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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登上皇位,小…苏先生他要想回廊州,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场对萧景琰来说如梦非梦,意义重大的谈话,迎来了真正的落幕时刻。这位大梁皇子又一次的翻人后院,离开了苏宅。寒语在房里身子对向梅长苏在的方向,呢喃低语,
“但愿萧景琰这份愧疚的心思能够减少或帮助一下,你将来的阻碍。”
第二天一大早,靖王就来了苏宅,寒语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就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相爱相杀的好兄弟。
寒语无聊的查看了一下言侯爷的动向,现在言侯爷已经没有什么铺垫了,棋已经下到了最后一步的炸毁祭坛,从而弑帝的重要时刻。人在京城却不在言府,不过这一天寒语记得,言侯会回府一次,她们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就行了。反正已经跟蒙大统领通过气了,祭坛会没事,年终尾祭会没事,早该死的梁帝也会没事的。
一直到过了晌午,靖王才从那个孤男寡男的房间里出来,对着寒语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一会再过来。”
寒语也微笑回之,
“一会儿的话,长苏会出去一趟,可能要到入夜时分才会有时间见殿下。”
萧景琰不在意地点点头,反正两个府邸这么近,他什么时候来都行。
寒语送走萧景琰之后,回到梅长苏的房间,他的手里握着昔年的朱弓。寒语听到了梅长苏对萧景琰说,还有八千赤焰军活了下来,是为了再次回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把火寒毒的事说出。果然,这是他的底线啊。
“长苏。”
梅长苏底下的头缓缓抬起,整个人都透露着林殊的影子,却在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苏,我想我们应该去一趟言府了。”
梅长苏终于想起最近一直以来放在心上的大事,轻轻的笑了,
“对啊,也是时候了。”
备好马车,带上黎纲和飞流,寒语准备好几盒点心,一行人就出发到言侯府。送上礼帖后,下人们就很快把梅长苏请了进去,寒语从这来回的速度就能看出,这个下人根本没有把他们来的消息禀报给言大公子。这侯爷不管家,少爷又洒脱,看门的也挺随性的嘛。
等刚步入大厅,言豫津和萧景睿正在一身白衣劲装的吃橘子闲聊,言豫津马上看到了梅长苏,热情的迎了过来,
“苏兄啊,你怎么来啦?”
梅长苏把披风正了正,温然自若的说,
“我来京城这么久,从来都没到你府上拜访过,实在是失礼。言侯爷在吗?”
“原来你是来找我爹的呀,他今天可能要在晚些才能回来,不过也等不了太久的。”
梅长苏微微笑了一笑,看着两个人的服装与手里拿着马球棒,
“你们在打马球么?”
萧景睿点了点头。寒语拿着点心盒,上前一步,
“刚才来的时候,府门外的使节团有些噪闹,言语间还谈到马球。你们难不成用马球就把人给打了?”
言豫津目不转睛的盯着点心盒,鼻子动了动想用味道分辨里面是什么。萧景睿看的直摇头,好笑的说,
“对啊,他刚才把球打到外面,惊到了人家的马。出去处理了一下,刚回来不久。”
言豫津拿过寒语的点心盒,正值高兴时刻,听到了刚才那使节团的事,不觉有点鄙视道,
“你们啊,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使,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后来又讨好,一点使臣气度都没有。虽说夜秦是我大梁国的一个附属小国,可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地挑选几个气度风范不错一点的人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原本的电视剧,在小苏苏去言府的时候,晏大夫不让出去,被飞流爱的抱抱扛走的一幕记忆尤深呐~
☆、劝阻言侯
梅长苏听着言豫津对夜秦使节的批评,联想到当年的言侯爷,随即问道,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一国使臣呢?”
言豫津想了想,回答道,
“我心中最具有使节气度的,当属书中所记载的蔺相如。出使虎狼之国,面无惧色。辩,可压群臣。胆,可镇暴君。既能完璧归赵又不辱君信国威,真是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萧景睿体贴的递了一杯茶过去,给说了半天的言豫津润润口,轻笑道,
“你啊,眼光还真高。”
言豫津对完璧归赵的蔺相如赞不绝口,梅长苏和寒语对视一笑,嘴角微微勾起,
“你其实也不必羡慕古人,其实在我大梁境内曾经也出过这样一位使臣。”
在那位使节声名鹊起的时候,言豫津和萧景睿没出生,没有什么印象,都惊讶道,
“真的?”
“是吗?”
梅长苏神情敬佩的说以前的故事,
“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当时的敌人兵力军数是我国的五倍,绵绵大军,只逼我境。当时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娟衣素冠,只身一人直穿军营而过,刀斧胁身不退半步。他在敌人王帐之内,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当时敌人的利益联盟本就松散,被他一番游说,渐渐变成分崩离析之势。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如此使臣当不必蔺相如失色吧。”
言豫津听后,豪爽一下,不仅自豪的说,
“我大梁竟然有如此胆识之人,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寒语轻轻笑着说,
“三十七年前的陈年旧事,你还想清楚到哪里去啊。”
“我也是因为比你们年长几岁,才听长辈们提起几次,听说过一二。”
言豫津仔细算了算,
“三十七年前,年方二十,今年也应该有五十七岁了。此人还在世么?如若在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风采!”
寒语认真的望着言豫津,不知者无罪,可早上才见到父亲,下午就问别人自己亲爹还在世吗的问题,看的她这个知情者,心情好微妙哦。
“如果这个人不在世,那你的零花钱就没了。”
梅长苏也望着言豫津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直接说道,
“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
萧景睿惊讶的望向言豫津,言豫津一直以来挂在嘴角洒脱不羁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
“你以为令尊的侯爵之位,仅凭他是言太师的儿子,有国舅爷的身份,便可轻易得来的么?”
言豫津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最近接触的,记忆尤深的都是宸妃死后的言侯爷,笑容僵硬的说,
“可是我爹,我爹他现在…他…”
“令尊未满四十,便勒马封侯,在当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可惜世事无常,现在只能和丹砂香符为伍了。”
寒语也感叹道,
“每个人都有过他曾经辉煌肆意过的当年。回首望去,世事变迁…”
言豫津改变了一下自己对父亲的看法,既然是一位曾那么耀眼的人物,即便是现在也会有着非常人的不同,
“那苏兄你们今日来找我爹是有什么事么?”
正谈到这,时间刚刚好的,言阙侯爷回来了。
众人起身迎接,梅长苏恭敬的行了一礼,
“在下苏哲,见过言侯爷。”
言阙默默观察着来客,神情与言豫津完全不同,不见半分笑意和潇洒。
“请移步书房吧。”
寒语留在原地,目送着梅长苏和言侯离去。萧景睿感受这不一般的气氛,想了一下,提出离去,言豫津淡笑的送他出府。等回来之后,就看到在守门的黎纲,屋里只剩下寒语一个人。还不太成熟的他,经历了这么多有刺激性的消息后,阳光的微笑已经消失,现在挂在嘴角的只是苦涩。
“寒语姐姐,是有事么?”
寒语伸手示意言豫津过来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温声道,
“你的父亲曾是那样一位绝伦的人,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看似一心修道的人么?”
言豫津郁闷地摇摇头,在知道自己父亲以前的面目后,心里就变得很是复杂,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尤其还是苏兄亲自登门拜访,让整件事都看上去有种莫名的紧张。
“寒语姐姐,今日你们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寒语知道,言豫津从来都是一位心思清明的人,对梅长苏不像是萧景睿那样崇拜非常。的确啊,梅长苏从来就不是一位无事会登三宝殿的人。
“是为了阻止言侯一个部署了多年的计划。”
“什么!?我爹他还策划了什么东西么?”
寒语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嘴唇,示意言豫津小声一点,
“相信梅长苏和言侯聊完之后,言侯会对你说的,我就说一些别的事吧。当年的赤焰冤案你还有印象么?”
言豫津面露悲伤,十三年前他已经记事了,虽然现在记得不是很清楚,但金陵的惨况,深深在他心里留下影子。
“我还依稀的记得一些。”
“当年如果言侯没有做出醉心修道炼丹的外貌,可能也会随着那位陛下狠毒心肠,所被诛连,不在人世。”
言豫津惊讶地站起来,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低语道,
“怎么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真的很喜欢言侯爷这个有着丰富故事的角色,不得不说,在爱情上海宴大大给他定了个悲催的设定。一直以来以为能到手的妹子被别人抢了,娶了一位举案齐眉的妻子,丢下他先走了。一位拥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侯爵,承受着挚爱离去,亲朋不在,只剩下自己一的人的寂寞,痛苦。
☆、年终将至
寒语眼里冷光连连,无情地说,
“怎么不会呢,身为言太师长子的言侯,和当时还职位不高林燮将军,一路保驾护航扶持梁老头登上皇位,在弑父杀兄的血腥下,迎来了新帝。一个心中连亲情都可以轻易抹去的人,杀一两个臣子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这些事,早在林家被灭的时候,言豫津就已经明白一点了,可是他没想到,那场祸事还有可能殃及到他的父亲。
“豫津,今日我要明白的告诉你,我们入京为的就是辅佐靖王,推翻旧案。”
言豫津被寒语的直白所惊到,万万没想到,他一直以来看不清的苏兄,他随景睿入京的原因竟是这个。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的这个传言,现在看来应该是反说,麒麟择主扶之可即登位。因为从最近太子和誉王二人,势力屡屡受挫削薄,靖王现在虽然还没有太过耀眼,但言豫津有种直觉,这崛起的时机应该就在不久以后。
“寒语姐姐,我知道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因为你的眼神骗不了我。能告诉我,你和苏兄是当年的哪一位旧人么?”
寒语默默的转过身,把点心拿出一点,推给言豫津,微微一笑,
“豫津,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了,吃一点吧。我特意做的,是你喜欢的口味。”
被明显转移了话题的言豫津,郁闷的望着寒语,怨妇般的神情十分有趣。却也还是很礼貌地接下可口的小点心,尝了一口,立马笑容满面,却又很快压下去了。寒语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
“豫津,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谢你再一次当上了长苏的好友,接下来金陵会一片污浊,哪怕是最是无辜心善的景睿,只要我需要,我都会去利用。所以,我先在这里道声歉,不求你原谅,但求你在面对长苏他们的时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