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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兄今年要不跟我去螺市街的青楼逛逛?”
刚刚众人还在同情豫津每年孤苦伶仃的过年,现在每个人都整齐都给了他一个类似鄙视的眼神,心里基本都在想就知道会这样啊。萧景睿很是体贴地说,
“豫津,这还有寒语姑娘在呢,少说那些。”
寒语对萧景睿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青楼我可是出入过多回,这金陵的螺市街嘛,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言豫津给寒语竖了个大拇指,眼睛瞄了一眼飞流,又问,
“那飞流呢?他去过么?他…也该成年了吧。嘿嘿。”
梅长苏和萧景睿无语的望着永远都不嫌事大的言豫津,最后妥协了青楼之旅。
“ 那你祭完酒就过来吧,咱们几个人喝点儿酒,然后你就带飞流去玩。今年不在廊州,飞流一定会不习惯的,你就带他开心一下吧。”
寒语在梅长苏说话的时候,拿个橘子走到飞流身边,放在他手边。这时言豫津就特欢快地说,
“小飞流,今年你就归我管了!”
飞流听了,立马炸毛,随手拿过橘子用力丢过去。萧景睿反应迅速的接到手里,轻轻丢到言豫津那边。暖暖的屋子里一片笑语连连,聪颖率性的豫津又开口说,
“我说苏兄,你这么轻松的就答应我们带飞流去烟花之地,你就不怕我们带出去的是飞流,带回来的是风流吗?”
言豫津凑到梅长苏跟前,挑了两下眉毛,笑的不怀好意。
“你不带个下流回来就不错喽。”
坐在旁边的萧景睿一点都不客气的指正。
“去去去。”
言豫津嫌弃的冲自己的青梅竹马摆摆手。
聊了不一会儿,豫津和景睿这一对就洒脱的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哦~撒花****
马上就放靖王出来,水牛啊!奋起吧!
☆、他是他?
寒语望着不高兴的飞流,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嫩脸,
“飞流不高兴了?”
飞流还是撅着嘴不说话,但是望着寒语和梅长苏关心的眼神,最终僵硬地开口说,
“廊州…”
听到飞流满是怀念的语气,梅长苏的微笑淡了淡。寒语把飞流抱进怀里,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飞流是因为豫津,想蔺少了么?”
飞流闷闷的声音从寒语的怀里传来,
“没有。”
“下一次的除夕,一定会有更多飞流熟悉的人来的,到时候飞流一定不要不开心,一定要放开了玩哦。”
梅长苏剥橘子手一顿,听着寒语那安慰的话语,压抑的低下头。下一次的除夕,你…不会在了…对么。
又聊了一会儿,飞流终于恢复到没有牵挂的样子,又开始到处飞。靖王很是稀奇的来到苏宅,梅长苏和寒语看到异口同声的说,
“殿下怎么过来了?”
靖王被这两个默契十足的人给惊住,却因为今日见到自己的母妃,心情蛮好的开玩笑般的说,
“我没事就不能过来么?”
梅长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是寒语笑容满面地说,
“苏宅随时欢迎殿下的到来,还请以后常来。”
靖王淡笑的感觉很有魅力,用着低磁的嗓音回道,
“好啊。”
萧景琰暗中来访的真正目的是特意来告诉梅长苏他们,他曾是医女的母亲,静嫔发现皇后中的是软蕙草之毒。梅长苏疑惑的重复了一次,
“软蕙草?”
寒语在一旁解释这种药材,
“此草毒性不烈,很容易入手。食之令人眩目,四肢无力,食欲减退,且只能持续六七天。”
靖王看了一眼寒语,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夜,寒语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
“姑娘说的没错。”
梅长苏又一次思考着要如何打消言侯要弑帝的报复念头,陷入思考中下意识地做出了林殊那搓手指的习惯性动作。萧景琰注意到梅长苏搓衣袍的动作,皱了一下眉,回想到以前那位过世的挚友林殊也有这样的习惯,脱口而出的问,
“苏先生在想事情的时候,手里也会无意识的搓着什么东西么?”
梅长苏全身一僵,手指立即离开衣袖,快速望了一眼紧盯着他的寒语,心里暗自叹口气,
“我常常这个样子。就算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手指也会乱动,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习惯吧。”
寒语在靖王身边,看着他那双只有着怀念的呆呆眼神,默默祈祷着,大水牛萧景琰啊,回想起那夜我对你的提示吧,仔细看看眼前的人吧!用心看!
可萧景琰完全感受不到来自寒语的期待,淡淡的说,
“是啊,以前我认识的人里,也有一个人和先生一样,思考的时候习惯这样。”
之后聊天聊地聊纯臣,直到没有了可聊的话题,靖王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要离去了。萧景琰脑海里还是以前林殊喜欢搓东西的画面,在要离开的时候,瞥到里室挂着的朱弓,忽然间想起寒语给他的那张词曲,那张用林殊的字迹写着的赤血长殷。寒语说过,那首词里描写的是真正的梅长苏…
想到这里,不禁止住离去的脚步,回头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梅长苏和寒语。真正的梅长苏,林殊的字迹,相同的习惯,还有那夜寒语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个人的面貌是会变的'。这些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萧景琰怎么都不愿承认的可能,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寒语,还是没能把那句话问出口,落荒而逃似的走出去了。
梅长苏注意到靖王最后那具有深意的目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寒语与心思骤乱的两兄弟不同,嘴角微微上扬。靖王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的努力没白费嘛。
“你搪塞了。”
梅长苏轻轻一笑,
“当初的赌约我遵守了啊。”
寒语环臂站着,笑着对梅长苏摇了摇头,
“哎~怎么就让你钻了这个空子了呢。”
“只要景琰没有亲口问我是不是林殊,我就不需要去承认。”
寒语看着略显嚣张的梅长苏,眉头一挑,轻柔的说,
“看样子,今天我又要熬黄连浓汤了。”
梅长苏撇撇嘴,视线移开,专注的看着门外的风景。
到了夜间,萧景琰翻过后墙进入苏宅。这时寒语正陪着飞流,飞流很是敏感的察觉到有人闯入宅院,刚起身就被寒语制止住了,
“飞流,没关系的。”
飞流萌萌的歪头看着寒语,寒语笑着把他哄到床上,
“小飞流,睡吧。”
飞流笑着点点头,对着寒语一字一顿的说,
“晚,安。”
看着飞流闭上眼睛后,寒语就直接出去去找靖王了。刚巧在后院遇到正走过来的萧景琰,寒语点了一下头,引导着他去自己的房间。萧景琰一路上一直面无表情,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到了寒语的房间后,萧景琰急迫地开口,
“梅长苏到底是谁?小殊的字迹你哪来的!?”
寒语淡定的坐下,宁静沉稳的说道,
“抛开这一切,我问你,你怎么看林殊?怎么看长苏?”
萧景琰被感染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下来,深呼吸了一下,
“小殊他骄傲张扬,争强好胜,是从不肯低头认输的少年郎,是那银袍长。枪,呼啸往来,从不识寒冬雪意为何物地小火人,是喜则雀跃,怒则如虎,从未曾隐藏自己内心任何一丝情感的赤焰少帅……”
萧景琰越说,神色就越发的光采,只是谈起梅长苏的时候,剑眉微皱,
“苏先生他是低眉浅笑,语声淡淡,世间就好像没有人能看透他所思所想,他在寒冬时总是拥裘围炉,闪动着沉沉眸色算计险恶人心,他的脸色永远苍白如纸,不见丝毫鲜活气息,他的手指永远寒冷如冰,仿佛带着地狱的幽凉。”
寒语听着萧景琰对'梅长苏'的评价,眼里不禁感染上了悲伤,
“原来…你竟是这样看长苏的…”
在心里比较了一番两者的差别,萧景琰很想自欺欺人的想,他非他。可内心深处却希望着,无论怎样都好,只愿他还活着,从那片熊熊火海中存活下来…
“苏先生他…是不是…”
“这件事你需要亲自问他。”
萧景琰望着寒语那充满着睿智的眼瞳,淡淡的笑了,
“其实在你独自一人深夜找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明白了。你在避着苏先生,告诉着我他不希望我知道的事。”
“你还不算笨嘛,在金陵的这几天思考事情的能力进步了。”
萧景琰对着坐着的寒语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寒语姑娘指点,明日我会亲口问的。”
寒语双手扶他起来,认真的望着靖王清澈的眼睛,
“我说过,苏宅随时都欢迎你。”
作者有话要说: 水牛勘破寒语留给他的玄机,梅长小苏身份即将暴露,鸽子蛋即将出场~
☆、这些年
在萧景琰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寒语提声问了他一个问题,
“靖王殿下,在你即位之后,可否让长苏归回廊州江左盟的区域?”
萧景琰紧抿了下嘴,略显拘谨的回说,
“可,不是有林府么……”
“殿下,十三年了,有许多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萧景琰听着寒语那充满着沧桑的话语,双手紧握成拳,刚想说他不在乎,寒语却语风突转,
“殿下还记得,你我虽才见过短短几面,可基本上我都在用着针锋相对的态度对你的事么?”
“记得。为什么?”
寒语轻轻闭上眼睛,低沉的淡笑说,
“因为我羡慕啊,又或者是嫉妒吧。”
萧景琰实在是想不出来,无论是武功还是智慧都远远超过自己的殇寒语,会羡慕或嫉妒自己的什么地方,最后摇摇头轻笑说,
“寒语姑娘说笑了。”
“你果然还是不明白啊,靖王殿下因为十三年前的那场惨痛祸事,甘愿被放逐在外多年,只是怀念着当年,无论是性情还是容颜都未曾有多大的改变。相较之,他却要承受着碎骨削皮的痛苦,从地狱归来,费尽心思的布置每次要行走的下一步,纵观天下。我真的好羡慕殿下,同样是心里苦,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却是必须要那样的瞻顾大局,每天逼着自己…”
“够了……不要再说了…”
萧景琰每听寒语诉说的那个'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情,心里就被□□一把又一把刀。寒语对梅长苏的种种改变都是只言片语盖过,可越来越多的只言片语就会结聚成一个令人悲伤的想象。苏先生,小殊,无论是对他俩怎样的身份,他都没有做好一位主君,一位好挚友。
对于放弃东宫太子,九珠亲王选择自己的麒麟才子,他从没有真正给予过信任。还记得他今天下午和梅长苏评论对下属的的信任诚心与手段,在以童路为例子之后,他说梅长苏狠绝。梅长苏说他不在乎,他很清楚心里忠于的是什么。对啊,林殊从小的执着怎么会变,是他萧景琰没看透。
对含冤葬身梅岭的林殊,他做的只是不接受,仅仅只是不接受赤焰军的谋逆,除了保护好那些遗物,他一件有意义的事都没做,没有全力的去查当年的真相。他再不济也是位皇子,如果肯暗中用心,他可以的。但最终自己却选择了避开这金陵的龌龊,他果然是个笨蛋…
“如果我登上皇位,小…苏先生他要想回廊州,想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