飞行的很顺利,所以我在和同组的大叔聊天。”
“聊什么?”
“这个……”威廉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真的不记得了,就是一些琐事。”
“好,下一个问题,你说你醒过来所有人都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没仔细看,当时飞船震动的很厉害,我一心只想跑进救生舱里面。”
雷纳德沉思了几秒钟,又问道:“他们身上有明显的伤口吗?”
“有吗?”威廉目光游移上天花板,“好像是有不少血,记不太清楚了,当时很害怕,只想快点跑到救生舱里去。”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坐进了救生舱里,弹射了出去,过了几分钟,好像猛地被推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什么特殊了。”
“你知道任何关于利维尔王子的信息吗?”
威廉摇摇头:“其实我平常几乎都没有机会见到王子,事故发生的时候,王子应该正在舰桥内,那里离救生设备很远,所以……”他抿住嘴,嘴角拉成一条直线,不再往下说。
“可以了。”雷纳德按下录影的结束键。
威廉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椅背。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威廉对着起身离开的雷纳德问道,“这里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可以。”萨默斯犹豫了一下,“但只能在指定区域内。”
星空安谧和沉静,在透明的舷窗外,一个个光点,如同一群萤火虫般慢慢远离,那是回撤的联邦舰队,只有Elite第七小队还将在这里停留一天,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除了些许的碎片,他们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威廉·奥兰治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收获。
想到这里,雷纳德中校的心头就乌云笼罩,无法否认,利维尔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除去个人因素,王子的意外身亡,对于两国的邦交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而现在联邦连罪魁祸首都没有找到。
“机师先生,你为什么这样愁眉苦脸?”舷窗上印出了另一个人的倒影,是威廉。
“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恢复平静?”
“我吗?”威廉把手撑在栏杆上,和雷纳德并肩,“大概是习惯了别人不断地离开吧。”
“我有跟你说过吧,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是一个人?”威廉扯了扯嘴角:“你大概不会理解,那种对别人没有期望的感觉。”
雷纳德没有接话,视线落在威廉的侧脸上,这张本应年轻活泼的脸,被沉沉的暮气覆盖着,绿色的眼睛也显得有些黯然:“我为他们难过,但我更庆幸我活下来了。”
“喂,雷纳德,”威廉拿手肘捅了捅中校,“我告诉你这么多,你不应该回馈点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雷纳德意外地松动了。
“你可是Elite的精英队员诶,肯定有大串大串的光荣事迹吧?”
“如果我告诉你,24小时前,我还在为后勤部工作呢?”
威廉一双绿眼睛睁得老大:“你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
威廉诧异道:“在乱石带中进行搜救任务,可绝对不是一个新手做得到的。”
“五年之前,我也是Elite的成员。”雷纳德说。
威廉感慨道:“你的人生真是够无常的。”
“这句话也送给你。”似乎是看够了星空,雷纳德从舷窗边离开。“明天飞船会把你送到和希伦的交接点,早点休息。”
这一夜倒是意外地安稳,第二天,雷纳德被指定为威廉·奥兰治的护送人员。载着两人的小型飞船从战舰米德加尔特号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