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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森寒地,凛冽地……
如同掉进冰窖里……
可是明明很热……
为什么很冷?
猛地睁开眼睛,斜射进屋的阳光刺目,用力地闭眼再睁开,他的脸还是逆光的看不清。
渐渐适应过来,泄泄融融的金色暖阳在他周身打下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素衣也仿佛镀上一层淡金色,柔软柔和的颜色。
“醒了!”他伸手摸摸我的脸,朝我柔柔笑,“傻丫头。怎么喝醉了?故意的吧。”猛地坐起来,微一运力,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怎么,怕我趁你睡着废你的功力么?放心,不会再那样!武林大会会让人被动卷入厮杀,准备好了么?”他坐在我的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腰肢,微微一动想躲开,却被他
箍紧。
“武林大会关我什么事呢?”瞪他一眼,随意一扫眼,却是他的房间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扭头问他,醉得这么厉害么?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我抱你进来的,不记得了么?蹭了我一身的口水,又哭又笑,又打又骂地,发泄完,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害得我在这里守着。”他侧头埋进我的脖颈,轻轻地呼气,气息温润。
没有动,因为若是动他又要生气,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安安静静地最稳妥。
为什么他说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记得我是和独孤一起回来的。”轻声道,若是那样,独孤会不会笑话我?
喝醉会说不着边际的话,可是醒来又都不记得,不知道有没有和独孤说什么丢人的话。
“若凡我们不说别人好么?”玉舒轻笑着吻我的脸颊。
“他是老王爷的儿子,是你的兄弟,不是外人。”轻叹。
“知道,但是在我们之间,他是外人。”他固执地重复,手上用力箍住我的腰。
“他是我的朋友,对我不是外人。”微微一挣,他身上淡淡冰香萦绕鼻端,是我无法抵抗的气息,不想离他太近。
箍在腰上的手用力,弄疼,“若恨,给你机会报仇,若不肯杀我,那么就乖乖地不要闹。”他的声音低低地带着丝丝残忍的冷。
“舒,我们……可以正常点么?不做仇人,不做情人……”扭头挪开他吻在我耳边的唇。
“你是我的夫人,忘记了么?不是情人。”他手用力勾住我的腰。
“舒,莫要忘记了,我还是云妃,是玉恒的妃子。”冷冷说出那个让我羞耻的称呼。
“若凡,放心,你不会再是。”他埋首在我的脖颈处,呼吸慢慢地急促,似乎在隐忍,很痛苦。箍住我的手越来越用力,身体微微颤抖,
“舒,怎么啦?”和他相处的些日子以来发现他非常的不正常,他晚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人见。
刚刚明明好好的,可是当他动情的时候就会很奇怪,“告诉我好不好?不要折磨自己。”
伸手托住他的头,他却低垂眼睫,清眸半敛,唇角勾起抹细微的笑靥,俊逸的脸隐在纱幔暗影里如同笼层薄雾。
“我很好,没什么。只要不忤逆我,就很好。”他笑着戏谑地口吻笑说。
“王爷殿下,那您是不是拿笔列个长长的单子给我,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冷笑。
“没有多少,听我的话就好。”他的声音低低地如同丝绸摩擦样沙沙透出淡淡的性感,丝丝蛊惑人心,在胸臆间荡起层层涟漪。
“那要不要拿条绳子,把我拴起来?”冷冷扭头看他,他脸色苍白,唇色淡淡的如同粉色的桃花瓣一样柔嫩温润,鬼使神差地朝它吻去。
“若凡。”他急促地喘气,却伸手抵住我的肩膀,猛地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口,我脸上滚烫,羞愧不已。
“永远都不会限制你,你一直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他朝我笑,轻轻咳嗽一声。
“你该吃个猪肺。”冷冷瞥他一眼,以形补形。
他轻轻笑两声,抬眼看我,眉头微皱,“猪肺能让你原谅我么?”
“没有恨过,你也不是故意要杀我的,”冷冷说着,有些赌气,然后倚在窗台上,顺着斜阳入的光线微微眯起眼睛看他。
面对着他,是爱的,可是作为普通人,又多许多的琢磨猜测,也不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暴露给他。
尽管会恨到定杀死泄愤,尽管还是很爱,可是会小心地藏起来,爱的是我,与他无关,成为个人的事情,自己的秘密。
可以笑着周旋,心痛着敷衍,爱变成沉重的负担。
“如果不恨,为什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我?”他看着我淡笑,精致的五官,如同夜中月色清透处,兰花沁香吐蕊,阴柔地魅惑人心最坚决的抵挡。
“该信任你么?舒,什么时候我像信任你那样信任我?什么时候像把心给你那样给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每步仿若踏在自己的心尖上,抽痛不已。
站在离他一臂开外的距离,定定看着他,凤眸微眯,琉璃色的瞳眸如同笼纱笼雾。
“若凡,你要的,只要我有,你都可以拿去,即使是命都可以,又何况是心?”他的声音轻柔的如同风吹柳絮,又似风卷花瓣落入莹澈池水中,却怕花落水流红。
“舒,你说的我信,可是我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底是骗我的还是真的如此?如果的是真的,那么如何解释对慕容,独孤他们做的事情?你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么?为什
么当初不直接不会帮他们,反会和他们为敌?只要你也不会去,我会跟着,不管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跟着。可是舒,为什么,对着我说温软的话,却做着残忍的事?你怕什么?怕我不帮你?还是怕我阻止你出卖你?和四公子是少年朋友,可是为什么会做出背弃朋友的事情?玉恒是你的亲哥哥,可是他杀你的父皇、母亲和独孤的父亲,为什么要原谅他?为什么要回去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管想什么,从来不会告诉我,一味地耍弄我,把我当作傻子一样。舒,为什么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在你的心里却只是耍弄的对象?是我太笨还是你太狠?为杀死小皇子,所以那剑不会停下来,即使是我,即使是你口口声声不断说爱的我。舒,,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跪倒在他的面前,抬眼看他,素衣微颤,轻轻站起来,走到跟前,慢慢蹲下,和我一样的姿势跪在对面,伸手缠住我的手指,十指相交,却也交不到心坎中去。
“若凡,不相信我,是不够理解,对吗?如何不相信你?把你当成最珍贵的宝贝,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你却不相信。做好人做坏人,成魔成佛都随你,可是若凡,扪心自问,你连头鹿都不肯杀,连个强盗都不肯杀,要如何让你跟着我?我的路血流成河,让你变成和我一样还是让你做棵纯洁的青竹,若凡,该如何选择?如果会杀很多人,认识的,感激的,怜悯的,保护的,你会如何面对?是对我倒戈相向还是委曲求全?无论怎么选择都会痛苦,是不是?连对祖孙都受不了,一个为祸乡里的小官差也要救,只要是生命就下不去手,,如何让我和你一起,在没顶的血腥里滚身清白出来?四公子是我的朋友,可是如果立场不同就是敌人,玉恒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仇人,可是现在立场一样,就是同盟,如果没有他,天下就会大乱,现在的天下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雨。若凡,爱是真的,骗你也是真的,但是不到最后又如何一定是错的?杀人的人就该死,若是为千百万人杀几百几万人,那么是对是错?刺穿你的那一剑,……”他闭上眼睛,长睫剧烈地颤抖,捂住胸口猛烈地咳嗽,如同受伤咳嗽一样,身体蜷伏在地上。
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如同暗夜里盛开的墨莲花,随着身体的颤抖凌乱的抖动。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又忘记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什么都忘记,只有的他难受深深刺痛我。
爬过去,紧紧地抱住他,“舒,舒,怎么了?”急急地唤他的名字。
扶住他让他平躺在地上,他的手紧紧揪住衣襟,手指泛白,平时不见的青筋暴露出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大滴的汗水滚落下来。
拉过他的手,伸手贴住他的掌心想给他渡气,他却猛地甩脱,颤抖地话不成句,“不……不要……”本就淡色的唇泛出一层灰白。
我的心死死地揪在一起,“让我帮你运气。”因为着急我几乎是吼他。
“……先出去……出去……”他痛苦地哀嚎,如同受伤的兽样,低低暗哑,哀鸣。
“为什么每次都赶我走?不走,不走。”揪住他的手,他使劲闭着眼睛,胡乱地摇头,“出去……让……自己,自己……就好……”猛地身体抽搐起来,蜷成个虾米样,猛烈地咳嗽,喷出口猩红,溅在白雪的衣上,乱红如花。
“给我叫人!”想去叫青越,他一直照顾他,却被他死死抓住脚踝,力气很大,寸步难行,着急地蹲下来看着他,再也不管他的反抗,他的穴道,然后掌贴他的后心帮他渡气,开始感觉一股真气和我对抗,四处乱窜,慢慢地便被我的内力逼成一股温顺的细流回归他的丹田之处。
感觉他的身体平复下来,体内乱窜的真气也被引导归回丹田处。
过了半晌,只觉疲累无比。
他的衣服脏了,胸口被他抓挠地破开,几滴血溅在玉白的胸口上,衣襟半开露出瓷白细腻的肌肤。
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肌肤,拿袖口替他将几滴血迹擦净,他的身体清瘦结实,骨感却不赢弱,不由得手掌贴住他的胸膛慢慢地轻抚。
被点睡穴的他,安静的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面色几乎透明的白。
慢慢地将头偎依在他的胸口,像从前那样,手摸着他的胸膛。
柔滑的肌肤上摸到一个细微的疤痕,猛地抬头,双手用力撕开他的衣服,抑制不住的眼泪汹涌,定定地看着他的胸口中央,哽咽着低头吮吻玉白肌肤上那个丑陋的凌厉的疤痕。
在他的胸口有个疤痕,和我的一样,粉色的,但是他的却似乎腐烂过,留下一片凌乱的疤。
这个疤从前没有的,难道――是那次……
止不住又哭又笑,大声地骂他,“这个混蛋,……自以为是,……”哽住的喉火辣辣地滚烫,解开他的穴道,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揪起来,恨恨地看着他,他神色疲惫,
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断翼似乎无力拂动,他眯眯眼,眼睛里朦朦层水汽。
他抬手掩上衣襟,手抚在那个疤痕上,弯唇朝淡笑,“若凡,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包括自己。而且……我以为……”他朝我笑,眉头皱起,似乎隐忍痛意。
“你……”气结,就想翻来覆去给他一百个嘴巴子,“……”没有犹豫地低头狠狠咬上他的唇,心头的痛定要