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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知,大陈的储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被荼毒了,而刚才楚照一个深得人心的建议把楚渝的心勾得砰砰乱跳,和先生称夫妻,这可是楚渝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提还好,如今楚照提了,楚渝还不得死心塌地地坚决坚定坚不可摧地去执行?
正值青春热血时代的两位少年的暗恋明恋的心思啊,总是让莫太傅很烦恼。
此时两兄弟顿时有种找到知心人,找到队伍的感觉,毫不在乎两女的反对,隔着莫离就暗里眉来眼去。
楚照眨眨眼睛,那意思是在说:哥们儿,你看,咱俩都玩禁忌,喜欢的女人还真是不是一般人敢喜欢的,不如你帮我我帮你,咱要不整个联军?
楚渝也眨眼,好啊好啊,唔,你比孤聪明,那孤以储君的身份封你个“狗头军师”如何?
呃。狗头军师太难听了,要不换一个?楚照很犹豫。
那猪头军师?
楚照认真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狗头军师好听点。
唉,没文化真可怕。
嗯嗯。楚渝点点头。孤就是联军大将军,以后要是攻下阿姐,子锦哥哥可别忘了兄弟和太傅大人啊……
很快达成一致的兄弟俩没发现楚浔那逐渐危险起来的眼神,还有太傅大人那受到波及的颤抖。
唔,公主殿下看来是想要出手了么?莫离很同情地瞧了瞧还不知死活光天化日之下大搞短袖的楚照楚渝两兄弟,顺便表示一下对大陈的未来天子当今的太子殿下很担忧。
和楚照这样外表人模狗样的,里面十分败坏的人走一起,太子殿下的前途堪忧呐。
有些同样担忧的长公主殿下也深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把楚照留在皇宫里。她隐隐约约意识到,她好像有点后悔把楚照安排在福临殿了。
还是白纸一样,纯洁无害的少年太子,和满肚子坏水的秦武侯靠得太近好像有点危险。
不过她后悔也没用了,看着楚渝那张对楚照无限崇拜的脸,她觉得还是让国库拨出点钱,在宫外修建一座秦武侯府好了。抱着亡羊补牢的心思,楚浔没有再理会楚照的得瑟。
相对于楚浔的沉默,楚照可是滔滔不绝,甚至引经据典,在受过太学正统教育的莫太傅面前侃侃而谈。
最终身份就这样定下来了。
不是楚照多么有说服力,而且长公主殿下觉得楚照像只苍蝇,哦,不,是一堆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鸣,让想要专注思考某些事的楚浔不耐烦地同意了她的说法。
然后,看着楚照一脸得意让她忍不住额角青筋暴跳还很鄙视的得逞笑,还有莫离惊呆的表情和楚渝怎么忍也忍不下去的欢喜,楚浔低声叹息。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君侯出宫遭调戏,公道故人是旧识
一行四人,打正阳门出宫,也没有带侍卫,便往城东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楚渝倒是开心得很,不过莫离和楚浔在,也不敢过于欢脱,显得有些矜持。
楚照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给楚浔等人讲些有趣儿的事,像极了一心想要在美人面前讨好的纨绔子弟,极尽之能事要把天底下所有怪问奇谭都掏出来,讲个明白。
楚浔虽然面无情绪,但心中还是暗暗佩服楚照的见多识广,还有一张巧言善辩的嘴。
滔滔不绝的故事和奇闻把三个人的心神都吸引了。
“……临州的百姓成亲的时候女方都会和男方交换信物,男方会把一块出生就开始打磨的玉石交给女方,而女方就会还以十四年华绣成最满意的锦帕,所以临州男子好玉,女子皆是心灵手巧之辈,往往越是高等人家就越是重视成亲礼仪。”
楚渝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道:“那你们王族里也是一样的么?”
“王族与百姓家相类似,不过是玉更好些,锦帕也是要亲手绣制的。”楚浔道。
楚照笑而不语。
莫离察觉不对,疑惑:“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楚照和楚渝都望向楚浔。
楚浔依旧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道:“从书上看来的。”
却是暗叹自己太不谨慎。
“看来莫离需要回去好好翻书了。也不知是哪本有写?”莫离笑道。
楚浔冷眼扫来,“自己去查!”说罢便快了两步,先走了。
楚照望着楚浔,又无声地笑了笑,对莫离道:“这本书估计被阿浔一把火给烧了,你可不要再追问,不然连你也会被杀人灭口的。”
莫离了然。
“阿姐怎么走得那么快?”楚渝即使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他也会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和楚照相视一笑,三人加快脚步跟上了楚浔的步伐。
许久没有出过宫门,楚浔都忘记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如何的了。
是不是和皇宫一样冷清,寂寞?
原来不是。
小贩的呼喝叫卖声、马车碾过石板的嘎嘎声,呼朋唤友的呼喊声,响成一片,争相吵闹不停。
一派盛世景象:有卖花卖菜的、有卖肉卖鱼的、有卖水果糕点的……不一而足。
人来人往,有商贾过客,有文人轻侠,有贩夫走卒,有名士高人,有草莽英雄……
布衣百姓,面色悠闲;官员绅士,步伐匆匆;名人贵客,慢走端正……
楚浔不禁微微露出一笑,这种盛世繁华,才是她想要的。
聆听着各种杂乱无章的声音,楚浔不但不觉得烦躁,反而有种满足感。
倒是那不经意一笑,把注意到她的人迷得魂不守舍的,眼神痴梦迷离,不由自主多看了美人几眼。
楚照也是其中一个。
她站在楚浔身后半步,痴迷得呆愣住,然后狠狠揪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太快,会就这样死去。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让楚浔露出微笑,更让她心动不已了。
即使是穿着简单,楚浔的美丽,依然不是她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抵挡得住的。
白衣青丝清风动,碧玉素雪为君颜。
应问仙子月宫来?莫染人世一尘埃。
即使是再多的笔墨,楚照也不敢渲染这副画,她怕自己不够资格,去描绘她,她怕自己的文采不够清灵,无法形容她的好。
忽然手被轻轻握住,微冷的手放到她的手心。
她有些痒痒。
手心渗出了薄薄的汗。
她想要放开楚浔的手去擦一擦,生怕唐突了佳人,又不大舍得楚浔冰肌玉骨的手。
真真教人左右为难。
本来就已经开始要转凉的天气,愣是把楚照给逼出了满头大汗。
一边紧张得不知所措,一边偷偷瞧着楚浔的反应。
却在发现,楚浔轻咬着下唇,耳边出现疑是粉色的云霞,她是害羞了。
这一发现,楚照立刻把紧张的情绪打消得一干二净。
凑近楚浔耳边轻笑:“阿浔,你莫不是害羞了罢?”
楚浔偏过脸瞪她,却被楚照亲了一下嘴角,登时脸色更红。
心里暗自羞恼:若不是这里人太多一直看我,我心里不大舒服,我才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轻薄于我。好你个楚子锦,竟然敢……敢光天化日之下亲我,落井下石的混蛋,登徒子!回宫之后给我等着!
楚照见她不敢对她如何,知道她是顾忌人群,好在刚才自己以给楚浔系披风为遮掩,不然只怕被人看了,楚浔不杀了她真就对不起她长公主被损毁的清誉。
别人没有看见楚照的动作,莫离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混账的秦武侯,竟然对怀槿……对怀槿……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公然在街上拉扯,唯恐有认识的大臣经过,楚浔可就坏了名声。此仇不报,就对不起孔大圣人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名言了!
楚渝也看见了她的动作,不过他更关心的是那边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是在干嘛?好像是在看阿姐?
不过现在楚照站的位置正好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楚照宽大的衣袍和手里的披风把楚浔遮得严严实实,那些人看不见楚浔的正脸,正伸长脖子鬼头鬼脑往这边瞧。
等楚渝的眼光落在他们站的方向,又故意移开视线,低头看手里的小物件,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楚渝在宫里倒是见过一些高明偷窥的奴才内侍,可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的,大街上那么多双眼睛,你当全是瞎的啊?
一时间明白了他们的不怀好意和楚照的心细如发,他刚才都没注意到,楚照却立刻就保护起阿姐来了。
“别动。”楚照压低声音道,“有人在注意我们。”
楚浔立马警觉发现。
“子锦哥哥,怎么办?”楚渝紧张地拉着莫离的手不放,却是在问楚照意思如何。
“承和。”楚照促狭眨了下眼,“你去魏王府送信,搬救兵。就说大小姐想要去长安令京兆尹府做客,不过他们家三公子怕是舍不得大小姐回来,想要大小姐陪他用些饭菜。子锦哥哥我不放心大小姐一人,所以我陪她去,你们俩早点回来接我。”
“为什么是京兆尹府上?”楚渝不明白。
莫离皱眉,“还是殿下护送大小姐离开,微臣和秦武侯爷殿后罢!”
楚浔明白了楚照的意图,安抚莫离道:“你也不用担心,子锦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陷本宫于危险之中?你快带着承和去找魏王,听子锦的就是。”
“这……”
“哎呀先生,我们就走罢,哥哥阿姐想要耍就让她们耍去,我们去找三皇叔。”楚渝拉着莫离趁人群阻挡那些人的视线赶紧离开。
“唉……大小姐……承和你给我慢点……”两人半是拉扯半是快跑就沿着魏王府的方向离去。
楚照适时让开,那些人见到楚渝的离开果然暗地围成一个圈,慢慢靠近楚浔。
“姑娘,”一个领头模样的八字胡男子走了出来,亲和道,“姑娘怎么看着挺眼生啊?是不是找人啊?我家三公子最是热心,不如来我三公子别院,好好聊一聊……”
“聊?聊什么?”楚照转身面对八字胡,冷笑连连,“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请我美丽娇艳的妻子去那什么猪狗三公子的猪圈狗窝,这是何道理啊?”
虽然面不改色,眼角却疼地抽筋。嘶——真狠,腰间的嫩肉怕是被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念头的长公主殿下给掐出五颜六色来了罢?不就是嘴上占了点便宜,至于这么下这么重的手么?
还真是辣手摧花,狠心的主儿。楚照小声嘀咕。
岂料楚浔也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寻常人好上数倍,更何况楚照靠她那么近,她就算是聋子也听得见。
尽管最后还是开恩放了手,嘴里也不由讥笑:“你是朵什么花?是心花还是口花?难不成是有钱花?”
楚照噎住。
“哟?这小子嘴皮子还挺利索的,也不知道尝起来如何?啊?哈哈哈……”八字胡听楚照冷言冷语的,却不生气,反而说了这话,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接着脸色一板,说,“本来还以为姑娘一个人就令我等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有一个俊小哥儿,三公子可不会介意男女……唉,你说她是你的妻子,怎么不见她挽妇人发髻?我看是你这小子拐骗良家少女!来啊!”八字胡道貌岸然地后退一步,正色道,“尔等把这个拐骗少女的男子绑了,拿回京兆尹司查办!至于这位姑娘,我等请你去三公子别院歇息一晚,明日便送你回家!带走!”吆喝一声,便要叫人上前拿楚照。
“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