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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卿天上来?莫问何时归。
只恐随梦去,不曾缘君来。
一舞罢,妖娆一笑,楚熙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这……这是谁?
是神仙么?神仙……也会为她起舞么?
该不会是梦罢?
她怔怔地走下来,走近了,不敢伸手去碰,只傻傻地问她:“阿浔……是我醉了?你是神仙么?”
她想她该伸手捉住她,感觉她的存在,却怕自己不小心亵渎了仙子,也怕自己碰不到,这只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楚浔微微喘息,脸上也染上三分粉色。听到楚熙的话,先是淡淡地笑了,笑着笑着,又模糊了眼睛。
她叹了口气:“子锦,傻姑娘。”
真是个……让我放不下的傻姑娘。
鬼使神差地,楚熙全身燥热起来,不知是不是喝酒的问题。
她的视线落在楚浔的唇上,喉头发紧。
能不能……
她还没付诸行动,楚浔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痒痒地。
“你……”楚熙似乎被她的反常亲密给吓到了。
楚浔的发落在她的脸上,挠地她心猿意马,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她答应了楚浔,现在出尔反尔会不会惹她生气?万一楚浔还没做好准备,半途而废,她岂不是又要去泼冷水?
想了想,她忙推开楚浔,就要往外边去吹冷风。
楚浔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楚熙还给她装傻充愣往外跑!
好不容易她下定了决心,楚熙居然临阵脱逃?不过她心里也猜测到了几分,无非就是前几次拒绝了楚熙,让她心里有了阴影,估计这会儿非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放下矜持为楚熙跳舞,可不是让她忍着,这次本就为了如她所愿。
楚浔拉住她,忍不住笑道:“说你是傻姑娘,你还真傻得无可救药。”
附耳轻道:“这次,如你所愿。子锦,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第86是禁章,我放读者群里来了,包括后面还有两个禁章章节。群号是206280073。
☆、本章已锁。
楚熙盯着温池里的楚浔,一个人在岸边傻乐。
当真是从凤凰浴火,涅盘重生。楚浔闭着眼睛靠在浴池里,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美。
不是说她之前不美,而是如今,更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诱惑。好比之前她是清冷而不可侵犯的,眼下却是透着股妖娆的深沉。没有经过蜕变的楚浔是酿造好的清酒,而此刻,她是深埋地下数十年才开启的一品醉。
不管怎么样,她都喜欢,很喜欢。这辈子也就喜欢这口独特的,世上绝无仅有的佳酿。
楚浔闭目养神着,也能感受到楚熙那种毫不掩饰的“贪婪”。她喜欢楚熙这样的目光,倘若楚熙能够节制一点的话。
她张开眼睛,慵懒的语调就像优雅地踱步在冬日阳光下的餍足的猫儿,挠在楚熙的心里:“都在这里待了五日了,我们该出发了。”
楚熙蹭过去,把锦帕递给她,眼巴巴地看她缓缓从池下走上来,喉咙连连咽了几口水,下腹才刚消缓的炙热又要升腾,忙转过头,盯着池子水面,心里暗自嘟囔,只能看不能碰,这不是酷刑么?
穿上亵衣裤,发觉楚熙还没有回答,楚浔走了过去,凝眉问道:“子锦……”
是你要过来的!楚熙一咬牙,心一横,拉着楚浔让她跌在自己怀里,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楚浔一惊,知道她食髓知味,又要疯魔,忙推开她,一个挺跃,足尖一点连退三步。没想到腰酸无力,差点再次跌倒,急忙扶住池边放着衣服的石头,手抓着衣服穿在身上,恼怒地想要斥责她:“楚子锦!你……”
方才楚熙被她一推,跌坐在地上,这时已经起身,蓄势待发,准备再次扑向楚浔。
楚浔脸色一冷,冷笑道:“你答应过我什么又忘了?”随即穿戴整齐,不再理会楚熙,心中有气,直往外走。
这出温泉是猎户发现的,告诉了楚熙,楚熙这才欢喜地带着她来沐浴。
这几日楚熙终日缠着楚浔要行欢好之事,本来开始楚浔还依着她,没想这样一来更加让楚熙变本加厉地索求,恨不得天天把她压在榻上反复折腾。楚浔忍无可忍,与她约法三章,如若是她不肯,楚熙绝对不能勉强。
这事昨夜才应了,今日又复常态,真真是把楚浔惹火了。
楚熙懊恼地跟上她,在她身后追着,边讨好道:“我不敢了,阿浔莫恼,我不动你就是。”
楚浔停住脚步,咬了咬下唇,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我们现在就去临州。”
现在?
“不成!”她还想多和楚浔在这里玩些时候,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去找林湘她们?不说她与林湘会尴尬,就是见到白迟暮,她又要伤肝动怒,万一这脾气控制不住,和楚浔吵起来,那她还要不要再碰楚浔?
说到底,楚熙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蜀后主刘禅的那一句:“此间乐,不思蜀。”她这是流连忘返,就指望这在这里和楚浔隐居,或者神仙一样的日子,天天美酒佳肴,日日风花雪月,哪里不是快活?
楚浔冷冷地看着她,眯起眼睛道:“你再说一次?”
好好好,娘子大人吩咐了,还是乖乖走人罢。楚熙嘟着嘴嘀咕道:“怎么下了床榻就翻脸不认人了……”突然想起楚浔是个练武的,这话估计她听了去,偷偷看了一眼楚浔,果见她眼神越发危险,忙讪讪道:“我是说我马上去,马上去。”
在楚浔注视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收拾行装,牵了马,挂了剑,准备离开。
明明被压的不是她啊,为什么她的气势会这么弱?!楚浔不是应该像父王娶的那些妃子们,洞房花烛之后各种温柔各种贴心吗?!她的要求也没那么高,没让她小鸟依人,柔声轻语,对她百依百顺,只要不这样越发的趾高气扬也好啊!
算了,当一个好夫君就是要唯夫人之命是从,当一个好驸马就是要唯公主之命是从,当一个好姑娘,就是要唯怀槿之命是从。
反正,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她从了就是。
让楚浔上了马,再翻身坐到她身后,一扯缰绳,微微扬起嘴角,娇声喝到:“驾!”
骏马飞奔,美人在怀,仗剑天下,来去无踪。若是遇见故人,邀约小酌几杯,若是遇见知己,策马同行几处,如此人生,就是死,也是无憾了。
楚浔靠在她怀里,轻轻松了口气。看来,楚熙最近身体转好,从那天来这,就不曾昏迷过,如此看来应当会无事了。
因为担心楚浔的身体不适,所以两人走走停停,走到临州蓟县的时候,花了四五日的光景。
蓟县,县令府。
“……先定后动,未兵先谋,故天下之道,皆以事而谋之。谋者有五境:一者谋己,二者谋人,三者谋兵,四者谋国,五者谋天下。是故为臣,必先谋己……”
“文大人,”楚笙打断他的话,“这些昨日小子已经知道了。”
文起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知道了,那今日就到这里好了,下官还有公事在身,告辞。”起身掸了掸官袍,背着手就往外堂去。
楚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回头对楚大军师道:“我都听了他七天的课了,他还是装疯卖傻。”
楚风还是在逗着小狐狸。小狐狸被她折腾久了,习惯了楚风的“凶残”,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地眯着眼趴在案上睡觉,盘成一团白色毛茸茸的样子,爪子软软无力地被楚风捏来捏去占便宜,偶尔睁开眼睛警惕地盯着楚风,生怕她得寸进尺地轻薄。
“哦,他愿意装你就陪她装呗。”楚风不以为然地回答,心思却跟着转起来。
楚笙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认真道:“那边有消息了罢?你是不是知道他想干嘛?”
楚风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他:“我不会背叛秦侯。我是她的臣子,一日为臣,唯死方终。”沉默了一会儿,又望向外堂,自言自语道,“谋臣五境,我连最简单的谋己都做不到,那还做什么谋臣?”
“可是……”可是宋姑娘对你很重要,他一定会拿宋姑娘逼你阵前倒戈的。
楚风打断他的话,低下头去拨弄小白狐的毛发:“没有可是。文起明里是在教你,其实他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她低声笑了笑,“他小看我楚风了。我的命是侯爷救的,我的一切都是侯爷的,谋己……呵呵。”
她低着头,楚笙看不见她的表情,所有的话,都只能化为一声叹息。他也不是什么也看得明白,比如情,他就不懂了。
大人的世界,他还没有揣测明白。不过楚风已经知道了那人的动作,皇姑姑应该更早一步知道了罢?那天她与白迟暮出去,想必是接到了京城方面的消息。
临州蓟县外。
楚浔骑着马,冷着脸看楚熙得意洋洋地献功。
“你真要带着它?”□□的马匹躁动不安地原地踏步,时不时打着响鼻。
楚熙抱着毛色纯正,眼神凶狠的小狗,一身红衣随风而动。“它又不会咬死你的马,这有什么关系?”
“它是狼!”楚浔冷笑,“就算现在是狼崽,它总有一天会变成狼,噬主的狼。”
楚熙一甩袖子,把它抱得更紧,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我当年去草原狩猎的时候遇到狼群都不怕,这只小狼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还扁扁嘴,小声道,“何况白迟暮那混蛋还给楚笙买了狐狸,不成,我得用这只小狼去咬她的狐狸!”
无可奈何,楚浔也不愿意因为一只畜牲就和楚熙争论不休。不过这不意味着她就要接受楚熙的无理取闹。
“你就自己带着它慢慢走罢。”冷哼一声,扬起马鞭,策马飞奔往蓟县城里去。
“哎——”想要拦住她,却只能望尘莫及。
从怀里拿到了刚才商人给她的密信,拆开了,匆匆扫了几眼,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把信纸撕了个粉碎,再扔到护城河里去。
抱着被套住嘴的小狼,走进城门。
没走多久,就看见楚浔坐在马上,远远地看着她,等她高兴地要喊她,又转头走了。
“真是一点也不温柔。想惩罚我就不要等我嘛,干嘛还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别扭。”楚熙偷偷暗笑,不管街上的人那种垂涎三尺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追楚浔去了。
到了县令府外,见到得到消息就在门口迎接的林湘众人,楚浔回头看了楚熙一眼。
这一眼倒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不咸不淡的,叫跟在身后的楚熙心里忐忑。
她走上前,林湘看着她,又看看楚浔,沉默不语。
楚熙尴尬地抱着小狼,楚云过来接手了。
文起带着府兵跪在地上迎接:“微臣蓟县县令文起,叩见天策长公主、秦侯,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罢。”楚浔发了话。
文起和府兵起身,作了个“请”势:“请长公主殿下与君侯入内。”
楚浔抬脚便走,却被楚熙赶上,并肩而行。
和林湘擦肩而过时,楚熙轻声道:“轻语,我有话跟你说。”
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复杂表情,楚熙只能跟着楚浔往里走。
楚云抱着小狼,望着面色如常的林湘,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道:“走罢。”
在内堂等候的楚笙、楚风和抱着狐狸的成恩总算见到了两个失踪半月的女子双双归来,白晚出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