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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楚熙发怒的叫喊:“……早知你非要如此折磨我,你还不如不要招惹我,我不管……”
“白大人。”楚笙从转弯处转过来,身上挂着的玉环琳琅作响,小小的身子穿着紫色锦衣,脖颈还围着一条白色的貂皮,脸上肃然,不跑不慢,进退得体的礼仪做了个十足。
白晚忙放下汤药要回礼,楚笙抬手挡住了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白大人在我姑姑房外是为了送药么?”
“小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路过这里,本想探望二小姐,见汤药放在门外就要凉了,便打算送进去。”白晚回以微笑。她很喜欢这位礼仪到位有君子之风的皇长孙。
楚笙见她手上的汤药,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里思忖着,林湘不在,楚云不在,楚风出去了,又见不到楚浔,那楚浔必定是在房间内。
当即明白过来,笑吟吟地道:“小子听说楼下有客商贩卖白狐狸,心喜得很,身上没有半分银钱,”顿了顿,环顾左右,“可是不见姑姑和老管家,唉……只能怪那小狐狸与小子无缘。也罢,也罢,反正自小也没得过什么合乎心意的,这次是小子有缘无份了。”方才还笑着的脸瞬间垮下来,变得十分沮丧。
白晚心里一软,笑了笑,指着手里的药,“小公子,可否帮在下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一脸颓唐,接过药盅,勉强微笑:“好的,白大人且去就去。”
白晚放心地下楼去找人买白狐去了。楚笙又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抬起小手正要敲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楚浔淡然地望了他一眼,声音平稳地道:“药送进去给她。”
让开身,让楚浔出门。楚浔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他:“有事去找林姑娘,姑姑要和迟暮出去,晚上晚些回来。”
楚笙颔首。等楚浔走远了,楚笙才进去,把汤药放一边,爬到床榻边,努力够到被子,拉了出来给楚熙盖好。
楚熙睁着眼睛,不吵不闹地静静望着床顶。
“小皇叔,皇姑姑让我跟你交代,她要出去一会儿,晚上晚些回来。她说你要是有何不适,便叫我去找林姑娘。”楚笙坐到一边椅子上,端端正正,如同坐朝时的庄重。
楚熙偏过头来看他,轻声说道:“她才不会跟我解释。楚笙,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和你皇姑姑道歉?”
“皇姑姑不需要小皇叔道歉。小皇叔这病病得古怪,皇姑姑定然担心忧虑,小皇叔若是对皇姑姑有歉意,何不待她好些,心疼她些。”
楚熙闭上眼睛。她刚才花费的精力如今全部消耗光了她的精神,不经意间,她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晚上,也许是药有效了,楚熙恢复了点精气神,便让楚云和她在楼下用饭。
楚浔还没有回来,白晚和高岩自然也不在。成恩受不了这寒气,早早休息了,林湘说是没胃口,也不下来。只有楚熙和楚风、楚云、楚笙。
其实楚熙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拨了两下菜,筷子一扔,皱着眉望着外边不动。
楚风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哎呦,你看,某些人真是……片刻都离不开啊。这眼巴巴的样子是有多想念?望眼欲穿都不能够罢?”
楚笙不高兴地睨她:“某人最好是闭上嘴巴,不然等下没饭吃。”
“某人等着某人,等啊等的,没等到人等下又要昏倒,真是丢人。”
楚熙不理会她。
楚风又道:“你说,两个人出去大半天的,这么晚还不见人影,到底是做什么去呢?”
“啪——”皇长孙一拍桌子,对楚军师怒目而视,“你不要挑拨离间!”
楚熙被她们的动静吸引。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去看着门口。心,却慢慢往下沉。
在看到白晚怀里抱着的人,和高岩手里抱着的小狐狸后,楚熙的心彻底沉到了底。
白晚抱着紧紧闭着双眼的楚浔,和楚熙对视。
气氛瞬间凝滞。
“楚云,接过长公主殿下!”几乎是咬着牙命令。
白晚绕过她:“不必了。”她才不放心把楚浔交给楚熙的人,楚浔给她下的命令是,誓死也不能让楚熙的人接触她,直到她苏醒为止。
“白迟暮!你给我站住!”
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楚熙的怒火。白晚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把楚浔安置在房间里便退了出来。
楚笙怀里抱着高岩给的小狐狸,懊恼地看着白晚把楚浔抱走,楚熙气得站都站不稳。
这下惨了,楚熙没和白晚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和楚风对视一眼,默契地叹了口气。
当皇长孙太累了,还地负责解决三个女人的爱恨情仇。楚笙默默地抬头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计逐风追影,定天策算爱谋情
三天,在客栈三天,楚熙和楚浔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楚熙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第三天已恢复了健康,能够气定神闲地折磨楚笙怀里的狐狸。
吃饭时,楚笙要把狐狸抱给成恩,楚熙从他手里抓着狐狸的后颈,直接提过来玩弄。
一边用筷子夹了辣椒,往狐狸嘴里喂去,狐狸拼命挣扎,她就狠狠地捏着狐狸的脖子,等它疼痛尖叫时,再把辣椒塞进去。
狐狸爪子抓破了她的衣服,她就面无表情地把狐狸扔到地下,起身去换衣服。
坐在她对面的林湘脸色阴沉地比墨水还黑。“子锦。”
看了一眼林湘,乖乖地坐下来吃饭,不管狐狸的眼神有多么怨毒和恐惧。
白晚冷笑了一下,对楚熙幼稚的行为视而不见。
“子锦,我们该启程了。”吃完饭,林湘就主动提起建议。
楚熙低着头,不紧不慢道:“不急,再过两天罢。”余光却瞥见楚浔上楼的动作一滞,偏过头来看她,当即面上摆出一副就这么决定的样子。
林湘点点头:“好。随便你。”起身往楼上走,在经过楚浔身边时,轻轻叹了一声。
“迟暮。”楚浔喊了白晚上楼。
楚熙抢先一步挡在楼梯口,不让她上去。
白晚皱眉:“楚子锦,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看楚浔的反应,楚熙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等会再说,请让开。”再怎么不耐,白晚的修养还在。
“既然这样,那对不住了!”楚熙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伏龙剑,足尖一点反手刺向白晚。
“住手。”楚浔捉住了她的手,冷喝道。
楚熙拨开她的手,去势不减,白晚不躲不避地站着。
噔——伏龙剑脱手而出,落在地上。楚熙瞬间红了眼眶。
“你为了她,不只一次这般待我了。”留下最后一句话,楚熙便甩着袖子负气冲出客栈,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就跑。
白晚和楚风俱都皱了眉。前者是因为楚浔怔然的样子,后者是担心这里鱼龙混杂,她们因为这样才嘱咐客栈老板非熟人不能入内,现在楚熙跑出去,定然不安全。既然不放心,又不能去追,她知道自己要是去追,楚熙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回过神来,楚浔匆匆地嘱咐两句,也跑出客栈,夺了一匹马,沿着楚熙消失的方向追去。
夜色深了,天气又冷,楚熙身上只穿了件棉衣,随身带了几粒救命的药丸,连伏龙剑也没有带,跑地远了,才觉得有些忐忑。
她在原地转了几圈,发觉自己迷了路,暗道糟糕。心下又想楚云会追来,也就有恃无恐地在一片林子周围徘徊。
身后是哒哒的马蹄声,她反而驱动着马,慢慢往林里去。
不能够就这样回去,否则实在丢面子。
却听见后边楚浔急切的声音在喊着:“子锦,不要进去!”
竟然是楚浔亲自追来,楚熙才冷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升起,干脆扬起马鞭狠狠策马飞奔。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任性,可是楚浔做什么都和白晚去,连自己想要抱她都地看她脸色,可白晚是什么人?居然抱着她回客栈!她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半个字也不跟自己透露,让自己担心了整整一夜。
这算什么?其实楚浔才是和白晚青梅竹马罢?她楚熙算什么,楚浔对她不冷不热,高兴就哄她顺她,不高兴就可以拒人千里,用再火热的心去温暖她的冰冷,没等楚浔融化,她心都凉了个通透!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烦躁,狠狠抽着马,大声叫着:“不必理会我!我是死是活与你楚怀槿无关!”
“不要任性!子锦!你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再说!”楚浔急迫地希望楚熙不要折腾她也不要折腾自己了。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身份,万一出事大陈又不知道要因此起多少波澜。
树枝挡着道,划破楚浔的肌肤,她也不管不顾,一手用方才捡起来的伏龙剑砍断树枝,一手紧紧地拽着缰绳,用力去追赶楚熙。
楚熙咬牙忍住喉咙涌起的血腥,放慢了速度,从怀里掏出丹药吃了一颗,这时楚浔已经追上来了。
感觉到背后有冰凉贴上来,一股电流窜进了楚熙的心脏,引地心脏不争气地加速。
楚浔坐在马后拥着楚熙,伸手抢走她手里的马鞭扔了,一手环住她的腹部,一手拉了缰绳,勒停马蹄。
“你追来作甚?何不与那白迟暮多多‘商议国事’?”楚熙冷笑着作势要跳下马。
楚浔松开手,让她顺利下马,自己也跳下去,把伏龙剑递给她:“为何你总是要做出这些傻事来?你分明就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子锦,迟暮是我的心腹,我与她清清白白,你每次都是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楚熙低低地笑了一声,“楚怀槿,既然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要好好地喜欢你,可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白迟暮这样的阻碍。我生气不只是因为你与白晚这般好,还因为你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包揽,一个人承担!我是什么?只是你偶尔兴起时候,肯给我一点甜蜜,平常对我爱搭不理……呵呵,不,我忘记了,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你没有对我说过,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所以,我只是你愿意的时候可以宠爱,不愿意就什么都不是的宠物?还是说,是不是我都没关系,只要有人像我这样不知羞耻地追逐你,不肯放弃地耍无赖,你都可以接受?”
楚浔听着她句句控诉,看着她眼泪慢慢流下来,表情渐渐变冷,眼神也失去了温度。
千言万语,只剩下了这么一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楚熙闭上眼睛:“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你了。你是大陈的长公主殿下……是你臣子的楚怀槿……却从来没有答应成为我的阿浔。”
“子锦,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不可以。”她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脸上也不再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她很疲惫。
“我以为是我给你的时间太短,所以我给了你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林轻语、秦明月、呼灼娇……明明你有很多选择,偏偏要喜欢我,于是你觉得你很委屈,你不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去揣测我,是因为你觉得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你感觉到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忽略掉。”
“我很想问你,若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只是认为你是我的新宠,那你还能做什么?若是我不愿意,你楚子锦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到我身边来,对我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