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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你,若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只是认为你是我的新宠,那你还能做什么?若是我不愿意,你楚子锦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到我身边来,对我无理取闹?楚熙,我不想和你吵,因为我觉得我的生命剩下这点时间来陪你实在太少,多的我给不起,我能给的,只有眼下陪你痛痛快快地做完你想做的,若是你不愿意,那么我可以成全你,让你和林姑娘继续那一纸婚约。”
这是楚浔人生中第一次给人这么长的解释,也是唯一一次肯对她示弱。她不是不知道楚熙在想什么,但她只想让楚熙快活些,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也不必如此没有安全感。她楚怀槿说到做到,爱了便是爱了,说要护着她便是护了,楚熙没理由去怀疑自己。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楚熙心里的打算顿时又活络起来了。她是不愿意用权谋的手段去对付楚浔,不代表她现在不可以用心计去计算她。她不要这么心惊胆战,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傻了,也许她是冲动,可是她清醒过来,就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这是逼不得已的。为了能够留下楚浔,得到楚浔,她只能这样卑鄙一次了。
“我明白了。”楚熙软了语气,走上前,犹豫了一下,“你……受伤严重么?”
楚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也只是最近疲累才昏倒而已。你病未痊愈,不要在这里逗留,我们先去找地方住下罢。”
楚熙心底冷笑。到头来楚浔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没关系,她现在下定了决心,楚浔不说,她早晚能知道。心里想着,手摸了摸怀里朱绍给的小盒子,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笑意。
楚浔牵着马往林外走,回头对她道:“还愣着干嘛?快随我回去。”
楚熙露出一个不情不愿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很上楚浔脚步,和她并肩而行。伸出手,摸到楚浔的手,穿过指缝紧紧扣住。
楚浔目视前方,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自然而然。楚熙松了口气,随即变得欢喜起来,巴不得她和楚浔永远困在树林里出不去,这样缠缠绵绵地一直走下去。
也不知是楚熙的心声被上天所听到还是上天故意给她创造机会,她和楚浔兜兜转转,不但没有找到原路,还转进了树林深处。眼见天已经黑彻底了,天气又冷,楚浔不禁皱起眉头,思忖着上哪过夜去。
“前面有座破屋子,咱们进去瞧瞧。”楚熙眼力不错,一眼看见了一座木头做的屋子。
两人往屋子里去,走近了才发觉,这地方应该是有人住的。
让楚浔等着,自己提着伏龙剑去敲门。半天不见有人开门,便暴躁地踹开,一阵灰尘飞扬,楚熙皱眉挥舞了下,才走进去。
楚浔等了一会儿,便见楚熙退了出来,高兴地道:“这里有人家住,约莫是山中猎户,墙上有弓箭,房内有食器在内,都是干净的,还有些瓜果,也极为新鲜。想来这户人家是出去未归。”
楚浔道:“既然人家未归,我们不便进去。不请自来是为恶客。”
“可是不进去,这里风雪大,夜里冷得紧,我们又寻不到回去的路,事且从急,还是进去罢。我身上有银钱在,待主人归家,再给他补偿就是。”楚熙才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拉着楚浔就进了屋里。
随意用了些瓜果,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主人归来,在门外咦了声:“这是谁的马匹?”
楚浔要出去,被她拦住,她自行出去了一会儿,和外边人交谈了一刻左右,便抱着几块鲜肉进来,和楚浔道:“这主人原来是住外边的祥和镇的,今日本想来山里看看,因冬日太冷,狩猎不到好的猎物,便收拾收拾这暂时住所,好封了空置,等明年再来,不想今日被我们住下。我给了他银钱,说要借住这里几日,他把这从山里寻来的野味送我,答应明日送食物来。”
“你要在这里住几日?”楚浔眉头一皱。
放下鲜肉,走到火堆旁,楚熙呵着冷手,边道:“难得能够与你独处,你以为我会白白浪费这机会么?天赐不取,反受其咎。反正你要是肯放我在这山林里死了,你就自己回去。”她一点也没把寻母的事情当急事,反正她就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劝她回去,不如抓住机会,让楚浔服下药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诚许君天长地久,愿与卿红妆白发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烤火。楚熙喜欢这样子,没有人打扰,就这样和她呆在一起,不求长久,只要到她拿到长生不死药就好。
她花费了无数的钱财,动用了虎威卫去寻找草药,给秦淮无数的能力,要求她炼了两颗丹药。
一颗,自然是她服用。剩下的一颗,她原本是想给林湘,可是现在,她更想给楚浔。
她看着楚浔,呆呆愣愣的,目光又毫不掩饰的痴迷。
楚浔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觉得疑惑,便凑过来些,捉了她的手号脉。
楚熙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号脉了?”她一点也不担心楚浔能够看出什么来。她的脉象只有在她昏睡的时候才会变成临死前的灯枯油尽状态,楚浔若是孙仲得或者是秦明月那样的医术精湛的高手,她定然不敢让楚浔碰自己。
果然,楚浔什么异状也没有感觉到,才松了眉头。
还以为楚浔放下心来,却不料听见她说:“我也才学会皮毛而已,是几日前你病了,我才学的。等来日好些,我要为你身子康健查探清楚。”
楚熙哑然失笑,避开她的“日后”之言:“医者,百工之贱业也。我以为你多半是看不起他们的。”
“只许你楚侯爷有先见之明,一视同仁,不许我重视百工?”楚浔嘴角勾了勾,那眼神说不尽的勾魂摄魄,叫人不由暗自心跳如鼓。
咕噜。楚熙失态地咽了口口水,忙转过头,不去看她。这荒山野岭的,三更半夜,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心上人还自觉地对她笑得勾魂,她怎么就那么能把持得住?万一要是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反而感觉到她的呼吸快了一些,楚浔担心她可能是病未好透彻。
而楚熙却觉得楚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来招惹她,还是想要考验她的忍耐力,还伸手贴在她额头上,似乎觉得这样不够,便转过她的头,以额头贴着额头,感受她的体温。
突然感觉到楚浔的气息强硬冲进肺腑里,席卷了她的肺腔,逼着她去呼吸鼻尖的冷香,不容置疑地记住她的温度,刻骨铭心。
她想,她不会再忘记楚浔了。用生命去爱的女子,这般美好的女子,她如何能忘?
到最后,楚浔忽然指尖抬起她的下颚。借着燃烧的火焰,楚浔的眼睛像被火焰点燃了,不复冰冷,反而宛若被融化加温的冰水,温柔地盈溢着。
她想,全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幸运的人了,能够得到楚浔这样一个眼神,特殊的对待,她真是足够幸运了。
楚浔低低地笑起来,似乎黯然的天色也为之一亮,根本无法让人移开眼睛的耀然。
她的声音透过她的耳膜,顺着血液送回心脏,像一道电流击穿她的魂魄,反复流转在身体里。
然后,她便听见自己傻傻地问了一句:“你笑什么。”说罢,懊恼地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楚浔的指尖顺着她光洁的下巴一路往下,划过她白皙的脖颈,她跟着又紧张起来,咽了口口水。
“我笑你不长记性。”
“别忘了,在客栈你还病着,就想要……”
楚熙梗着脖子道:“你拒绝了!”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忘记楚浔再三拒绝自己的事情,更恨自己那么不中用,楚浔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唉,陷入热恋的人没救了。人家楚风当年喜欢宋烟姑娘,聪明就变呆,她倒好,连想法都不敢有,早晚要变成惧内啊!
楚浔指尖点在她心口,抿着唇,笑意浅浅地问:“这里,到底成天在想些什么?”
“想要你。”楚熙打死都不想惧内,她堂堂秦侯,干嘛想要什么都得躲躲藏藏?
她露出愕然的神色。收回手,楚浔眼神认真地望着她:“我知道。”她慢慢地垂下眼帘,“本来是该等你身子好些……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但是她改变主意了。在不搭理楚熙的三天里,她做出了很多个决定,包括,完完全全给她。
楚熙偷偷地碰了一下怀里的小盒子,凑近楚浔,轻轻抱住她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呵呵,不要乱想,我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地娶你,洞房花烛,鲜花满天,这样才能不算亏待你。”
楚浔悠悠叹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这一天。也许不能,也许……
她靠在楚熙的肩头,轻声道:“你找到你娘亲之后,我便嫁你,可好?”
“真的?”楚熙惊喜地望着她,她万万没想到楚浔愿意妥协。虽然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的欣喜若狂直接压过了那点小小的疑惑。
她激动地站起来,抱起了楚浔,欢喜道:“你愿意嫁我了!你愿意嫁我了!哈哈,好开心!”放下她,自己急切地拉着她的手腕道:“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了么?我以为这天要很久很久才会来……不对,我以为这天不会来了,可是我还是抱了希望!没想到真的让我等到了……阿浔,阿浔,你真的不是哄我的么?”
楚浔嘴角含笑点点头:“不哄你,是真的,我要嫁你,楚熙,我要嫁你。”她说得真诚而笃定,没有半分虚假,甚至坚定地不可动摇。她看着她笑得欢喜,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那明亮而快乐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始终不曾减少半分。
说要嫁你,便是定然要嫁你,绝无虚言。除了你,我楚怀槿,谁也不嫁!
楚熙快乐地拥着她,想了想,想把身上最好的东西给她。好在她遇见楚浔之后时刻想着这一日,便把怀里准备好了的墨玉递给她,诚诚恳恳地道:“聘子以青玉。”
满眼期待地望着她收下。
临州有俗云:“聘子以青玉,嫁我以帛锦。”就是说,定婚的男子要以成色好的玉为媒,向女方下聘,而女子出嫁前要以自己亲自绣的锦帕为信物,证明自己是清清白白,想要嫁给男方。
楚浔知道这个典故,即笑吟吟地取走她的墨玉,那玉通体黑如墨砚,只有巴掌大小,没有任何雕饰,却是甘陵王室里,历代甘陵王聘娶王后的礼器。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怀里也有一块白玉,是楚熙的双凤玉佩。她从怀里取出来,还没解释,便听见楚熙惊喜欲狂的声音:“原来它在你这!哈哈,亏我找了它半天,原来它已经为了我们的姻缘,到我心上人手里去了。”
两枚玉佩一黑一白安安静静躺在楚浔干净白皙的手掌心,让楚熙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的手,怎么可以每一个细节都美成这样?!
楚浔微微别过头,看来似乎有些羞涩,没等楚熙分辨,她便恢复了淡淡笑着的样子,“你把它送给了楚笙,楚笙把它给了我。”她把双凤白玉递给楚熙。
楚熙道:“这双凤玉佩是我娘亲在我及笈之日让我奶娘送来给我的。”她拿在手里把玩,微微一笑,“传说这是武帝送给玉王的信物,凭借这块玉佩可以得到大陈的江山。不过我不知道她如何得到它的,既然到了怀槿手里,便是你的了。”俯身把玉佩为她系上,满意地道,“这倒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