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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比如雷纳德,就曾是第5小队的队长。
露娜少将转过身,变脸似的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利维尔说道:“王子殿下,欢迎来到零号基地,我代表Elite的成员对您的遭遇表示抱歉,Elite已经介入这件事情,我方会尽全力保障您的安全。”
利维尔淡淡点头:“非常感谢。”
“由于这里涉及我军的机密,我们必须限制您和相关安保人员的人身自由,希望您能理解。”露娜微笑着解释道。
一行人就被带到了一间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
雷纳德坐上柔软的沙发,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脱力了。这一天真是够漫长的。即使是Elite的前成员,也很难想象一天之内竟然可以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眼皮沉重得不可思议,但他现在还不能睡。雷纳德凭借意志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盥洗室走。待到冷水上了脸,才感觉胸闷脱力感觉消退了一些。
他随意地拿手抹了把脸,抬起头,才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影。
利维尔正盯着他的后颈瞧。
嫉妒
雷纳德猛地想起了克里斯丁曾重重吮吸过他后颈的皮肤,那里现在应该仍残留着亲热的痕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心虚了,飞快地转过身,正遇上王子探寻的目光。这目光提醒了他——他们现在可是仇敌的关系,他为什么要像私情败露的丈夫那样感到心虚呢?
于是中校立刻就有了底气:“看什么看。”
王子于是敛下眼睫,越过他,也在水池边洗起脸来,不过他的动作可文雅多了,在军队里,没有人会这样洗脸。曾经,他还因为各种看似奇怪的举动被大伙嘲笑过。可现在想起来,这不过是因为他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王子冲完了脸,走到一边拿纸巾擦拭,而雷纳德就这么站在一边,深黑的眼睛看着利维尔,耐心地等王子擦完了手和脸,才出声问道:“当初你到底拿走了什么?让他们这样不惜一切地追杀你?”
王子侧过头,冷冷道:“雷纳德,你虽然是一个出色的机师,但却是一个蹩脚的保镖。这不是一个保镖该问的问题。”
“闭嘴,”雷纳德冲上去拎住了王子的衣领,“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别想站在这里。”
“错了。”利维尔说,并没有反抗雷纳德,但姿态中也没有屈服,“是如果没有我,你别想站在这里。”他们贴的那么近,就连说话的气息都会打在彼此的脸上。王子此刻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浓密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盥洗室的灯光太过昏暗,以至于雷纳德看不清他眼中涌动的神色。
羞怒冲上心头,雷纳德一用力,几乎要把利维尔的领口撕裂,扯动间,一个银白色的环状物体从利维尔的领口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戒指。完全朴实的银色,却也最最纯粹,那是艾曼金属的颜色。
艾曼合金——联盟中最为昂贵的金属之一——从它铸就的那一刻起,就永不改变,象征着永世不渝的爱情。
这是他送给他的戒指。
雷纳德忽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放开王子。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我答应你。”他说。】
那曾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我恨你。”雷纳德最后说。
“我知道。”王子说。
“你杀了詹姆斯。”雷纳德说。
“是。”王子说。
“你带走了文件,那一枪没能杀了我,却把我送进了军事法庭。”
王子安静地看着他。
“你还说你不后悔。”雷纳德目光愤恨又悲伤。他曾以为得到了答案就可以往前,他曾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时间只是沙土,埋葬了过去,风暴来临的时候,残骸还是会重见天日。
“雷纳德。”王子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不是萨默斯中校,而是雷纳德。
那是来自过去的声音。一丝甜意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满腔的苦涩。
“你这个混蛋!”雷纳德咬牙切齿地说,怒气冲冲地转身,但他离去的步伐被王子阻止了。利维尔拉住了他的手。中校毫不犹豫地回身一拳,王子没来及的挡,这一拳擦过利维尔的脸颊。利维尔的右脸顿时红肿了一片。
雷纳德并没有就此收手,五年来不断积郁的愤懑在一天的波折后集中爆发,一拳更比一拳凌厉,完全是一副要把利维尔揍到满地找牙的架势。王子沉默着接下了他的攻击,两个人打得越来越没有章法,扭打在一块,滚到地上。
最后还是利维尔占据了优势——毕竟中校在这短短的24小时内已经连续做了几次重体力活动了——把雷纳德压在了底下。
他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抓住雷纳德的双手,按在头顶,王子头发凌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去你的!”中校不停地挣动,企图把身上的人翻下去,利维尔的脸却忽然靠了过来。柔软的发丝落在雷纳德的脸上,犹如上好的丝缎般,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柔软的触感——那是利维尔的嘴唇。
一个吻。
战栗从脊柱升起,他一下子慌了神,竟然停止了挣扎,眼前掠过无数凌乱的画面,以至于利维尔放开了他,他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揍回去。
爱一个人,就是明知前方是深渊,却依旧奋不顾身。
一个犹如蜻蜓点水的吻。
“我真是傻瓜。”雷纳德说。
利维尔愣了一下。中校趁机一个利落的翻身,把王子压在了身下,然后他做了一个王子意料之外的举动——他抱住利维尔的脑袋,狠狠得亲了上去。
那力道太猛,以至于两个人的鼻梁都撞得生疼。
利维尔无从拒绝雷纳德探入他口中的舌头,实际上他也根本不想拒绝。他们相拥着亲吻,难舍难分,想要把自己融到对方的身体里。
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只不过摩擦了一小会,彼此都可耻的硬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雷纳德啪地抽开利维尔的皮带,利维尔也扒下雷纳德的长裤。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脱着对方的衣物。
……
“艹!”雷纳德烦躁地把制服掼在地上,插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最后走到利维尔面前:“把你外套给我!”
“什么?”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中校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王子的外套就这么穿在了雷纳德的身上,外套稍微有点紧,穿着不怎么舒服,但总比露着一身的情欲痕迹要强——露娜那个女人见了不知道要说多少冷嘲热讽的话。
“听着,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雷纳德穿好了衣服,压低声音,但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杀了你。”
利维尔嘴角微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除了是一个糟糕的保镖,还是一个糟糕的□□。”
“滚!”雷纳德大步地走开,猛得打开了盥洗室的门。
艾瑞克正站在门外,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长官,我只是觉得你们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会不会……”打起来。
从一开始,他的长官和王子殿下就势同水火。
中校比他要高半个头,黑着一张脸,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个对穿,这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特别有压迫感。艾瑞克敏锐地感受到了中校的滔天怒火,尽管他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还是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给长官让开了一条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格外难熬,他不得不选择性忽视了中校和王子都有些红肿的嘴唇,还有穿在中校身上的,属于王子的外套。
真是宛如教科书般的欲盖弥彰。
天父啊,他们不会真的在里面做了吧?他忐忑不安地想道,内心倍感折磨,好在这种折磨终于随着露娜的到来而终结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露娜说。
雷纳德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坏消息。”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
“我们抓住的沉默者都死了。”
“那好消息呢?”
“我们抓住了所有沉默者。”
雷纳德不可置信道:“你们把人抓了,又让人死了。这算什么好消息?”
“是你先选的坏消息。”少将冷着脸说,一边打开了光幕,房间的中央出现了几十个立体人像,旁边附着资料,虚拟的线条将他们连了起来,其中一个还是熟面孔,就是后勤部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雷纳德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些人的资料。
“一种未知的药剂。在押送途中,这些人忽然就死了,尸体也立刻化成了一滩血水。我们的研究人员从残骸中分离出了一种未知的药剂,但具体结果恐怕还要等待一天。”露娜的手指轻点,光幕开始播放当时的情景。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艾瑞克立刻就干呕了出来。
“你们在抓捕后难道没有对这些人进行扫描?”
“我们当然有彻底的检查过。真不知道这药剂到底藏在哪里。”露娜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在少将战绩辉煌的一生中,这种吃瘪的时刻并不多。
“是TX…39。”雷纳德忽然说。
“你说什么?”露娜看了过来。
“那种药剂是TX…39。”雷纳德说道,“露娜,你应该知道Elite曾经对沉默者进行过剿灭行动。”
露娜的神色先是诧异,然后立刻严肃起来:“你是说你见过同样的情况?”
“对。TX…39是一种延时毒/药,服下24小时后发作,非常突然。”
少将沉思了片刻,迅速对副官下了命令:“给我TX…39的资料,还有,把资料也送到实验室去,让他们做一下对比。”
她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五年前的行动让我们损失了很多人,任务的参与者,要么就是死在了围剿中,要么就签署了保密协议,从此退出Elite,行动结束后,所有的相关文件都被封存,有些资料,就连我都没有权限查看。”
“萨默斯,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外
少将灼灼的目光落在雷纳德的身上,散发出迫切和热望,但中校迟疑了几秒钟,拒绝回答。
“我不能说。”
“你说什么?!”露娜立刻气得跳脚,揪住了雷纳德的衣领,“你在耍我?”
雷纳德不为所动,此刻的他几乎显得有些冷酷:“露娜,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斯蒂芬的死因。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但任务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
有那么一瞬间,女军官的眼里闪过泪光,她的鼻翼微微扇动着,露娜扭开头,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又松开,最后放开了雷纳德。
“很好,雷纳德中校,你保住了一个军人的荣誉。”露娜的表情冷了下来,甩下这句话,决然离去。
到此,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终结了。回到家的时候,克里斯丁已经熟睡,雷纳德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到了丈夫的身边。
大概是这动静稍有些大,而军人又一向浅眠,克里斯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了雷纳德,于是他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你回来啦?”
“嗯。”雷纳德闷声答道。
克里斯丁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还顺利吗?”
“顺利。”雷纳德看着微光中的克里斯丁的轮廓,一时心里千百种滋味交错。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没有一件他可以对克里斯丁倾诉。
对不起。他在心里悄悄地说。
“那就睡吧,晚安。哦不,”克里斯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