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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当真以为鸣祁人都似你这般傻么!”再想到那书信里所写的虎符一事,虽不知为何盖青墨使了什么手段,但看起来似乎已然将此物盗为己用,梗起脖子说道,“穆云大军怕是早就易主,奉劝你还是及早收手!”
连清掐住他脖子的手收的越发紧,就听朴宁依旧说道,“本王坐看穆云亡国!”
“哈哈哈哈……”连清止不住笑出声来,将朴宁扔到一边,他最喜欢的便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无知之人,尤其是如此将他人命运“预测”得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可惜了,寡人不像鸣祁太子一般无能。”连清冷哼一声,那个抢走自己心爱之人的土匪,他定是不会放过。
朴宁见他眼神打了个哆嗦,连清却未再逼迫半分,转身出了帐篷。朴宁许久才回过神来,再摸摸脸却是泪痕满面。
*
艾宴虽是无法外出,却也自得其乐。原本以为这“软禁”会持续许久,听连清意思,朴宁一日不离穆云,他便一日见不到他。却未曾想这日门一打开,一个身影便扑至他面前。
“艾宴!”眼前人仔细打量了他几番,才说道,“连清当真是小气,瞧你都瘦了几分!”
艾宴只觉浑身寒冷被驱散,眼前之人将他周身暖得舒服至极,惊讶之余忘记回他话,直到朴宁拍拍他脸,艾宴才问道,“为,为何你……”
朴宁笑嘻嘻说道,“如此都是小事,见到我你不高兴么?”
艾宴见他浑身上下无碍,知他伤已经好了大半,心中却仍旧是疑惑万分,“陛下如何准了……”
“难得见你一次,为何句句不离那混蛋皇帝。”朴宁置气坐到一边,揪着身下毯子不说话。
艾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亦是深觉不妥,陛下从不会做损益之事,只怕其中亦是有几分他们都无法知晓之曲折。唯一令人庆幸之事便是眼下看来,陛下对“安宁王”这人质仍有几分利用,他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罢了。不过朴宁性子要强,陛下亦是手腕强硬之人,只怕这二人迟早会闹出什么大矛盾来。
朴宁见艾宴不说话,还以为方才的话说得重了,急忙挤到艾宴边上,“那狗皇帝今日答应要放你出来,如今都早春了,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如何?”
艾宴见他眼中亮光,不好拒绝,回身取了袍子,“虽是我不大想去,不好薄王爷面子。”
朴宁急忙拉过他,“我们去碧海堂看看如何?”
艾宴一惊,碧海堂,他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
*
“陛下,张麒带着沙陀兵如今才到乾州城下,盖青墨在云州盘踞。”
“嗯。”连清停下手中笔,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这几日不可放松。艾宴可有什么动静?”
“今日,质子与他出去游玩了。”
“嗯?”连清声调上扬了几分,不过是第一日想要将艾宴放出而已,他倒是消息灵通的紧。那日假戏真做一番,朴宁已然安分了不少,却总是私下里做着什么小动作,甚至与张麒通了书信。他倒是当真是小瞧了这个有头无脑之人。
“他们,去碧海堂了。”
黑衣人只觉连清忍着怒气,冷声说道,“是么,他倒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
“艾宴。”朴宁顿住身形,神情不似之前热切,冷然的说道,“你可是盖青墨胞弟?”
艾宴见他突然提及此事,吃了一惊,“既是你知晓此事,我便不隐瞒你。”
朴宁见他默认,心中了然又多了一分,亦是明白了许多事端。“连清知道此事?”
艾宴叹息,“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事,所以我才离不开穆云。”
朴宁疑惑问道,“为何?”
艾宴苦笑几分,“日后自然会知晓,此刻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朴宁虽是疑惑,听艾宴如此说亦是没有开口再问。鼻尖恍然闻见一股香甜之味,再看眼前分明是一座式样极其考究之庭院,在这草原之上显眼万分。楹联之上书写之字狷狂异常,朴宁仔细瞧了,才看出那字写的是“思念御外之策,必以治内为先”。【注】
向内望去,庭院中竟然开满了不知名状之花,香味沁鼻,想必便是其中传出。
朴宁抬脚就要向里走去,被艾宴拦住。“你可知碧海堂是什么去处,竟敢如此贸然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念御外之策,必以治内为先】注:此来自于鄙人最为崇拜之人,阳明先生《案行各分巡道督编十家牌》
连清:哼,竟然连偶像都开始剽窃了,这人是多么的无耻。
朴宁:啊?我还以为是你写的呢,原来不是啊。
连清:她的偶像就是我,那就是我写的。
大王:你能不能要点脸!!!!!!!!
第24章 往事如烟,旧事如梦
朴宁不解的看着拉住他的艾宴,“又不是凶宅,为何你如此紧张?”旋即换上别有深意表情,“难不成这里是连清金屋藏娇之处?”
艾宴点头,“你如此说亦是没有错误,这里之前,是三皇子住处。”
朴宁讶异至极,金屋藏娇,三皇子?!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刚被掠到穆云之时,那暴君分明问过自己可否见过自己三皇兄一事,自己又如何会见到他兄长,除非,急忙问道,“这个,三皇子,可曾出现在鸣祁?如今不在穆云不成?”
艾宴表情忧伤了几分,“嗯,三皇子魂落鸣祁,如今五年了。”
朴宁皱起眉头,“方,方才我问你可是金屋藏娇之处,你,你说是,这里,难不成当真是困着那三皇子魂魄?不对,连清,竟然爱慕,自己兄长?!”朴宁只觉心口烦闷,不过死人罢了,连艾宴都如此护着这宅院,他倒是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艾宴还未来得及回答,朴宁已然怒气冲冲先他一步走入了碧海堂。艾宴拦之不及,只能紧随他身后,“我们还是快些出去的好,免得陛下一会儿来了又拿你出气。”
“哼,此等龌龊之人,本王还以为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朴宁冷哼一声,越往里走却越觉得心口砰砰直跳,不知是因为要得知连清之秘密,还是因为他事。
结果二人刚进入主厅,朴宁便被案几上方挂着的画像惊呆了。
“木偌池……”
*
黑衣之人一走,连清方才的怒气才发泄出来,直将手中毛笔硬生生捏成两截,胸口剧烈起伏了许久才平缓下来,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骑上马便疾驰而去。
那鸣祁质子当真是不知死活,不过是将他当做诱饵罢了,竟然几次三番的弄一些小动作,当真以为少了他鸣祁便不会落入自己手中么!连清马鞭抽得越发急,坐骑亦是感觉到他怒气,四蹄生风向着碧海堂而去。
*
艾宴惊奇,“你竟识得三皇子?”
朴宁愣神,“这分明是鸣祁赤合将军之相貌,难不成你们三皇子竟然与偌池长得这般相像?”
艾宴亦是吃惊,鸣祁国灭,宫闱秘事亦是传得沸沸扬扬,虽是远在穆云,艾宴听说了几分。听朴宁如此说,终是明白了为何三皇子可以如此轻易潜入铭旌左右太子之心,原来那鸣祁太子与陛下一样都是如此可怜之人。
朴宁不明艾宴脸上悲戚之色,猛然间想起什么,“这人当真是三皇子?!”
连清急匆匆进了碧海堂便看见艾宴与朴宁正对着三皇兄之画像品头论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二人扔出门外,眼神冰冷,“艾宴,寡人当真是看错你了!”
艾宴听连清如此,便知晓他当真是动了怒气,打个哆嗦,虽是被门外坚硬石板磕得生疼,还是急忙规矩的跪好,“陛下恕罪,安宁王亦是无意……”
“哼,安宁王?也只有愚蠢至鸣祁人,才会将此等无能之人当千金贵体供着!”
朴宁被扔出门外已觉被折辱几分,见艾宴对他仍旧是言听计从,再听他如此狂妄之语,当真是气冲云霄,“既是本王落魄至此,亦是行君主之事,不像有些人,王不为王,心中竟然对兄长存着龌龊想法!”
艾宴被他这大逆不道之话惊得冷汗浃背,扯了扯朴宁衣袖示意他不要住嘴,朴宁甩开艾宴,气势凌人,“本王倒是忘了,既是出了愿意做他国娈童之皇子,想必皇帝亦是好不到……唔……”
连清紧紧掐住他喉咙,手上青筋暴起,“寡人此刻杀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
朴宁脸色发白,语气中满是讥讽,“听闻太子日日芙蓉帐暖,想必你那兄长床笫之间有些好手段……”
连清胳膊一甩,朴宁直直冲着廊柱而去。艾宴刚想伸手拽住他便被连清一脚踩住,“若是你想去,寡人此刻便杀了他。”
艾宴听他语气中冷气森然,只得眼睁睁见朴宁腿脚一软瘫倒在地。
连清上前硬生生掰起朴宁下巴,“既是你如此好奇寡人兄长之事,寡人便让你清楚明白如何?!”
朴宁只觉气血翻涌,耳边犹如无数只蜂蝶起舞,只看到艾宴担忧神情,连清说什么只是模糊不甚清晰。待感觉自己头发被狠狠拽起,脚步踉跄的随着连清向内室走去,朴宁似是知晓连清接下来动作,冷笑着说道,“自家兄长自愿委身人下,便如此发泄么,哼。”
连清冷笑一声,“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却见朴宁眸中嘲笑之意越发沉重,连清怒意四起,话中却是藏了万分柔情,“不知安宁王是不是何时都如此嘴硬。”
朴宁一愣,猛然想起那日狼群追逐之时,连清将自己拥入怀中,虽是知晓一切都是安排,心口却是跳得飞快。
艾宴握紧双拳,听着室内传出的惨叫声,几次三番想起身却终是跪坐当地,眼前模糊一片,“朴宁,对不起,我亦是有苦衷……”
许久之后才见连清冷着脸出了门,见了艾宴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惊奇,最终还是冷哼一声离去。
暮色四合,远处已然传来狼嚎之声。
艾宴终是起身,捶了捶僵直的双腿,刚要迈步向屋内走就见到面色难看,衣衫不整的朴宁扶着窗棂缓缓走出来,每一步仿佛踩在艾宴心口,难受至极。艾宴伸手要搀扶朴宁,被他一掌推开,“如今可是满意了?”
艾宴张口欲争辩什么,却见朴宁身形一晃,昏倒在一边。
“朴宁,你可是会怪我如此懦弱……对不起……”
*
次日朴宁醒来,面前所见竟然是正在批折子的连清。朴宁刚要出声便见连清回过头来,眼神中温润如水,朴宁愣神,难不成是幻梦?眨眼间那人却向自己走来,狠狠箍住他细长脖颈。朴宁咳了几声,却终觉得这是梦境,不敢大声喘气。
方才还那样整治自己,这又是在唱哪出戏?朴宁这才惊觉浑身犹如散架一般,疼得厉害。朴宁见连清仍旧是安然望着自己,脑中不自觉忆起旖旎之景,脸亦是红了几分。
连清皱起眉头,不过是被折磨一番罢了,这病秧子模样是做给谁看的!耳边却听见他细如蚊蝇之声,虽是如此,却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在连清耳边。
“连清……”
见他目光逐渐回复清明,便马上厌恶的拍开连清,“如何,昨夜一番竟是没有满足你么。”
连清玩味望着朴宁,伸手抚上他脸,“呵,安宁王果真什么时候都是口是心非。”
朴宁刚想反驳却看到站立一边的艾宴,眼中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在听很小清新的歌曲呢~推荐吴哥窟~
第25章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艾宴察觉失态,转身准备出门。“艾宴,寡人方才忘记谢过你将他送回来。”朴宁见艾宴衣衫上满是泥土,左腿上甚至沾染了些许血迹,连清见朴宁眼色,便说道,“艾宴受伤了,快些下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