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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妍池听到刘莲惊奇的声音就大概猜到她已经忘记了:“该不会你早忘记了吧?太让我伤心了,没想到我这个朋友在你心里的存在感这么弱。”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已啦,呵呵呵呵。”刘莲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今晚七点吧?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刘妍池说:“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把钱包装满哟。”
刘莲笑着说:“那是一定的。”
下午的时候刘莲又忽然接到了陆梓旗的电话,陆梓旗一边吧唧吧唧嚼着薯片一边吩咐刘莲把她落在刘莲家里的Ipad送到她家里。
此时刘莲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涂粉底的手一顿,转过头果然看到陆梓旗的Ipad安安静静躺在她的床头柜上,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自己的事情做不好还老是叫我跑腿,当了个影后就不得了了,死霸王,陆神经……”
“你说什么?!”陆梓旗高分贝的声音从开着免提的手机里传出来,“老刘,你想死了是不是?竟敢背着说我坏话!”
刘莲吓得粉底都差点抹到眼睛里去了:“你怎么还没有挂电话?!”
陆梓旗冷着声音哼哼道:“我要是挂了电话还真不知道你会在我背后说这么精彩的话。”
刘莲瞬间泪流满面:“梓旗,我错了。”
“说!”陆梓旗怒道,“在网上黑我的人是不是你?”
刘莲说:“你胡说什么啊?怎么会是我?我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经济来源吗?!”
“黑了我你就可以公报私仇了。”陆梓旗说,“别以为我工作忙就不看网上的帖子,天涯那个黑子骂我的话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刘莲流着泪说,“巧合……真的只是巧合……”
五点多钟刘莲带着陆梓旗宝贝的Ipad准时到达陆梓旗家里,陆梓旗顶着一张湿漉漉的白色面膜来开门,不耐道:“钥匙呢?”
“忘记带了。”刘莲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走?你去哪里?”陆梓旗侧身本来做出了让刘莲进门的动作,闻言才发现刘莲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哟,打扮得这么漂亮,去约会?”
刘莲说:“约哪门子的会,去见一个朋友而已。”
陆梓旗好奇道:“谁啊?”从认识刘莲到现在她还真没有见过刘莲和哪个朋友见过面出去玩,刘莲在北京除了工作上的伙伴似乎没什么朋友。
“说了你也不认识。”刘莲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走了啊。”
“诶诶诶,等等。”陆梓旗连忙拉住刘莲的手,“别急啊,等我一会儿,我刚好也要出门,你捎我一程。”
刘莲无语,看了下手表,都六点半了:“你自己没车吗?”
陆梓旗云淡风轻地说:“你没看新闻吗?半年前high疯了和朋友超载撞车,被吊销执照了,准备哪天有空了重新考驾照。”
“…………………………”刘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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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刘莲停了车急急忙忙赶去酒吧,陆梓旗穿着一条黑色高叉吊带长裙,长发扎成马尾,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拿着手提包慢慢悠悠跟在刘莲后面。
刘莲进了酒吧按照刘妍池给她说的,找了个通往二楼包厢的楼梯就往上走,脚还没踏上去就被一只手拦住了。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身着白衬衫黑长裤的男服务生微笑着说道,“二楼是VIP贵宾区,必须有VIP会员预定了包厢的客人才能进。”
“我是去找人的,我有个朋友在上面。”刘莲解释说。
“请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刘妍池。”
“哦,你是刘莲小姐吧?”服务生说着在平板电脑上敲了几下,“往上二楼右转十米就到,那这位是……”
不知什么时候挨着刘莲站着的陆梓旗潇洒地摘下墨镜,双眼放电说:“你好,我是刘老大的跟班——陆梓旗。”
“陆陆陆陆……陆梓……陆梓旗……”服务生划着平板电脑的手都颤抖了,“陆小姐,二楼走廊多容易迷路,让我带您过去吧。”
陆梓旗挑起唇角,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对刘莲使了眼色说:“老大,我们走。”
刘莲满脸黑线,演戏演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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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刘妍池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晃着酒杯,神情有些呆滞,在听到开门声后强撑着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刘莲笑呵呵道:“你终于来了,看看看看,你都迟到一个小时了。”刘妍池翘着手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途实在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刘莲抱歉地说道,“这样,为了表达歉意,下次有空我再请你吃顿饭好吧。”
刘妍池摆了摆手,切了一声:“还下次,要不是我提醒你,恐怕你连今晚这次都给忘了。”
刘莲坐到刘妍池身旁,一凑近就闻到满满的酒味,不禁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别我才来你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怎么会?我可是经历了很多应酬的人,战斗力怎么可能低到那种程度。”刘妍池一边说着一边把价目单递到刘莲手里,顺手按了下沙发旁边的按铃,“我就点了一些酒,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对了,工作上还行吧?陆梓旗这人怎么样?”
刘莲大约浏览了一下点单品种,笑着说道:“还行吧,跟着明星工作也就那个样子了,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还要去顾忌他们的情绪那些,不过陆梓旗倒还好,比我以前带过的艺人好相处多了。”
毕竟刘妍池也是混娱乐经济公司的,怎么会不知道刘莲说的那些话只是客套话,便笑道:“也就你能坚持下来,说实话,陆梓旗心肠不坏,但嘴上功夫太强了些,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气跑了多少经纪人和助理。”
语毕,一个女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刘莲点了单后才问刘妍池:“这么说来……在你推荐我去华中公司时事先就知道周总是让我去带梓旗的?”
刘莲说的话太直接,刘妍池尴尬地笑了几声:“姐妹,这个的话实在对不住,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当时你都要卖了房子准备离开北京了,要是我告诉你让你去带一个难伺候的艺人,说不定你还真不干了。”
“呵呵,看你说的,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回成都打工去了。”刘莲一边说一边倒了杯酒,“来,我敬你一杯。”
来来回回一堆空酒瓶子下来,本来就是在强撑着说话的刘妍池已经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刘莲的酒量一直以来是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差,其实刘莲很少喝酒,至少不会让自己喝得像今晚这样狼狈,只是她心里太多烦躁情绪让她想大醉一场。
最后刘莲点的水果和点心没有动多少,倒是酒喝得干干净净。
出了酒吧走在大街上,半夜十二点的北京街头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快步走过,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还稀稀落落下着毛毛雨。刘莲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配背心毛衣,凉飕飕的风吹在她喝红了的脸上也不觉得冷。
“女……女人真是靠不住……”刘妍池搂着刘莲的肩膀,大着舌头口齿不清道,“我靠……当着……当着我的面是人……背着我就是鬼……”
刘莲满脸通红指着刘妍池嘿嘿笑道:“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
“我不一样!”刘妍池似乎说到了痛处,眼睛越发红了起来,眨巴了几下眼睛泪水就在眼眶里面打转了,她松开搂着刘莲的手蹲在地上呜咽起来,“缘缘……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刘莲打着酒嗝跟着刘妍池蹲下身,拍了拍她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何必念着那一个呢?”
刘妍池伤心地抹着泪水说:“她不是草,她是花!”
“管它花花草草的……人就不能一辈子只吊在一棵树上,我、我以前还不是被人甩过,还是一声不吭直接断了联系……”
刘莲心里酸酸涩涩的,朦胧中她回想到当年她和曹之茹的地下恋情被公司高层无意中发现,第二天她就被调职做了另一个艺人的助理,她本以为她和曹之茹还能像以前那样恩恩爱爱的生活,结果……曹之茹很快就删去了她所有联系方式,即使工作中碰了面也会装作不认识。
刘莲一直带着对曹之茹仅剩的最后一点幻想生活,即使她知道曹之茹已经换了无数次男男女女的情人,她还在欺骗自己曹之茹可能会忽然发现她的好并回头找她,直到曹之茹结婚的消息出来后,刘莲的自欺欺人终于被打破。
雨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密密麻麻地落下淋湿了刘莲和刘妍池的衣服头发,她们蹲在地上无视周围路人的眼光肆无忌惮地笑着,工作上的压力、生活里的烦躁、爱情中的失意让她们背负了太多,每天周旋在人流中没有一丝可以喘气的机会。
北京很大,大得可以装载许多人的梦想和挑战。北京很小,小得每个人都没有可以退步的空间。
“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雨中刘莲轻轻哼唱起来,隔着层层雨幕她似乎看到了她和曹之茹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她匆忙下和曹之茹撞得满怀,“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刘妍池哽咽着声音缓缓接道,“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
“灯光熄灭了,音乐停止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刘莲想起她在厨房忙碌时,曹之茹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微笑着亲吻她脸侧,暖黄色灯光里曹之茹轻声说着情话,她告诉刘莲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弃她。
刘妍池轻声附和:“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刘莲唱:“我的心真的受……伤……”
“了”字还没有唱出口,就猛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刹车声,汽车轮胎从刘莲脚旁边的一滩水坑中滑过,污水溅得刘莲和刘妍池满身都是。
刘莲顿时酒醒了一半,抬眼就看到坐在汽车后座的陆梓旗打开车门,脸色极其阴郁地看着她:“大半晚上的抽什么疯?还不快给我滚上来,真是丢脸丢到阎王殿去了。”
刘妍池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刘莲肩头,指着陆梓旗傻笑:“嘿嘿嘿嘿……你女朋友来接你了吗……”
陆梓旗的脸瞬间黑成锅底:“还不赶紧上来!”
“来了来了!”刘莲一秒也不敢耽误二话不说拖着还在嘿嘿傻笑的刘妍池上了车。
陆梓旗皱着眉像避瘟疫似的连忙让开了座位,她看着刘妍池说:“这个女人是谁啊?你别随便什么人都给我带上车来。”
刘莲埋着脑袋小心翼翼低声说:“她是我朋友,你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