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肟保涂投忠菜挡怀隹凇
子衡和子由见到边伯贤离开,才敢进去大厅,奶声奶气询问发生何事。钟大和裴惠兰相视苦笑,这事是一笔糊涂帐,总不能告诉小孩子姑母给你们的未来姑丈送了一顶绿帽子。
☆、第十八章
皇后急忙召钟大入宫,钟大早就心中有数要如何应对。关雎宫内,皇后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钟大忽然觉得母亲苍老了,眼角的细纹开始藏不住,也许是长乐的事令她太过烦心。
「钟大,你来了。」皇后微微睁开眼。
「孩儿向母后请安。」钟大走近榻边,半跪在皇后身边。
「还请甚麽安?没添乱事就算有孝心了。」皇后的声音有点虚弱。
「母后宽心,别动气。」钟大耐心地又把对着朴灿烈的说词再说一遍。
「灿烈和伯贤都去找你了吗?」
「他们都觉得受了委屈。」
「那你觉得母后该怎样做?」比起太子,皇后更想听钟大的想法,毕竟是她亲手带大的儿子。
钟大低声说:「长乐留不得,送去知恩院吧。」知恩院是皇家供奉观音的庵堂,通常只有年华老去,心灰意冷的後宫妃嫔才会在知恩院自请出家,长伴青灯古佛。
「但她才十五岁……」皇后还是舍不得亲生女儿受苦。
「母后,她闯的祸还少吗?现在朴家和边家都向你讨个说法,总不能要你一国之母向他们赔罪。」钟大柔声说着,皇后听着也觉有几分道理。「我们要告诉天下人,皇家是天下表率,一丝礼仪也没有错。」
皇后有点犹豫,「但朴家的亲事……」
「当年父皇和母后说以公主下嫁朴家,又没说哪一位公主。」钟大微笑说,「静漪堂不是还有一位吗?许配徽王世子也是年纪相仿。」
皇后看着钟大清俊的面容,迟疑了一会儿,「长安会愿意吗?」
钟大笑说:「孩儿愿意去说服妹妹,这是一桩上好的亲事,表哥娶表妹,亲上加亲,何况世子又是探花郎,才德兼备,孩儿保证妹妹一定会答应。」
「那边家怎麽办?」
钟大笑说:「边家又没有损失,大不了加点赏赐,然後对外说,是边家下人编造主子是非,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现在最重要是稳住边家和朴家,让他们知道皇家绝对不会失信,以免寒了忠臣的心。母后不是经常教我,做事要顾全大局吗?」
皇后听了钟大的话,权衡得失,强行打起精神,请了皇上、长乐公主和长安公主到来。钟大躲在内室,看着父皇和母后如何处置长乐公主。
钟大见到长乐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过来,父皇恨铁不成钢数落了她一顿,长乐还大放厥词,说事到如今,她要嫁给边伯贤,绝对不嫁给朴灿烈。
钟大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不嫁朴灿烈?长乐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如果她不是公主,朴家绝不会娶这种媳妇。
长乐在宫中一向横行倨傲,宫女们都看不顺眼,现在她虎落平阳,自然不会放过她,听到皇后一声令下,便把她身上的华衣美服全都撕下来,还用剪刀把她的秀发一把剪断。即使长乐苦苦哀求,皇上和皇后还是铁着心肠把她赶去知恩院。钟大见到长乐沦落如此,真想拍手称快。如果惠兰在这里看见长乐的报应,那该多好。
君子报仇,始终是十年未晚。如今他应该去静漪堂见一见长安了,顺便告诉她要嫁人了。
。
静漪堂依然是一片宁静气氛,不受关雎宫的事情影响,而且这里的下人也不多言。宫女通传一声之後,钟大就进去了,长安正在房里做针线活,长乐闹出来的胡涂事她也晓得,宫中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她除了觉得姐姐太天真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在长安的认知当中,公主的婚事不能由自己作主,要以天下社稷为重。
钟大坐在长安的对面,笑说:「妹妹,你还在做针线,啧啧,做得真漂亮。」
长安放下手上的东西,问:「二皇兄怎会来静漪堂?」平日二皇兄进宫,也未必会来探望她,倒是二皇嫂常常找她说话,一起做针线。
钟大笑着回答:「我来向妹妹道喜,恭喜妹妹要成亲了。」
长安一时无语,良久才开口问道:「二皇兄知道是哪户人家吗?」
钟大说:「你也认识的,徽王府的世子爷,亲上加亲,人品没得说,又得父皇的欢心。」
长安听到徽王府,立时想起姐姐,便问:「不是说皇姐嫁去徽王府吗?怎麽……现在是我……」
钟大笑眯眯说:「哎哟,妹妹,哪有甚麽皇姐?宫中不就只有你一个公主吗?」
在身边侍候的宫女也觉得奇怪,明明宫中还有长乐公主,端王何出此言呢?莫非是长乐公主出了甚麽事吗?
长安到底在宫中长大,又知道长乐对边伯贤苦缠不休,便问:「皇姐出了事吗?」
钟大冷笑,「我只知道宫中有人不守妇道,被母后送去知恩院,削发为尼。长安,你可别学那种愚昧妇人害了自身。」
。
在长乐送去知恩院不久,钟大终於走去探望她。知恩院地方不大,只有两名粗使宫女在打扫地方,钟大感到非常满意。两名宫女告诉他,公主每天在佛前痛哭嚎叫,恐怕对神明不敬。
长乐关在知恩堂的偏房里,偏房的门窗全被木板钉上,只留下门口一角送饭,那个小角连小孩也不能穿过去,钟大有点愕然,不晓得是哪一位的手笔,他可没有如此绝情。
「师太诚心礼佛,有何成果?」
偏房内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恨恨地道:「是你害我!你把我害成这样子!你不是人!」长乐自从被送入知恩院之後,日夜骂骂咧咧的叫嚣不停,说她终有一天会出来惩治对她不敬的奴才,又哭说父皇母后我知错了,但她身在宫中最偏远的知恩院,哪怕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一字半句。这几天,她叫得喉咙都嘶哑了,她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父皇和母后并不是开玩笑,她可能真的要终老知恩院。
钟大笑得灿烂说:「师太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帮了你一把,人啊,最重要是种善因得善果,报应的事谁也说不准。」
长乐听到他的回答,更是怒不可遏,猛拍窗户说:「你记恨我害了裴惠兰,我还是你的亲妹妹!」
钟大声音阴冷狠戾,她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厉鬼,浑身散发着戾气:「我现在只有一个妹妹,是等着做徽王妃的长安公主,尊贵得很。」
长乐嘶叫着:「你这个混帐把我害成这样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永不超生!」
钟大冷笑说:「到时师太记得陪着本王永不超生,反正十八层地狱这麽无聊,黄泉路上说说笑笑才有滋味。」
钟大离开皇宫时,却见到灵济宫和关雎宫的太监匆匆走过。关雎宫的总管杜释见到钟大自是停下脚步,先请安:「端王万福。」
钟大好奇一问:「杜公公有事吗?」
杜释本来不想说出来,但见到是皇后最疼爱的二皇子,便悄悄说:「太子刚来了关雎宫,跟娘娘吵了几句,娘娘便罚他禁足反思。」
钟大挑了挑眉:「看来母后很生气。」母后没事绝不会与太子起冲突。
杜释低头回答:「端王说得对,娘娘罚了太子在长觉堂抄经千遍。」
钟大差点想笑出来,他们兄妹跟观音菩萨真有缘,全往佛堂凑了,说不定之後到他和世勋被关进知恩院了。
钟大问:「杜公公是要去灵济宫报信吗?」
「奴才不敢,皇后娘娘吩咐了,太子妃有了身子,不能受刺激。」灵济宫等了很久,才传出喜信,皇后非常重视。
钟大笑着点头:「那又是,孕妇一定要好好照顾身子,本王也不打扰杜公公办事了。」
杜释向钟大告罪,便赶去长觉堂办事。
太子妃这一胎可是千辛万苦得来,很快就要临产了,若是有甚麽意外,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了。钟大眨了眨眼,奴才们常说主子万福,不晓得他们是否有这麽多福气呢?想着想着,他觉得要去找一位太医见面。
大侄儿,你别怪二叔狠心,要怪就怪你那太子父亲和太子妃母亲没有容人之量,先来害二叔,你有幸不死的话,便是你的造化,若是你一命呜呼,就怨不得二叔了。
☆、第十九節
朴灿烈和长安公主成亲第二天,就被皇上派往出征,剩下长安公主守在寂寥的公主府。裴惠兰最爱便是带着子衡去探望她。历史书没有欺骗她,朴灿烈果然是和长安成亲了,只是隐去了长乐被关起来的事实,看来不是皇上做的,便是太子做的,那又是,这样的丑闻还是隐瞒起来,免得伤了皇家颜面。
公主府内十分宁静,裴惠兰悄悄问子衡:「你觉得像我们家吗?」
已经五岁的子衡拼命点头,他觉得姑姑住的地方太过安静了,像父亲常挂在嘴边说的,要安静,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要听到。可惜子阳每次过来玩耍,端王府就会立即热闹起来,像个……像有几十头狗同时在吠一样。
长安见到裴惠兰和子衡过来,也是很高兴。毕竟她在宫外能见面说话的人不多,不是荣王妃便是端王妃。相比起来,她比较喜欢性子风趣的端王妃。
「子妤忙着过年的事情,这一阵子也不会过来了。」
「我也知道三嫂忙碌。」长安笑说。三位兄长之中就以三皇兄最爱热闹,每次喜庆都办得非常热闹。
「热闹是热闹,但都是空架子。」裴惠兰笑说。钟大去了几次荣王府,便说,老三花费甚多,出手阔绰,不是好事。
「反正父皇和母后又不会亏待了三皇兄。」长安说。
「老三家是散财童子,你家的是财神爷,长久下去也不是法子。」
「这也要三皇兄减省下来才是,我们在这里说事也没用。好像二嫂之前找给我看那本《石头记》写得对,可惜世人都看不透。」
裴惠兰笑而不语。她凭着看电视的记忆,把曹公的不世杰作,抄写了一半送给长安翻阅,只取当中最重要的情节。
「二嫂该把这些好书刊印出来。」
「呃,妹妹高估了嫂子,写些故事逗个乐还可以,真的刊印出去的话,怕是被有才之人取笑。妹妹喜欢的话,我多写一些给你看,你也给我指点一二。」
「嫂子抬举我了,我识字不多,还真佩服嫂子的才学。」长安赧然一笑。她见到裴惠兰下笔成文,真是饱读诗书之人。
「不碍事,往後要你的驸马教你便是。」她那点学问,搁在探花郎面前真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古人的才学和现代人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况且长安的夫婿是有名的能臣,满腹经纶,放在现代,当不上部长,也能当个教授了。
长安苦笑:「驸马出征也不知何时才回来。」
裴惠兰脱口而出:「两年!不出三年一定会回来!」若三年之内,朴灿烈不回来的话,朴慕林就不会出生。她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朴慕林出生之时,正是皇帝驾崩之时。
长安一楞,没想到裴惠兰会如此肯定地说话,笑说:「那长安就承嫂子贵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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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三十三年初春
若非皇后生辰,钟大才懒得进宫。这三年来,钟大难得地守本分,一直以养病为由留在府中,还不时请太医往宫中传消息,说自己又旧病复发,不能操劳,以防父皇想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