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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涵月又瞬间从脚后跟麻到头:“呃……吭?……”
曲攸宁只作不觉,屈起食指轻轻地叩了叩桌面:“下了这节课,你们就没课了是吧?那这样吧,到时候你带着论文来找我,咱找个空教室,我给你仔细地分析一下。”
水涵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呃……哦……”
曲攸宁忍俊不禁地挥了挥手作驱赶状:“那行吧,你赶快去上课吧,过会儿好点名了。”
“小曲老师再见……”水涵月木讷地点了点头,这便转过身去,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心不在焉地听完了两节又臭又长的世界现代史,等同学们都走后,水涵月这才做贼似的,避人耳目地溜去了曲攸宁的办公室。
曲攸宁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用书挡着大半张脸作犹抱琵琶半遮面状,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儿的水涵月,于是向她嘻嘻笑着招了招手,装模作样地捉起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向她迎了过去。
水涵月挠了挠头,尴尬地咧嘴一笑:“小曲老师……那个……麻烦您了……”
曲攸宁挑了挑眉,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好说~~”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手轻轻地揽在了水涵月的腰上。
水涵月倏地一下,被吓得打了大大的一个激灵。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着,来到了一个空教室。
放下椅子并排坐好以后,曲攸宁就不说话了。
水涵月如芒在背地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偏向左边半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尴尬地出声问道:“小曲老师……这个……您不是说……讲论文儿……来着的……嘛?……”
说着,还一脸卖乖地把论文的打印稿小心翼翼地向曲攸宁的面前怼了一怼。
曲攸宁扑哧一笑,将左肘撑在桌上,唇角勾着一抹笑,用指背闲闲地支颐觑她,柔声道:“恩公,这才一年多不见,便要与奴家生分了么?~~”
水涵月当即眼前一黑,浑身脱力,差点一头栽到曲攸宁的身上去。好在她下意识地撑住了椅子的扶手,这才不至于使她落得个投怀送抱的尴尬境地。
曲攸宁曲起小指把鬓边的一缕长发勾到耳后,眉眼盈盈,忍俊不禁地低眉说道:“啧~~这都还没说上两句话呢~~恩公便要上赶着地贴过来投怀送抱,这可教奴家如何是好~~”
——“呸!如何是好?……我见你玩得倒是很开心嘛!不要脸!”
没好气儿地一边腹诽着,水涵月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右边挪了一个位置,跟曲攸宁隔开了一个座位。而后,挠了挠眉心,干笑着说道:“小曲老师,咱有啥事儿说,您别在这场儿唱大戏了行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好吧。”曲攸宁抹了抹手,端正神色,直望着水涵月,开门见山地轻声说道,“话说,你有女朋友了么?”
“蛤?!——”水涵月心中一紧。半晌,才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没……还没有呢……”
曲攸宁挑了挑眉,满意一笑:“那……恩公,不介意跟奴家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恋爱么?”
水涵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纳尼?!——”
曲攸宁泫然欲泣地捂着心口,微蹙着眉,鼻孔一抽一抽地哼哼唧唧起来:“你嫌弃我……”
——“大姐你到底是学历史的还是学表演的啊……这咋浑身都是戏呐……”
水涵月叹息一声,端起手臂,扶额道:“小曲……姐姐,你说吧,咱俩不过才几面之缘,你还是异性恋……这个……不合适吧?……”
曲攸宁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表情真挚地浅笑说道:“呒嗯,这跟异性恋还是同性恋没关系,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水涵月硬着头皮,顶着一张猴子腚似的大红脸,局促地搓着手:“这个……这个……你也太直接了吧……”
虽然又温婉娴静又满腹诗书的大姐姐上赶着跑过来倒贴,水涵月的私心里是很想答应的,但是,她到底还是当了太长时间的单身狗了,所以总是习惯性地拒绝别人。
想了想,水涵月又道:“可是……你爸妈那边儿也不好说吧……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到时候不结婚,他们不催你啊……”
曲攸宁苦笑着叹息一声,沉声说道:“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我爸妈就成天神经兮兮的,生怕我再被男人给害了,都恨不得把我关在家里养我一辈子呢。”
水涵月挠了挠头,苦笑道:“卧槽……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曲攸宁撇了撇嘴,闷声说道:“就是有这么夸张。要不是我妈拦着,我爸都要拎着擀面杖来给我当保镖了呢……”
水涵月摊了摊手,以示无奈。想了想,又道:“诶对了,小曲姐姐,你来当助教……这是已经毕业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我考上了咱学校的研究生,现在正在念研一呢。我现在多少有点儿自闭,在图书馆看文献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跟人说个话。导师知道我的情况,为了让我换换脑子,多跟人说说话,就把我捉来当助教了,得空儿就帮她批改一下学弟学妹们的作业,指导指导小论文儿什么的。”
水涵月吓了一跳:“卧槽……要不说是学霸么……落了这么多课都能补回来……您厉害……”
曲攸宁摆手道:“没有啦。~~之前在李婆婆那里,我总是用她孙女的笔记本查资料、看新闻、听网络课之类的,所以什么都没落下。”
水涵月若有所思:“哦……鬼魂儿也可以上网?……”
曲攸宁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挪到水涵月特意与她隔开的那张椅子上,扯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了下来:“鬼魂当然可以上网了,只要附到人的身上,操纵她的身体就可以了。”
水涵月蓦觉心中一堵,下意识地嘴快道:“她孙女多大?”
曲攸宁忍俊不禁地往水涵月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微微倾身,揶揄道:“怎地?吃醋了?~~”
“没有!——”水涵月脸红脖子粗地断然说道。半晌,才极力地避开曲攸宁的视线,臊眉耷拉眼地补充了一句:“我就……随便儿问问……”
“五岁。”曲攸宁向椅背上闲闲地一仰,微微地偏着头,对水涵月绽开了一个别有深意的浅笑,“——我去年去看过她们。现在,她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为了帮我,巧巧特意跟她爸妈说,让她晚了一年入学。”
水涵月点了点头:“哦……”
曲攸宁又道:“你知道李婆婆为什么得了老年痴呆么?”
水涵月摇头:“呒嗯,不知道……”
曲攸宁道:“是被小鬼儿给上了身。当年,她去老坟地取土的时候,被鬼物给缠上了。那个鬼物一直附在她的头上吸她的人气,时间长了,这才得了病的。”
水涵月追问道:“那……现在治好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
水涵月道:“咋治的?”
曲攸宁比了个V字,挑眉说道:“姐姐我反手就是一枚□□像章儿~~”
水涵月难以置信地吞了一下口水:“卧槽……这都行……”
曲攸宁道:“那可不~~毛太阳出马,分分钟晒死它~~”
水涵月扶额道:“呃……”
☆、3
然后,她们就在那里想起一茬是一茬地胡乱聊了起来,没讲论文,也没再提谈恋爱的事情,只是从诗词歌赋谈论到人生哲学再到未来规划。
结果两个人越谈越投机,越看越对眼。
水涵月说,她不准备考研了,等毕业以后就考个在编,去当地初中当个历史老师,然后读个在职研究生意思意思。
曲攸宁说,她之后还准备继续考博士,然后找一个大学去当老师。
水涵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以后就不留在岛城了么?……”
曲攸宁抹了抹手,唇角勾着一抹笑,柔柔地望着水涵月:“如果是为了你,我的确是愿意留下来的。这要看你留不留我了。——其实我来这里,主要也是想来找你的。因为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就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
水涵月不解道:“诶?那你怎么知道……”
曲攸宁狡黠一笑:“你书房的桌子上放了录取通知书,我看见了。——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半年多,我就遇到你了呢。呐,小月月,我都苦心孤诣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能把你给感动了么?~~”
水涵月微微垂眸,神色忸怩地笑了笑:“我……这个……那个……”
曲攸宁屈起食指,照着她的脑门儿轻轻一弹:“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话么?”
水涵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曲攸宁:“你……为什么……那个……你看我又……”
曲攸宁云淡风轻地说道:“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你可得了吧。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了,那随便儿一个外科医生,不都得男男女女地收它个三宫六院啊?……”水涵月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又扭扭捏捏地说道:“其实……小曲姐姐,我真无所谓啦……你说你这条件儿,就算不找男人,分分钟也能拐到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白骨精嘛……”
曲攸宁满面笑意地向水涵月的方向微微地倾了倾身:“可是我就看你顺眼。”
水涵月一脸干笑地向后小心翼翼地躲了躲,继续垂眸敛目地扭扭捏捏:“你看……你这么大的一个大知识分子……”
曲攸宁伸手揽过水涵月的后腰,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然后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不管,我愿意。你要是再不答应的话,那我可就得想办法追你了啊。——喏,一天一束花?还是花五十块钱雇个民工,学赵小帅追安红似的,擎着小喇叭在教学楼底下喊话?”
水涵月腾地一下炸了毛:“你别……我……我答应还不行么……”
曲攸宁闲闲地松开了手,嘟着嘴埋怨道:“嘁~~这么不情不愿~~真让人伤心……”
水涵月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在曲攸宁的脸上亲了一下。
曲攸宁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呒嗯~~还是伤心~~”
水涵月喘息凌乱,满心惶惶地凑唇上去,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顶着一张猴子腚似的大红脸慌张躲开,背过身去不敢看她,极力地躲避着曲攸宁那取笑的视线,手足无措地颤声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曲攸宁抿了抿唇,忍俊不禁。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又是神色慵懒地用指背支颐,闲闲觑她:“还以为你是老司机,能带带我呢。”
水涵月一脸讷然:“诶?……”
曲攸宁忍俊不禁,继续说道:“想不到,你也是初吻。”
水涵月头皮一炸,难以置信地盯着曲攸宁:“蛤?!——敲敲敲敲敲头麻袋?!你刚说啥?!……”
——“‘也是’是几个意思?!”
曲攸宁闲闲地说道:“当初是那个斯文败类追的我,我也是看他衣冠楚楚的,小眼镜儿戴着,人模狗样儿地跟个人儿似的,谁知道他是衣冠禽兽。后来吧,我俩都在那忙学习,凑在一起也都是去图书馆翻文献、查资料,交往的那一年多里,连手都没牵过呢。”
水涵月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啥情况这是?……”
曲攸宁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因为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手里都抱着一大摞书啊。”
水涵月双膝一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