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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裴惠兰就怀有身孕,恰巧新婚两个月的荣王妃李氏和侧妃也宣告怀有身孕,只有灵济宫没有半点喜讯传出来。
……
裴惠兰没有生产的经验,怀着孩子是一步一惊心,生怕会出任何意外,惟一一次出门只是去徽王府庆祝朴灿烈的生辰。十一月二十七日是朴灿烈的生辰,朴家素来喜欢听戏,所以朴灿烈过生辰也是搭了戏台,让自己府中的家班上台唱戏。朴灿烈在戏台前摆了一席家宴酒席,皆是自己人。
边伯贤没在京城,郑宜芳只是遣人送礼过来,太子和世勋都带着正妃出席,加上裴惠兰和钟大,刚好七个人。
点戏时,朴灿烈先叫太子点。太子推让一遍,便点了一出《西游记》的《借扇》。朴灿烈笑着问:「太子是觉得我那孙悟空吗?」
太子笑说:「因为你一向都爱管闲事。」
朴灿烈又让钟大点戏,钟大想了想便问:「《墙头马上》吧,这是一出好戏,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若我将来有个女儿,肯定不让她到处乱跑,连後花园也别去,省得认识一两个轻薄秀才。三弟,我说得对吗?」
世勋赔笑说:「女儿家应该守三从四德。」
钟大听到世勋的回答,便转头对裴惠兰说:「我们一定要好生教养儿女,否则会被人耻笑皇家不识大体,我看长安妹妹的规矩就极好了,太子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太子淡淡地说:「那二弟妹一定要给二弟生个好闺女了。」
钟大别过头去,嘴上挂着不屑的笑意。
世勋对昆曲不甚了解,便随便点了《游园》和《惊梦》。太子妃又点了一出《满床笏》,说灿烈过生辰应该喜庆一点。朴灿烈倒没所谓说:「我平日都是听这些戏,大家一起过来热闹便好
了。」
钟大笑说:「待你成亲之後,徽王府不就热闹起来了吗?」
裴惠兰跟着笑起来,长乐公主若是嫁到徽王府,恐怕朴灿烈就享不到清福了。
朴灿烈说:「现在最热闹是荣王府,我还没来得及向表弟道喜。」
世勋见到太子脸色阴沉,便说:「表哥记得多送礼便是了。」朴灿烈什麽也缺,就是不缺钱,瞧他身上挂的那块玉佩,真是好东西,晶莹剔透,宫中也找不到这样的上品。
康平二十五年五月二十五日,裴惠兰生下端王的嫡长子子衡。六月十九日,李氏生下荣王的嫡长子子阳。七月初七,荣王侧妃生下双胞胎女儿永贞郡主和永淳郡主。
☆、第十六章
有了亲生的孩子,裴惠兰才真实感到自己在古代活着,看着子衡肥嘟嘟的小脸蛋,半眯的眼睛,时而傻呵呵的笑着,时而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日子平静而幸福。钟大对待孩子倒没有太多耐心,有时见到惠兰抱着孩子哄着,瞧了一眼便抱怨说:「我儿子长得可丑了,老三家的子阳漂亮多了。」
裴惠兰瞪了他一眼,「那就要问问做父亲的了。」
钟大哼了一声:「老三家的女娃儿办满月宴,我们把子衡带上吧。」
「你不怕子衡生病吗?」
「我只是想太子看着眼馋。」
恰好裴惠兰已经出了月子,便带着孩子和钟大一起去荣王府,庆贺侄女的满月宴。如今最春风得意的王爷肯定是世勋,连得一子二女,浑身都带着笑意,见到裴惠兰和钟大来了,便叫李氏赶紧把子阳抱出来炫耀一番。裴惠兰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没来,知道他们是有心病,索性眼不见为净。
裴惠兰头一次见到子阳,只见他浑身被红绸包住,圆脸蛋,眉毛弯弯,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小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听到说话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裴惠兰摸了摸子阳白皙的脸蛋,心想,我居然可以见到这麽可爱的文景皇帝,真是难得至极,希望皇上日後别怪我这婶娘占皇上的小便宜。
世勋得意洋洋地说:「子阳长得多漂亮,像我。」
钟大见他如此高兴,也懒得跟他争论,反正长大之後才知道是否好看。
世勋见钟大难得一反常态,没有反驳,便更加趾高气扬,还拉着朴灿烈说了一大堆话,听得朴灿烈一头雾水,後来才知道世勋当天喝多了。
转眼间到了康平二十八年的正月,钟大家的子衡已经三岁了,甘姨娘又给他添了一名男孩,取名子由,现在也两岁多。钟大平生最得意的便是灵济宫至今仍未有所出,老跟裴惠兰说:「你瞧,太子娶这麽多女人,到现在连指甲盖儿也生不出来。」
裴惠兰一边缝制着子衡的衣衫,一边说:「王爷也未免太喜形於色了吧。」
钟大笑说:「你说他有多少个儿子,让我有心理准备,怎样也要活得比他好。」
裴惠兰想了想:「好像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子孝,一个叫子和。」
钟大动了动嘴说:「两个也好,反正他也不用儿子送终。」
裴惠兰正色说:「爷就不能说点庄重的话吗?」
钟大勾起她的下巴说:「啊,像昨晚在床上说的话吗?」
裴惠兰见他又说些没正经的混话,脸上一红说:「爷过日子真舒心,我看徽王世子累得没了半条人命。」
钟大摇头道:「惠兰,他可是中了探花,才德兼备,我跟他是没法比。」朴灿烈大概是闲着没事干,才去考科举,没想到还被他考上了一甲的探花,钟大只能说,这个人有才得上天也要嫉妒。
「我还等着他当领内阁大臣。」
裴惠兰说:「那位子早晚都是他的。」
「其实一辈子都要天没亮就上朝,多可怜,像我这样子三不五时告一次病假就好了。」钟大坚决不愿意做重臣,这种烦事交给朴灿烈去操劳便是。「锋芒太露会出人命。伯贤也快从北城回来了,不晓得他有没有变老呢?」
边伯贤自从成婚後甚少回来京城,主要留在边关驻守,这次回来是打仗得胜,凯旋而归,皇帝早就下了旨意,会和文武百官在端门前迎接边家军。百姓也能在沿途围观边家军的风采。
「王爷以为打仗是儿戏吗?边侯自然会沧桑了。」
「他已经是边侯爷了,再升一级便是边国公了……满朝武臣都没他这般殊荣。」钟大闭起眼睛,喃喃地说。边家声势之盛,只有朴家可以与之争一日长短。「用生命拼来的荣誉啊。」
「王爷不适合做这些事,你还是在端门前迎接边侯吧。」
「王妃所言甚是,伯贤的人品真是不错,可惜娶了一只母老虎。」
裴惠兰闻言噗哧笑了出来,边伯贤的夫人郑氏善妒,把边府所有年少美貌的婢女全赶出府了,还扬言不准未婚女眷进出边府。这样的女子确是难得一见,还好边伯贤长年不在京城,郑氏也甚少能见他一面。
边伯贤归来之时,刚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裴惠兰开玩笑说,这才是人月两团圆,边夫人与边侯一家团聚了。裴惠兰这些年常去边府,与郑氏也甚为熟稔,郑氏听到她的话也说:「我只希望侯爷能在京城多留一点时间,令仪长到这麽大,侯爷也没怎麽陪伴她。」
☆、第十七章
康平三十年,依然是秋天,钟大刚听到宝蝉告诉他的消息,脸色一变,把上好的定瓷茶杯都摔到地上。宝蝉不曾见过钟大如此愤怒,便赶紧跪下来请罪:「奴婢该死,主子别发怒。」
裴惠兰正打算带着子衡和子由走进书房,见到钟大动怒,宝蝉吓得浑身发抖,便连忙说:「宝蝉,你带少爷们下去。」
宝蝉见到王妃来了,便赶紧领着两位少爷离开。
钟大咬牙切齿地说:「惠兰,我现在终於知道人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是甚麽。」
「长乐公主又做了甚麽事?」裴惠兰用脚趾头也能猜想是与谁有关,自从两年前的元宵节之後,长乐公主就对边伯贤一见锺情,死心塌地,不管他早就有了正室和女儿,还痴心妄想求皇上改变主意,希望能嫁给边伯贤。
「你说,长乐睡了在边伯贤的床上,算是一件正常的事吗?」钟大终於找回自己的思路,他听宝蝉说完,以为自己在作梦了。
「甚麽?」哪怕裴惠兰是一个现代人,也觉得此举甚为不妥,「伯贤当时在房间里吗?」
「我对此事的内情完全没兴趣。」钟大冷冷地说,「现在京城都在等着看皇家的笑话了。人要脸,树要皮。」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事会如何解决,反正他就解决不了。
裴惠兰问:「那王爷要进宫吗?」
钟大才不管这件丑事,「我吃撑了没事干吗?想死的人才会进宫。」
「王爷打算做甚麽?」
「我想,灿烈和伯贤总有一个会来找我,而且一定没好事发生。」
话未落地,已有下人急匆匆过来通报:「徽王世子来了。」
钟大看了裴惠兰一眼:「王妃,今天就看你我默契如何了。」
钟大和裴惠兰一进大厅,就见到朴灿烈拿着剑怒气冲冲进来,钟大挑了挑眉,赶紧叫丫头上茶,裴惠兰也连忙上前迎接。
朴灿烈也不见礼,直接就坐下去,「我是不是应该去砍死边伯贤?」
「你先冷静下来,有话好说。」钟大半跑半走到朴灿烈身边,安抚这位小祖宗,「怎麽还不上茶?这麽没眼见力!」
「世子爷别气坏了身子,」裴惠兰嫌丫头走路慢,赶紧到门边取过茶盏,直接送到朴灿烈的手上,「来喝口茶润喉。」
钟大见到朴灿烈的情绪还没平伏,便拼命向裴惠兰使眼色。
裴惠兰好言说:「世子爷也累了,要不在这里吃顿饭?」
「吃?我还吃亏了!」
朴灿烈动了真气,使劲吼了一声,吓得裴惠兰几乎想逃跑,不过旁边有丈夫凶狠的目光盯住,也不敢离开。
钟大笑说:「灿烈,来来来,天大的事情有我在。」
朴灿烈瞥了他一眼,说:「那倒是,天塌下来确是压不死矮个子的。」
钟大多少年没被人如此抢白,差点就想一脚把这人踢出端王府───如果他有武功的话。
「我跟边伯贤做了十几年兄弟了!他竟然这样子对我!」
「这事我自然晓得。」钟大也懒理谁是谁非,反正又与他无关。「你别动气了。」
钟大和裴惠兰费了一番唇舌,说得天花乱坠,信口雌黄,满天神佛都跑出来,终於把朴灿烈送走了,他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钟大开始有点无法呼吸,「夫人,我现在闭门谢客来得及吗?」
裴惠兰只想两眼一闭,昏死就算了,「估计来不及了。」
因为裴惠兰又见到下人匆匆跑进来───边伯贤来了。
钟大和裴惠兰对视一眼,他们平日不是门可罗雀吗?为甚麽今天全都来了作客?
边伯贤也是一副谁惹我我就砍谁的杀神模样,有了招呼朴灿烈的经验,钟大已经很平静地请边伯贤喝茶和用点心。裴惠兰宽慰地拍了拍钟大的手,示意他别动气,省得又要召太医。
没想到边伯贤喝着喝着,就用力把杯子摔到地上,钟大可心疼那只杯子了。这些大爷老是跟他的杯子作对,难道觉得端王府不稀罕杯子吗?杯子也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其实边伯贤说了甚麽,钟大和裴惠兰是没心思听下去,反正朴灿烈已经说了一遍,边伯贤说的还
没有朴灿烈好听───裴惠兰每次看着朴灿烈,就觉得心花怒放,赏心悦目。钟大则是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待边伯贤平复心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