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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江左盟的弟兄先就不会放过你更不用说苏某在江湖上还小有薄名,除了盟里的兄弟,还略结交过几个朋友,数目应该也不小……。江湖人虽没夏首尊你那么高贵,但无处不在的,拼起命来也是不好对付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夏大人,你真的为了我的这一条小命,被整个江湖追杀么?”
夏江绷紧了脸,没有说话。寒语在说话的期间时不时的看向夏江,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了,老狐狸现在才真的反应过来,长苏是怎样逆天的存在。
寒语站起身走到夏江面前,一脸的笑意,却语气冰冷的说,
“还需要浪费时间吗?不如把夏首尊手里最后的底牌放出来,怎么样?看一看,到底在这次赢得皇子是誉王,还是靖王……”
寒语刚说到这里,夏江终于忍不住的一把抓住他消瘦的手臂,按着的脉门,一股内力急震而进,寒语立即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头上都冒出了汗水,跌坐在夏江的面前。
“苏哲,惹恼我是没有好处的。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这个评语我当然知道。原本我也以为你的确是被前太子和誉王追逼不过,没办法才入京的。可这次交手过后,我已经敢肯定,那是无稽之谈。因为以你的智计,要是真不想被搅到朝局,你根本不需要理会。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极人臣的富贵,是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留芳的名声?”
擦干冷汗,重新站起来,恢复风度的寒语十分认真地问道,
“您刚才说的这三个,我可以都要吗?”
夏江很是清楚,梅长苏根本不可能看上这些。他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想,因为在这件关于卫峥的事上,梅长苏选择了'救'这个方法。
虽然夏江依旧不死心的想问出究竟,可是寒语滴水不漏的回答,让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却对拷问没有一点帮助。终于,寒语又再一次狂傲的开口,她知道,梅长苏他们的反击行动已经开始,她这边也要快点了。
“我想要讨好靖王。帮他救出了卫峥之后,我对靖王的影响力就会呈倍数的增长,在靖王府的地位也会不一样。当然啦,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我自信,我相信即使我选择的是下下之策,我也依然能赢你。只因为我是有恃无恐,你的刑法对我无意义,你的逼问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回答,你一定会败给我,败给情义。”
情绪已经完全被寒语带动的夏江,一股恼怒徘徊于心胸,伸手把寒语按在座位上,俯视得说,
“你觉得你赢了吗?”
寒语一丝动摇都没有,神情自信且狡黠,
“你觉得我输了吗?”
听言,一直面无表情的夏江微抿着的唇边挑起一抹阴寒狠辣的笑意,犹如恶魔般问道,
“梅长苏,悬镜司自设立以来,还没遇上过对付不了的犯人,你也绝不会是例外。你,怕死吗?”
寒语心里默默的想,死?真正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死而复活数次,但是她还是活了下来,死的话,她好像不怕了。心里的想法抛开一边,寒语依旧毒舌的说,
“夏首尊问的这些问题,怎么都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您管我怕不怕死呢,反正这悬镜司我是一定会活着出去的。反倒是夏首尊,你想好了自己死后的那些身后事了么?想好要怎样去面对黄泉中的那些被你冤死,害死的生命了么?”
夏江把寒语说的那些,选择性的听了一些。然后一面感慨着,一面从怀里摸出一个葫芦小瓶,倒了一粒黑亮的小丸出来,拿到寒语面前,
“小事?哼,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命才是总是最重要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寒语眼眸深处隐晦的闪烁着光芒,终于等到了!夏江,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我猜……应该不是补药吧?”
“苏先生好风趣啊,这确实不是补药,是□□。”
“你想毒死我?”
看着眼前的麒麟才子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夏江终于觉得主导权又回到他的手里了,现在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残酷又无情,
“这取决于你。此物名为乌金丸,服下七天后才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老夫也知道,苏先生身边有一位医师贴身跟随,我虽不知道那名女子有几分能力,可这乌金丸是悬镜司一直以来的独门秘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逃脱的了此药的束缚。”
夏江为了打击寒语,更是在她眼前秀了一下,他纯熟的内力。在夏江看来,梅长苏只要服下乌金丸,那么到了梁帝的面前,也就只能按着他的想法来,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乌金丸的毒,夏江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其发作。
寒语装模作样的最后挣扎了一下,把药丸放到了嘴里,却在闭上嘴的那一刻,启动空间把乌金丸投了进去。夏江看到梅长苏这样配合,他也就畅快的大笑了几声。寒语清楚的听到夏江心里的言语,
'梅长苏啊,梅长苏。这样你就是我的牵线木偶了,靖王也终究是斗不过我啊!不用七日,只要在皇上面前梅长苏说完他该说的话,这个危险的智囊也就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寒语无视夏江的笑声,仔细感受着身边的一切,夏冬就在远处看着,蒙挚也在全速赶来,她就要离开这个冰寒阴冷的悬镜司,回到苏宅去了。
☆、消散…
夏江得知夏冬被蒙挚带走后,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虽然他把梅长苏的命以乌金丸为由捏在了手里,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
此时,进宫面圣的夏冬把事先准备好的那份破绽百出的说辞让梁帝怒不可遏,成功的将整件事情的嫌疑指向了悬镜司,而且这件事牵扯到党争,梁帝更是怒火中烧的下旨让蒙挚抓捕夏江,查封悬镜司。夏冬听着这项命令,心中苦楚和矛盾交织…
火速赶来的蒙挚带着禁军很快控制住了悬镜司。夏江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决定杀了梅长苏,自己和蒙挚周旋打斗的时候,以眼色让夏春去地牢解决了梅长苏。
但是在地牢里,即使赶来的飞流把夏春爆揍了一顿,拍了拍手上的灰,冲着夏春哼了一声,
“你!不好玩。”
寒语笑着对飞流招招手。小可爱马上笑着过来,然后伸手在寒语的耳边摸了摸,但是没摸到他想象中的人。皮。面。具,卖萌的歪歪头疑惑的皱着眉,脆声道,
“苏哥哥?”
寒语看了眼倒在墙边的夏春,这人还没晕呐,那就演戏演到底吧。
“乖,回去给你点心吃。”
飞流听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眼前站着的是他的语姐姐,不是苏哥哥。他就觉得奇怪嘛,刚才在苏宅还见到苏哥哥呐。拉起寒语的手,欢快的往外走。
在寒语从地牢走出来的一路,到处都是禁军在贴封条,每一个门都不放过。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甄平也走过来,小声的对寒语说,
“宗主说,语姑娘要是再这么先斩后奏的话,他就不好好吃药。还有……属下听到,宗主一个人在房里的时候,自言自语道,一个大男人总是被自己的女人跑在前面,实在太伤自尊了,他一定要禁止这样的行为。”
说到最后,甄平都不小心的笑了,自家宗主貌似有点闹脾气了。
寒语一直都有注意苏宅那边,长苏那些赌气的话语,她都有听到,夜里都一直在面对着墙努力憋着笑。一路平和的三个人不久就走到了门口,看到这几个人出来,蒙挚大步靠近过去,吃惊地望着百分之百相似梅长苏的寒语,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
寒语知道蒙挚心眼不多,话又直,淡定的摇摇头,
“我没事。”
望向蒙挚的背后,在那里,跪着发型散乱,锁链加身,双手戴枷的夏江。寒语径直走过去,看也不看他,笑着说,
“梅长苏会活很久,现在不会死,七天后也不会死。你,终究是输了,一无所有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走远了。身后夏江索命般的嘶吼,没有任何人在意。
回到苏宅,寒语直接进到离自己最近的房间,换好样子和衣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飞流看到了,笑着扑了过来,
“语姐姐~~”
寒语溺爱的揉揉飞流的头,温柔的说,
“我们家飞流真乖。”
“回来了。”
儒雅温和的声音传来,寒语抬头一看,梅长苏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时,甄平默默的把飞流给拎走了,死命的不让飞流回去。寒语和梅长苏两个人在书房里畅谈了很长时间,不过到底,梅长苏也没能说过寒语啊。
夜里,寒语看着半透明的手臂,苦涩的一笑,早在悬镜司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灵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她的身体就快要完蛋了。大概,就在明天了……
“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这一夜,寒语一直守在梅长苏身边,连眼睛也不愿意多眨一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直到天亮。
梅长苏睁开眼,看见正在貌似是痴迷的看着他的寒语,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寒语享受的闭上眼,把眼里的情绪驱散后,微笑的说,
“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原本梅长苏也没觉得这个早晨有多大变化,可是啪的一声杯子或茶壶碎了声音,在这个早晨显得很不正常。回头看向寒语,却惊然发现寒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半透明的形态下,但是过了几秒又恢复正常了。梅长苏急忙披上衣服,跑到寒语身边握住她的手,颤抖不安的问,
“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到底怎么了?”
寒语淡淡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说,
“长苏…一年,原来是这么快的呀……”
梅长苏听了,原本的不安变成恐惧,早在寒语上一次晕倒后,醒过来告诉他自己活不久的时候,这份恐惧就一直被他压在心底,他不敢面对。但是事实总是残酷无情的,现在寒语的样子清清楚楚的告诉他,离别的时刻到了。
这一次,是死别……
梅长苏用力的把寒语抱进怀中,急促的呼吸说不出任何话。而寒语也只是强装镇定的安慰着,并且把未来她觉得要注意的事情,陈述了一下,
“……萧景琰登基后,四方国家会挑起战争,不过战争所用的军粮你们不用担心,在廊州及其附近,还有琅琊富豪榜的那些富商巨贾们,多多少少有些命脉攥在我手里,如果只是让他们付出些米粮之类的,就可以让这笔账一笔勾销的话,他们还是很愿意的。这场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回廊州了。”
“寒语……”
寒语轻轻抚上梅长苏的脸颊,虽然是嫣然笑脸,但满眼的苦痛迷茫却瞒不了朝夕相处的梅长苏,
“轮回…终究是逃脱不过,已经拖的够久了,活的够久了。我们…此生有缘相遇,却无缘相守到最后一刻,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命数。别哭…我想你好好的,永远的好好的。我…我心悦与君,爱慕与君。梅长苏,我喜欢你…”
说到这里,寒语渐渐透明的身体,在失去灵力的支持下,化为点点亮光消失在梅长苏眼前……
梅长苏看着方才一刻还紧紧相握的手,恍惚间仿佛还残留着丝丝温度。眼泪划过脸颊,喉咙颤颤的幅度显得格外压抑,哽咽的喃喃低语道,
“寒语…我多么希望,可以执子之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