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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侍女搀扶着走进了寝帐;俟利弗设脚跟轻飘的来到郑夫人的床榻旁,见她依旧闭着眼帘,嘴角便不由得撇了撇,他带着浓浓的酒气一下子的歪倒在床上,使原本松软的床榻被重量压了下去,一直躺在床上的郑夫人不适的拧起眉头,跟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有沉重炽热的气息缓缓凑近,喷吐在她脖子敏感的肌肤上,同样炽热的指尖也落到了她的脸上,抚过眉眼;郑夫人有些紧张得全身都绷紧起来,又因为是闭着眼,所以她更加能感到俟利弗设的视线一直流驻在自己的身上不曾移开,那是一种炙热得好像是要把她烧焦似的目光,并且,热源越贴越近,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了她□在外的白皙脖颈和香肩之上。
清楚地听到俟利弗设的唇吸吮着自己肌肤所发出的“啧啧”声,郑夫人登时羞红了脸颊,正要睁开眸子挣扎起身之际,他忽然在她耳边说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
郑夫人僵着身子一怔,她反射性的没有再动弹,也没有说话。
“我们回来也有半日时辰了,你为什么要装不适的躲着我?”虽有三分醉意,可俟利弗设的声音里还是可以很清楚的透露出他的不悦。
“我、没有!”
“你在撒谎。”
“……你不是也使诈骗了我吗?”
“什么?”
“明明是有了准备才跳下沼泽的,却骗我说什么‘一起死’……”
“那你已然答应的事,难道要反悔不成?”
“……”
沉默了很久,郑夫人还是不受控制的睁开了双眼,她缓缓的扭转过脸颊,凝目瞧向俟利弗设,夜尽三更,帐内的灯火早已被侍从熄灭,只有皎洁的月华顺着帐篷的缝隙自外面洒进,彼此对视良久,俟利弗设终于忍不住的把头凑近,锁住了她的红唇,并没有犹豫的,使他那坚实的胸膛火热的压上她的身体,吻也是一再加深、加重!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郑夫人先是被动的承受,后来便渐渐地开始迎合着俟利弗设的深吻,将手臂慢慢拦上他的肩背。给予回应。
俟利弗设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他的手便沿着郑夫人的颈部下滑到她的背脊,单薄的衣衫已被他利落退下,微眯着眼,他借着微弱的光华贪看着身下伊人美艳娇羞的脸蛋儿,以及已经被他吮得红肿欲滴的嫩唇,而这一切又无不是在诱惑着俟利弗设继续深入,下一刻,他炙烫的舌尖快速的欺上她的香舌,追逐嬉戏,纠缠良久后又转而挑逗的移向她的耳垂、脖颈、锁骨……所过之处,她光滑如同丝绸的肌肤全都忍不住的起了战栗的反应。
“唔嗯……”郑夫人终是抵挡不住诱惑的蹉跎起身子,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娇吟。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俟利弗设都将唇压在了郑夫人高起的玉峰之上,在两颗□的玉珠上用舌尖轮流□、吸吮,使得两颗珠子都像被水浸过般的湿润、诱人……!而他的一只手也不曾停下动作的一直朝她的身下游走,另一只手却是留恋在她挺拔的玉峰上,不时用两指的指腹夹捏玉珠,并沿着乳晕转动,让细致的快感缓缓散开,撩拨的她不由自主的把酥胸挺起,迎合着他指尖的挑逗,陷入狂野的激情,郑夫人已然无力推拒,她敏感的身躯有不时的阵阵颤抖,娇喃□声亦是不止,那模样实是叫人心神荡漾。
意乱情迷的扶着俯在她胸前的这个男人,并沿着他的肩头划着不成图的线条,郑夫人既羞愧着、又享受着某种快乐。
此时,俟利弗设突然停下动作,他可以深深感受到她酡红了双颊、迷蒙了双眸,“可以吗?”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强烈压制的欲望,在她的耳边磨蹭话语,可如此的挑逗都没有拒绝,他还要这样的明知故问,实在是让郑夫人又羞又气,犹豫了一下,她羞涩的躲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轻“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话语,只是还不等她再有思绪,俟利弗设便快速地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将他的身体密实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并用结实的胸膛挑情地磨蹭她柔软的胸脯,惹来她一阵嘤咛般得叹息。
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一个温柔的陷阱,且不能自已,郑夫人轻飘了身子任由他的手指放肆地在她的私密领域轻揉慢捻,直至意识全部沦陷,她便再也忍不住的娇喊出声音……而因快感气促呼吸也使得她的身体不由得上下起伏起来,一身红艳,她拦住了他的背膀,弓起身子,这一次,俟利弗设真正占有了她的全部。
因为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所以俟利弗设对于她的身体很是熟悉,也就是这样的熟悉,让他更是高涨了挺进的欲望,只要一想到,原来她的身体只沾染过自己的气息时,他就兴奋不已,就算时隔已久,她也还只属于他一个人!俟利弗设嘴角勾出得意的弧线,他看着郑夫人原本清丽的脸孔上如今泛满的全是绚丽,一双深幽的眸子也是迷离,自张开的红唇间不住吐出细细地喘息啜泣,让人觉得心疼,他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俯身捉住了她红撅撅的唇瓣,将她的性感低泣声尽数吻入口中,身体由慢而快的抽动,且一次比一次的深入,直到心底。
“啊嗯……”夹带着强烈的疼痛与快感,郑夫人不再压抑自己的□,她如梦似幻的□伴随着感官的刺激由唇瓣逸出,身体在漫长的欢爱过程中不断的抖动、摆荡,使得黑夜彻底沉沦。
次日,郑夫人醒来时,天已是大亮,她慢慢的坐起身,浑身的酸痛又让她不得不再次依靠在床头,环视四周,已经不见俟利弗设的身影,有些生气,可一想到昨夜,又掩不住自己心底的喜悦,她扯着被单半遮身子,垂下眼帘的淡淡一笑。
“夫人,您醒了吗?”层层叠落的帐幕外,有侍女问候的声音。
郑夫人听到有人说话,忙收回思绪,“嗯!王公……俟利达于呢……?”她喃喃的回答了一下后,就又追问道。
“回夫人,俟利达于去筹备今晚始毕大可汗的晚宴了。”
“哦……”
“俟利达于吩咐,待您醒后,请您务必沐浴梳妆,以便出席今日大可汗的宴请。”
“……嗯,我知道了!”
坐在镜子前,看着突厥女官帮自己整理秀发,不同于隋朝皇室高挽的发髻,这里更注重的是饰品的装饰和青丝的自然流畅,难得的是,一个多时辰的梳妆,郑夫人一直都是很安静,不时的,嘴角还扬起淡淡笑意,甚至就连有人走进帐内都没有察觉,只那样对着镜中的自己,看的出神。
“夫人的心情、好像很好?”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说话声由她背后传来,这让郑夫人赫然回头。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就是存不住稿,又是熬夜写的半章,捂脸…………某人终于得逞了~哎~
岂料旧识忆旧事
郑夫人坐在铜镜前;细细地打量着铜镜里的容颜;一夜温存;她原是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在乎俟利弗设的,回想种种,就算是苦的,现在也好像变成甜的了!抬手轻抚颈处,有淡淡的淤痕浮在她白嫩细致的肌肤上;纤细的手指本能的想去把印痕挡住,可又忍不住抿嘴一笑;低眸;便红晕了双颊。
想若有人来怎么也该有侍从会通报;所以就只顾得回味甜蜜;没有察觉有人进来;郑夫人原本专注的心思是着实让那来人的一声问话给惊倒了,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来的还是个旧识。
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边上的人,郑夫人竟一时没有说上话来,又看了看她的身后,帐内原本忙碌的一众侍从、女官们都俯跪下了身子,甚至连头都是低着不敢抬起的,这种架势,想必就算始毕可汗亲自来也不过如此,可她又怎么能……?倒吸了一口气,郑夫人也缓缓的站起身,依旧优雅从容的淡淡一笑道:“玲……珑……!?”
一身盛装华服,今日玲珑的打扮再不是昔日建成别院中玲珑的打扮了,五色交织的锦缎刺绣披挂搭配成串的珊瑚、翡翠腰佩装点,浓妆艳抹让原本青涩的她出落的娇美艳丽,再加如此阵势,任谁一看都知她如今的身份不是泛泛,玲珑见郑夫人起身,也回予了她一个微笑。
“你们都先下去吧!”玲珑的声音很柔和,她并没有回身,或是有太多动作,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帐内所有的下人便都识趣的推出了俟利弗设的寝帐,且动作麻利。大帐内只剩下郑夫人和玲珑两人,她们各有所思的安静了好一会后,还是玲珑先拉住了郑夫人的手说道:“许久没见夫人,您又瘦了……!”
“我还好……”郑夫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颇有感触的说话。
“自从夫人走后,公子就再没有一日欢心,他总是借酒浇愁,内疚不该让夫人孤身前去突厥犯险……”玲珑拉扶着郑夫人的手来到桌案旁坐下,本是要好的主仆姐妹,如今异地相见,自是有一堆说不完的闺中细语,而郑夫人能在此时意外的见到玲珑也是又惊又喜,不过她所说所提之人,却偏偏是自己不愿再念及之人,一时间,心中五味不由泛起。
“玲珑……”郑夫人止住了玲珑的说话,然后摇了摇头道:“算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是玲珑不好,当初我为一己私心,没陪夫人一起来突厥,才让您受了那么多的苦……夫人如果要怪就怪玲珑好了,不要怨建成公子,他对您……”没有理会郑夫人的话,玲珑继续念念说道:“这次玲珑前来,就是不忍再见公子和夫人受分离之苦,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送夫人回到公子身边去的!”她的话语质地铿锵,情意的流露也无不是为了李建成和她着想,感动之余,只可惜这些却已不是自己想要的了,郑夫人回握住玲珑的手、摇了摇头。
郑夫人看着这样的玲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原来她还是她,就算装扮如何改变,心也始终如一!明明是自己心系的男人,可现在她却愿意为这个男人奔波千里,追寻另外的女人,难道她就不曾为自己想过一点儿吗?忽然,郑夫人有些恨,她恨李建成不该不珍惜玲珑对他的情意,还把她也送了来突厥。
“玲珑、玲珑……你不要这样,你、你听我说……”郑夫人不忍的看了看玲珑,她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安抚她的心伤,“我和李建成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会再回李家了……”郑夫人平静的说话,由心发出。
“夫人……!您……这是为什么?”
“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看到了……”
“……不是的,夫人您是被逼的对不对?”玲珑有些激动,她不等郑夫人说话,便抢话的继续说:“您知道吗,我来时已经答应公子,一定会把您平安送回去的,公子他已经不能没有您了……”她明明是含笑说话,可却止不住有泪水由眸中流出,“夫人您不用害怕俟利弗设的,您知道吗,我其实是始毕可汗的小女儿,十年前突厥国内乱,我和姐姐因不被族人承认而遭遗弃,于是姐姐便带我避难去了中原,可因为异族身份,我们在大隋也是受尽欺负,幸好得到李公子的帮助才能活下来,虽然姐姐后来还是因为身体虚弱而离开了我……但我知道,她走时是幸福的……!”玲珑不知不觉中讲起了一段尘封的旧事,有欢乐亦有辛酸。
见她说的认真,郑夫人也不好打断,只静静的听着她讲述那段记忆。
“姐姐走时玲珑只有十岁,当时大隋和突厥的关系又是紧张,以李公子的身份,他本不该留下我的,可他却为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