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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一向人品简单,除了端王和端王妃之外,就是嫡长子子衡和庶子子由,以及四个女儿永纯、永善、永茂和永宜,甘姨娘和彭姨娘只管生孩子,繁衍子孙,合起来生了四女一子,幸好裴惠兰不是善妒之人,反正她是嫡母,又生了子衡,才不管两个姨娘有甚麽想法。
此日,裴惠兰在家中看书消遣,端王房中的侍女月蝉却过来求见她。
裴惠兰平日与宝蝉及月蝉并无交集,她们都是自小就跟着钟大的宫女,钟大出宫之後依然忠心服侍,裴惠兰也没听钟大特别提起二人有何不妥之处,倒是她的婢女彩霞说了几次宝蝉与钟大非常亲近,要裴惠兰多加提防。
月蝉是先皇后手下的人,礼仪规矩错不了,连相貌也是不俗,别有一番清丽滋味,只听她缓缓地说:「奴婢有一事要禀告王妃。」
「月蝉,有甚麽事情要你特地跑一趟?」裴惠兰笑问,她平日也很少见到月蝉过来,月蝉只会低头做事,安静无言。这种人真的很适合放在後宅。
月蝉跪下来说:「奴婢的妹子宝蝉贪图富贵,昨夜居然勾引王爷,幸好王爷坐怀不乱,奴婢不敢包庇宝蝉,所以先来向王妃请罪。」
裴惠兰挑了挑眉,满怀疑心地打量着月蝉,月蝉低着头,看不到裴惠兰的神情,心下一紧,继续说:「奴婢不敢有一丝隐瞒。」
裴惠兰说:「那,等王爷回来,再作打算吧。」虽然这算是家事,但宝蝉毕竟不是她身边的人,没必要为了月蝉三言两语就得罪王爷,她家王爷又不是甚麽好脾气的人,一言不合闹起来的话,吃亏的还是裴惠兰。再者,府中有了甘姨娘和彭姨娘,也不差一个宝姨娘,只是帐上多花几两银子。
月蝉听到裴惠兰这样说,只好讪讪退下。
彩霞见月蝉离开,赶紧问:「夫人为甚麽不把宝蝉抓来查问?」
裴惠兰笑说:「问甚麽?要是王爷想收了宝蝉做姨娘,我便是吊死在府门口,他也会照做不误,还嫌我死得不够快。」
彩霞也了解王爷的性情,笑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哪有周不周到?这月蝉来告发她的妹妹,可是手上又没有真凭实据,况且我就不相信她没有私心,若是宝蝉被我赶走了,她就是王爷身边惟一一起长大的丫头,若是王爷收了宝蝉,月蝉也有好处,彩霞,我这样想是不是太坏心眼了?」
彩霞回答道:「夫人,你说得不错,想着想着这个月蝉真的很有心机,夫人要小心防范。」
裴惠兰心想,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打蛇随棍上,但彩霞一直陪着她,又忠心耿耿,便由得她。
裴惠兰吩咐道:「彩霞,你去问一问昨天在王爷屋子的人,看他们有没有察觉到异样。」
「奴婢晓得了。」
过了一会儿,子衡和子由下学回来,陪着裴惠兰聊天说话,告诉她老师教了甚麽。钟大坚持不让子衡和子由进宫读书,只是和荣王家的子阳一起读书,闲来就去找朴灿烈学武。
子衡说:「今天子阳又被老师夸奖了,说他的文章写得好。」
「文章?你们在写文章了吗?」裴惠兰记得之前子衡才说在背书。
「子阳回家写的,老师说他起码能考上举人,不是,是进士。」
裴惠兰笑了笑,子阳又何须去考一个进士,他将来便是……罢罢罢,这麽努力上进的孩子怎会没有一番成就呢?
子衡仰起脸说:「姑丈说,子阳的性格不像三叔,三叔才没有这麽用功。」
裴惠兰笑着摸了摸子衡的头,说:「你不能这样说话,要是三叔听到该罚你了。」
子由说:「娘,三叔的四书五经背得还没有子阳熟,老师随便抽一句,子阳都能顺着背和倒着背。」
裴惠兰知道世上有人天生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原来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裴惠兰问:「那你们背熟了吗?」
子衡苦着脸,摇了摇头说:「老师说,我记得不牢固,总是遗漏了一两个字。」
其实出生王府,子衡和子由绝对有条件做一个纨絝子弟,生活无忧,但裴惠兰时刻紧记端王府的下场,若是子孙後代没出息的话,那这个家就完了。端王府比不上徽王府有长安公主,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如履薄冰地活着,不能招惹任何麻烦。
裴惠兰说:「那你慢慢学就好了,也不需与子阳比较。」
子衡笑说:「姑丈也说,读书这种事急不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然後子阳就说,姑丈小时候肯定很聪明,结果被三叔追着打了一顿。」
「你三叔居然舍得下手?」
「三叔说,换作姑丈下手的话,子阳肯定没了半条命。」
裴惠兰笑说:「估计得卧床几天了。」
子衡好奇问:「母亲,府中又要添姨娘了吗?」
裴惠兰挑了挑眉,问:「哦?怎麽我不晓得呢?你听何人说?」
子衡笑说:「今天早上,我和弟弟出门时听到服侍弟弟房里的莺儿说的。我还在想,母亲是否已经知道呢?」
裴惠兰皱了皱眉,「莺儿?我怎麽没有印象?」
子衡笑着解释:「莺儿是个三等丫头,听说是管事的孙女,娘不记得也不足为奇,我也是去子由那边才记得。」
裴惠兰不怒反笑,「府中没有胡说八道的丫头,你找个因由把她赶出去吧。」又对子由说:「府中人多嘴杂,你只需好好读书便是。」
子由似懂非懂,便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儿子会认真读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想不出东西了,一直忙着找工作;找了一份;爸妈嫌远;找另一份;父母嫌薪水低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不久,裴惠兰去徽王府找长安说话,却听她说:「早两天,宫中没了几个人。」
长安正抱着她的儿子朴慕林,耐心地逗他睡觉。
「重要的吗?」
长安回答道:「就是不怎麽重要,一个没有封号的才人怎能见着裕王妃,还偷了她的财物呢?况且根本没有财物失窃这回事。」
裴惠兰问:「是皇后下旨处置的吗?」
长安摇了摇头,「是冯皇贵妃,那个才人就住在她的宫中,她说这个才人最近家道中落,宫中又没赏赐,见到裕王妃的首饰便心生贪念,指使自己的太监去抢走裕王妃的财物,因东窗事发,太监已上吊自尽,那个才人也服毒自杀,死前留了遗书,服侍过她的宫女全都死了。皇后已经召了裕王妃入宫,还教训了皇贵妃管束宫人不力。」
「既然皇后已经发话了,那我们还查这件事吗?」
「二嫂,此事没这麽简单,一个才人去害裕王妃,就是为了一点银钱?说出来也奇怪了,若是她真的没钱,为甚麽不去求皇贵妃或皇后呢?为甚麽她要畏罪自杀?我查了这麽久,都没有人说裕王妃当天跟这个才人见过面。」
裴惠兰压低声音问:「那你看是谁?」
「王爷说可能是皇后。」
裴惠兰差点把茶杯打翻了,「皇后?她跟裕王妃无仇无怨吧?」
「皇后跟裕王妃没仇,但跟傅文月誓不两立,要是她害裕王妃身败名裂的话,倒也说得通。」
「但她已经是皇后了,还怕甚麽?」
「男人想要很多女人,但女人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而且皇后守的是皇上,要母仪天下,贤良淑德,如果表现一丝妒嫉,就是不守妇德。」长安从小就看惯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还好母后对父皇的宠爱也不怎麽上心,只是一心一意照顾二皇兄的身体,由得他宠爱其他妃子。
裴惠兰倏地想起皇后曾对她说的话───有些王妃自身不正,脑里总想些龌龊事。莫非皇后觉得裕王妃对她有威胁吗?
长安又说:「若是一个女人看得开的话,便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裴惠兰问:「你能看得开吗?」
长安笑说:「二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也不行,况且我也不需要装贤惠。」
「你说的也有道理,之前我就在想着要不要替你二哥再纳一个妾侍。」
「谁家姑娘?」
「服侍他的宝蝉。」
长安说:「不怎麽见过,人品如何?」
「对你二哥尚算忠心。」
「二嫂,忠心二哥和忠心於你是两回事,不过像甘姨娘和彭姨娘那样,只负责生孩子也不错。」
裴惠兰笑而不语。她对长安的想法有时不敢苟合,但时代不同,只能配合这里的做事方式。
最後,钟大没有纳宝蝉,只是让她嫁出去,做了一个七品官的续弦,月蝉也嫁了一个小官,过上平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端王府又准备过年。裴惠兰忙着打理人情年礼,子衡下课没事也跟在裴惠兰身边学习一点内宅之事。裴惠兰不在意旁人说男子不该学内宅之事,朴灿烈年幼丧母,还不是一样管着徽王府的後宅吗?就是管了好些年,才学来理财手段。
子衡翻了翻帐册,指着一处问:「娘,为甚麽我们送给沈家的礼越来越重?」
裴惠兰说:「子衡,沈家是你爹的外祖家,多送一点也不拘。」沈家作派特别,甚少与旁人结交,逢年过节亦不大排筵席,只跟几家相熟的世家故旧送礼,其中一家便是端王府。
子衡纳闷说:「他们也不来我们这里。」
裴惠兰回答道:「沈家不爱出门,你的表伯和那些表叔只在皇上的万寿节进宫。」沈家继承裕王爵位的是沈思,底下还有三个弟弟,说实话,裴惠兰也没见过他们。
子衡说:「难怪他们也不找我去玩耍。」
裴惠兰说:「沈家的规矩跟我们不一样,你的皇祖母便是沈家出身,祖上还是公主,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有从龙之功,在京城也只有你姑丈家可比一二。」
子衡好奇问:「姑丈家怎麽了?」
裴惠兰回答道:「你姑丈家是真正的百年名门望族,说句大不敬的,皇家也比不上他,很久很久之前,朴家还是姓金,那时还不是大兴的天下,前金朝的末代皇帝杀了当时的一名重臣,他叫金希文,便是你姑丈的祖先。」
「然後呢?」
「然後金希文只有一个儿子侥幸逃出来,他做了一件事,就是联络旧部,引外族入中原,东兴因
此灭国,後金朝又建起来,其中一名功臣便是金希文的後人,他叫金思敬,亦是朴家的祖宗,百年之前,□□皇帝建立大兴朝,谋了後金孤儿寡妇的皇位,当中的功臣恰巧是金思敬,你的姑丈便是他的後人。」
子衡说:「夫子也跟我说过这段故事,还说金思敬是乱臣贼子。」
「娘不懂历史,只知道你姑丈做人做事对得起当今皇上,不枉你的皇爷爷一番托付。」
子衡问:「那今年我们去沈家吗?」既然是皇祖母的娘家,他们总不能只是逢年过节送礼,理应去拜会一二。
裴惠兰说:「那得问问你爹的意思,我明儿去问你三叔和姑姑去不去。」
待钟大回来,裴惠兰跟他商量好了,还捎信给徽王府、荣王府和边侯府,决定在初三去裕王府拜年。
沈家发迹得早,早年随□□皇帝南征北伐,立了军功,娶了公主,後来又有一个女儿进宫,便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因此沈家与皇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兼之沈家子孙众多,女儿大多嫁入豪门世家,数来算去,京城有权有势的家族都是沈家的亲戚。
如今住在裕王府的是继承爵位的沈思,在工部办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