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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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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跟我同路吗?一定是跟我同路的吧!”木瑾茗眼睛亮亮地盯住他。
  连宜很想说不是,但是职业道德迫使他艰难地嗯了声。
  “走吧!一起走吧!”木瑾茗高兴有个认路的人同行,连宜对她的热情就比较郁闷了,话说,他们两个不熟吧!
  也许是连宜的面相老实,也许是来到陌生世界的惶恐得不到发泄,木瑾茗自发地把眼前这名沉默少年当成了情绪发泄机,一路上自说自话个不停。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一厢情愿地认定连宜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位朋友。
  “拜拜!”木瑾茗笑着扭头向他挥了挥手,欢快地跑进家门。开门的仆妇眼神异样地看着他们。
  连宜吐了口如释重负的长气,不擅言词的他真得不适应一只苍蝇在身边嗡嗡个不停,他没有记录废话的习惯,木瑾茗谈话中偶尔蹦出的奇怪用词也引不起他的注意,所有的话早被他过滤得连毛都不剩一根。转身的同时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浮起木家公子阳光灿烂地笑着,跟他说白白。白白什么?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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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宜!”木家公子带着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从宅子里蹦出来,欢快地跳下台阶,“又碰到你了,好巧啊!”
  连宜忍不住想翻白眼,巧什么,到他兄嫂的家里只有这一条路,明明是守株待兔好不好。
  这位木家公子到底想干什么?无聊到戏弄他这个不起眼的小药童?
  “木瑾……”木老爷出门就看见自家不安份的女儿又穿着他的旧衫蹦跶,刚恼火地吼了一嗓子,身边娇滴滴的姨娘就轻轻掐了他一下,眨眼撇嘴地示意。木老爷一惊,想到周边还有几户知根知底的邻居,嚷出来终究丢了自家脸面,心里悻悻,一时不上不下,脸涨得紫红,那气怎么都出不来。
  明娟柔言款语地劝哄他,凤眸里却隐泛冷光。破落户的女儿终究扶不上墙,越折腾越好,名声臭了看哪个好人家再肯要你。
  木瑾茗当没听到,对上连宜奇怪的眼神,咧嘴笑笑:“木瑾,在下名唤木瑾。”
  连宜不置可否。
  “关于伯母的病情想再请教许郎中,连宜这是要往药堂去吗?我们一起走吧!”又是自作主张,就不问问对方的意见吗?连宜把涌上喉头的话憋了回去,心里给他打了个无赖的标签。
  “连宜跟了许郎中好几年了吧!听说许郎中以前不是郎中,是替人写状子的讼师。”上次攀谈已经知道连宜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木瑾茗干脆直入主题。
  连宜眉眼不动,面色淡淡:“嗯,师傅以前是替人写过状子。”
  木瑾茗笑笑:“我听说当时许郎中在落霞镇也算小有名气。”
  “谈不上什么名气,糊口罢了。”
  对方油盐不入,木瑾茗不想放过他:“听说许郎中之所以落下残疾,是因为一宗案子输了。”
  “木公子!”好脾气的连宜忽然炸毛了,横眉竖眼地瞪她,“关于恩师的事,请木公子慎言!”说完一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木瑾茗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笑笑:“大家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世界做律师的下场这么惨,没地位不说,输了官司还被打成残废,越发动摇她想创业的心思,“难办啊!”

  第四章、坎坷讼师路

  连宜坐在小板凳上,心里憋着一团火,把铡刀下的药材当成木瑾茗恶狠狠地铡着,引得许老都看了他好几眼。连宜心地纯善,不代表他不聪明,相反他在课业上的聪慧连先生都赞不绝口,要不是父母双亡大哥占了房产,他绝不至于会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药童只是起点,他想站到更高的地方。
  木瑾茗接近他,说到底还是利用,世态炎凉之后,还看不清楚所谓友谊的真面目吗?
  连宜吁出一口气,心里舒服了一点,他不该奢望的,这世上哪有单纯的友谊?
  “许老!”清脆熟悉的声音响起,连宜手一抖,差点铡到自已的手指。
  “许老,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木瑾茗视而不见地从他身边掠过,笑嘻嘻地迎向拄着拐杖走出来的老人,“落霞镇上最有名的糖饼!”
  许老眯起眼睛瞅他半天,总算认出来了:“原来是木公子,木公子客气了。”
  木瑾茗笑得眉眼弯弯:“许老费心费力地帮我伯母治病,这点东西是我的心意,我叫木瑾,许老叫我小瑾就可以了。”
  “既然是你的心意,好吧,老头子收了。”许老吩咐连宜把糖饼收起来。连宜默不作声地收了,轻瞥她一眼,正对上木瑾茗看过来的目光,眉梢眼角带着春意,丢了个妩媚的秋波过来。
  连宜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心里默念妖孽。
  木瑾茗扶许老坐下,扯了些闲话,有意无意地引到自已感兴趣的话题上来:“许老这腿,瘫了有好几年了吧?许老自已是郎中,也治不好吗?”
  “老残腿,不中用喽!”
  “听说许老以前做过刀笔先生?”
  “是啊,刚来落霞镇的时候,除了一张油嘴,没其他资本,替人做过刀笔先生。”
  “我听说刀笔先生都是很厉害的,百姓不识字,也不懂打官司的程序,常常被衙门的官员随意欺凌,刀笔先生可以说是百姓手中的一杆枪!”
  许老吧嗒吧嗒烟枪,笑了一下:“若是有活路,哪个愿意去做刀笔先生。收一两个鸡蛋,几件破衣裳,要冒上公堂打板子的危险,一个案子下来一顿板子,体弱的当场就去了,不值当。百姓看不起你,衙门的官员视你为破坏秩序的毒瘤,我这条老残腿,就是当年……”
  “师傅!”连宜站在旁边轻声唤道,“该午睡了。”
  许老恍然大悟,对着郁闷的木瑾茗不好意思地笑笑:“人老了都有午休习惯,不然一天精神不好,小瑾勿怪。”
  木瑾茗心里憋得吐血,脸上强挤笑容:“是我疏忽了,许老去休息吧!”
  许老拄着拐杖往前走,嘴里随意说道:“我牙口不好,那盒糖饼,你跟小瑾分了吧!”
  连宜乖巧地应着,等许老走进了里屋,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温顺早没了影,眼神冰霜如刀地盯住她。
  木瑾茗扯扯嘴角,她才郁闷呢:“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还你!”连宜抓起那盒糖饼丢过来。
  木瑾茗接住,随手从纸盒里摸了块糖饼吃,将纸盒丢在桌子上,一屁股落坐在板凳上,一只脚提起搭在凳子上,咬着糖饼斜着眼睛痞痞地看他,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出去!”
  “我就不出去,许老都没赶我你赶我!”
  “我叫你出去!”连宜冷着脸上来推她。
  “很痛哎!”木瑾茗眼泪汪汪地看住他,红唇撅得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连宜触电般松开手,吓死人了,这人的眼神是带电的吗?他的心脏一瞬间都是酥麻的。
  连宜扳着的脸略有松动,表情僵硬地指着门外:“你走,快走!”
  “为什么?”木瑾茗挽起袖子察看伤势,干干瘦瘦的力气倒是不小,心疼地吹着胳膊上的淤青,眼睛湿湿的,“就因为我跟许老说了几句话?”
  连宜撇转脸不看她,小白脸连胳膊都白得不象话,那一圈淤青在洁白的胳膊上刺眼得很。
  “你可真是恋师癖严重,我跟许老说几句话你就吃醋了?”
  “你?”连宜瞬间瞪大眼睛,恋师癖?
  “难道不是?”木瑾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睛不象生气反而象撒娇,“许老年纪大了,老人家有时候喜欢忆苦思甜,想找人说说话,你是个闷葫芦,我陪老人家说话怎么了,是帮你解决难题!”
  连宜被她气笑了:“你可真会瞎掰,我肯定地告诉你,关于腿的事情,师傅绝对不会想回忆第二次!”
  木瑾茗没脸没皮地缠上他:“那你告诉我!”
  连宜看着她一阵无语,听不懂人话吗?
  “我也……”
  “就这样决定了!”木瑾茗果断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放工后我再来接你。”
  连宜头上一百只乌鸦飞过,接?接什么?他又不是女人!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理好药材放好铡刀,连宜向许老恭敬地道了别,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门口。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看到长着青苔的石阶上没有人,松口气的同时一种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落的心情摄住了他。他在门口怔了一会儿,苦笑着摇头,莫不是对那小无赖上了心?真是没道理。
  刚走到拐角,苗条的人影嚯地跳出来,木瑾茗眉开眼笑地张开手臂挡在他面前:“看到本公子惊喜吧!”
  连宜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噔噔退了两步,脸上青白交加,这个小无赖!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木瑾茗无所谓地拍拍手:“连宜你的胆子比兔子还小!”
  连宜忍无可忍地指向她,再好的脾气到了无赖这里都没辄。
  木瑾茗拍下他的手,哥俩好的勾搭他的肩膀。她比连宜年纪小,个子也没他高,勉强踮着脚才能勾到他的肩膀:“走,小爷请你去喝茶。”
  连宜挥开她象挥一只讨厌的苍蝇:“没空!”
  “你不是放工了吗?我们顺路,别皱着一张脸了,年纪又不大,小心变成早衰的小老头……”话没说完赶紧躲开连宜的攻击,警告道,“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不是读圣贤书的人啊?!”
  一句话点中连宜死穴,他捏着拳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啊,还真说中了?”木瑾茗诧异又好笑地瞅着他,看不出操持贱业的药童还守古板的礼仪。
  连宜面色恢复平静,捋着袖子:“别看不起人,我上过几年学塾。”
  木瑾茗快嘴地道:“为什么又不上了?”
  连宜没回答,木瑾茗暗恼地拍了拍自已的贱嘴。连宜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家里出了点事,没钱供我读书了。”
  “哦!”木瑾茗乖巧地走在连宜身边,再不出什么妖蛾子了。
  连宜边走边看她,无赖一安静他又不习惯了:“想不想听我师傅的故事?”
  木瑾茗猛抬头看他,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辰:“你肯说了?”
  连宜浅浅一笑:“你一直缠着我不就是想听我师傅的故事吗?虽然不知道你有何居心……”
  “没有居心!就是好奇,想听故事!”木瑾茗笑露两颗小虎牙,模样讨喜,“连宜你真好!”
  连宜浑身直起鸡皮:“别拍马屁了,想听你就听个够吧!只是以后别再缠着我师傅了!”
  连宜说了个简单的创业故事,许老年轻的时候来到落霞镇,也曾踌躇满志想干一番事业,可惜无情的现实碾压下他只能做了没出息的刀笔先生,每天替人写写状纸换来简单的温饱。刀笔先生是夹在百姓和衙门之间的边缘人物,百姓打官司离不开讼师却又看不起讼师,衙门更是厌恶钻法律条文空子,在背后唆使百姓闹事的讼师。没功名的讼师每逢官司必先打板子,许老就是一次行差踏错,替一家富户诉讼结果输了官司,被先后打了二十大板,不知是富户蓄意报复还是衙门官史使阴招,那一顿打竟把许老的一条腿打断了,养了许多时日才捡回一条性命。
  许老死里逃生之后终于幡然醒悟,弃了刀笔先生的行当,改行做了郎中。因他刻苦钻研,收费也不贵,慢慢地竟开始小有名气起来。只是那条断腿时时提醒他,讼师这条路如何地坎坷艰难,铺满了荆棘。

  第五章、小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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